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谁有落落的那篇同人文<手心里的地老天荒>
好巧我最近也在找耶
■□□手心里的天荒地老
[1]
“春野樱”这个名字,显然被寄予了双亲相当的怜爱。这个无论从任何角度听来都异常动人的字词组合,总会让人联想起四月天里的花朵,从线到面地,漫漫地将木叶村落包围起来。
事实上,小樱在她成长的前几年,还得以维持住自己如同樱花般给人的第一印象。她留长了头发,笑起来既不夸张也不做作,会装出适当羞涩和谦逊的表情。有很多次,父母都以为,自己家的女孩子,终于成为了他们希望中的那一类。二老在临睡前私下里谈到自家的女儿,多半是欣慰的口气。
可终究父母的计算抵不过一个女生内心飞快地变化。当体内的查克拉还在安然而寂静地小规模沉睡时,小樱的身体里,已经更快,更早地燃放出新的颜色。很多时候,会令手心出汗到苦无之类的脱手,卡卡西老师在一边笑着说:“女生的手就是小呀”时,小樱的集中力,却落在老师身边的少年身上。在她弯下腰去窘迫地捡回苦无时,是飞快地将少年从头扫到脚,再从脚扫到头的两次打量。
宇智波佐助的深色头发。敞口领子。和突出着少年稚嫩骨架的肩。在外套下完全无法琢磨的身形,短裤子。鞋。
再逆向重来一次。从鞋开始,一直到少年毫无表情的面孔。又英俊,又冷淡。
真相就是,让小樱时刻警惕绷住“淑女”的弦线,同时又变成在背地里经常抓狂暴躁的极端少女的原因,就是因为宇智波家的少年。名叫佐助的,既可怜又可怕,但还是忍不住地在各个时候偷偷地扫他一眼的少年。
在甚至连卡卡西老师站在佐助身边看起来都比自己站在他身边要合适的情况下,小樱只能暗暗地说“起码我比鸣人要更合适些”。可鸣人是佐助给予厌恶和鄙夷的“对手”。而小樱,有着最少女的美丽的名字的春野樱,似乎从来都只是宇智波佐助眼里的一个无关紧要的色块。他既不会对自己流露出憎恶,也不会表示任何无奈,更谈不上体现什么好感。
[2]
为什么自己家不是有着血继界限的名门,为什么自己的父母都只是木叶里最平凡无奇的忍者,几乎听不到任何重大任务中他们的名字。如果满足了其中哪怕一个条件,那么,或许多少能令自己站在和佐助同样的高度上,默默地接受他质疑的视线。
质疑也是好的,总好过被忽略的无奈,像头发那样,一天天地生长。
在卡卡西老师讲解的途中,小樱还是走了神。男生背上的那个扇子图案。几何得有些滑稽的图案,向下收口,似乎又把她带进了别的空间。
那是第一次见到宇智波佐助。
其实在第一次见到前,已经听说了无数关于他和他的倒霉家族的传说。在时间逐渐冲淡了旁人们评价性的痛惜和气愤后,在结果只留下一个“把鼬列为通缉犯”的官方性的措施后,关于宇指波家族,除了小儿子外被一夜之间灭门的惨案,似乎更多性质地,是以饭后谈资的性质,被人不那么尊敬地提起了。
小樱听见过很多关于宇指波家族,以及宇智波佐助的故事。在她没有见过这个故事中得以残存的主角时,名叫佐助的少年,就以一个令她无比同情的可怜虫的形象,从她的想象中被建设出来——这样活着的,却还只是十多岁的小孩子。每每此时,女孩就真的开始发挥着过早的母性而为之感叹不已。虽然在过后又听到,毕竟是名门的后代,这个值得同情的男孩拥有谁也无法忽略的才能。这时,一边的同情和一边的敬佩又互相调整不出适当的分配比例,使小樱在想起这个少年虚构的脸时有些琢磨不准的懊恼。
不过,终于还是有这样的一天。
因为与人打赌了,刻在山上的四位大人的石像,即便在西北的森林也能看得清,小樱才有些贸然地走进这片平时人烟稀少的森林。至于安全方面,有手里剑,也有苦无,还会一点点分身术,或许不用担心。毕竟还是木叶自己的森林。
在翻过两棵枯朽倒下的松木后,原本一片阴暗的树林,在不远的前方,为阳光开了个口子。透过这快稀疏的枝杆,把温暖的光线投下来的金色,覆盖一个人熟睡的脸。
小樱从他肩下露出的一小角图案,认出了宇智波家的标志。
[3]
在控制了足够的查克拉,才使得每一步的接近都悄无声息后,看见的是近在眼前的名叫佐助的男生。睡得又沉又安逸。眼皮静静地盍着,没有一丝转动的迹象。因为日光的缘故,肤色泛出健康的微红。
是在传说中也好,自己的想象里也好,都无法像这般细致完整的漂亮的脸。
好象没有一丝阴影。没有任何惨烈的背景。没有那些包裹少年的伤痛。只是和自己同龄的一个木叶村的小孩。天天地和人比赛着谁的掷法更准确,又快乐地奔跑过稻田间,和四代火影亲昵地拉扯一阵。……好象就是这样近在身边的少年,完全没有任何“宇智波家族”的关系。
当感觉到有一小块阴影正在他脸上逐渐放大后,小樱抬头,看见了悠悠地从上方打着转掉下来的叶子,几乎就要落在男生脸上时,她没有多想地,接了过来。
这个变故,导致了下一秒男生快速的惊醒,在女孩没有意识到的片刻,对方已经从眼前消失转到自己身后,手里剑的锐面蹭住喉咙。连咽都咽不动。
吓破了胆。托着叶子的手僵硬在半空。
两人稍稍地静止了一会,小樱连说明的力气也提不出来,随后,剑却被撤了回去,男生似乎只是轻轻在鼻子里哧了一声便带着惯然的傲慢离开。
等到春野樱有了足够的勇气回头去看时,宇智波家的少年早已经消失了,惟独留在这片树林里的,只有这一小块无遮无拦的阳光,以及留在她手里的那片泛黄的树叶。
原本在那树叶落下后,应该是会碰到少年的额头的。
似乎从那一刻起,日后被人们称为“有人格分裂倾向”的小樱才算真正有了变换的原因。她外在体现出的美丽淑雅,和内心时常因为紧张和恼怒而挥舞的拳头,都是因为那个一度在各个传说版本中维持一种模样的宇智波佐助,已经彻底从一个虚无的概念里转化成漂亮而干净的少年。是不同于自己所接触到的任何一个男孩的样子,不会唧唧喳喳地呱噪,也不会冲女生使威风来耍帅,不会那么幼稚和愚蠢,而是,又孤傲又冷酷,气势异人,怎么会只有十几岁的样子?
一直企图在两人一同进入忍者学校后,能够对他有更多了解的小樱,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终于懊丧地发现了,在他面前的宇智波佐助,永远都只是那个样子。甚至,再也不会对自己展示出那天熟睡时又无害又安逸的脸。
[4]
“所以说,利用查克拉来操纵忍术,对你们而言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卡卡西笑眯眯地接下去,“起码能够让省得老师以后总为了救你们性命而太过辛苦。”
“老师也太过分啦!!”鸣人不满地抗议。
小樱在一边刚想流露出“又来了”的鄙视表情,反应着佐助正在一边,赶紧端正了问:“还请老师继续说吧。”
“啊呀啊呀,还真挺说不清的,你们自己琢磨占70%,老师只负责30%的点拨哦。”
“是为了看《亲热天堂》而偷懒吧。”冷冷的少年插了嘴。
“当然不是。”银发的帅哥笑得更深了点,“是为了看《亲热世界》~。”
但三个学生正面面相觑着“这样的教育精神也能行?”时,一贯以吊儿郎当着称的老师慢慢地变换了神色:“忍术带来的虽然会是战斗的胜利,任务的成功,可它本身却都是负面影响,这一点,请你们在修习时务必记住。”
不用说,小樱也能明白。凤仙火之术、水遁之术,还有高级的手里剑影分身之术、通灵之术,既然每一种都是为了与敌人做战而准备的,那么也同时必然象征着一种血腥和残酷的结果。同时,又敏锐地感应到身边宇智波佐助的气势更甚以往。也是吧,对于他那位天才忍者的哥哥,最后用他的忍术将全族杀害……都是负面的体现。
关于忍术的练习异常严格而疲倦,小樱在三人中最先感觉有些力气不济,与此同时更强烈地发现佐助的漠视,而查克拉却似乎像用尽了最后一颗那样无法从体内集结。她有些自暴自弃。
受到攻击练习影响的树林发出局部的颤抖,不时地有树叶受震动而飒飒地掉下来。投在瞳孔里,是逐渐放大的优雅旋转的绿色色块,渐渐地就要落到自己额头上来。小樱的心缓慢地挫了一挫。回头时,还能看见宇智波佐助在树后时隐时现的身影。
比起那时,他已经又长得更快。身体拔长了一点,脸也突现了更多少年的锐气。瞳孔深邃而孤单。拒人百里似乎也成了千里。好象一直都不会是,永远都不会是那类熟睡的安静温和的少年了。而自己所能做的,也就永远是那般,像受到他的影响,而不由自主掉落的树叶那样没有半点自控的能力。
小樱无意识地默默摊开手掌。盛住的,落叶依稀的影子。
[5]
听说佐助已经具备中忍的实力了啊?好象卡卡西老师有对佐助进行特别训练!连大火球之术都学到手了,看来并非只是传言呢。果然是血继界限家族的人要多那么一点天分么?
逐渐的,对于这个冷傲又强大的少年的传言,逐渐在忍者学校的班级里普及开。更多的女孩子则是将妒忌的视线落在春野樱身上,虽然最后总不忘补充一句“跟他这么近都接近不了,真没水准”。
连小樱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无法再接近一些。
其实在最早的时候,早在没有见过他一面,早在第一次见到他,早在分入同一班同一组的时候,好象在心里已经有个自顾自的决心说,要以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这个家世凄惨的男孩。虽然,春野樱,成绩平平,才能平平,体力平平,智商也平平,似乎连吊车尾的旋涡鸣人都比自己更受重视。但是,这却丝毫不能影响在温暖而潮湿的心底里慢慢抽芽的念头——想去帮助他,帮助少年佐助。不是在战斗中救他与险境,也不是在测试中给他一臂之力。而是,具体地怎么做,还不清楚,可就是想要帮助他。
像在落叶触到他额头前,为他接住,以避免他的安睡被打扰那样。那样细微地伸出手去,接下来,的动作。
但想是这么想,真的要做,好象比让卡卡西不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那般更没可能。
直到木叶发生一些事。
消息终究从上忍或暗部传了出来,有两至三位的S级逃犯,已经在前两日进入了木叶村。难怪从前几天起,学校就暂停了课程,命令下忍的学生统统留在家里。而卡卡西老师以及凯老师则在更早前就不知了去向,估计是和上忍们去商量对策了。小樱对事件的严重性就和普通平民一样无知,只可惜着不上课就见不到佐助。
直到突然听到入侵者中的一个,极有可能是宇智波家的长男,宇智波佐助的哥哥,曾将全家人杀害的兇手。小樱的手掌突然被无法控制的查克拉灼疼。
接住落下来的叶子。保护他。也许都是可以做到的。
[6]
并没有想过自己应当准备什么样的说辞,只是凭借一腔灼热的情绪,令得小樱在赶去宇智波家的路上与佐助突兀地相遇时,变得非常非常紧张和尴尬。
完全不知道要对面前这个因为激动和愤怒而面色异常冷冽的少年说什么。
明明一直以来,都几乎没有与他说过什么话。那些鼓起勇气打的招呼,千方百计设计出的话题,或是一段自以为恰当的幽默,全都因为这个叫佐助的少年,脸上闪过的一丝不耐烦,而瞬间夭折。
更别说眼下的这个时候,几乎因为女孩突然的出现阻碍了自己的行程而有些愤怒的男生。即便周围是成片的樱花树,因为到了季节而盛放的美丽场景,也丝毫没有改变谈话的粗暴和生硬。
“有什么事?”
右手的血管像是临到沸腾般剧烈跳动了起来:“那个……”
佐助径直就要越过小樱走开。
“我说!”
“……到底有什么事。”少年的眉毛绞在了一起。
“你……要去哪里?”
“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要去找你哥,”看见佐助在刘海下突然亮出凶狠的眼神,小樱心里一冽,“呃,鼬?”
少年的脸色恢复了冷漠:“请你走开。”
“你这样做很危险……”
“……”佐助朝前走去。
“你不应该去!”小樱一伸手抓住男生的胳膊,“这样做很危险!!更何况只是传言还没有得到证实!!”
“那都是我自己的事。”
“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事!”同样效法对方,又站在佐助面前的女孩不甘示弱。
“难道你想让我把你先打晕在一边不成?别忘记卡卡西说的‘忍术永远都只会带来负面的影响’。”少年做出要结印的样子。大口领子上的骨线,突出了因为急噪更明显的静脉。
小樱默默地看着那发青的血管,包裹在皮肤下。虽然流的也是红色的血,却听说因为是带有身体的负面产物,而变成了青色,然后不断从心脏里,到身体各处循环往来。
总有那么多“负面”的东西。
负面的背景下,负面的过去里,已经再没有像小动物一样温柔地安睡的少年,阳光在他身下松散一片。森林里浮尘静静。一切都流露出安逸的气息等着人贪婪享受。是什么时候。什么样的负面的影响,产生了眼下的只有把复仇作为心脏里电池的宇智波佐助,刻苦地学着所有忍法,为了向仇人报复。穿着大领子的衣服,写轮眼家族的孤独后裔,一人独来独往。现在也终于将要一个人去了结么。
“不是这样的……”女孩垂着头,伸手在空中默默地抓了一把。
四月里的风,带来空气中的草香以及樱花瓣。佐助不明所以,愣了一愣。
“不全是那么多坏的,也会有好的。”春野樱把手掌摊开在少年面前,“也会有好的东西。”
覆盖了大部分掌纹的花瓣,还留有淡淡的芬芳。柔软的组织已经带上折痕。映着女生白皙的皮肤,是看起来那么稳妥和恰当的场景。
“也会有好的东西……”
也会好的东西。
“只要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分担。卡卡西老师,鸣人……或者,如果你觉得我也可以。”
你觉得我也可以的话。
“什么负面的,也都会被只剩下四分之一。而很多……好的东西……大人不是常常说么,也会变成四倍的,更多的好东西。虽然大人总是这么说……”但是……
春野樱结印。查克拉聚集到身体里需要的部分。忍术中基础的基础。分身术。
佐助惊讶地看着四周几十个同样的粉色长发的女孩子,手里是锦簇的樱花瓣。想要找出什么继续的话来拒绝的少年却怎么也寻不到它去了哪里。只是看着女生冲自己红着脸笑笑,把手一扬,花瓣散在空中。临着他的脸和头落下来。随后小樱又念过咒语,忍术,隐身术。空气里只留下安然漂浮的花瓣,将少年温和地包围在中间。都是女孩努力下层层叠叠。
温暖的层层叠叠。
温暖地层层叠叠。
春野樱的名字,听说是妈妈为了纪念和爸爸相识时的樱花树而取的。
并非所有忍术都会带来负面效果。从你在他人的传言中寂寞走过,从你在哥哥的阴影里飞快成长,从你穿着带扇子的衣服一人睡在阳光下,你的梦里也许安静得什么也不曾发生,从你勉强自己变成又冷漠又痛苦的男生起,我就在想,世界上总有一种忍术,能够让你变会哪怕一刹那的柔和的孩子。
就像樱花落在瞳孔的光影中,还能令你回想起一些真实的美好,能令你说出:
“行了……谢谢你。”
谢谢你。
[7]
最后被查出只是散播谣言以达到某些战略性目的的关于三位逃犯的消息,令木叶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抓紧了对这一传闻来源的侦察。而佐助在得知并没有鼬的出现后,一如继往地不出声,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小樱朝他看去,也发现不了男生心里的任何想法。
总之……没有出事,就好。
可随后女孩就在有一段回忆中飞快地红起脸来。自己是吃了什么胆哪。居然会施出那种忍术。还说了那么些话……这让自己以后还怎么跟佐助相处?!没有尴尬?没有紧张?才怪吧?
“喏喏喏,”被卡卡西发现后,银发的不良教师面带困惑,“难道我的说课已经和亲热天堂一样了么?”
“啊?”
“为什么你脸那么烧呀?”
“……哪有!”小樱急得直瞪眼,“我——我——”
“上课吧卡卡西,罗里罗嗦。”一边的少年突然插嘴。
“哦哦,佐助今天还是一样地没人情味。”将课重又接续了上去。
小樱扫过少年的脸,看不出为自己救急的目的性。又一声声叹息起来。毕竟佐助依然是佐助。宇智波家的天才少年。优秀得没人能接近。性格也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就像被樱花覆盖过后的土地,也会在随后的秋、冬季恢复成萧条凄凉。
懊恼与不甘,或是害羞与紧迫,令小樱在随后的练习中一直没有集中精神,每次只要扫过佐助的脸,都会令她神经一半绷直一半消失。这种迷糊的情绪持久地占据了女孩的思维。等到她突然听见鸣人一声“春野!让开啊”时,从斜侧里射来的苦无已经逼迫到眼前。
僵硬在那里的女孩几乎已经看见了被它刺穿眉心的自己。但是随后一个影子挡在了前面。
在清醒的思路中惟一能看明白的,是那面红白相间的小扇子。
佐助咬了咬牙,把苦无拔出来。对着鸣人哇哇大叫“你未免也太显摆了”丢过去一句反击,又冲卡卡西“没事吧”的询问抿嘴摇了摇头。回过头去,看见因为震惊和害怕刚刚明白了一切经过的女生将神情泡在眼泪中。
“……女生真是麻烦……”佐助皱起眉头。
“可你……谢谢……我……啊!那么多血。”
“没事的。”
“得先止血吧!”小樱慌慌张张地要站起身。
“说了没事的。”佐助看着还留在女生眼眶里的泪水,“喂……”
“啊?”
少年把手伸到小樱面前——被泡在血水中的掌纹显出了惊人的错综复杂。随后佐助念了句口诀,手中的血水慢慢开成一朵樱花。被风一吹,就飘走了。又轻盈。又美丽。
幻术。
小樱的视线缓慢地撤回到少年脸上。
“‘春野樱’……”一点点柔软下来的眼线,“其实你名字满好听的。”
“啊?……啊……”小樱用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因为爸爸妈妈是在樱花树下认识的……”
“是么。”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