中药治疗效果还是不错的,可以试试的。
‘贰’ 运动神经元如何运用中药来进行改善疾病的发生
中医辨证论治
一、辨证要点
运动神经元病起病大多隐袭, 呈进展性。临床表现以肌萎缩、肌无力、肌跳及延髓麻痹症状 为主, 实验室缺乏客观检查, 肌电图有助于诊断。应注意与中风后遗症、痹证等鉴别。中风后遗 症多有高血压或高血脂病史, 发病前多有明确的急性中风(脑出血、脑梗死或脑血栓形成等) 病 程, 肌肉萎缩多为废用性。痹证多因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 临床症状可见肌肉萎缩等证, 但 多伴有关节肿大畸形, 且有感觉疼痛、麻痹不仁等。张从正在《儒门事亲》对风、痹、痿、厥四证的 鉴别论述极为精辟, 指出“夫四末之疾, 动而或痉者, 为风; 不仁或痛者, 为痹; 弱而不用者, 为痿; 逆而寒热者, 为厥, 此其状未尝同也, 故其本原, 又复大异。”
(一) 辨舌脉 脾气虚弱以舌质淡、舌体胖、舌苔薄白或白腻, 脉沉缓为主; 脾肾阳虚以舌质淡嫩、舌体胖、 舌苔白滑或白腻, 脉象沉迟无力为主; 肝肾阴虚则见舌质红、舌体瘦小、少苔或无苔, 脉象弦细 为主。
(二) 辨病情轻重 轻者仅以一侧肢体萎缩无力为主, 肌跳少或无, 全身症状不明显, 一般没有延髓麻痹症状。 重者多全身症状重, 消耗明显, 甚至呈恶病质样表现, 呼吸气短, 肌跳明显, 延髓麻痹症状突出。
(三) 辨常证与变证 常症肌肉萎缩无力, 病情发展平缓, 肌跳增加不明显, 无生命危象。变证多见于呼吸衰竭, 常因进食呛咳窒息, 感染后痰涎增多阻塞气道, 引起呼吸功能衰竭, 呼吸气短, 喘息不能平卧, 口 唇紫绀, 大汗淋漓, 神情紧张等, 严重者可迅速转变, 出现脱证或闭证而死亡。
二、治疗原则
在运动神经元病的辨证中, 仍主要以本虚立论, 肝脾(胃) 肾诸脏亏损、气血不足为其主要表 现。但疾病的根本仍在于奇经亏损, 八脉失养, 络气虚滞, 非单纯一脏一腑所能涵括。内经时代 即提出了“治痿独取阳明”这一痿证的治疗原则, 后世用于指导本病的中药及针灸治疗, 取得一 定的疗效。《痿论》篇末明确提出了所有痿证总的治疗原则:“各补其荥而通其俞, 调其虚实, 和 其顺逆, 筋、脉、骨、肉各以其时受月, 则病已矣”。这一原则不仅适用于针灸治疗取穴, 对于辨证 用药、饮食调理, 均有指导意义。但针对运动神经元病这一特殊痿证, 以上治则指导临床治疗并 完全符合本病发病及辨证特点。根据从奇经络病论治运动神经元病的新理论, 治疗本病当以 “从奇经论治, 结合五脏分证, 三焦分治”为原则, 扶元起痿、养荣生肌、通畅络脉为治疗大法, 应 贯穿治疗始终。运动神经元病多迁延日久, 治疗用药时应宗叶天士 “奇经为病, 通因一法, 为古 圣贤之定例。”
“大凡络虚, 通补最宜”。补益奇经的药物, 当重补元阳和元气, 用温和之品, 可重 用血肉有情之物。络气虚滞的药物治疗“当以通补入络”, 使补中有通。治疗奇经络病必须言补 则寓之以通, 拟通则假之以补, 方合阴阳开阖之理, 正如李时珍所云 “用补药必兼泻邪, 邪去则补 药得力, 一辟一阖, 此乃玄妙”。
三、辨证治疗
运动神经元病属中医痿证范畴, 临床上以虚证多见, 奇经亏损, 八脉失养, 络气虚滞贯穿疾 病始终。临床应结合这一病机特点, 灵活辨证施治。根据本病临床表现及病机特点, 主要有以 下分型。
(一) 奇经亏损, 脾肾两虚
证候: 肢体痿软无力, 肌肉萎缩, 举头无力或颈垂, 畏寒肢冷, 精神疲惫, 饮食不香, 涎唾淋 漓, 腰膝酸软, 小便清长, 阳痿早泄或月经失调, 舌淡胖, 凹凸不平, 苔薄白, 脉沉细。
证候分析: 本病多发于中老年, 或因久病体弱后, 脾肾两虚, 脾虚不能运化水谷精微荣养肌 肉, 故见肢体痿软无力, 肌肉萎缩, 精神疲惫; 脾虚不能摄唾, 肾虚不能固缩, 故见涎唾淋漓, 小便 清长。奇经督脉为一身阳脉之统帅, 亏损则见举头无力或颈垂, 畏寒肢冷, 男子则阳痿早泄, 女 子则月经失调。舌淡、苔薄、脉沉细无力皆为奇经亏损、脾肾两虚之象。
治法: 健脾益肾, 扶元起痿
方药: 右归丸合加味金刚丸加减。 人参10 g , 附子6 g, 肉桂6 g, 熟地12 g , 山药18 g, 杜仲6 g , 山萸肉6 g , 白术12 g, 菟丝子 12 g , 鹿角霜12 g , 巴戟天12 g , 淫羊藿9 g , 乌梢蛇9 g 。
方解: 方中人参、白术大补元气, 健脾益气; 桂附温肾散寒, 扶助元气; 熟地、山药、山萸肉滋 阴补肾, 益精填髓, 有阴中求阳之妙; 杜仲、菟丝子、巴戟天、淫羊藿温补肾阳, 使元阳得以归元。 更用鹿角霜、乌梢蛇血肉有情之品, 不但能温肾中之阳, 大补元气, 而且有走行通络之功, 使补而 不腻。诸药合用, 共奏阴阳双补, 刚柔相济, 健脾益肾, 扶元起痿之功效。 或应用肌萎灵胶囊(肌萎灵系列制剂均为河北以岭医院生产) , 口服,1 次6 ~8 粒,1 日3 次, 儿童酌减。肌萎灵注射液,24 ~40 ml , 加入5 % 葡萄糖液或0.9 % 生理盐水250 ml 中静滴。1 日1 次,28 天为一疗程。功能扶元起萎、养荣生肌, 适用于奇经亏损、八脉失养证, 症见肢体痿软无 力、肌肉萎缩、颈项腰脊无力。
加减: 腰膝酸软、竖颈困难或垂头者加桂枝、肉苁蓉; 兼有湿热者加石斛、薏苡仁; 肌肉萎缩 明显者加紫河车、龟板、鳖甲; 瘀滞明显者加全蝎、僵蚕、蜈蚣。
(二) 肺肾两虚, 大气下陷
证候: 四肢及肋间肌肉萎缩, 呼吸气短, 不足以息, 或呼吸微弱, 咳嗽无力, 咳嗽少痰或痰粘 不易咳出, 构音不清, 声间嘶哑, 舌肌萎缩瘦小, 苔薄白, 脉细弱。常见于运动神经元病延髓麻痹 出现呼吸衰竭。
证候分析: 久病之后, 肺肾两虚, 宗气下陷, 肺虚不能主气司呼吸, 肾亏不能摄纳真气, 故见 呼吸气短, 不足以息, 或呼吸微弱。肺肾气虚, 升降失职, 故见咳嗽无力或有痰不易咳出。肺气 不足, 无气以行息道, 津液不能上承, 故见构音不清, 声音嘶哑。舌瘦苔白脉细弱均为肺肾两虚、 大气下陷之象。 治法: 补肺益肾, 升补宗气
方药: 保元汤合升陷汤加减。 人参10 g , 黄芪18 g , 五味子6 g , 山萸肉6 g , 生地12 g , 麦冬12 g , 知母6 g , 升麻6 g , 柴胡9 g , 白术12 g, 茯苓6 g , 山药15 g , 川贝母6 g, 桔梗6 g, 蛤蚧粉2 g(吞服) , 紫河车2 g(吞服) 。
方解: 方中重用人参、黄芪大补肺气, 扶助元气, 二药与白术、茯苓、山药合用健脾益气助运, 有补土生金之妙。麦冬、知母补肺滋阴, 生地、山萸肉、五味子益肾养阴, 山萸肉与五味子合用还 可摄纳肾气, 以收摄浮散之气。升麻、柴胡合用, 升阳举陷, 桔梗引药上升, 有舟楫之用。川贝母 清肺化痰以祛邪扶正。蛤蚧粉、胎盘为血肉有情之品, 大补肺肾之气, 以扶助元气, 使宗气源泉 不竭。诸药合用, 共奏补肺益肾、升补宗气之功。 或应用肌萎灵1 号散(5 g 次,2 ~3 次 日) 。功能温理奇阳、升补宗气, 适用于奇阳亏虚、肺 气失调、宗气虚衰证, 症见呼吸气短、构音不利、甚则胸闷憋气、呼吸困难、咳痰不出、不能言语、 甚至呼吸衰竭而死亡, 此为本病延髓麻痹的呼吸衰竭症状。
加减: 大气下陷, 呼吸气促, 不足以续, 或呼吸困难, 有似于喘, 加大生黄芪、人参用量等。倘 若肺气虚衰, 百脉不能来朝, 又出现瘀阻经络之症, 见有四肢痿废或麻木不仁、唇紫舌青、脉涩不 利者, 治宜益气活血, 行瘀通络, 加桃仁、红花、赤芍、穿山甲、川芎、三七粉。
(三) 脾胃虚弱, 冲气上逆
证候: 肢体痿软无力, 肌肉萎缩, 少气懒言, 语音低弱, 咀嚼无力, 吞咽不利, 饮水呛咳, 口张 流涎, 食少, 便溏, 腹胀, 舌体嫩淡, 或凹凸不平, 苔薄白或白腻, 脉细。常见于运动神经元病延髓 麻痹。
证候分析: 患者先天脾胃虚弱, 或因饮食不节、劳倦久伤, 而致脾胃虚弱, 运化失司, 清气不 升, 浊气不降。脾为气血生化之源, 气虚不能运化散布水谷精微于四肢, 故见肢体痿软无力, 肌 肉萎缩。脾气虚弱, 母病及子, 肺气不宣, 可见少气懒言, 语音低弱。胃失和降, 冲气上逆, 故见 吞咽不利, 饮水呛咳。脾气虚, 运化失司, 故见咀嚼无力, 食少便溏。腑气不降, 可见腹胀。舌淡 苔白脉细均为脾胃虚弱之象。
治法: 健脾和胃, 平冲降逆 方药: 四君子汤合旋覆代赭汤加减。 人参6 g, 黄芪18 g, 白术12 g, 茯苓6 g , 陈皮6 g , 薏苡仁18 g , 旋覆花9 g(包煎) , 代赭石15 g (先煎) , 大腹皮6 g , 厚朴6 g , 苏子9 g 。
方解: 方中人参、黄芪大补肺脾之气, 以健脾胃运化受纳之功。白术、茯苓健脾益气, 除湿助 运。陈皮、厚朴、大腹皮理脾气, 降腑气, 除胀满。薏苡仁祛湿助运, 兼养胃气。旋覆花苦辛性 温,“诸花皆升, 旋覆独降”, 下气化痰, 降逆止呛, 代赫石甘寒质重, 降逆下气, 二者相配合, 共同 起平冲降逆之功。苏子降气止咳, 又能化痰, 与旋覆花同用以达止呛咳作用。诸药合用, 攻补兼 施, 脾胃同治, 共同达到健脾和胃, 平冲降逆之功。 或应用肌萎灵2 号散(5g 次,2 ~3 次 日) 。功能温补奇经、宣肺和胃, 适用于奇经亏虚、肺失 清肃、胃失和降证, 症见饮食呛咳、吞咽不利、甚则咀嚼无力、吞咽困难, 后期则全无吞咽动作, 致 患者衰竭而死亡, 此为本病延髓麻痹的吞咽困难症状。
加减: 方中黄芪用量可大至60 ~90 克, 脾虚兼挟湿热可加淮山药、石斛; 兼肾虚可加杜仲, 川 断; 肌肉震颤可加白芍、钩藤、龙骨、牡蛎。
(四) 肝肾阴虚, 精亏髓减
证候: 肢体肌肉萎缩, 形体消瘦, 大肉陷下, 筋骨拘挛, 肌肉 动, 握固无力, 动作益衰, 甚至 步履全废, 遗精或月经失调, 情绪不稳, 夜眠梦多, 大便干结, 舌红少苔, 舌体萎软, 薄瘦, 脉沉细。
证候分析: 本病多发于中老年,“人年过四十而阴气自半”, 或因久病耗伤, 肝肾两亏, 精血不 足, 四肢筋骨肌肉失养, 故见肢体肌肉萎缩, 大肉陷下, 形体消瘦, 握固无力, 甚至步履全废。肝 阴虚不能濡养, 虚风内动, 故见筋骨拘挛, 肌肉 动。肝肾两亏, 精血不旺, 故见男子遗精, 女子 月经失调。肝血不足, 疏泄失职, 肾精亏虚, 脑神不用, 魂魄不藏, 故见情绪不稳, 夜眠梦多。舌 红瘦少苔脉沉细皆为肝肾阴虚, 精亏髓减之象。 治法: 滋补肝肾、益精填髓、濡养筋脉。
方药: 左归丸合虎潜丸加减。 熟地15 g, 山药15 g , 山萸肉6 g , 菟丝子6 g, 当归9 g, 白芍12 g, 黄精18 g, 桑椹12 g , 鸡血藤 15 g , 牛膝12 g , 龟板15 g(先煎) , 紫河车2 g(吞服) , 锁阳12 g 。
方解: 方中重用熟地滋肾益精, 以填真阴; 山萸肉养肝滋阴, 益精填髓; 山药补脾益阴, 滋肾 固精, 黄精、桑椹与三药合用, 加重滋补肝肾, 益精填髓之功。菟丝子、牛膝益肝肾, 强腰膝, 健筋 骨。当归、白芍合用补血滋阴, 养阴舒筋。当归与鸡血藤合用又可活血通络, 濡养筋脉。龟板、 紫河车为血肉有情之品, 峻补精髓, 锁阳壮肾阳, 有阳中求阴之义。诸药合用, 共奏滋阴补肾, 养 肝舒筋, 填精益髓, 濡养筋脉之效。 或用肌萎灵3 号散(5 g 次,2 ~3 次 日) 。功能滋补肝肾、濡养筋脉, 适用于奇经亏损、肝肾 两亏证, 症见肌体僵硬、肌束震颤、肌张力增高, 病理反射阳性, 或见膑阵挛、踝阵挛, 行走困难, 痉挛步态, 或有肌肉抽掣, 甚则不能行走。 或用肌萎灵6 号散(5 g 次,2 ~3 次 日) 功能滋补奇经, 清热养阴, 适用于奇经亏损, 阴虚内 热证, 症见口干舌燥, 干咳无痰, 烦渴汗出, 手足心热, 溲赤便秘, 皮肤干燥, 舌红少苔, 脉细数等 症。
加减: 肌肉跳动明显者加重白芍用量, 再加柴胡、桑椹子; 大便秘结可加枳实、瓜蒌仁、胡麻 仁; 咳痰无力可加桔梗、升麻、柴胡。
(五) 湿热瘀阻, 筋脉不舒
证候: 四肢痿软, 身体困重, 口干口苦, 胸痞脘闷, 手足烦热, 步履艰难, 肢体僵硬, 肌张力增 高, 腱反射活跃, 小便黄赤或涩痛, 舌红, 苔黄腻, 脉滑数
证候分析: 素体脾胃虚弱, 湿邪内生, 郁久化热, 或摄生不慎, 感受湿热浸淫, 脾虚湿困, 故见 四肢痿软, 身体困重。脾虚不能健运, 无力布散津液上承, 故见口干口苦。湿热困阻, 气机不畅, 故见胸痞脘闷。“湿热不攘, 大筋软短, 小筋弛长, 软短为拘, 弛长为痿”, 故可见步履艰难, 肢体 僵硬, 肌张力增高, 腱反射活跃。湿热困阻, 手足烦热, 小便黄赤或涩痛。舌红、苔黄腻、脉滑数 均为湿热瘀阻之象。
治法: 清热祛湿, 活血通络。
方药: 四妙散合三仁汤加减。 苍术9 g , 白术12 g , 黄柏6 g , 川牛膝12 g , 藿香18 g , 菖蒲10 g , 白蔻仁12 g , 薏苡仁18 g , 滑石 6 g , 黄芩6 g , 忍冬藤18 g 。
方解: 方中合用苍术、白术, 一燥湿一健脾, 共达湿去脾健, 脾旺湿除之功效。藿香、白蔻仁 芳香化湿, 宣畅气机。黄柏、黄芩寒以胜热, 苦以燥湿, 合用以祛上下二焦湿热。薏苡仁、滑石甘 淡性寒, 利湿清热, 疏导下焦, 给邪以出路, 使湿热从小便而出。菖蒲活血, 川牛膝不仅可壮腰 膝、健筋骨, 还有活血之功。忍冬藤清热活血, 藤以通络。诸药合用, 共奏湿去热清, 活血通络之 功。 或用肌萎灵4 号散(5 g 次,2 ~3 次 日) 。功能调理奇经、清化湿热, 适用于奇经功能失调、 湿热浸淫证, 症见肌萎无力、抽掣僵硬, 或痿软无力, 手足热而汗出, 口苦溲黄, 舌红苔黄腻, 脉滑 数。
加减: 热甚者, 可去苍术, 加麦冬、玄参、知母; 肢体麻木、关节运动不利, 可加姜黄、赤芍、桃 仁、红花以活血通络, 祛痰通络药加白芥子等。痰热瘀结者, 酌加清热化痰祛瘀通络药, 胆星、竹 茹、川贝、丹皮、郁金、丹参、地龙、全蝎、地鳖虫等。
(六) 气血亏虚, 肌腠失荣
证候: 全身消瘦, 面色苍白或萎黄, 肌力下降, 肢体萎软, 肌张力减低, 腱反射减弱或消失, 身 体困重, 纳少脘闷, 伸舌无力或伸舌不出, 舌质淡, 苔白, 脉细弱。
证候分析: 久病大病之后, 气血耗伤, 肌腠失于荣养, 可见全身消瘦, 面色失华。气血亏虚, 肢体筋脉失濡, 故肌力下降, 肢体萎软, 肌张力减低, 腱反射减弱或消失。脾为气血生化之源, 气 血不足, 脾气必虚, 湿邪困阻, 故见纳少脘闷, 身体困重。舌质淡苔白脉细弱均为气血亏虚之象。 治法: 益气起痿, 养荣生肌。
方药: 八珍汤或十全大补汤加减。 人参9 g, 黄芪18 g , 白术12 g , 茯苓6 g, 熟地黄12 g , 山萸肉6 g, 当归12 g , 白芍18 g, 川芎9 g , 丹参15 g , 阿胶6 g(烊化) , 枸杞子12 g 。
方解: 方中人参与熟地相配, 前者大补元气, 后者味厚养血, 合用气血双补。白术、茯苓健脾 渗湿, 协助人参益气补脾。黄芪助人参大补肺脾之气。当归、白芍养血和营, 助熟地补益阴血。 川芎活血行气, 使补而不滞。一味丹参, 功同四物, 补血活血。阿胶、枸杞子滋阴养血。诸药合 用, 共奏气血双补, 荣养肌腠之效。 或用肌萎灵5 号散(5 g 次,2 ~3 次 日) 。功能温补脾肾、养荣生肌, 适用于奇阳亏虚、脾肾 虚损证, 症见肌肉萎缩无力、肌力下降、上肢不能抬举、下肢不能站立, 甚则肌力全无、痿软瘫痪 于床、久卧不起、畏寒肢冷。
加减: 失眠梦多, 头晕目眩, 加龙眼肉、酸枣仁、合欢皮; 肌跳明显, 情绪不稳, 易怒, 加龙骨、 牡蛎、合欢皮、琥珀粉等。
四、其他治疗
(一) 专方专药
1 . 益髓汤 药物由党参、白术、黄芪、甘草、熟地、补骨脂、菟丝子、牛膝、川断、枸杞子、当归、 白芍、鸡血藤、龟甲、鹿角霜、黄柏、知母组成。 2 . 复肌宁片 由天麻、全蝎、蜈蚣等组成,5 片 次,3 次 日。
3 . 补肝强肌汤 由胆星、菖蒲、伸筋草、黄芪、杜仲等组成, 随症加减服用,1 剂 日,3 个月为 1 疗程。
4 . 地黄饮子加减 熟干地黄去心25 g, 巴戟天去心12 g, 山茱萸15 g , 石斛12 g, 肉苁蓉酒浸 焙干12 g, 制附子6 g , 五味子15g, 官桂9 g , 白茯苓15 g, 麦冬去心15 g , 菖蒲12 g, 远志去心15 g , 薄荷3 g 。加水浸1 小时左右, 文火慢煎沸腾后30 分钟, 约煎药汁200 ml , 接下来再煎上药取汁 200 ml ,2 次混均分用, 早晚各1 次,75 天为1 个疗程, 连续治疗3 个疗程, 同时注意保持思想乐 观, 勿食辛辣刺激之品, 坚持完成康复作业, 预防感冒。
运动神经元病是中枢神经系统的一种慢性变性疾病,包括进行性脊肌萎缩症、原发性侧索硬化症、肌萎缩性侧索硬化症、进行性延髓麻痹。以针灸配合中药辨证治疗本病,取得了较好的疗效,现总结如下。
针灸治疗
取手足阳明经穴、背俞穴、督脉经穴、华佗夹脊穴。主穴:足三里、髀关、伏兔、解溪、肩髃、曲池、合谷、手三里、阴陵泉、脾俞、肝俞、肾俞、大椎、身柱、华佗夹脊穴。配穴:脾弱气虚配气海、胃俞;脾肾阳虚配关元、命门;肝肾阴虚配太溪、三阴交、悬钟;痰热瘀阻配丰隆、内庭、膈俞;延髓麻痹配风池、风府、廉泉。
每次选8~12穴,风池、风府、廉泉用平补平泻法,太溪、三阴交用补法,丰隆、内庭用泻法,均留针30分钟。其余穴位用温针灸法,每穴灸2壮,共灸30分钟。每天治疗1次,3个月为1疗程。
中药治疗
脾弱气虚型:症见四肢无力,肌肉萎缩,甚则四肢不用,倦怠,纳呆便溏,舌淡边有齿印、苔薄白,脉弱。治宜健脾益气为主,方用补中益气汤加减。处方:黄芪60
g,党参、五爪龙、千斤拔各30 g,白术12 g,茯苓、山药各20 g,当归、柴胡、升麻各10
g,陈皮6 g,炙甘草5 g。
脾肾阳虚型:症见四肢无力,肌肉萎缩,畏寒肢冷,不思饮食,腰冷阳萎,舌淡、苔薄白,脉细无力。治宜温补脾肾为主。方用益髓汤加减。处方:黄芪45
g,高丽参、熟附子、肉桂、锁阳各10 g,白术12 g,茯苓、鹿角胶(烊)、淫羊藿、巴戟天、杜仲、补骨脂各15
g。
肝肾阴虚型:症见肢体僵硬乏力,肉削筋惕,消瘦声嘶,遗精耳鸣,舌红、少苔,脉细数无力。治宜滋养肝肾,清热柔筋,方用虎潜丸加减。处方:熟地黄20
g,白芍、枸杞子、菟丝子、紫河车各15 g,龟板(先煎)、鳖甲(先煎)各30
g,山茱萸、阿胶(烊)、黄柏、甘草各10 g,知母6 g。
痰热瘀阻型:症见肢体乏力,肌肉萎缩,喉中痰多,吞咽不利,口苦口臭,大便秘结,纳呆,舌暗红、苔黄腻,脉滑数。治宜清热除痰,活血通络,方用涤痰汤加减。处方:黄芩15
g,法半夏、茯苓各12 g,制南星、陈皮、石菖蒲、竹茹、枳实、全蝎、僵蚕、地龙、桃仁、川芎各10
g。
讨论
本病与病毒感染、植物毒素或重金属中毒、微量元素缺乏、免疫功能异常或遗传等因素有关,一般采用支持疗法及神经营养药治疗,目前尚无特效治疗方法。本病属于中医痿证范畴。痿证的发生主要与脾、肝、肾三脏功能失调有密切关系。《素问.痿论篇》曰:“阳明者,五脏六腑之海,主润宗筋,宗筋主束骨而利机关也”,针对痿证的治疗,又曰:“治痿独取阳明”,《灵枢.经脉》曰:“陷下则灸之”,根据这些原则,针灸取穴以多气多血的阳明经穴及调补脾、肝、肾的相应背俞穴为主,配合“阳脉之海”的督脉经穴和邻近督脉、脊髓的华佗夹脊穴,再辨证选取相关的穴位,以灸为主,针灸并用,补虚泻实,疏通经脉。正如《素问.痿论篇》指出:“各补其荣,而通其俞,调其虚实,和其逆顺”,诸穴合用共奏疗疴起痿之功效。
根据观察,本病以脾弱气虚、脾肾阳虚、肝肾阴虚、痰热瘀阻4型多见,尤以脾肾阳虚、脾弱气虚型最为常见,但也有表现为虚中夹实,寒热兼杂,如脾弱气虚兼痰湿中阻、脾肾亏虚兼痰瘀阻滞、肝肾不足兼邪热内蕴等,临证时应灵活辨证施治,或攻或补,或温或清,或攻补兼施,温清并用,不可拘泥于一型一方。本病呈进行性发展,疗程较长,患者必须树立信心,坚持治疗,适当配合患肢功能锻炼,方能获得较佳疗效。
‘叁’ 古代叶天士是用什么方法解决瘟疫
晋朝葛洪《肘后备急方》认为“伤寒、时行、温疫,三名同一种。……其年岁中有疠气兼挟鬼毒相注,名为温病。”并立“治瘴气疫疠温毒诸方”一章,记载了辟瘟疫药干散、老君神明白散、度瘴散、辟温病散等治疗、预防温疫的方剂。
唐朝孙思邈《千金要方·卷九·伤寒》立“辟温”一章,记载治疗温疫的方剂。
宋代医家张从正《儒门事亲·卷一·立诸时气解利禁忌式三》:指出“又如正二三月,人气在上,瘟疫大作,必先头痛或骨节疼,与伤寒、时气、冒暑、风湿及中酒之人其状皆相类。慎勿便用巴豆大毒之药治之。……夫瘟疫在表不可下,况巴豆之丸乎。”对瘟疫的临床表现、治疗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元朝医家朱丹溪《丹溪心法·卷一·温疫五》:“瘟疫众一般病者是,又谓天行时疫。治有三法:宜补,宜散,宜降。”总结了温疫的治疗方法。
明朝医家吴又可目睹当时疫病流行的惨状,在前人有关论述的基础上,对温疫进行深入细致的观察、探讨。其所着的《温疫论》是我国论述温疫的专着,对温疫进行了详细的论述。认为“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指出温疫的致病因子是“异气”,又称“疫气”、“疠气”“戾气”等,是对温疫病因的创见。
吴又可在《温疫论》中,还创制了不少独特的、行之有效的治疫方剂。《温疫论》是我国医学文献中论述急性传染病的一部划时代着作,至今仍可用来指导临床,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与现实意义。
清朝余师愚,着有《疫疹一得》。其在吴又可《温疫论》的基础上,认为疫疹的病因是疠气,指出“一人得病,传染一家,轻者十生八九,重者十存一二,合境之内,大率如斯。”并根据暑热疫的病证特点,创立“清瘟败毒饮”一方,以重用石膏为主,为温疫病的辨证论治开拓了新的境地。
‘肆’ 中医怎样治疗高血压病
高血压是指一种以动脉收缩压和(或)舒张压升高为特征,可伴有心脏、血管、脑、肾脏和视网膜等器官功能性或器质性改变的全身性疾病。1991年普查显示,我国高血压患病率已达11.26%,较1979~1980年10年间增高25%。据1996年调查,这种升高的势头仍在持续。其并发症引起的死亡率、病残率也居前列,严重危害人们的健康。
1999年世界卫生组织/国际高血压联盟(WHO/ISH)提出的高血压定义为:未服抗高血压药情况下,收缩压≥140mmHg和(或)舒张压≥90mmHg即为高血压。同年颁布的《中国高血压防治指南》也采用了这一标准。既往将高血压分为1、2、3期,WHO/ISH指南委员会的专家认为“期”有指病程进展阶段的涵义,而目前仅按血压水平分类,不反映病程,故用“级”而不用“期”。1级高血压收缩压140~159mmHg或舒张压90~99mmHg;2级高血压收缩压160~179mmHg或舒张压100~109mmHg;3级高血压收缩压≥180mmHg或舒张压≥110mmHg;因高血压的危害性一方面与病人的血压水平正相关,另一方面还取决于其同时具有的其他心血管病的危险因素以及合并的其他疾病情况,故根据合并的心血管病危险因素、靶器官损害和同时患有的其他疾病情况,结合血压水平,又将高血压病人分为4类,即低危、中危、高危和很高危,并依此指导医生确定治疗时机和治疗策略与估计预后。
高血压系由多种发病因素和复杂的发病机制所致。中枢神经系统功能失调、体液内分泌变化、遗传、肾脏及血管压力感受器功能异常、细胞膜离子转运障碍等均可能参与发病过程。对于迄今原因尚未完全阐明的高血压称为原发性高血压或高血压病,占人群高血压病人的95%以上;病因明确、血压升高仅为某些疾病的一种表现,称为继发性(症状性)高血压,占不到5%。按其临床表现特点和病程进展,可分为缓进型高血压和急进型恶性高血压。
绝大多数高血压病(95%~99%)属于缓进型,多见于中老年,其特点是起病隐匿、进展很慢、病程长达10余年至数十年,初期很少症状,约半数病人因体检或其他疾病就医时经测量血压才发现增高;临床表现主要是头晕、头痛、头胀、心悸、健忘、多梦、耳鸣、乏力等。也有不少病人直到出现高血压的严重并发症和靶器官损害引起的相应症状才就医。
高血压疗效判定标准,按照2002年版《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中的《中药新药治疗高血压病的临床研究指导原则》,包括血压疗效和证候疗效的判定两个方面。血压疗效判定标准:(1)显效:①舒张压下降10mmHg以上,并达到正常范围;②舒张压虽未降至正常,但已下降20mmHg或以上。须具备其中1项。(2)有效:①舒张压下降不及10mmHg,但已达到正常范围;②舒张压较治疗前下降10~19mmHg,但未达到正常范围;③收缩压较治疗前下降30mmHg以上。须具备其中1项。(3)无效:未达到以上标准者。证候疗效判定标准:
将眩晕、头痛、急躁易怒、腰酸、膝软等症状、体征按轻、中、重分级量化。(1)显效:临床症状、体征明显改善,证候积分减少≥70%。(2)有效:临床症状、体征均有好转,证候积分减少≥30%。(3)无效:临床症状、体征无明显改善,甚或加重,证候积分减少不足30%。
一、病因病机
高血压是现代医学病名,古代中医文献中没有高血压的病名记载。近代学者通过临床观察结合现代医学论述,认为高血压以眩晕、头痛为主要临床表现,因此可归属于中医学眩晕、头痛的范畴。兹将眩晕、头痛的历代认识分述如下:
(一)眩晕
眩晕是目眩与头晕的总称。目眩即眼花或眼前发黑,视物模糊;头晕即感觉自身或外界景物旋转,站立不稳。二者常同时并见,故统称为“眩晕”。眩晕多属肝的病变,可由风、火、痰、虚等多种原因引起。
眩晕最早见于《内经》,称为“眩冒”、“眩”。《内经》对本证的病因病机的论述包括四个方面:①外邪致病,如《灵枢大惑论》说:“故邪中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入于脑则脑转。
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②因虚致病,如《灵枢海论》说:“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胫酸眩冒”;《灵枢卫气篇》说:“上虚则眩”。③与肝有关,如《素问至真要大论》云:“诸风掉眩,皆属于肝”。④与运气有关,如《素问六元正纪大论》云:“木郁之发……甚则耳鸣眩转”。
汉代张仲景对眩晕一证未有专论,仅有“眩”、“目眩”、“头眩”、“身为振振摇”、“振振欲擗地”等描述,散见于《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其病因,或邪袭太阳,阳气郁而不得伸展;或邪郁少阳,上干空窍;或肠中有燥屎,浊气攻冲于上;或胃阳虚,清阳不升;或阳虚水泛,上犯清阳;或阴液已竭,阳亡于上,以及痰饮停积胃中(心下),清阳不升等多个方面,并拟订相应的治法方药。例如,小柴胡汤治少阳眩晕;刺大椎、肺俞、肝俞治太少并病之眩晕;大承气汤治阳明腑实之眩晕;真武汤治少阴阳虚水泛之眩晕;苓桂术甘汤、小半夏加茯苓汤、泽泻汤等治痰饮眩晕等等,为后世论治眩晕奠定了基础。
隋、唐、宋代医家对眩晕的认识,基本上继承了《内经》的观点,如隋巢元方《诸病源候论风头眩候》说:“风头眩者,由血气虚,风邪入脑,而引目系故也。……逢身之虚则为风邪所伤,入脑则脑转而目系急,目系急故成眩也。”唐王焘《外台秘要》及宋代《圣济总录》亦从风邪立论。唐孙思邈的《千金要方》则首先提出风、热、痰致眩的论点。在治疗方面,诸家方书在仲景方药的基础上,又广泛采集,使之益加丰富,如《外台秘要》载有治风头眩方剂九首,治头风旋方剂七首;《圣济总录》载有治风头眩方剂二十四首。
金元时代,对眩晕一证从概念、病因病机到治法方药等各个方面都有所发展。金成无己在《伤寒明理论》中对眩晕与昏迷进行了鉴别。金刘完素在《素问玄机原病式五运主病》中主张眩晕的病因病机应从“火”立论:“所谓风气甚而头目眩晕者,由风木旺,必是金衰,不能制木,而木复生火,风火皆属阳,多为兼化;阳主乎动,两动相搏,则为之旋转。”张子和则从“痰”立论,提出吐法为主的治疗方法,他在《儒门事亲》中说:“夫头风眩晕……。在上为之停饮,可用独圣散吐之,吐讫后,服清下辛凉之药。凡眩晕多年不已,胸膈痰涎壅塞,气血颇实,吐之甚效。”李东垣《兰室秘藏头痛》所论恶心呕吐,不食,痰唾稠黏,眼黑头旋,目不能开,如在风云中……即是脾胃气虚、浊痰上逆之眩晕,主以半夏白术天麻汤,并说:“足太阴痰厥头痛,非半夏不能疗;眼黑头眩,风虚内作,非天麻不能除”。元朱丹溪更力倡“无痰不作眩”之说,如《丹溪心法头眩》说:“头眩,痰挟气虚并火,治痰为主,挟补气药及降火药。无痰则不作眩,痰因火动;又有湿痰者”。
明、清两代对眩晕的论述日臻完善。对眩晕病因病机的分析,虽各有所侧重,合而观之,则颇为详尽。如明徐春甫的《古今医统大全眩晕门》以虚实分论,提出虚有气虚、血虚、阳虚之分,实有风、寒、暑、湿之别,并着重指出“四气乘虚”,“七情郁而生痰动火”,“淫欲过度,肾家不能纳气归元”。“吐血或崩漏,肝家不能收摄营气”,是眩晕发病之常见原因。刘宗厚《玉机微义》、李梴《医学入门》等书,对《内经》“上盛下虚”而致眩晕之论,作了进一步的阐述,认为“下虚者乃气血也,上盛者乃痰涎风火也”。张景岳则特别强调因虚致眩,认为:
“无虚不能作眩”;“眩晕一证,虚者居其八九,而兼火兼痰者,不过十中一二耳”。(《景岳全书眩晕》)陈修园则在风、痰、虚之外,再加上火,从而把眩晕的病因病机概括为“风”、“火”、“痰”、“虚”四字。此外,明虞抟提出“血瘀致眩”的论点,值得重视,其在《医学正传卷四眩晕》中说:“外有因呕血而眩冒者,胸中有死血迷闭心窍而然”。对跌仆外伤致眩晕已有所认识。
关于眩晕的治疗,此期许多类书着作,集前人经验之大成,条分缕析,颇为详尽。如《医学六要头眩》即分湿痰、痰火、风痰、阴虚、阳虚、气虚、血虚、亡血、风热、风寒、死血等证候立方。《证治汇补》亦分湿痰、肝火、肾虚、血虚、脾虚、气郁、停饮、阴虚、阳虚;程钟龄除总结了肝火、湿痰、气虚、肾水不足、命门火衰等眩晕的治疗大法外,并着重介绍了以重剂参、附、芪治疗虚证眩晕的经验;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眩晕》华岫云按,认为眩晕乃“肝胆之风阳上冒”,其证有挟痰、挟火、中虚、下虚之别,治法亦有治胃、治肝之分。火盛者先用羚羊、山栀、连翘、花粉、玄参、鲜生地、丹皮、桑叶以清泄上焦窍络之热,此先从胆治也;痰多者必理阳明,消痰如竹沥、姜汁、菖蒲、橘红、二陈汤之类;中虚则兼用人参,外台茯苓饮是也;下虚者必从肝治,补肾滋肝,育阴潜阳,镇摄之治是也。可谓理明,辞畅,要言不繁。
总之,继《内经》之后,经过历代医家的不断总结,使眩晕一证的证治内容更加丰富、充实,逐渐趋于条理与系统化。解放后,对前人的经验与理论进行了系统全面的整理,并在实践的基础上加以提高,对本证的辨证论治、理法方药等都有进一步的发展。
(二)头痛
头痛是临床常见的症状之一。凡风寒湿热之邪外袭,或痰浊、瘀血阻滞,致使经气逆上;或肝阳上扰清空;或气虚清阳不升;或血虚脑髓失荣等等,均可引起头痛。头痛剧烈,经久不愈,呈发作性者,又称作“头风”。
头痛一证,首载于《内经》。如《素问奇病论》云:“帝曰:人有病头痛以数岁不已,此安得之名曰何病?岐伯曰:当有所犯大寒,内至骨髓,髓者以脑为主,脑逆故令头痛、齿亦痛,病名曰厥逆”。《素问五脏生成篇》云:“头痛巅疾,下虚上实,过在足少阴、巨阳,甚则入肾”。
《灵枢经脉篇》云:“膀胱,足太阳也。是动则病冲头痛,目似脱,项如拔……”。《素问通评虚实论》云:“头痛耳鸣,九窍不利,肠胃之所生也”。究其病因,不外外感、内伤两端,或风寒外袭,或下虚上实,或肠胃功能失调,致使经气逆上,不得运行,壅遏而作痛。《内经》这些论述,奠定了头痛证治的理论基础。
汉张仲景《伤寒论》中,论及太阳、阳明、少阳、厥阴病均有头痛之见证,诚以三阳经脉俱上头,厥阴经脉亦会于巅,是以邪客诸经,循经上逆,头痛作矣。因其证候各异,故治法亦殊,如治太阳头痛,用辛温之剂以发散风寒;治“伤寒不大便六七日,头痛有热者”,予承气汤以通下;治厥阴病,“干呕,吐涎沫,头痛者”,用吴茱萸汤温散厥阴寒邪,以降浊阴。对证用药,充满了辨证论治的精神。隋巢元方《诸病源候论鬲痰风厥头痛候》云:“鬲痰者,谓痰水在于胸鬲之上,又犯大寒,使阳气不行,令痰水结聚不散,而阴气逆上,上与风痰相结,上冲于头,即令头痛,或数岁不已,久连脑痛,故云鬲痰风厥头痛,若手足寒冷至节即死”,认识到“风痰相结,上冲于头”可致头痛,甚为可贵。唐孙思邈《干金方头面风第八》载列古代用治头痛的部分效方,其中如治头风用“头风散”(附子、盐)摩顶的外治法,对后人颇有启迪。
金元时期,李东垣将头痛分为内伤头痛和外感头痛,他在《内经》六经和《伤寒论》对头痛证治的基础上,补充了太阴头痛和少阴头痛,这一分经用药的方法,对后世影响很深。《兰室秘藏头痛门》云:“太阳头痛,恶风脉浮紧,川芎、羌活、独活、麻黄之类为主;少阳经头痛,脉弦细,往来寒热,柴胡为主;阳明头痛,自汗发热恶寒,脉浮缓长实者,升麻、葛根、石膏、白芷为主;太阴头痛,必有痰,……苍术、半夏、南星为主;少阴经头痛,三阴三阳经不流行而足寒气逆为寒厥,其脉沉细,麻黄附子细辛为主;厥阴头顶痛,或吐痰沫厥冷,其脉浮缓,吴茱萸汤主之”。又云:“血虚头痛,当归、川芎为主;气虚头痛,黄芪为主;气血俱虚头痛,调中益气汤加川芎、蔓荆子、细辛,其效如神。白术半夏天麻汤,治痰厥头痛药也;清空膏,乃风湿热头痛药也;羌活附子汤,治厥阴头痛药也”,条分缕析,对辨证用药,很有参考价值。朱丹溪《丹溪心法头痛篇》,除沿用东垣之说外,并指出:“头痛多主于痰,痛甚者火多,有可吐者,可下者”,亦系经验有得之言。
明王肯堂对头痛的病因病机颇多阐发,《证治准绳头痛》云:“头象天,三阳六府清阳之气,皆会于此;三阴五藏精华之血,亦皆注于此。于是天气所发,六淫之邪,人气所变,五贼之逆,皆能相害。或蔽覆其清明,或瘀塞其经络,因与其气相薄,郁而成热则脉满,满则痛”。张景岳《景岳全书头痛》云:“凡诊头痛者,当先审久暂,次辨表里,盖暂痛者必因邪气,久病者必兼元气。以暂痛言之,则有表邪者,此风寒外袭于经也,治宜疏散,最忌清降;有里邪者,此三阳之火炽于内者,治宜清降,最忌升散,此治邪之法也。其有久病者,则或发或愈,或以表虚者,微感则发;或以阳胜者,微热则发;或以水亏于下,而虚火乘之则发;或以阳虚于上,而阴寒胜之则发”,指出:“暂痛者,当重邪气;久病者,当重元气,此固其大纲也;然亦有暂痛而虚者,久痛而实者,又当因脉因证而详辨之,不可执也”。李中梓《医宗必读头痛》简明地描述了本证的不同证候:“因风痛者,抽掣恶风;因热痛者,烦心恶热;因湿痛者,头痛而天阴转甚;因痰痛者,昏重而欲吐不休;因寒痛者,细急而恶寒战栗;气虚痛者,恶劳动,其脉大;血虚痛者,善惊惕,其脉芤”。李中梓还阐明了头痛用风药的机理:“头痛自有多因,而古方每用风药者何也?高巅之上,惟风可到,味之薄者,阴中之阳,自地升天者也,在风寒湿者,固为正用,即虚与热亦假引经”。
清代叶天士对头痛的证治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临证指南医案头痛》邹时乘按:“头为诸阳之会,与厥阴肝脉会于巅,诸阴寒邪不能上逆为阳气窒塞,浊邪得以上据,厥阴风火,乃能逆上作痛。故头痛一症,皆由清阳不升,火风乘虚上入所致。观头痛治法,亦不外此。如阳虚浊邪阻塞,气血瘀痹而为头痛者,用虫蚁搜逐血络,宣通阳气为主;如火风变动,与暑风邪气上郁而为头痛者,用鲜荷叶、苦丁茶、蔓荆、山栀等,辛散轻清为主;如阴虚阳越而为头痛者,用仲景复脉汤、甘麦大枣汤,加白芍、牡蛎,镇摄益虚、和阳熄风为主;如厥阳风木上触,兼内风而为头痛者,用首乌、柏子仁、甘菊、生芍熄肝风、滋肾液为主”。药随证转,值得效法。
综上所述,祖国医学对头痛的证治,自《内经》以来,其内容日趋丰富、完整。
需要注意的是,在元、明、清时期,部分医家还认识到某些眩晕与头痛、头风、肝风、中风诸证之间有一定的内在联系,如朱丹溪云:“眩晕乃中风之渐”。虞抟《医学正传卷四眩晕》云:“眩晕者,中风之渐也”。张景岳亦谓:“头眩有大小之异,总头眩也……。至于中年之外,多见眩仆卒倒等证,亦人所常有之事。但忽运忽止者,人皆谓之头晕眼花;卒倒而不醒者,人必谓之中风中痰”。华岫云在《临证指南医案眩晕门》按语中更明确地指出:“此证之原,本之肝风;当与肝风、中风、头风门合而参之”。这些论述与当今所论高血压病及其并发症之间的相关性是不谋而合的。
在历代医家对眩晕、头痛等高血压病相关表现认识的基础上,现世医家认为高血压病多由以下因素引起:情志失调,烦恼抑郁太过,致肝失条达,肝气郁结,风阳上浮;或郁久化火,耗伤肝阴,肝阳上亢,致成本病;饮食失节,恣食肥甘,或高钠盐饮食或饮酒过度,损伤脾胃,脾失健运,致水液代谢失常,痰湿内蕴,发为本病;或肾精不足,房事不节,纵欲过度,肾精亏耗,不能生髓,髓海空虚,或天癸将竭,冲任失调,而致本病。
本病的发生多较缓慢,病程亦较长,但少数病人可发病急骤,血压显着上升,临床表现亦急重,病变部位在肝、肾、心、脾,其中以肝、肾为主,病性为本虚标实,肝肾阴虚是其本,肝阳上亢,痰瘀内蕴为其标。因本病多为肝阳偏盛,故病势以升发向上为主,亦可导致肝风内动,发生惊厥、昏迷,则病势凶险。本病病程一般较长,病机转化多较缓慢,初期多为实证,日久可耗伤肝肾之阴,造成肝肾阴虚;进而阴损及阳,形成阴阳两虚证;而肝肾阴虚也可因水不涵木导致肝阳上亢,致成本虚标实之阴虚阳亢证。临证多见以下7种类型:①肝阳上亢:长期忧郁恼怒,郁怒伤肝,肝郁气滞,风阳上浮,或气郁化火,肝火上扰而血压升高,出现头晕,头胀,头痛等症。②阴虚阳亢:因久病或房事不节或年老体衰,水不涵木,木少滋荣,则肝阳上扰清空,引致血压升高。③肾精不足:纵欲太过,耗伤肾精,或年老肾精亏虚,以致髓海空虚而血压上升。④阴阳两虚:多属本病晚期,久病及肾,致肾阴肾阳俱虚,出现头昏眼花,耳鸣腰酸腿软,畏寒等证候。⑤痰湿内蕴:多因过食肥甘,嗜酒过度,损伤脾胃,脾失健运,聚湿生痰,痰浊中阻,而出现眩晕头重,胸闷少食等症。⑥冲任失调:部分妇女因妊娠多育或天癸将竭之际,肾气日衰,冲任脉虚,血海渐枯,肾虚于下,火炎于上,可发本病。⑦血脉瘀阻:病久脏腑虚损,气血失和,或肝郁气滞,或脾虚湿滞,或肝肾阴虚等诸种原因均可导致血脉瘀阻,气血不能荣于头目,而为眩晕、头痛。在上述证型中,阴虚阳亢型所占比例最大,有人统计约占本病的50%。
二、辨证用药
本病病理机制中以肝阳上亢与肝肾亏虚为中心环节。治疗大法以平熄肝阳为第一要法。或潜阳,或泻火,或熄风,或兼滋肾养肝,或兼化痰活血,视病情而定。后期则以调补肾之阴阳为主。其临床辨证分型及治法处方大致如下:
(一)肝阳上亢
[辨证要点]头痛目痛,眩晕耳鸣,心烦易怒,夜寐不宁,或兼面红目赤,口苦,大便干结,小便黄赤,舌红苔黄,脉弦或弦数。
[治法]平肝潜阳。
[方药]天麻钩藤饮加减:天麻15g,钩藤12g,生石决明30g,生山栀12g,黄芩20g,川牛膝20g,杜仲20g,桑寄生20g,夜交藤20g,茯神15g,菊花12g。
方中天麻、钩藤、石决明平肝熄风,山栀、黄芩清热泻火,使肝经之热不致偏亢;菊花清肝明目;牛膝引血下行,配合杜仲、桑寄生能补益肝肾;夜交藤、茯神安神定志。共奏平肝潜阳之功。
(二)阴虚阳亢
[辨证要点]眩晕头痛,头重脚轻,心烦失眠,手足心热,耳鸣心悸,舌尖红,苔薄白,脉弦细或弦数。
[治法]滋阴潜阳。
[方药]杞菊地黄丸合镇肝熄风汤加减:熟地黄24g,山萸肉15g,山药12g,茯苓18g,钩藤12g,枸杞子15g,菊花15g,炙龟板20g,煅牡蛎20g,桑寄生20g。
方中钩藤、菊花、牡蛎平肝潜阳;熟地黄、山萸肉、桑寄生滋补肾阴,敛肝固精;茯苓、山药健脾补肾;龟板、枸杞子滋阴养肝明目。
(三)肾精不足
[辨证要点]眩晕耳鸣,少寐多梦,腰痠腿软,或头痛烦热,舌质红,苔少或无苔,脉弦细或细弱。
[治法]滋补肾精。
[方药]六味地黄丸合左归丸加减:熟地黄24g,山萸肉18g,淮山药18g,粉丹皮15g,泽泻15g,茯苓12g,杜仲20g,龟板胶20g,枸杞子15g,怀牛膝20g。
方中熟地黄滋肾阴,益精髓。山萸肉滋肾益肝,山药滋肾补脾,共成三阴并补以收补肾治本之功,亦即王冰所谓:“壮水之主以制阳光”之义。再用泽泻配熟地而泻肾降浊;丹皮配山萸肉以泻肝火;茯苓配山药而渗脾湿。如此配伍,则补泻兼使,但以补为主,既可收补阴之效,又可防止滋补之品产生滞腻之弊。再伍以杜仲、枸杞子、龟板胶、牛膝增强补肾填精壮腰之力。
(四)阴阳两虚
[辨证要点]头痛眩晕,耳鸣,视物昏花,腰膝腿软,劳则气短,畏寒肢冷,夜尿增多,舌淡或红,苔白,脉沉弦或沉细。
[治法]育阴助阳。
[方药]金匮肾气丸加减:干地黄24g,山萸肉12g,淮山药15g,泽泻9g,炮附子12g,肉桂9g,桑寄生15g。
方中用干地黄滋补肾阴,山茱萸、山药滋补肝脾,辅助滋补肾中之阴;并以肉桂、附子温补肾中之阳,使阴阳双补。可辅以桑寄生壮腰补肾,泽泻、茯苓利水渗湿,丹皮清泻肝火,与温补肾阳药相配,意在补中寓泻,以使补而不腻。
(五)痰湿内蕴
[辨证要点]头晕头痛,头重如裹,胸闷心悸,舌胖苔白腻,脉弦或弦滑。
[治法]燥湿化痰,佐以平肝。
[方药]半夏白术天麻汤加减:清半夏12g,生白术15g,天麻18g,茯苓15g,生姜6g,生甘草3g,大枣5枚,橘红10g。
方中以半夏燥湿化痰,降逆止呕,以天麻化痰熄风而止头眩,二者合用,为治风痰眩晕头痛之要药。以白术健脾燥湿,与半夏、天麻配伍,祛湿化痰,止眩之功益佳;以茯苓健脾渗湿,与白术相合,尤能治痰之本;橘红理气化痰;姜枣调和脾胃。甘草和中而调药性。诸药相伍,使风熄痰消,眩晕自愈。
(六)冲任失调
[辨证要点]本型多见于妇女天癸将绝之时。症见头面烘热,升火汗出,头晕头痛,烦躁不宁,咽干口燥,足冷膝软,或有浮肿,或月经紊乱,脉弦细或细数。
[治法]补肾泻火,调理冲任。
[方药]二仙汤加减:仙茅12g,仙灵脾12g,巴戟天10g,肉苁蓉15g,黄柏10g,知母9g,当归15g,白芍12g,益母草15g,牡蛎20g(先煎)。
本方方名二仙,是以仙茅、仙灵脾二药补肾壮阳为主药,配伍巴戟天温肾阳、补肾精,三药温肾而壮元阳;黄柏、知母滋养肾阴而泻肝火;当归加白芍、益母草助养血,调理冲任;牡蛎潜阳敛摄。全方配伍补肾壮阳与滋阴泻火同用,共奏补肾、泻火、调理冲任之功。
(七)血脉瘀阻
[辨证要点]头痛经久不愈,固定不移,偏身麻木,心痛胸痹,面唇发绀,舌质紫暗,脉象弦涩。
[治法]活血祛瘀,疏通血脉。
[方药]血府逐瘀汤加减:赤芍、生地黄各15g,桃仁、红花各10g,柴胡、郁金、牛膝各12g,益母草18g,合欢皮20g,甘草6g。
方中以赤芍、生地黄、桃仁、红花、益母草、牛膝活血化瘀,引血下行,畅通血脉;柴胡、郁金舒肝解郁;合欢皮以安神;甘草调和诸药。诸药配合,使血活气行,诸证自愈。
三、针刺治疗
针刺治疗原发性高血压有一定的疗效,对于初期高血压病人有明显的降压作用,尤以收缩压下降更为明显,对改善临床症状亦较好;针刺治疗继发性高血压,虽能减轻临床症状,但疗效不巩固,必须针对其原发病进行治疗。
(一)体针
治疗原则:调整阴阳,平肝益肾。肝火炽盛者偏以潜降亢盛之阳,阴虚阳亢者侧重以滋水补肾,痰湿内盛者佐以祛痰化湿,阴阳两虚者宜阴阳双补。
取穴:风池、曲池、足三里、太冲。
辨证配穴:肝火炽盛:行间、太冲;阴虚阳亢:太溪、三阴交、神门;痰湿内盛:丰隆、内关;阴阳两虚:气海、关元(灸)。
操作:每次选3~5穴,每次留针20min,每日1次。处方各穴除风池外,均用捻转结合提插泻法,间歇行针,针感要求逆以传达,符合“迎而夺之”之法。风池针尖向对侧眼眶进针,使针感上达巅顶,能立解头痛头晕之苦,平补平泻,并可作静止留针。阴虚阳亢者,太溪、三阴交用补法,失眠严重者,神门用泻法。痰湿内盛,胸闷脘痞者,丰隆、内关均用提插捻转泻法。
风池为足少阳经与阳维脉之会,太冲属足厥阴经的原穴,二穴施泻法,以潜降亢盛之阳,高血压见头胀头痛者尤为适宜。曲池、足三里属手足阳明,阳明为气血俱盛之经,泻之可疏泄阳邪。行间为肝经荣穴,配以头面奇穴太阳,泻之或点刺出血,可开泄肝胆郁热;内关、丰隆二穴分属手厥阴心包经和阳明胃经络穴,可以和脾胃及化痰和中;太溪、神门分别为肾经和心经原穴,二穴同施补法,可起养阴、宁心、安神作用,常用于治疗虚烦失眠。
(二)其他针法
1.耳针取耳穴肝、肾、心、耳尖、降压沟、神门、肝阳、额、枕等;每次选2~3穴,用中强刺激,留针20min,每日1次。揿针埋藏,可埋针1~2d。
2.耳穴压豆法取穴:高血压点、降压点、降压沟Ⅰ、降压沟Ⅱ。配穴为内分泌、神门、大肠、肺、太阳穴等。根据高血压分期取主穴1~2对,随症加用配穴。操作方法:确定治疗穴位,局部消毒,将中药王不留行籽胶布贴于穴位,并给予加压,病人感到酸、麻、胀、痛或发热。每日按压3次。每次只贴一侧,3d后更换,两耳交替应用。
3.水针分三组取穴:①足三里、内关;②三阴交、合谷;③曲池、太冲。三组穴位可交替使用。取一组穴位,每次注射5%或10%葡萄糖液3~5m1
‘伍’ 气虚怎么办
体质是人体生命活动的物质基础即:阴、阳、气、血、津液为根本。体质分为九种,气虚体质为九种体质中最常见一种类型。本文分析气虚体质者当如何养生?
(一)气虚体质的体质特征
气虚体质是由于一身之气不足,以气息低弱、脏腑功能低下为主要特征的体质状态。
气虚体质的特征表现为:1)形态特征:肌肉松软。2)心理特征:性格内向、情绪不稳定、胆小不喜欢冒险。3)常见表现:平素气短懒言、语音低怯、精神不振、肢体容易疲乏、易出汗、舌淡红、胖嫩、边有齿痕,脉象虚缓。面色萎黄或淡白、目光少神、口淡、唇色少华、发色不泽、头晕健忘、大便正常或虽便秘但不结硬、或大便不成形、便后仍觉未尽、小便正常或偏多。4)对外界环境的适应能力表现为:不耐受寒邪、风邪、暑邪。
有人从文献研究表明,气虚体质各体质特征出现频率较高的有:面色偏黄或白;肢体容易疲乏;气短懒言;自汗出;目光少神;眩晕;内脏下垂;寒热耐受力差、尤不耐寒;心悸失眠。
(二)气虚体质的形成因素
所有体质的形成都是先天与后天共同作用的结果,气虚体质也不例外。
一则,先天遗传因素。
先天是人体体质形成的内在基础,它决定着相对稳定性和特异性。《内经》记载:“人之生也,有刚有柔,有强有弱,有短有长,有阴有阳。”说明人一出生就已经具备了肥与瘦、强与弱、高与矮、阴与阳等不同的体质类型。
明代大医万全说:“子于父母,一体而分,如受肺之气为皮毛,肺气不足,则皮脆薄怯寒,毛发不生……受肝之气为筋,肝气不足,则骨软”,说明如果父母是气虚之体,那么子女也可能出现气虚体质。
二则,后天因素
中医更重视后天因素对于体质的影响,因为先天因素所决定的体质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体质的差异在很大程度上还取决于后天因素。我认为,重视后天因素,其实是重视内求。
后天因素包括膳食营养、生活起居、精神状态、劳欲、环境、药物、疾病等方面。
叶天士在《临证指南医案》中指出:“经年宿疾,病必在络,病非虚症,因久延,体质气馁。”说明久病可损伤人体之气,导致气虚体质的形成。
二则,改善气虚体质的主方
我主张用补中益气汤。
我的理由是:其一,此方以黄芪为君药,既可补益中气,升阳举陷,又擅补肺实卫,固表止汗。该方虽无山药、大枣,可以加二药来平补气血,补血养营。另外,可改方中的人参为太子参,以加强平补脾胃之功。当归与黄芪同用,共奏益气补血,养营生精之效。全方充分体现了补气固表、补气升阳、补益脾胃,以及补血养营等法,使此方可以从整体架构上适合于调节气虚体质。
补中益气汤加山药、大枣适合长期服用。
气虚体质者需要升提气血,适合用补中益气汤。其一,此方补气与升阳并举:方中黄芪为君药,补气升阳。配伍轻清升散的柴胡、升麻,使下陷之清阳上升而复其本位。其二,此方补气与补血兼顾。原方中虽无山药、大枣,可以加二药来平补气血。去人参,改为太子参,其性平,补益脾肺之气,白术健脾益气。当归补血养血。气血同源,气虚日久,必损及血,故用甘辛而温的当归与黄芪同用,共奏益气补血,养营生精之效。其三,该方体现了补而不滞的特点。气虚则行血无力,易于出现血行缓慢,瘀于脉中,故用当归活血行血。陈皮理气健脾,使全方补而不滞。
基于以上分析,我认为补中益气汤化裁(去人参加山药、大枣、太子参)可以长期服用。
(五)气虚体质的养生
一则,调节饮食
气虚体质者往往脾胃功能偏弱,造成气血生化不足。因此,需重视调节饮食,调理脾胃功能,以补虚为主,平时可偏食小米、粳米、糯米、花生、白扁豆、山药、大枣、鸡蛋等,也可以用补气药,如人参、党参、西洋参、黄芪等来做汤常服。
有研究表明,常食五谷(特别是五种黄色的粮食)能够明显改善气虚体质人群的体质偏颇。其中糙米补中益气,玉米调中和气,荞麦消积下气,燕麦疏肝理气,小米固本纳气,五种食材共同培补元气。
二则,积极运动
气虚体质的人因为一身之气不足,往往喜静恶动。越是不运动,越不利于气血的流动,导致气更虚。可以做舒缓的运动,如八段锦、太极拳、散步等,令身体微微出汗即可。
气虚体质者运动一定要适度,不适合剧烈运动。剧烈运动会出大汗,出大汗既耗气,亦耗心阳和心阴。
三则,调畅情绪
《内经》提出:“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所以保持心情愉快非常重要。保持和畅的情绪,远离怨恨恼怒烦等负面情绪,这非常重要。
四则,好好睡觉
睡觉是引阳入阴,是阳气大归根,是补神。古人道:“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神补。”保持充足而良好的睡眠乃神补之要。睡的越好,全身阴阳脏腑越平衡,气血越健旺,体质越是归于平和。(董洪涛)
‘陆’ 中医有哪些学派
伤寒学派:创立于东汉之际。汉代医家将理论与方药熔于一炉,着《伤寒论》,奠定了学辨证论治的基础,专门探讨伤寒杂病的诊疗规律。其书被奉为经典,其人被尊为医圣。从晋唐至宋元明清,研究者如云,历代不衰,各展所长,形成了时间最长,医家众多,影响最大,学术昌盛的伤寒学派。
寒凉学派:又称河间派,金元大家刘完素主攻火热病机,提出“六气皆从火化”之说,创“火热论”,疗疾多用寒凉药物。他不仅对中医病机理论的提高有很大贡献,并对后世创立温病学说大有启迪。因刘氏家住河间,又称河间学派。
易水学派:金代医家张元素,河北易水人,在《内经》、《难经》的启示下,以脏腑标本虚实寒热的论点来分析疾病的发生与演变,归纳用药,执简驭繁,创立了“脏腑病机学说”,对后世医家颇有影响。
攻邪学派:金元大家张从正,强调“病由邪生,攻邪已(治愈)病”,主张治疗应以驱邪主,善用吐汗下三法,偏重攻法,反对滥用补法。从一个侧面深化了中医治则理论,并丰富了临床经验。
补土学派:又称温补学派,金元大家李杲认为“人以胃气为本”,独重后天脾胃,创立“脾胃论”,长于温补之法医学教育网编辑整|理。
滋阴学派:金元大家朱丹溪受到刘完素“火热论”的影响,又接受李杲“内伤论”的观点,提出“阳常有余,阴常不足”的新论,治病多用滋阴降火之法。
温补学派:明代薛已、张介宾、赵献可、孙一奎、李中梓诸医家重视命门水火的研究。探讨脏腑病机逐渐侧重于虚损病证,形成了善用温补的特点。充实发展了命门学说,使有所突破。
温病学派:明代末年,温疫流行,用伤寒治法无效,以明代吴又可为开创,清代叶天士、吴瑭为中坚,对外感热病的治疗规律进行了大胆探索,提出了温疫病机和温病学说,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柒’ 怎样才能去掉脸上的色斑有简单有效的办法吗急!
‘捌’ 有简单有效补气血的方法吗
红枣是补血食物当中最好的,红枣性温,可以改善人体内的血液循环,也可以增加血液中红血球的含量,所以月经期间是可以吃点红枣。来完月经之后可以喝点红糖水,红枣,当归,鸡肉汤,都是有很好的补血补气的效果。月经期间是不可以大补,如果月经期间大补,有可能会导致出血量增多。
‘玖’ 什么叫固精
固精也指壮阳固精
1、对肾阳虚、精关不固、滑精证,采取补肾阳的中药或按摩的功法使肾阳复原、精固的方法,一般称为壮阳固精。
2、肾阳虚多因先天不足,肾阳素虚,或年老体弱,命门火衰,或房劳过度,或久病不愈而伤及肾阳,以致元阳虚损,温煦无力,阴寒内生,或气化无权,寒湿内盛。证属虚证、寒证,病位在肾,并常涉及脾、心、肺等脏。常见于阳痿、遗精、虚劳、水肿、泄泻、喘证、哮证等病。
(9)叶天士治疗虚损证的方法包含了扩展阅读:
注意事项
1.内服药基本治法是补肾固涩。由于形成本证或因年幼肾气不充,或成年耗伤肾气,乃久虚慢性之疚,当行缓补之法。所谓“王道无近功,久服自有益”。补者贵在恰当,应选用性味平和,偏性不大而副作用小的丸药,较为适宜。
2.肾气亏损、固藏失职,单以补精而不加固涩,则不易恢复,叶天士说:“非涩无以固精”。故肾气不固者,固涩肾气尤为重要。龙骨、牡蛎、芡实、莲子、金樱子之类为常用之品。若因虚而不固者,以补为涩,于补益药中稍加收摄药;若因不固而致虚者,应以固为补,于固涩药中稍加补益药。临床上补益与涩固,权衡而用之,可以互为促进功效。
3.肾气乃肾精化生之气,而肾精得以化气,又全赖下焦之阳气的温煦,所以肾气充足与否,同肾精、肾阳密切有关。故在治疗时,尚须注意补肾益气填精法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