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伤寒论》三:伤寒例
[原文]
四时八节二十四气七十二候决病法:
立春正月节斗(dǒu)指艮 雨水正月中指寅
惊蛰二月节指甲 春分二月中(zhòng)指卯
清明三月节指乙 谷雨三月中指辰
立夏四月节指巽 小满四月中指巳
芒种五月节指丙 夏至五月中指午
小暑六月节指丁 大暑六月中指未
立秋七月节指坤 处暑七月中指申
白露八月节指庚 秋分八月中指酉
寒露九月节指辛 霜降九月中指戌
立冬十月节指乾 小雪十月中指亥
大雪十一月节指壬 冬至十一月中指子
小寒十二月节指癸 大寒十二月中指丑
阴阳大论云:春气温和,夏气暑热,秋气清凉,冬气冷冽,此则四时正气之序也。冬时严寒,万类深藏,君子固密,则不伤于寒。触冒之者,乃名伤寒耳。其伤于四时之气,皆能为病。以伤寒为毒者,以其最成杀厉之气也。
中(zhòng)而即病者,名曰伤寒;不即病者,寒毒藏于肌肤,至春变为温病,至夏变为暑病。暑病者,热极重(zhòng)于温也。是以辛苦之人,春夏多温热病,皆由冬时触寒所致,非时行之气也。
凡时行者,春时应暖,而复大寒;夏时应大热,而反大凉;秋时应凉,而反大热;冬时应寒,而反大温。此非其时而有其气,是以一岁之中,长(zhǎng)幼之病多相似者,此则时行之气也。
夫欲候知四时正气为病,及时行疫(yì)气之法,皆当按斗(dǒu)历占(zhān)之。
九月霜降节后,宜渐寒,向冬大寒,至正月雨水节后,宜解也。所以谓之雨水者,以冰雪解而为雨水故也。至惊蛰二月节后,气渐和暖,向夏大热,至秋便凉。
从霜降以后,至春分以前,凡有触冒霜露,体中(zhòng)寒即病者,谓之伤寒也。九月十月,寒气尚微,为病则轻;十一月十二月,寒冽已严,为病则重;正月二月,寒渐将解,为病亦轻。此以冬时不调,适有伤寒之人,即为病也。
其冬有非节之暖者,名曰冬温。冬温之毒,与伤寒大异,冬温复有先后,更(gēng)相(xiāng)重(chóng)沓(tà),亦有轻重,为治不同,证如后章。
从立春节后,其中无暴大寒,又不冰雪;而有人壮热为病者,此属春时阳气,发于冬时伏寒,变为温病。
从春分以后,至秋分节前,天有暴寒者,皆为时行寒疫也。三月四月,或有暴寒,其时阳气尚弱,为寒所折(zhé),病热犹轻;五月六月,阳气已盛,为寒所折,病热则重;七月八月,阳气已衰,为寒所折,病热亦微。其病与温及暑病相似,但治有殊耳。
十五日得一气,于四时之中,一时有六气,四六名为二十四气也。然气候亦有应至而不至,或有未应至而至者,或有至而太过者,皆成病气也。
但天地动静,阴阳鼓击者,各正一气耳。是以彼春之暖,为夏之暑;彼秋之忿,为冬之怒。
是故冬至之后,一阳爻升,一阴爻降也。夏至之后,一阳气下,一阴气上也。斯则冬夏二至,阴阳合也;春秋二分,阴阳离也。阴阳交易,人变病焉。此君子春夏养阳,秋冬养阴,顺天地之刚柔也。
小人触冒,必婴暴疹(zhěn)。须知毒烈之气,留在何经,而发何病,详而取之。是以春伤于风,夏必飧(sūn)泄;夏伤于暑,秋必病疟(nüè);秋伤于湿,冬必咳嗽;冬伤于寒,春必病温。此必然之道,可不审明之。
伤寒之病,逐日浅深,以施方治。
今世人伤寒,或始不早治,或治不对病,或日数久淹,困乃告医。医人又不依次第而治之,则不中(zhòng)病。皆宜临时消息制方,无不效也。今搜采仲景旧论,录其证候诊脉声色,对病真方,有神验者,拟防世急也。
又土地温凉,高下不同;物性刚柔,餐居亦异。是故黄帝兴(xīng)四方之问,岐(qí)伯举四治之能,以训后贤,开其未悟者。临病之工,宜须两审也。
凡伤于寒,则为病热,热虽甚,不死。若两感于寒而病者,必死。
尺寸俱浮者,太阳受病也,当一二日发。以其脉上连风府,故头项痛,腰脊强(jiàng)。
尺寸俱长(cháng)者,阳明受病也,当二三日发。以其脉夹鼻、络(luò)于目,故身热、目疼、鼻干、不得卧。
尺寸俱弦者,少阳受病也,当三四日发。以其脉循胁(xié)络于耳,故胸胁痛而耳聋。此三经皆受病,未入于府者,可汗而已。
尺寸俱沉细者,太阴受病也,当四五日发。以其脉布胃中,络于嗌(yì),故腹满而嗌干。
尺寸俱沉者,少阴受病也,当五六日发。以其脉贯肾,络于肺,系(xì)舌本,故口燥舌干而渴。
尺寸俱微缓者,厥阴受病也,当六七日发。以其脉循阴器、络于肝,故烦满而囊(náng)缩(suō)。此三经皆受病,己入于府,可下而已。
若两感于寒者,一日太阳受之,即与少(shào)阴俱病,则头痛、口干、烦满而渴;二日阳明受之,即与太阴俱病,则腹满身热、不欲食、谵(zhān)语;三日少阳受之,即与厥阴俱病,则耳聋,囊缩而厥,水浆不入,不知人者,六日死。若三阴三阳、五藏六府皆受病,则荣卫不行,藏府不通,则死矣。
其不两感于寒,更不传经,不加异气者,至七日太阳病衰,头痛少(shǎo)愈也;八日阳明病衰,身热少(shǎo)歇也;九日少(shào)阳病衰,耳聋微闻也;十日太阴病衰,腹减如故,则思饮食;十一日少阴病衰,渴止舌干,已而嚏(tì)也;十二日厥阴病衰,囊纵,少(shào)腹微下,大气皆去,病人精神爽慧也。若过十三日以上不间(jiàn),尺寸陷者,大危。
若更感异气,变为他病者,当依候坏病证而治之。若脉阴阳俱盛,重(chóng)感于寒者,变成温疟。阳脉浮滑,阴脉濡弱者,更遇于风,变为风温。阳脉洪数(shuò),阴脉实大者,更遇温热,变为温毒。温毒为病最重也。阳脉濡弱,阴脉弦紧者,更遇温气,变为温疫。以此冬伤于寒,发为温病,脉之变证,方治如说。
凡人有疾,不时即治,隐忍冀差(chài),以成痼(gù)疾。小儿女子,益以滋甚。时气不和,便当早言,寻其邪由,及在腠(còu)理,以时治之,罕有不愈者。患人忍之,数日乃说,邪气入藏(zàng),则难可制,此为家有患,备虑之要。
凡作汤药,不可避晨夜,觉病须臾,即宜便治,不等早晚,则易愈矣。若或差(chā)迟,病即传(chuán)变,虽欲除治,必难为力。服药不如方法,纵意违师,不须治之。
凡伤寒之病,多从风寒得之。始表中(zhòng)风寒,入里则不消矣。未有温覆而当不消散者。不在证治,拟欲攻之,犹当先解表,乃可下之。若表已解,而内不消,非大满,犹生寒热,则病不除。若表已解,而内不消,大满大实,坚有燥屎,自可除下之。虽四五日,不能为祸也。若不宜下,而便攻之,内虚热入,协热遂利,烦躁诸变,不可胜数,轻者困笃(dǔ),重者必死矣。
夫阳盛阴虚,汗之则死,下之则愈;阳虚阴盛,汗之则愈,下之则死。夫如是,则神丹安可以误发?甘遂(suí)何可以妄攻?虚盛之治,相背千里,吉凶之机,应(yìng)若影响,岂容易哉!况桂枝下咽(yān),阳盛即毙;承气入胃,阴盛以亡,死生之要,在乎须臾,视身之尽,不暇(xiá)计日。此阴阳虚实之交错,其候至微;发汗吐下之相反,其祸至速,而医术浅狭,懵(měng)然不知病源,为治乃误,使病者殒(yǔn)殁(mò),自谓其分(fèn),至令冤魂塞(sè)于冥路,死尸盈于旷野,仁者鉴此,岂不痛欤(yú)!
凡两感病俱作,治有先后,发表攻里,本自不同,而执迷妄意者,乃云神丹、甘遂(suí),合而饮之,且解其表,又除其里,言巧似是,其理实违。夫智者之举错也,常审以慎;愚者之动作也,必果而速。安危之变,岂可诡哉!世上之士,但务彼翕(xī)习之荣,而莫见此倾危之败,惟明者,居然能护其本,近取诸身,夫何远之有焉。
凡发汗温服汤药,其方虽言日三服,若病剧不解,当促其间(jiàn),可半日中尽三服。若与病相阻,即便有所觉,病重者,一日一夜,当晬(zuì)时观之,如服一剂,病证犹在,故当复作本汤服之。至有不肯汗出,服三剂乃解;若汗不出者,死病也。
凡得时气病,至五六日,而渴欲饮水,饮不能多,不当与也,何者?以腹中热尚少,不能消之,便更与人作病也。至七八日,大渴,欲饮水者,犹当依证与之。与之常令不足,勿极意也。言能饮一斗,与五升。若饮而腹满,小便不利,若喘若哕(yuě)。不可与之。忽然大汗出,是为自愈也。
凡得病,反能饮水,此为欲愈之病。其不晓病者,但闻病饮水自愈,小渴者,乃强与饮之,因成其祸,不可复数(shǔ)也。
凡得病,厥脉动数(shuò),服汤药更迟;脉浮大减小;初躁后静,此皆愈证也。
凡治温病,可刺五十九穴。又身之穴,三百六十有(yòu)五,其三十穴,灸(jiǔ)之有害;七十九穴,刺之为灾,并中(zhòng)髓也。
凡脉四损,三日死。平人四息,病人脉一至,名曰四损。脉五损,一日死。平人五息,病人脉一至,名曰五损。脉六损,一时死。平人六息,病人脉一至,名曰六损。
脉盛身寒,得之伤寒;脉虚身热,得之伤暑。
脉阴阳俱盛,大汗出,不解者,死。脉阴阳俱虚,热不止者,死。脉至乍疏乍数(shuò)者,死。脉至如转索者,其日死。谵(zhān)言妄语,身微热,脉浮大,手足温者,生。逆冷,脉沉细者,不过一日,死矣。
此以前是伤寒热病证候也。
[译文]
四时八节二十四气七十二候决病法:
立春正月节斗指艮 雨水正月中指寅
惊蛰二月节指甲 春分二月中指卯
清明三月节指乙 谷雨三月中指辰
立夏四月节指巽 小满四月中指巳
芒种五月节指丙 夏至五月中指午
小暑六月节指丁 大暑六月中指未
立秋七月节指坤 处暑七月中指申
白露八月节指庚 秋分八月中指酉
寒露九月节指辛 霜降九月中指戌
立冬十月节指乾 小雪十月中指亥
大雪十一月节指壬 冬至十一月中指子
小寒十二月节指癸 大寒十二月中指丑
(二十四气,节有十二,中气有十二,五日为一候气亦同,合有七十二候,决病生死,此须洞解之也)
《阴阳大论》说:春天气候温暖,夏天气候炎热,秋天气候凉爽,冬天气候严寒,这是四季正常气候的变化规律。冬季严寒,自然界各种生物深深地潜藏、伏匿,懂得养生的人能顺应自然之性而防护固密,所以不能被寒邪所伤。如果不慎感受了寒邪,这就叫伤寒。四时之气皆能伤人而致病,但伤寒这种邪气,是最为凛冽、肃杀的邪气,所以为害最烈。
感邪后立即发病的,名叫伤寒。感邪后不立即发病,寒毒邪气藏于肌肤之内,到了春季发病的,就成为温病;到夏季发病的,就成为暑病。所谓暑病,是热甚而重于温病的病症。所以辛苦劳累的人,春夏季之所以多患温热病,并不是感受了时行之气,而是由于冬季触犯了寒邪,寒邪伏藏所致。
所谓时行之气,是指时令的反常气候,如春季天气应该温暖却反而很冷,夏季天气应该炎热却反而很凉爽,秋季天气应该凉爽却反而酷热,冬季天气应该寒冷却反而温暖异常。人们如果感受了时行邪气,不论男女老幼,就会患相似的病症,这就是时行病。
如果要想知道四时正常气候致病及四时不正常的疫疬之气致病的规律,可以按历法来推算。
一般来说,农历九月霜降节以后,气候应当逐渐变冷。渐至冬季严寒,一直到正月雨水节前后,寒冷才渐渐解除。之所以叫“雨水节”,是因为冰雪融化而变为雨水的缘故。到了二月惊蛰节前后,气候渐渐温暖,渐至夏季炎热,到了秋季气候又变凉爽。
从霜降节以后到春分节以前,凡是触犯霜雪雾露,感受寒邪后,立即就病的,叫做伤寒。九月十月间寒气还较轻,致病也较轻微;十一月十二月间严寒凛冽,致病就重;正月二月间寒冷渐渐消退,致病也较轻。这些都是冬季调摄不当,恰好感受寒邪,立即就病的病症。
如果冬季有反常的温暖,触犯而致病的,就叫冬温。冬温毒邪与伤寒根本不同。冬温的发病有先有后,或交相重叠,病情有轻有重,其治法也就不同,它的症候表现如后章所述。
在立春节以后。如果没有突然出现严寒天气而又没有结冰下雪,却发生了高热的疾病,这是春天的阳气升发,引动了冬季伏藏的寒邪,变成了温病。
从春分节以后到秋分以前,气候突然变冷,因而致病的,都是时行寒疫。三月四月间,有时天气骤然寒冷,此时人体阳气还较弱,若被寒邪所伤,患热病尚较轻。五月六月人体阳气已经旺盛,一旦感受了寒邪,产生的热病就重。七月八月人体的阳气已经减弱,此时感受寒邪,产生的热病也轻。这种疾病与温病、暑病相似,但治疗却有区别。
在一年四季中,每十五天为一节气,每一季度有六个节气,一年共有二十四个节气。一般说来,气候应与节气相应。但是气候的变化异常复杂,有时节气已到,而此时的气候却没有到;有时节气未到,而此时的气候却提前到来;有时气候虽应时而至,但表现太过,这些都能成为致病的邪气。
然而,天地之间,阴阳之气相互鼓动推进,各自禀受一气。所以气候会由春天的温暖,变为夏天的炎热;由秋天的凉爽,变为冬季的严寒。
冬至以后,阴气最盛,阴极则阳生,所以阳气开始上升,阴气开始下降。夏至以后,阳气最盛,阳极则阴生,所以阳气开始下降,阴气开始上升。这样,到了冬至夏至,是阴阳二气相合之时;春分秋分,是阴阳二气相离之期。当阴阳转换之时,人如果不能适应就会生病。所以,懂养生的人在春夏季养阳、秋冬季养阴,以与自然界的变化相适应。
不懂养生的人,就不能顺应自然界的变化,触冒四时邪气,就会患急性热病。若要知道这些毒烈的邪气侵害哪一经,产生什么病,就必须详细诊察,才能得出正确结论。所以,春季感受风邪,夏天就发生泄泻;夏天感受暑邪,秋冬就会发疟疾;秋天感受湿邪,冬天就会发咳嗽;冬天受寒,春天就会产生温病。这是正常的规律,医者务须深究明白。
伤寒这种病,是逐渐由浅向深发展的,所以应当根据病情的发展来施治处方。
现今社会上的人患伤寒病,初起时不及时治疗,或者治疗不对证,或者拖延日久,直到病情危重了才去就医,医生又不按规律和次序施治,当然就没有效果。如果医生能够根据病情变化,随证处方施治,就没有不收到效果的。现在我搜集整理张仲景原着,记录其症候和诊察疾病的方法,以及有良效的方剂,以备社会急需。
此外,地域有温凉高低不同,物体属性有刚有柔的差异,人们的饮食起居也不相同,病症与治法也应有别。所以黄帝提出四方居民治法不同的问题,岐伯则列举了砭石、毒药、微针、灸火芮等四种不同的治疗方法及其作用,以教诲后代有知识的人,启发不知道变通的人,诊病的医生,必须一一明察。
大凡感受寒邪,则会形成发热的疾病。发热虽然很甚,也不会导致死亡。但是如果是相表里的两经同时感受寒邪而发病,就容易死亡。
尺部寸部脉象均浮的,是太阳受邪患病,多在一二天发病。因为太阳经脉上连风府,行于头项、腰脊部位,所以有头项疼痛、腰脊拘紧不柔和等症状。消泺:消,散也。泺,热灼津液之谓,又有邪气留滞难除之意。针此穴可解除上述疾患,故名之。有疏经活络,清三焦热之功。
尺部寸部脉象都长的,是阳明受邪患病,大多在二三天发病。因为阳明经脉起于鼻旁,行于目下,所以有身体发热、目痛、鼻干燥、不能安卧等症状。
尺部寸部脉象都弦的,是少阳受邪患病,大多在三四天发病。因为少阳经脉循行胸胁、出入耳中,所以有胸胁疼痛而又耳聋的症状。太阳、阳明、少阳这三经患病,为病在经脉,邪气尚未传入腑,可以用发汗法治愈。
尺部寸部脉象都沉细的,是太阴受邪生病,大多在四五天发病。因为太阴经脉络于胃,循行咽部,所以有腹部胀满,咽喉干燥的症状。
尺部寸部脉象都沉的,是少阴受邪生病,大多在五六天发病。因为少阴经脉穿过肾、络于胸膈,连系舌根,所以少阴病见舌燥、口渴。
尺部寸部脉象都微缓的,是厥阴受邪生病,大多在六七天发病。因为厥阴的经脉环绕阴器,入属于肝,所以有烦闷、阴囊缩入的症状。太阴、少阴、厥阴这三经患病,邪气已经传入胃腑,可用泄下法治愈。
至于说到两感病,是指互为表里的阴阳两经同时感受寒邪而发病。例如,第一天太阳受邪,就与少阴同时发病,出现头痛、口干、心烦、腹部胀满而渴等病;第二天阳明受邪,就与太阴同时发病,出现腹部胀满、身体发热、不想进食,谵语等症;第三天少阳受邪,就与厥阴同时发病,出现耳聋、阴囊缩入、四肢冰冷、汤水喝不进、不省人事等症,大约六天就会死亡。如果三阴三阳、五脏六腑都受邪患病,导致营卫之气不流行,脏腑不通,则必死无疑。
如果病人不是两感病,又没有发生传经,并且未再感受新的致病邪气的,到第七天,太阳病就会衰退,头痛就会好转;第八天,阳明病衰退,发热就会稍退;第九天,少阳病衰退,耳聋渐渐恢复,就能听得见声音;第十天,太阴病衰退,腹部胀满减轻,恢复到正常,并想吃东西;十一天少阴病衰退,口渴就会停止,舌干消失,并且打喷嚏;十二天厥阴病衰退,缩入的阴囊就会松弛复原,少腹拘急缓解,邪气均去,病人精神爽慧。如果经过了十三天病情仍继续发展,寸关尺三部脉均沉伏不显的,则预后险恶。
如果又感受其它邪气,变成其它疾病的,应当依据后述坏病症进行施治。如果尺寸脉都紧而有力,又感受寒邪的,就会转变成温疟。如果寸脉浮滑、尺脉濡弱,感受风邪的,就会转变成风温。如果寸脉洪数、尺脉实大,再感受温热,就会转变成温毒。温毒是最严重的一种病。如果寸脉濡弱、尺脉弦紧的,又感受温邪,就会转变成温疫。这些都是冬季感受寒邪,而变成温病的疾病。总之,必须详加诊察所变之证,因证立法处方,随证施治。
大凡人们有了疾病,往往不及时就医,却隐瞒忍耐,希望能够侥幸痊愈,结果成了顽固难治的疾病。小孩及妇女,尤其如此。因此,一旦感受时令不正之气而身体不适,就应该及早告诉医生,及时找出病因,趁邪尚在肌表、病势尚轻浅时,及时进行治疗,多能治愈。如果患病的人隐瞒忍耐,多天后才找医生,邪气已经深入脏腑,就难于治疗了。这是那些有患病人的人家,应当注意的要点。
凡是制作汤药,要不拘时间,不避早晚,发觉病后,不论早晨晚上,马上就煎汤服药治疗,那么疾病就容易痊愈。如果稍有迟误,疾病就会传变,虽然想根治,也无能为力了。此外,服药不遵法度,随意违反医嘱,还不如不治疗。
大凡伤寒病,多为感受风寒所致。风寒开始侵袭肌表,渐至由表入里,病邪入里就不容易解除了。因此,凡风寒在表,应及时治疗,施用发汗解表,并注意服药后适当复盖衣被,使周身温暖而得汗,病邪就会消散。如果不遵循表里先后的证治规律,一起病就行攻下,就会引起变证。因此,如果表证尚未解除,还应当先解表,表解后,才能使用攻下的方法。如果表证已解而里证未除,一般可用下法。但若里实未成,未见大满大实之证,则不可攻下,若过早攻下,则病不能解除,如果表证已解,而里实已甚,肠中燥屎已成,而见大满大实之证,就应攻下燥屎,燥屎得去,则病可愈。如果不能攻下,而妄行攻下,致正气损伤,邪热内入,而产生协热下利、烦躁等各种变证的,不可胜数,病变轻的就会加重,重的就会死亡。
阳热炽盛阴液亏虚的症候,误用发汗法治疗就会导致死亡,用泻下法治疗就会痊愈。寒邪外盛、卫阳被遏的症候,用发汗法治疗就会痊愈,用泻下法治疗就会导致死亡。如果明白这些道理,那么怎么会误用神丹来发汗?又怎么会妄用甘遂来泻下?虚证与实证的治疗,相距千里,疾病吉凶安危的变化,与治疗息息相关。治疗得当,就可去邪愈疾;治疗不当,反会促使患者死亡。治疗得当与否与疾病吉凶的变化,真可以说是如影随形,如响应声。由此可见,治病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更何况阳热盛的人服下桂枝汤,就会毙命;阴寒盛的人服下承气汤,就会死亡。死亡与生存的关键,发生在倾刻间,甚至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眼看着病人死亡。这些阴阳虚实、错综复杂的症候,其表现相差极其微小,如果发汗、吐下正好颠倒,那么灾祸马上就会到来。而一些医术浅薄、知识狭窄的医生,看病懵懵懂懂,不知病的根源,一治疗就发生错误,从而导致病人的死亡,还妄称病人该死。至使冤魂堵塞了阴间的道路,死尸堆满了旷野。仁慈的人看到这种情况,怎么能不痛心呢?
凡属两感病表里同病的,治疗应当有先有后。解表与攻里,本来就属两种不同的治法,但固执错误,主观臆断的人,却说什么神丹甘遂混合服用,既解表邪,又除里邪,言语虽巧,道理却根本不通。聪明人的举止行动,常审查周严、谨慎从事;而愚蠢人的行为举止,往往鲁莽急躁。医生的行为直接关系到病人的安危,怎么可以置病人安危于不顾,而强行狡辩呢?现今社会上有地位的人,只知追求显赫的荣华富贵,却看不到身体有死亡的危险。只有明白事理的人,才懂得爱护自己的生命,而不为名利所动摇。
凡是温服发汗的汤药,处方后虽然说明一日服三次,但如果病情严重,服一次药后病不能解除的,应当适当缩短服药间隔时间,可以在半天内服完三次。如果药不对证,服药后就会有不适的感觉。病情重的,应该昼夜服药,并严密观察24小时,以防病情变化。如果服完一剂药后,病症还在的,应当再煎制汤药服用。此外,有的病人服药后不易汗出,直至服完三剂药后才汗出病解。如果服药后始终不出汗的,属于危险的症候。
凡是患时气病,到了五六天,病人口渴想饮水,却又不能多喝的,就不应给病人喝。为什么呢?因为此时病人里热未甚,饮水后不能消耗掉,就会产生疾病。到了七八天,口渴厉害想要喝水的,应当依病情酌情给与,但不能让病人喝满喝足。譬如,病人说要饮一斗水,只给予五升。如果喝水后病人感觉腹部胀满,小便不通畅,或气喘,或呃逆,就不能再给予了,如果喝水后突然大汗出的,这是病要自愈的征兆。
一般说来,虚寒证口多不渴,如果反而出现口渴能饮水的,这是阳气恢复、阴寒邪去、疾病将愈之兆。如果有不懂医道的人,偶听说患病能喝水,就会痊愈,于是稍见口渴的,就勉强给病人喝水,因而酿成变证,不可胜数。
大凡患病,病人脉象动数,服汤药后变成迟脉;或者原来的脉象浮大,现在变成小脉;或者初起神情躁烦不安,后来转为神情安静,这都是疾病将要痊愈的征象。
大凡治疗温热病,可以针刺人体的五十九个穴位。人体的穴位共有三百六十五个,其中三十个穴位禁用艾灸,如果误灸就会对人造成损害;七十九个穴位禁用针刺,如果针刺就会造成灾祸,这是因为针刺或艾灸这些穴位,都会损伤骨髓。
凡出现四损之脉的,三天就会死亡。所谓“四损”,是指正常人呼吸四次,病人脉搏来一次。如出现五损之脉的,一天就会死亡。所谓“五损”,是指正常人呼吸五次,病人脉搏来一次。如出现六损之脉的,一个时辰就会死亡。所谓“六损”,是指正常人呼吸六次,病人脉搏来一次。
脉象盛大而身体怕冷,是患的伤寒病;脉象虚软而身体发热,是患的中暑病。
脉象尺寸部都盛大,大汗淋漓而病不解的,为正不胜邪之兆,属于死亡的症候。脉尺部寸部都呈虚象,发热不停止的,为正虚邪热亢极,属于危险的症候。脉搏跳动忽快忽慢的,是心气将竭、营卫之气断绝之象,病情危重。脉搏跳动坚硬搏指,如扭转的绳索的,是真脏脉现之兆,预后不良。病人神昏谵言妄语,身体轻微发热,脉象浮大,手足温暖的,尚有生机;如果手足厥冷,脉象沉细的,则预后不良。
以上所叙述的,是伤寒热病的症候。
2. 伤寒论治水辩证苓桂剂
转自中医微尘
苓桂剂类方证,多治疗水气病,其病因多以水邪停聚为特点,但所侵犯脏腑不同,病症不同,因而用药选方亦有不同。方剂中多有茯苓、桂枝、甘草类药。苓桂剂涵盖了苓桂术甘汤、苓桂枣甘汤、苓桂姜甘汤以及五苓散等方剂。
水之气为寒,寒为阴邪,易伤阳气,苓桂剂所治疗的水气病多因人体阳气亏虚,阳不化阴,气机不能行水而发,因而治疗上常以温阳气、化水饮为主,组方多以茯苓、桂枝为主药。茯苓为利水渗湿之要药,书曰健脾,即水去而脾自健之谓也。桂枝,味辛,温,可温筋通脉,平冲降逆。二者配伍,相辅相成,能通心阳,补脾阳,化气行水而降冲逆,实为通阳降逆、化饮利水之主药。
苓桂术甘汤
苓桂术甘汤治疗的是心脾阳虚,下焦水邪上逆,它的适应证是心下逆满,气上冲胸,起则头眩,脉沉紧。用于心脾阳虚而水气上冲,为温阳化气利水之专方。其病机在于心脾阳虚,运用茯苓利水消阴、补脾运化。桂枝、甘草,辛甘化阳,通心阳而化水饮;茯苓、白术则健脾布津,主治心脾阳虚而水气上冲。。
苓桂枣甘汤
苓桂枣甘汤,它所治疗的是心阳虚,下焦水邪欲乘虚上冲。由茯苓、桂枝、甘草、大枣组成,主治脐下悸,欲作奔豚。心阳虚弱会镇摄无权,于是肾水上泛,阴来搏阳,此方为欲发而未作之时的奔豚证而设。其病理关键在于心阳虚,肾水上泛,治当温阳利水平冲。本方为苓桂术甘汤去白术加大枣倍茯苓,重用大枣健脾以防止水饮上冲,配伍茯苓,既能补益心阳、温化肾气、培土制水,又能平冲降逆,使心阳复,水气化,悸动止而奔豚愈。
苓桂姜甘汤
苓桂姜甘汤治疗的是胃虚而水停中焦,此方是苓桂术甘汤去白术,加生姜而成,又称茯苓甘草汤,常用于治疗胃虚水饮内停。临床表现多为心下悸,伴有振水音,或伴有水吐,口不渴,四肢厥冷。其病机在于胃阳不足、水邪停蓄,治疗当以温胃化饮,通阳行水。组方重用生姜以温胃散寒化饮,与苓、桂、甘三者相合,共奏温阳化饮之功。
五苓散
五苓散中有茯苓、桂枝、白术,苓桂术三味药都有了,它没有用甘草,另外用了泽泻和猪苓,是苓、桂、术、泽泻、猪苓,所以也可以把它看成是苓桂剂的一张方子,原为太阳病治不得法,导致表邪不解,邪气循经入腑,干扰膀胱气化功能,使膀胱气化不利而形成的膀胱蓄水证。其病理关键在于邪与水结,停蓄膀胱,选五苓散,温阳化气,利湿行水,有外解表邪、内化水气、表里两解、外疏内利的治疗作用。
“饮入于胃”,胃阳虚,水邪停蓄,宜苓桂姜甘汤,温胃散水;“脾气散精”,脾虚水停,宜苓桂术甘汤,温阳行水,健脾除湿;膀胱气化失司,水蓄于下,宜五苓散化气行水;心阳虚,肾水上泛,宜苓桂枣甘汤,温通心阳,平冲降逆。
首先,苓桂术甘汤温阳利水作用最强,一般多用于上焦悸;中焦悸多为水饮停聚于胃,治疗当通阳利水,健胃散饮,方选苓桂姜甘汤;下焦悸多为肾水上泛,当选苓桂枣甘汤以利水降冲。其次,苓桂枣甘汤药物剂量最大,治疗水蓄下焦欲发奔豚病,配大枣重在预防利水伤津之弊;苓桂术甘汤剂量居中,治疗水蓄中上焦,上逆冲胸引起的头眩病,配白术重在预防汗出“动经”之弊;苓桂姜甘汤剂量最小,治疗水蓄中焦引起的厥病和心下悸病,配生姜重在通阳利水以治厥病。因而,三方的剂量也是治病之关键,正所谓“中医不传之秘在于量”,因此合理化裁亦是治疗不同疾病所采取的必要措施之一。
运用苓桂剂时,我们应仔细辨别病机,抓主证,活用经方,治病求本,以知常达变,从而扩展经方苓桂剂的运用范围。
3. 《黄帝内经》中说:“先肿而后痛者,气伤形也,先痛而后肿者,形伤气也,”何解
原文:“阴盛则阳病,阳盛则阴病,阳盛则热,阴盛则寒,重寒则热,重热则寒,寒伤形,热伤气,气伤痛,形散肿,故先痛而后肿者气伤形也,先肿而后痛者形伤气也。”阳主热,阴主寒,所以,阴盛则寒,阴阳相互制约,所以阴胜阳病,阳胜阴病,此消彼长,在一定条件下转化,物极必反,所以,重寒则热,重热则寒。寒为阴邪,能伤人之形体,损伤津液一类,和热伤气相对应,热为阳邪,伤人阳气,这就是同气相求,气受伤,不通畅了,阻滞了,或虚了,都可痛,不通不足皆痛,虚痛、空痛。津液受伤了,不能正常代谢,水液不能正常化了,被寒邪所伤,就可浮肿。邪气伤正气,寒邪伤人体之阳,也伤人体之阴,所以才有寒伤形之说,热为阳邪,也伤人体之阳,所以才有热伤气之说,如暑邪伤气,清暑益气汤,要清其暑,必益气,因为暑为阳热之邪,不但伤人之阴,也伤人体之气。有一种错误认识,燥伤津液,燥为阳邪,实为阴邪。伤阳的是阴邪,伤阴的是阳邪,这不对,这不是同气相求。伤寒中讲,风伤卫、寒伤营,风寒两伤大青龙,风是阳邪,寒是阴邪,卫是阳,营是阴,风伤卫就是阳伤阳,寒伤营是阴伤阴,但不对。先痛而后肿,是先伤了气,后伤了形,但没有先受热,后受寒的意思。同样,先出现肿,后出现疼痛,这是形先受伤,气后受伤。
4. 倪海厦伤寒杂病论心法笔记(五十)
倪师双手摸着病人的右手,右手摸手背,左手摸手心。
倪师:还好,(随后又摸了一下病人的额头)都还好,手比较凉一点点。(起身走向黑板)
倪师:诸位,知道他为什么十二点钟开始。(全身酸痛)我们先开处方给他。
麻黄两钱,杏仁两钱,麻黄用多少钱,杏仁就用多少钱,桂枝三钱,白芍三钱,然后,炙甘草五钱,生姜三片,大枣十二枚,炙甘草,生姜,红枣用多一点,就是补充他肠胃的津液,麻黄,杏仁,桂枝,炙甘草,就是麻黄汤,桂枝,白芍,生姜,炙甘草,大枣就是桂枝汤,这就是麻桂各半汤,剂量上的时候,病人有汗,津液受伤很多,所以,我们把麻黄用少一点,桂枝用多一点,桂枝用三,白芍用三,等量的时候,一个让动脉血管加速循环,一个让静脉血管加速循环,病人就会再出一次汗,把里面的风寒病毒去掉。
麻黄杏仁加进去,等量的时候,这个麻黄汤发出来的汗,肺里面的汗,就是他热里面的汗,高热,体温会发烧的来源在肺上面。所以,这么多年来,风寒在他的身体里面从来没有跑掉过,一直在那个地方,我们用麻黄发的时候,用杏仁把津液再补充回来,这样的话,只能让病汗出去,正常的津液会回头,就不会有问题。这就是处方的方剂的剂量和处方的定义,麻黄桂枝可以用在一起。
吃下去的时候,全身会冒微汗,这是我预测的,微微的汗,因为桂枝二麻黄一就会走表,但是微微的汗,与他现在流的汗不一样,他现在流的汗叫做病汗,全身发出来微微的汗,就是过去的风寒往外走,(炙甘草,生姜、大枣)这个把他的肠胃津液补足,就再也不会有大便的问题。
他现在已经两三天没有大便了,他小便有点黄,这个时候,我们可以稍微加一点点大黄,这个大黄的剂量不能加多,大黄用一钱半。桂枝汤加大黄,因为在我们发汗的时候,很怕燥矢,宿便产生的沼气会往上冲,病人头会晕,人会感到不适,少量的用大黄就是顺便把沼气排掉。但是,当我们在解表的时候,是不可以下,这是伤寒论的原则。
如果像得了麻黄汤证,麻黄汤在表证,皮肤上面,肺主皮毛,就在肺上面,一攻下,你没有开小青龙,大青龙,攻下,开承气汤,表邪会下陷,表邪下陷到胸腔,就是心下痞,就在胸胁这个地方,就产生了甘遂半夏汤证,如果在肋间的积水的话,就产生了十枣汤证,还有以后陷胸汤,小陷胸汤,大陷胸汤,都是被误下造成的。
为什么伤寒论要讲这些,除了提醒医生,病人有表证的时候,不可以攻里,还有一个,病人并不晓得要攻里,病人也不知道,刚好得了作风感冒,这时候,肚子还饿,胃气还在里面,看到有桌上有便当,很好,又把便当吃掉,结果便当是坏掉的便当,坏掉的便当吃下去,有了伤寒表证,又上吐下泻,自然而然被攻下了,不是被误下,而是被环境所造成的。所以,一定要知道补救他的方式。这是我们当医生要注意的事情。
倪师:(对患者)你先吃吃看,好不好。
刘力红:现在就要用大黄吗?
倪师:现在就要用一点点大黄,因为他已经两三天没大便了吗?
患者:昨天倒是解了。
倪师:解的多不多?
患者:解了来还可以。
倪师:昨天解一点
患者:唉,昨天解,今天没反应了。
倪师:小便比较黄?是什么颜色的黄?
患者:如果喝水喝多了,老解便,它就慢慢变成清的。
倪师:(对刘力红)还是用一点,没关系,因为我们用解表,桂枝汤加大黄是经方里面的处方,就是万一病人有宿便在里面,还没有完全清出来,有伤寒表证,可以两个一起用。但是,绝对不可以用单味的攻下。单用小承气,大承气,调胃承气,是不可以用。用在桂枝汤或者麻黄汤里加,是可以,没有问题。
倪师:(对病人)好吧,你吃吃看。
患者:谢谢你
倪师:这个吃下去,如果对的话,你胃口会打开,我们怎么知道好了,很简单,如果你现在吃,今天中午,如果你下午吃,晚上吃,明天中午,忽然胃口大开,中午的时候胃气回复,你就好了。烧也退了,可以回家了,不用住院了。看到什么都想吃,你就好了。
患者:好,谢谢!
倪师:但是,你刚恢复的时候,不要乱吃,什么大排挡,烧烤,从头吃到尾,那不行的呵。吃一点比较清淡一点的东西,蛋都不要吃。你给学生们摸摸你的脉。
患者:好。(同学们开始摸脉)
倪师:你们摸他的脉,轻轻摸到皮肤上就有脉,病还在表,摸到皮肤上有脉,脉是浮脉,什么是皮肤,皮肤主肺,他的伤寒还在肺里面,那么多年来的风寒还在肺里面,没有进去。有浮脉就可以解表,如果病人大渴,非常的渴,不断地喝水,还有便秘,解表就要小心了,因为代表津液不够,你要先补充他的津液再去解表。
所以:遇到大渴,肺里的津液不够的时候,让病人多吃一点水梨,水梨色白入肺,吃了水梨,然后再去发汗,同样的桂枝汤啊麻黄汤下去,因时因地制宜,就地取材。
刘力红:就没有完全用桂麻各半的,解表会不会有效?
倪师:解表会有效,就算没有桂麻各半的话,这个麻黄汤就可以把肺里面的风寒去掉,这个桂枝汤是把肌肉里面的风寒去掉,他肌肉痛,关节痛,如果只用麻黄汤,只发肺里面的津液,关节四肢还是会痛,肌肉痛的话还在里面,肺里面的风寒造成他忽冷忽热啊,他很冷,就要靠麻黄和杏仁,觉得很热,就要靠桂枝白芍。
下面整理一下这个怕冷又怕热的方子:
麻黄两钱,杏仁两钱,桂枝三钱,白芍三钱,炙甘草五钱,生姜三片,大枣十二枚,有便秘加少量大黄一钱半。六碗水煮成两碗水,因为是发汗,用大火煮。
5. 伤寒论 芍药甘草附子汤解读
伤寒论 芍药甘草附子汤解读
发汗病不解,当用药养阴敛藏
在《伤寒论》中,第68条,发汗,病不解,反恶寒者,虚故也,芍药甘草附子汤主之。
在《伤寒论》那个大环境下,伤寒病估计要占很大一部分。治疗伤寒病,多用助阳发汗之法,或者也叫温阳发汗之法。
因为伤寒之后,人体遇寒,气机冷缩,毛孔关闭,人体之气不能外出。当此之时,适用温阳发汗之法。这种问题就是人体冻着了,体内阳气不足,人体上升发散的力量不足,肃降收藏的力量偏强,抗不住外界的风寒,气机憋在体内,不能外出了。阳气不能外出,体表阳气不足,不能温煦肌表,所以会有恶寒。阳气郁闭在体内,所以会有发烧。不但是气不能外出了,水也不能外出了,应该通过皮肤外出的都出不去了。
因为阳气主升散,阴气主降藏。从这个角度来讲,就是阳虚阴盛。所以此时,要助阳,恢复人体升散的功能。温阳发汗,就是助人体阳气,在体内加把火,把毛孔腠理冲开,恢复皮肤的通透性。这样体内郁积的水气也会排出来,表现为发汗。正常情况下,发汗解表,病就应该好了,发烧和恶寒都应该消失了。可是凡事都有例外,这一条就是发汗后病没有好。不但没好,反而感觉到怕风怕冷,更严重了。
注意一下,这里是发汗后,病没好,反而感觉到恶寒。发汗后,人体阴阳二气都外出了。阳就是阳气,阴呢?就是津液外出为汗。阴阳二气都外出了,但是病没有好,肯定是用错药了,或者是用过头了。那为什么反而恶寒呢?因为发汗后,阴阳二气外出,导致体内阴阳二气都虚了。体内没有阳气了,阳气都因为发汗散失了,体表自然也没有阳气来温煦,当然会恶寒。所以条文中讲,虚故也,什么虚?注解中讲荣卫俱虚,实际上就是阴阳二气俱虚。这一点不用解释了吧。
所以此时的恶寒,不是伤寒表证。表证的话,发汗后早就应该好了。现在没有好,反而加重了。这就不是表证,这是里虚,是体内阴阳二气俱虚。为什么虚呢?发汗发的了,腠理毛孔大开,阴阳二气都跑出去了,内部阴阳二气都不足了。应该怎么治呢?赶紧关上毛孔。芍药甘草汤就是酸甘化阴,收敛肃降。一收敛,毛孔就关闭了。这个就像是寒冬腊月,门窗大开肯定是受不了的,一定要把门窗关起来,室内才能暖和点。
毛孔关闭后,体内的阴阳二气就不再外出了,在体内积累,慢慢充足了,就能好转。附子温阳,加入芍药甘草汤中,可以迅速填补体内的阳气,并且收敛住阳气,不让阳气耗散。这个方子,相当于关上门窗,在室内再烤把火。这样体内阳气充足了,恶寒这种表现就会消失了。
所以,这里,恶寒的原因就是人体的收敛收藏的力量不足,也就是真阴不足。用芍药甘草附子汤,目的就是养阴以存阳。
以前,遇到过一个病人,是个小孩,发烧老不退,吃了不少发汗药,病一直不好。当时也是颇感费解,咨询一老师后,给孩子用了一粒桂附地黄丸,浓缩丸小丸。结果孩子吃下后,很快汗出热退,诸证悉愈。此处,用桂附地黄丸,与芍药甘草附子汤,可以说是孰途而同归了。
6. 内伤如何治疗
二、内伤症治2.1、概述
伤损可分为两类。皮肉筋骨伤多有外表体征可见,统属外伤。与外伤相对而言,主要是气血失和,脏腑损伤的一类病证则总称内伤,亦称内损。
在人类历史的早期,损伤性疾患就出现在人类与自然界斗争的过程中。传说中“有巢氏构木为巢”的时期,由堕坠而致脏腑损伤、气血为患是并不少见的,这从最早的医学典籍中都有堕坠损伤的论述,可以得到证明。《素问·缪刺论》云:“人有所堕坠,恶血留内,腹中满胀,不得前后,先饮利药”,已述及堕坠所致脏腑损伤,瘀血内蕴的症状和治疗。《素问·脉要精微论》“肝脉搏坚而长,色不青,当病坠若搏,因血在胁下,令人喘逆”,提到了另外一些症侯和脉象。《灵枢·邪气藏府病形篇》又云:“有所堕坠,恶血留内,积于胁下,则伤肝”;有所击仆……则伤脾“,“有所用力举重……则伤肾”,其所叙内容更广泛,且明确提出了脏腑损伤。诸如此类的内容在《金匾要略》、《脉经》、《神农本草经》中均有所述。晋龚庆宣撰《刘涓子鬼遗方》提出“内伤”一词。有“金疮内伤蛇衔散方”,然而有方无解。隋巢元方作《诸病源侯论》有“压迮坠堕内损侯”。使用“内损”一词,并指出因“伤五内”有“致吐下血”的症侯。唐王焘撰《外台秘要》则广引诸家方书,所载较详。其中引“许仁则辽吐血及堕损方”,谓“此病有两种,一者外损,一者内伤”,明确了由堕打压损所致病患可分为外伤及内伤两大类,外伤是“手足肢节肱头项伤折骨节”的筋骨伤;内伤又依《千金》、《广济》等述其症治:一种是“伤五脏,微者唾血,甚至吐血”的亡血证,用阿胶、艾叶、芍药类补血止血之品。一种是“内损瘀血”、“血在腹聚不出”的血瘀证,以当归、蒲黄及大黄、虻虫、佐姜、桂之类温化逐瘀、活血生新的方药治疗。再一种是情况既无明显的瘀血内聚症候,也不吐唾下血、“腹内无觉触”、“外虽无状”,则需考虑是否属“损伤气不散外”的情况,这是不同于内伤及血的“伤气”,也须用通利之剂。此外,《外台秘要》还提到“内损有瘀血,每天阴则疼痛”,这又是瘀血不消而致陈伤时发的见证。以上资料表明,随着祖国医学的形成和发展就逐步积累了对内伤症因脉治的认识。及至唐初,祖国医学有关内伤的论述已较为系统了。
唐宋以后,元明医学的发展,出现了各有所长的医学流派,内伤的论述虽渗入其他的涵义,但是或分证论治增补了内伤的症状及治疗方药;或专论血症,有助于内伤的鉴别;或加深了对发病的认识;或扩充了内伤的范围。元李东垣创立内伤学说,这一学说以“内伤脾胃,百病由生”为论,主要是内科学范畴的内容。其中,“形体劳役”所伤则与损伤有所关联,慢性的积劳损伤也可致脏腑损伤,气血失和。当然,这是以虚损为主的内伤虚证。可以认为李氏之说正是从这一方面对伤科内伤作了补充,并启发了后世不独以攻下逐瘀论治伤损,而且要注意补养脾胃化生气血,使气血充养而最终使脏腑损伤得以完全恢复。明皇甫中《明医指掌·瘀血篇》邵达补白谓:跌仆损伤“一时不觉,过之半日,或一二三日而发者有之,十数日或半月一月而发者有之。”这就把内伤的发病情况补充得颇为全面。
明缪希雍《神农本草经疏》以“蓄血俗称内伤”,其论自有偏颇,内伤往往是瘀血内留的蓄血症,但内伤并非仅仅是蓄血,蓄血也不完全是内伤。缪氏又说:“或积劳,或多怒,或饱后行行,或负重努力,或登高坠下,或奔逐过急,皆致蓄血。”可见他说的内伤既不是李东垣之说为主的内科内伤,也并非损伤为患的内伤,仅是蓄血一证的别称而已。此说可看作是对以蓄血作为一种类型的内伤,提供了有关的鉴别诊断,并从转归、治疗等方面互为补充。明薛铠、薛己父子作《保婴撮要》分立“跌仆外伤”与“跌仆内伤”条,分别用病案的形式明确分辨内伤的诊治。薛己又承前人之说,在《正体类要》中立论主治大法,为包括内伤在内的损伤内治确立治疗原则,无疑这是唐王焘《外台秘要》之后较为重要的发展。因此后世各家凡着书立说论损伤内证及其治疗多宗薛氏之旨。
综上所述,内伤一证可分为急、慢、新、陈等类型。凡堕坠跌仆骤然所致者为急性损伤,如劳逸失度,积劳日久所致者为慢性损伤。仅由一次损伤,或伤后短期内即发病的都属新伤。如日久宿伤又发,或新伤未根治而缠绵日久者均属陈伤。以上急慢新陈不论何类,其发病原理均系气血失调,脏腑受累。因此,临诊辨证可以气血为纲,参合脏腑见症分析而把握病候。
内伤辨证以气血为纲,可分为伤血、伤气及气血两伤三类。
伤血,乃因血行于脉中,周流不息,若损伤,血流不畅,或血溢脉外,离经之血壅滞即成瘀血。瘀血阻滞,不通则痛。疼痛便是瘀血的主要症状,其特点是疼痛部位固定而不移动。其人自觉胀满,则是瘀血的另一主要症状。历代文献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很多,如《内经》“恶血留内,腹中满胀。”《金匾要略》也说:“腹不满,其人言我满,为有瘀血。”说明“腹满”是瘀血的主症之一。此外,瘀血的症侯尚有喘咳(瘀血停于胁下)、神识昏蒙(瘀阻清窍)、口渴烦燥(血伤及气,气不通达,不能载水津上行)等。唐容川《血证论》指出:吐、唾、便、溺见血等亡血之证,亦属瘀血,“凡系离经之血,与营养周身之血已睽绝不合”,“此血在身,不能加于好血,而反阻新血之化机”,其形虽是清血、鲜血,但仍属瘀血。瘀血有亡于体表,有离溢经隧,更有壅阻络道等不同,除失血量多者,可当即出现虚象外,一般瘀血多呈现标实的证候。其实,瘀血本身已造成血虚的一面。因为瘀血的存在,使机体丧失了一部分血液(瘀血)的生理功能,且瘀血可阻止新血的化生。因此,瘀血如不及时清除,必由本虚标实转化为以虚为主,标本皆虚,症见面色少华或萎黄、头晕日眩、心悸、肢麻等。如系大失血,则虚象更严重,可出现“气随血脱”的危象,如面色苍白,四肢厥冷,大汗淋漓,神志昏糊等。
伤气,由于堕迭或闪挫多系卒然而至,因此颇易伤气。清沈金鳌将其病理阐述得极其生动而全面,曰:“其时本不知有跌与闪挫之将至也,而忽然跌,忽然闪挫,必气为之震,震则激,激则壅,壅则气血之周流一身者忽因所壅而凝聚一处。”这就造成通常所称的气滞。气伤为病,则气的流通受阻,亦出现不通则痛的现象,疼通也是伤气的主要症状。但这种气伤之痛,以痛无定处为特点,且疼痛范围较广,并表现为胀痛、闷痛、窜痛。呼吸咳嗽均感牵掣。气有清气、浊气之分,清气当升,浊气当降。气滞中阻,则清气不升可见神识恍惚;浊气不降,上逆肺胃,可见气促喘急,或呕吐泛恶。气滞之甚为气闭,症见昏糊不知所觉。病后失治或积劳损伤多致气虚不足,以神疲乏力、语声低微、呼吸气促、纳食不香等为主要症状。
气与血本不相离,气病可及血,血伤亦多及气,但总以一端为所偏。如堕跌昏闷,用开窍通闭之剂后,下黑血而呻吟逐渐苏醒,这种气闭之症医治后下黑血而瘥,是为气伤及血之例。伤损于血而累及气者亦颇多见,如瘀血气滞,亡血气虚等。如伤久不愈,则必气血两虚。
内伤辨证以气血为纲,但还必须参合脏腑辨证方较全面。如症见喘促短气与呕吐恶心都可归之于气逆;但这类气伤涉及肺胃两脏,喘促短气是肺气上逆,呕吐恶心则是胃气上逆,只有这样分析,才有利于指导立法用药,否则治疗是难以下手的。又如内伤眩晕一般有四种情况,即瘀阻清窍,气血亏虚,瘀阻耗血而肝阳上亢和肾精不足不能上充于脑等,这些情况仅以气血辨证是难以概括的。每一脏腑均有其固有的生理功能,临诊时可按所见症象加以辨别当属何脏何腑;同时还可参照伤所在部位加以分析。如头部内伤,多与心、肝、肾三脏有关。因为心者为君主之官,神明出焉;而肾主精,精生髓,髓充于脑。肾精不足,脑髓不充每见失聪;肝经上行顶巅,与头部关系密切。又如胸部内伤与心肺两脏有关。《正骨心法要旨》胸骨条曰:“若伤重者,内干胸中,必通心、肺两脏。”胁肋则是肝胆所在,腰为肾之府。脏腑所在部位的损伤必然累及该脏该腑,这是易于理解的。
内伤治疗,与辨证相一致,也应以气血为纲,同时顾及脏腑受累程度。
伤气治法,《素问·至真要大论》有“结者散之,留者攻之”;“有余折之,不足补之”等治则。因此治伤气临床常用破气、调气、降气、补气等法。
伤气治法,古人曰:“血以滋为养,以行为用;守为顺,溢为逆……善理血者,枯者滋之,瘀者行之,逆者顺之,此其大法也。”因此治伤血临床常用凉血、止血、祛瘀、和营、补血等法。
“气主煦之,血主濡之”,临床上对气血两伤者,用药当兼顾。诚为前人所言:“一切气病用药不效者,乃气滞而不能波澜也,宜少佐芎、归活血,血气流通而愈。故治妇人宜调血以理气,治男子宜调气以养血。”由于单纯伤气或伤血者较少,所以临床咸宜治血而佐理气,或理气而佐治血之品。
除气血以外,还必须兼顾脏腑。为伤及心者,按其辨证选用化瘀开窍、养心安神等法。如伤及肝者,宜疏肝理气,动风者佐以平肝、滋阴、息风等法。伤及肺者,选用宣肺化痰、肃肺降逆等法。如伤脾者,可选用补中益气、温中健脾等法。如伤肾者,可选用甘润养阴、辛温助阳等法。人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在论治过程中,既不能完全拘守于气血,也不能孤立于一脏一腑,在许多情况下往往是气血同时受伤,几个脏腑均见受累。如败血归肝,肝火既炽,肝血必伤,乃生火侮土,脾气亦虚。可见伤血之症,累及肝脏,又由肝传脾。因此必须在整体观的指导下,进行确切的辨证和灵活的立法用药,则许多严重的损伤均能化险为夷。
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内伤的部分证候,至晚清仍为不治之症。《正骨心法要旨》曾引元代危亦林《世医得效方》“十不治证”,指出:“颠扑损伤入于肺者”;“左胁下伤透至内者”;“肠伤断者”;“小腹下伤内者”;“证候繁多者”;“肩内耳后透于内者”;“脉不实重者”;“伤破阴子者”;“老人左股压碎者”;“血出尽者”为不治之症。现代由于祖国医学与现代医学互为补充,不仅使认识深化,治疗效果亦大大提高。上述“十不治证”现代多属可治之证。如多发性骨折、会阴部撕裂伤、大量失血等内外伤并见的重症,在大量输血液的基础上,用益气固脱的参附之类常使抢救成功。又如颅内血肿在严密观察下,以活血化瘀为主论治,可使血肿吸收。这些都说明现代对内伤的认识和治疗有了新的发展。
2.2、病因
导致内伤发生、发展的因素,无非内在的两个方面。这些因素作用于人体,产生一系列的反应,并出现相应的症状。人体于外界各种损害因素的反应,虽有其普遍的规律,但由于人体的生理特点与病理因素的不同,因而便产生了人体对外界损害因素的各种特殊反应。
(1)外因 主要指外界作用于人体的致伤因素,如来暴力与强力负重。外力暴力突然侵犯人体,如:跌仆、堕坠、闪挫、拳击、殴打等。强力负重致伤。由于负重或用力超过本身负担能力,强力忍受而导致损伤。王充《论衡》指出:“引弓之力不能引强弩,引以三石,筋绝骨折。”说明负担过重、用力过度可引起伤病。
(2)内因 主要指从内部影响人的致伤因素。如患者的体质、年龄、局部解剖结构、劳动体位、生活习惯等。年老体弱、肝肾精血虚衰者,稍受外力侵袭即易发生内伤。局部结构薄弱或有病变、不良的劳动体位与生活习惯亦易致伤。
2.3、诊断
伤科内伤的诊断,主要在怎样认识是伤气,是伤血,或者是气血两伤。再根据受伤后气血流注的部位,决定或者伤筋,或者伤骨。现分别说明如下:
(1)伤气:多数是胸闷,乏力,自觉心跳,痛无定处。
(2)伤血:吐血,便血(持久发作),乏力,腹胀,或有腹痛。
(3)瘀血:喉痒,咳嗽,吐血没有吐出的时候觉得很气闷,血吐出后方反觉爽快,乏力,气促,萎顿。
(4)气血两伤:像先伤气后及血的屏气伤络,吐血,兼有胸闷,咳嗽。大凡内伤,不论伤气、伤血或气血两伤,少数开始并无痛感,缓慢发展逐到症状出现,但发展有快慢不同,也说明了轻重的不同。一般出现得快的比较轻,出现得慢的比较重。
2.4、病机
广义的外伤发生后,有伤于气血的,有伤于形体的。临证所见,气血受伤者称内伤或内损,形体受伤者称外伤或外损。
内伤虽有伤及脏腑脉络,但都和气血的周流有关,因此多注意在伤气伤血。外伤有伤及气血的,故可兼发内伤。
损伤的起因不一,总的说来不外由外及内,因事起仓卒,在皮肉筋骨受创不一定过于严重时,而气则易被震激而壅塞,影响了全身的周流。气壅则血凝,是常例。只要气有一瞬间的停留,血也随之停留而凝结,这就是伤科所谓以血论治的三个阶段:留血、瘀血、结血,伤科内伤也因之而成。近人金倜说:“凡因受外面之震激,以致内部受伤者,是为内伤。”明方隅《医林绳墨》特别指出,“有旁力所伤者,内伤之症也”,“设或旁力所伤之症,此气血之所伤也”。所以,内伤以伤气血为主。
伤科内伤发生后,或伤气或伤血或气血俱伤,有显着和不显着的区别。见症即是肿痛。《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上说:“气伤痛,形伤肿。故先痛而后肿者,气伤形也。先肿而后痛者,形伤气也。”明吴昆曾对此节经文有这样的解释:“气无形,病故痛。血有形,病故肿。先痛而后肿,为气病而伤及于血也。先肿后痛,为血病而伤于气也。”故在临证时所见,单纯的伤气或伤血很少见,多数是气血俱伤。
伤科内伤的肿痛,不过是指一般情况而言。因血气俱伤,而影响了升降循环失调,即清沈金鳌所说:“诸变百出”,“其为病有不可胜言”。因此,区分显着与不显着,有外形可言的是显着,无外形可言的是不显着,并不专限于肿痛。
伤科内伤是由于气血则俱伤,伤气则气滞,伤血则血瘀,所以论治亦以理气活血为主。又因气为血帅,故以理气为先。然也有败血凝滞,以致阻遏了气行的道路,就是先去败血,而后理气,这全在于临证时的变通了。
2.5、治略
内伤之候,本由外受跌扑、挫闪等,为所伤之因。或气,或血,或经络、脏腑,为受病之属。气之与血,为治则之准。清沈金鳌曰:“忽然闪挫,必气为之震,震则激,激则壅,壅则气之周流一身者,忽因所壅而聚一处,是气失其所以为气矣,气凝何处,则血亦凝何处。夫至气滞血瘀,则作痛作胀,诸变百出。虽受跌受挫者,为一身皮、肉、筋、骨,而气既瘀,其损伤之患,必由外侵内。”是故内伤之治,当原于气血也。《难经·二十二难》曰:“气留而不行者,为气先病,血壅而不濡者,为血后病也。”因之,血伤难濡,气损少煦,责是故也。至于偏属气伤,偏属血伤,在乎临病审察。
凡头身四肢,非属骨折、脱臼、伤筋者,俱以内伤为名之。摭其治案,略陈梗概。头部受震,脑海震荡,始则眩晕呕吐,乃肝经症也,因伤而败血归肝之故。《灵枢`经脉》谓:“足厥阴之脉挟胃,属肝络胆,与督脉会于巅。”缘肝经受病,随其循行之脉,而妨于胃,胃气上逆,故胃呕吐眩晕,是属厥阴而及于阳明者也。初期治则,闭者开之,可投苏合香丸,逆则降之,如呕吐加左金丸或玉枢丹,随症选用;汤剂则以柴胡细辛、天麻钩藤汤等,疏肝理气,祛瘀生新,调和升降为主。日久稽留,因病致虚,乃由上虚所致。《灵枢·经脉》曰:“足少阴之脉,其直者,从肾上贯肝膈。”肝主血,肾主精,肝肾相通,当归一治,故久眩不瘥,当属肝而及肾,治则以补中益气或杞菊地黄及八珍汤等,随症加减。胸胁与胁肋内伤,成因皆由强力屏气所致为多。然胸肋之伤乃属于太阳经,症现胸满而痛,难于呼气。胁肋之伤,乃败血留于足厥阴经,胁肋痛胀,难于转侧,艰于吸气。故胁肋伤者,当调肝和营,以复元活血汤出入,若瘀结成形者,须加剔络之品;若胸肋伤者,当参以理气宣肺;若阳气沸腾,迫其阳络而溢者,须增入清降为宜。
腰部内伤,当分新久,骤起者,多见于挫、闪、举重;久延者,总属积劳肾气亏损。故治法有别,一则以疏气和络,所谓脏病治腑,当开太阳之气化,一则以固肾育阴,培植下元之根蒂。
至于会阴为物所触,尿道受损,小便带血,当通厥阴之气,分利清浊。 睾丸致伤,每致瘀滞至结,当从化坚祛瘀为治,然则内伤正多,苟能触类旁通,可以应变无穷矣。
7. 《伤寒杂病论》中治疗疾病的方法是什么
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中,通过八纲辨证和六经论治,采用了“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疗方法。因为疾病的来由,都是人体抗病能力的正气同致病因素的邪气作斗争的表现,其结果不是邪盛就是正衰,或者是正胜则邪退。所以在治疗上就要运用扶正祛邪,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方法。
这些都是按照扶正祛邪的原则而制定的。
此外,张仲景还提出“舍脉从证,舍证从脉”的灵活辨证方法,在讨论治疗中要根据病情的标本缓急,运用先表后里、先里后表以及表里兼治的方法,并对治疗的禁忌,以及针灸综合疗法,都有所论述。
8. 《伤寒论》——柴胡加龙骨牡蛎汤
这个方证很容易让人以为是承气汤证,这个辨证过程比较复杂,但弄通了也很简单。在讲之前,要重温一下治病的大原则。我们读《伤寒论》经常会看到汗后如何如何,下之后如何如何。其实这是仲景以外感病为例,就是从现象教你怎么治病。若要真正读懂这本书,就要理解现象后面的本质。汗下后的实质含义是津血虚,所以不管有没有汗下,只要是津液虚就可以同样来论治。
《伤寒论》基本上都在讲外感病。那所谓的内伤病慢性病怎么治呢?我们开篇便说过,中医是治人体的,而不是治病的,既然不是治病,那就不分什么外感病内伤病。《伤寒论》治病的依据是人体显现出来的证,只要是有相应的证,就用相应的方子,一切病就都可以治。所以,桂枝汤也好,柴胡汤也好,可以治相应的无论外感内伤的一切病。
我们后面学《金匮要略》就会发现,《金匮》里那些所谓的内伤病,也还是用《伤寒》里这些方子来治疗,无非随证略施加减而已。所以《伤寒论》事实上是以外感病为例子在教你治万病。这一条就是这样,首先是下后“胸满烦惊”。“胸满”是柴胡证;“烦惊”呢?实证虚证?一时不好下结论,继续往下辨证。“小便不利”,湿证还是津液虚,还是不好下结论,继续往下辨证。
“谵语”,这是阳明实热证的津液虚引起,那前面的就都有结论了,“烦惊”是有热。那“小便不利”是津液虚吗?后面还有“一身尽重”,这个小便不利就是湿气郁于外的小便不利。那这个情况就是外有湿,内有热。这个和津液虚矛不矛盾?不矛盾。湿郁也会津虚,因为水湿不气化不循环。所以我一直说真正的传统中医治病就像破案,一条条排查比对综合分析,直到找出确切的证据。
“不可转侧”是躺在床上翻身困难,前面学过有津液虚引起的,这里兼有“一身尽重”,那这个翻身困难就是因为湿气郁于肌肉了。这是三阳并病,自然治从少阳,那就是用柴胡汤做主方。然后就是加减之法了。首先是用大黄下热存津;然后龙骨牡蛎铅丹安神定惊,铅丹是取其金属重坠之性以镇定,有毒,所以我们现在不用了;外有湿,用桂枝茯苓。为什么不直接用大柴胡呢?因为这个情况津液虚明显,所以用小柴胡加减,小柴胡里有人参炙甘草,更能救津液。
从这里可以看出,《伤寒论》教我们的是治病的原则和方法,灵活应对人体的方法,不可拘泥。方证相对在初级阶段是可以的,想要到更高阶段就要突破这一层。《伤寒论》用药精简,我们前面学过的就已经涵盖大部分主药了。这一条再讲两样常用药:龙骨、牡蛎。
好,接着讲课。现在讲两样很常用的药,龙骨和牡蛎。龙骨是远古动物的化石,取其镇定收摄之性。这个药安神很管用。我现在用得少,没办法,药房哪有真的远古动物的化石,据说都是用猪羊的骨头高压锅焖的。一般我宁可重用些牡蛎,至少牡蛎是真的。牡蛎是就是海中的牡蛎壳,取其燥涩镇敛之性。这两样药经方里同时用的时候很多,用在惊、狂、卧起不安这一类的证。临证上治失眠烦躁多思多虑,效果也很好。两药还可以用于治遗精阳萎,所以有医书说这两样药是补肾的。其实这两样药只是毫无滋养之性的钙化物而已,哪能补什么肾呢?本身补肾这个概念于药物对人体的真实作用就有待商榷。应该说是其镇敛的作用能收精气趋下,精气下自然肾气足。也正是因为这两样药无滋养之性,亦不热不寒,所以寒热虚实皆能用。
同为收敛药,芍药微苦酸寒,性质温和,偏向于敛津液,亦能泻实;五味子温燥而酸收,主要用于咳喘水饮;山萸肉酸温固脱,主要用于元气不固;乌梅则酸而轻升,无温补之性,可用于温病之虚浮,暑月之收敛;龙骨牡蛎煎水接近于无色无味,因其为骨壳之钙化物,秉重镇收涩之性,它们不是靠酸味和黏质来收敛的,所以和前面那些收敛药都不一样。
牡蛎这味药用途很广泛,除敛涩之外,还可用于燥痰湿和化坚结。痰湿和坚结虽然叫法不一样,无非都是瘀滞凝结之物而已。我们之前只知道辛温发散是去瘀滞的,其实收涩之法也可以去瘀滞。好比皮肤上有疮痘积液,未必要破溃才去,人体自己的收敛吸收也能去掉。牡蛎就是用其收涩之性来化痰结瘀滞的;又因其是坚硬的壳类,同气相求原则,更能化坚结。牡蛎在肿瘤、结节、增生类疾病上运用很多,尤其是治身体的上部的效果更好。
9. 鸡爪黄连的性味药效
【性味】苦,寒。
【归经】归心、脾、胃、肝、胆、大肠经。
《新修本草》载:“蜀道者粗大节平,味极浓苦,疗渴为最;江东者节如连珠,疗痢大善。今澧州(今湖南澧县)者更胜。”《本草纲目》载:“今虽吴、蜀皆有,惟以雅州、眉州者为良。药物之兴废不同如此。大抵有二种:一种根粗无毛有珠,如鹰鸡爪形而坚实,色深黄;一种无珠多毛而中虚,黄色稍淡。各有所宜。” 【功能主治】 清热燥湿,泻火解毒。用于湿热痞满,呕吐,泻痢,黄疸,高热神昏,心火亢盛,心烦不寐,血热吐衄,目赤吞酸,牙痛,消渴,痈肿疔疮;外治湿疹,湿疮,耳道 流脓。酒黄连善清上焦火热。用于目赤,口疮。姜黄连清胃和胃止呕。用于寒热互结,湿热中阴,痞满呕吐。萸黄连舒肝和胃止呕。用于肝胃不和,呕吐吞酸。【用法用量】2~5g。外用适量。
【贮藏】置通风干燥处。
【备注】(1)配黄芩、大黄等,能治湿热内蕴之症。对湿热留恋肠胃,常配合半夏、竹茹以止呕,配木香、黄芩、葛根等以治泻痢。对热病高热、心火亢盛,有良好疗效,常配合山栀、连翘等同用;对于血热妄行,可配伍黄芩、大黄等同用;对热毒疮疡,可配伍赤芍、丹皮等药同用。用于胃火炽盛的中消证,可配合天花粉、知母、生地等同用。外用以黄连汁点眼,可治火盛目赤;涂口。可治口舌生疮。 ①《本经》:主热气目痛,眦伤泣出,明目,肠辩腹痛下痢,妇人阴中肿痛。
②《本草经集注》:解巴豆毒。
③《别录》:主五脏冷热,久下泄辩脓血,止消渴,大惊,除水利骨,调胃厚肠,益胆,疗口疮。
④《药性论》:杀小儿疳虫,点赤眼昏痛,镇肝去热毒。
⑤《本草拾遗》:主羸瘦气急。
⑥《日华子本草》:治五劳七伤,益气,止心腹痛。惊悸烦躁,润心肺,长肉,止血;并疮疥,盗汗,天行热疾;猪肚蒸为丸,治小儿疳气。
⑦《仁斋直指方》:能去心窍恶血。
⑧《珍珠囊》:泻心火,心下痞。酒炒、酒浸,上颈已上。
⑨王好古:主心病逆而盛,心积伏梁。
⑩《本草衍义补遗》:以姜汁炒,辛散除热有功。
⑾《纲目》:解服药过剂烦闷及轻粉毒。
⑿《本草新编》:止吐利吞酸,解口渴,治火眼,安心,止梦遗,定狂躁,除痞满。
⒀《本草备要》:治痈疽疮疥,酒毒,胎毒。除疳,杀蛔。
【用法用量】内服:煎汤,0.5~1钱;或入丸、散。外用:研末调敷、煎水洗或浸汁点眼。
【注意】凡阴虚烦热,胃虚呕恶,脾虚泄泻,五更泄泻慎服。
①《本草经集注》:黄芩、龙骨、理石为之使。恶菊花、芫花、玄参、白鲜皮。畏款冬。胜乌头。
②《药性论》:恶白僵蚕。忌猪肉。
③《蜀本草》;畏牛膝。
④朱震亨:肠胃有寒及伤寒下早,阴虚下血,及损脾而血不归元者,皆不可用。
⑤《本草经疏》:凡病人血少气虚,脾胃薄弱,血不足,以致惊悸不眠,而兼烦热躁渴,及产后不眠,血虚发热,泄泻腹痛;小儿痘疮阳虚作泄,行浆后泄泻;老人脾胃虚寒作泻;阴虚人天明溏泄,病名肾泄;真阴不足,内热烦躁诸证,法咸忌之,犯之使人危殆。 (1)治心烦懊憹反复,心乱,怔忡,上热,胸中气乱,心下痞闷,食入反出:朱砂四钱,黄连五钱,生甘草二钱半。为细末,汤浸蒸饼,丸如黍米大。每服一十丸,食后时时津唾咽下。(《仁斋直指方》黄连安神丸)
(2)治少阴病,得之二三日以上,心中烦,不得卧:黄连四两,黄芩二两,芍药二两,鸡子黄二枚,阿胶三两(一云三挺)。上五味,以水六升,先煮三物,取二升,去滓,纳胶烊尽,小冷,纳鸡子黄,搅令相得。温服七合,日三服。(《伤寒论》黄连阿胶汤)
(3)治心肾不交,怔忡无寐:生川连五钱,肉桂心五分。研细,白蜜丸。空心淡盐汤下。(《四科简效方》交泰丸)
(4)治心经实热:黄连七钱,水一盏半,煎一盏,食远温服。小儿减之。(《局方》泻心汤)
(5)治心下痞,按之濡,其脉关上浮者:大黄二两,黄连一两。上二味,以麻沸汤二升渍之,须臾绞去滓。分温再服。(《伤寒论》大黄黄连泻心汤)
(6)治小结胸病,正在心下,按之则痛,脉浮滑者:黄连一两,半夏半升(洗),栝楼实大者一枚。上三味,以水六升,先煮栝楼,取三升,去滓,内诸药,煮取二升,去滓。分温三服。(《伤寒论》小陷胸汤)
(7)治大热盛,烦呕,呻吟,错语,不得卧:黄连三两,黄芩、黄柏各二两,栀子十四枚(擘)。上四味,切,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分二服。忌猪肉、冷水。(《外台秘要方》黄连解毒汤)
(8)治伤寒胸中有热,胃中有邪气,腹中痛,欲呕吐者:黄连三两,甘草三两(炙),干姜三两,桂枝三两(去皮),人参二两,半夏半升(洗),大枣十二枚(擘)。上七味。以水一斗,煮取六升,去滓。温服,昼三夜二。(《伤寒论》黄连汤)
(9)治呕吐酸水,脉弦迟者:人参、白术、干姜、炙甘草、黄连,水煎服。(《症因脉治》连理汤)
(10)治肝火:黄连六两,吴茱萸一两或半两。上为末,水丸或蒸饼丸。白汤下五十丸。(《丹溪心法》左金丸一名回令丸)
(11)治诸痢牌泄,脏毒下血:雅州黄连半斤,去毛,切,装肥猪大肠内,扎定,入砂锅中,以水酒煮烂,取连焙,研末,捣肠和丸梧子大。每服百丸,米汤下。(《仁斋直指方》)
(12)治下痢:宣黄连、青木香,同捣筛,白蜜丸,如梧子。空腹饮下二、三十丸,日再。其久冷人,即用煨熟大蒜作丸。婴孺用之亦效。(《兵部手集方》香连丸)
(13)治大冷洞痢肠滑,下赤白如鱼脑,日夜无节度,腹痛不可堪忍者:黄连六两,干姜二两,当归、阿胶各三荫。上四味,末之,以大醋八合烊胶和之,并手丸如大豆许,干之。大人饮服三十丸,小儿百日以还三丸,期年者五丸,余以意加减,日三服。(《千金方》驻车丸)
(14)治脏毒:鹰爪黄连末,用独头蒜一颗,煨香烂熟,研和入臼,治丸如梧子大。每服三、四十丸,陈米饮下。(《本事方释义》蒜连丸)
(15)治脾受湿气,泄利不止,米谷迟化,脐腹刺痛,小儿有疳气下痢,亦能治之:黄连(去须)、吴茱萸(去梗,炒)、白芍药各五两。上为细末,面糊为丸,如梧桐子大。每服二十丸,浓煎米饮下,空心日三服。(《局方》戊己丸)
(16)治心气不足,吐血衄血,亦治霍乱:大黄二两,黄连、黄芩各一两。上三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顿服之。(《金匮要略》泻心汤)
(17)治消渴能饮水,小便甜,有如脂麸片,日夜六、七十起:冬瓜一枚,黄连十两。上截冬瓜头去穰,入黄连末,火中煨之,候黄连熟,布绞取汁。一服一大盏,日再服,但服两三枚瓜,以差为度。(《近效方》)
(18)治妇人热劳羸瘦:黄连三两(去须),人参一两(去芦头),赤茯苓一两,黄芪一两(锉),木香半两,鳖甲一两半(涂醋,炙令黄,去裙襕),柴胡一两(去苗),地骨皮半两,桃仁一两半(汤浸去皮、尖、双仁,麸炒微黄)。上药,捣细罗为散,用好嫩猪肚一枚,将前药末安猪肚内,以线子缝合,蒸令烂熟,砂盆内研令如膏,为丸加梧桐子大。食前,以粥饮下三十丸。(《圣惠方》黄连猪肚丸)
(19)治小儿胃热吐乳:黄连二钱,清半夏二钱。共为细末,分100等分,日服三次,每次一分。(辽宁《中草药新医疗法资料选编》)
(20)治甲赤痛,除热:黄连半两,大枣一枚(切)。上二味,以水五合,煎取一合,去滓,展绵取如麻子注目,日十夜再。(《僧深集方》黄连煎)
(21)治痈疽肿毒,已溃未溃皆可用:黄连、槟榔等分,为末,以鸡子清调搽之。(《简易方论》)
(22)治脓疱疮,急性湿疹:黄连、松香、海螵蛸各三钱。共研细末,加黄蜡二钱,放入适量熟胡麻油内溶化,调成软膏。涂于患处,每日三次。涂药前用热毛巾湿敷患处,使疮痴脱落。(内蒙古《中草药新医疗法资料选编》)
(23)治口舌生疮:黄连煎酒,时含呷之。(《肘后方》)
(24)治小儿口疳:黄连、芦荟等分,为束。每蜜汤眼五分。走马牙疳,入蟾灰等分,青黛减半,麝香少许。(《简便单方》)
(25)治醇酒厚味,唇齿作痛,或齿龈溃烂,或连头面颈项作痛:黄连(炒)一钱五分,生地黄、牡丹皮、当归各一钱,升麻二钱。上水煎服,实热便秘加大黄。(《妇人良方》清胃散)
(26)治妊娠子烦,口干不得卧:黄连末,每服一钱,粥饮下,或酒蒸黄连丸,亦妙。(《妇入良方》)
(27)治火烫伤:川连研末,调茶油搽之。(《中医杂志》(2):170,1922)
(28)治药中巴豆,下痢不止:末干姜、黄连,服方寸匕。(《补缺肘后方》)
10. 伤寒怎么治疗呢
伤寒是由伤寒杆菌引起的一种急性肠道传染病,一年四季均可发病,但以夏秋季为多,特别是卫生条件差的地区,洪水、战争、地震等自然灾害会使本病大流行。
此病的传染源为伤寒病人及带菌者,他们的大便、尿、呕吐物等排泄物,直接或间接污染水或食物,引起疾病传播,水源污染可能会造成爆发流行。病后可获持久免疫,只有2%左右可再次发病。
本病的典型表现为持续高热、腹痛、便秘或腹泻、肝脾肿大、白细胞低下,部分病人出现皮疹及脉搏相对缓慢,少数病人发生肠出血、肠穿孔或伤寒性肝炎等并发症。
临床表现
本病的潜伏期一般为10-15天,大多数病人起病缓慢,开始多出现周身无力、不适、食欲差、腰酸背痛等类似感冒的症状,只有少数病人出现寒战、高热、血压下降、昏迷等急性症状。
典型伤寒自然病程约4--5周,而不典型伤寒则病程长短不等,轻型1—2周可愈,重症患者症状重、并发症多,如不及时抢救,可能在1—2周内死亡。
一、典型伤寒
发病初期,会出现低热、周身不适、头痛、咽痛、咳嗽、恶心、食欲不振等症状。体温呈梯形上升,一周左右升至39--40℃。
由于持续2-3周的39-40℃的高热,病人极度虚弱,神情淡漠,反应迟钝。还可出现昏睡、精神错乱,腹痛、腹泻、便血、肝脾肿大、肝功能异常等表现。而对于高热的病人并不是脉搏加快反而是脉搏缓慢的情况,这种情况是伤寒病人特征性的表现,据统计约有30-40%患者出现相对缓脉。部分病人还会在前胸和上腹部出现2-5mm大小、红色的玫瑰疹,数目常不到20个,2-4天后消退,但可再发。
一般在发病的第3周,出现体温下降,则病情开始改善。第4周后体温渐恢复正常,症状和体征也随之消失,但全身状况的恢复约需1个月左右。
二、不典型伤寒
对于轻型伤寒,不仅病程短,一般1—2周就可痊愈,发病时症状也较轻,多不出现相对缓脉、肝脾肿大、玫瑰疹等特征性表现,此种情况多发生于曾预防接种者有部分免疫力的人及小孩;有些病人病情轻微,仍能坚持日常工作,往往因突发肠出血、肠穿孔时才发现患有伤寒;有些病人只出现长期发热,可持续数月,但却无明显腹痛、腹泻、肝脾肿大、脉缓的症状,此种情况多发生于免疫功能较低的人;重症患者则急骤高热、寒战、脉快、血压下降、精神错乱、昏迷、全身出血等。如不及时抢救则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三、儿童伤寒的特点
儿童年龄越小,发病越不典型,轻病者多,一般发热不规律、多呕吐及腹泻,但中毒症状轻、无相对缓脉、玫瑰疹也较少见、脾大不明显,病程较短,易并发支气管炎和支气管肺炎,但较少发生肠出血和肠穿孔。
婴儿伤寒则重症多,多起病急骤、高热、惊厥、腹胀、呕吐等,病死率较高。
四、老年伤寒特点
老年患者发病症状多不典型,体温不高,神经和心血管系统症状较严重,易并发支气管炎及心功能不全,病情恢复较慢,病死率高。
五、复发与再燃
复发是指本病的临床症状消失1-2周后又重出现,已转阴的血培养又呈阳性。而再燃则是指发病2-3周时,体温逐渐下降而尚未正常时重又升高,持续5-7天后方正常。此间血培养常阳性。
这两种情况的发生与机体抵抗力下降有关。当抵抗力下降时,潜伏在胆囊、骨髓、肠系膜淋巴结坏死中心或巨噬细胞内的伤寒杆菌又大量繁殖,再次侵入血循环而再次出现症状。
并发症:
1、 肠出血、肠穿孔:这两种并发症约占总发病人数的2%。多在病程的第2-3周发生,也可在病情恢复期发生。
2、 伤寒病人极易发生多脏器功能损害,如:中毒性心肌炎、中毒性脑病、中毒性肝炎、肾功能损害,多于患病后1—3周发生。
如果你只是一般的伤风感冒就不用怕啦,吃感冒药或输液都可以,还有姜汤发发汗也好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