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财政学的方法论基础是什么
规范分析法。在财政学的方法论基础是规范分析法。规范分乱敏析法是经济学中经常提及的概或念念,应该属于方法论的一种。但不仅仅应用于经济学中,在衫陪困实际很多场合下都有应用,十分广泛。
[关键词]财富源泉;福利;市场机制;非市场机制;牛顿方法
在1950年以前,财政学科通常被命名为“财政学(PublicFinance)”;之后,学者们更喜欢用“公共部门经济学(PublicSectorEconomics)”的名称;也有学者采用“政府经济学”(GovernmentEconomics)或“公共经济学”(PublicEconomics)的名称。从学科发展的情况来看,“公共部门经济学”的名称更恰当些。财政学的研究对象和方法本质上是历史的和发展变化的。因此,研究一门学科的“研究对象和方法”,似乎是“学说史”的任务。要把“对象和方法”截然区分开来研究似乎是不可能的,但用分别叙述的方法却是适当的。本文讨论这个问题,目的是想搞清财政学研究对象和方法演变的原因、现状和趋势。
一、财政学的研究对象
财政学的发展和经济学的发展是密切相关的。现代主流经济学是伴随资本主义的发展而发展起来的。从经济学的源流发展来看,把经济学转为“科学”的第一人是亚当·斯密,1776年发表了他的代表作《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同样被认为是财政学的开山之作。
在学说史的研究中,把斯密的学说称为“古典经济学”。从斯密的《国富论》来看,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是:“什么是财富”和“怎样国富”的问题。斯密在创立科学经济学的时候,可以说是属于资本原始积累时期,也即“工业化”的开始时期。这里的“工业化”是指生产方式的资本主义化。“工业”从它来到世间就是以“交换”为前提的,但从起源来看,最初的交换并不是“资本主义方式”的,什么方式最有利于“工业化”是思想家、经济学家必须思考的问题。“工业化”还包括农业生产方式的资本主义化,但从农业经营方式的起源来看,最初却不需要交换。如何把农业纳入交换经济,进而纳入“工业化”的轨道,同样是思想家、经济学家必须思考的问题。上述的说明已经隐含了斯密的社会发展观:资本主义方式最有利于“工业化”。因此,在这里,“工业化”和“资本主义化”是可以作为等同的概念来使用的。在工业化的过程中,最突出的现象是大量的农业人口被抛到无产阶级的行列。斯密时期,全球人口只有8亿(1750),农业人口占整个人口的比例高达95%[1](第180页),在工业化的进程中,农业人口的比例急剧下降,并引起人口爆炸。用今天的话来说,解决“温饱”问题是社会的当务之急,物质产品的需求是第一位的。但是,当时在“制度”安排上却是不利于“工业化”的。在成文法上,不利于“贸易自由”的制度障碍很多;在不成文的社会意识形态中,贵金属就是“财富”的重商主义观点占统治地位,严重影响“贸易自由”。在这样的背景下,斯密提出“财富”就是“价值”的着名论点;并指出“市场经济”是“国富”的原因。这在当时来说,无疑是振聋发聩的。但斯密的“价值”只限于物质生产领域,并认为只有物质生产领域的劳动才是创造价值的,是“生产性”的。他认为政府公共部门、教育、文艺等部门的劳动是不创造价值的,是“非生产性”的。因此,他的市场经济只是指物质生产领域的生产方式。他倡导“廉价政府”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提出来的。
上述表明,斯密经济学的研究范围是比较狭窄的,他的财政学是作为他理解的“市场经济”的外生变量来看待的。他把“国家”拟人化,即把国家行为看作自然人一样地理性行为,重点分析税收对“市场经济”的影响,主张政府对“市场经济”“不作为”。这可以称之为斯密传统。
西方的“工业化”时期是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也是工场手工业全面转入机器大工业时期(蒸汽机普及时期),也就是斯密“市场经济”的全面确立时期。这一时期在欧洲大约起于1750年左右,止于1860年左右,但发展是不平衡的。在英国,大约在1830年就结束了,而欧洲大陆则要迟30年左右。因此,在这一时期的经济研究中,英国和欧洲大陆呈现出明显的不同。这与经济学家的民族感情、社会环境、所关注的经济问题的侧重点不同有关。当时德国相对落后,意识到“国家”对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因此德国的经济学家是反斯密传统的,比如德国的历史学派,代表人物有李斯特(1789—1846)。但应该说,历史学派在强调国家的经济作用的时候也没有把“国家”作为“市场经济”的内生变量来看待。
“工业化”完成之后,用今天的话来说,资本主义社会已由“温饱”转入“小康”。社会关注的问题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精神需求处于越来越重要的地位。从学说史的角度看,1890年马歇尔发表代表作《经济学原理》宣告古典经济学的终结,同时,马歇尔成为新古典经济学的代表。但实际上,新古典经济学的研究风气在1860年前后就形成了。美国经济学家熊彼特(1883—1950)在他的《经济分析史》中认为,马尔萨斯的《人口论》(1798)、马克思的《资本论》(1867,第一卷)、杰文斯的《政治经济学理论》(1871)、门格尔的《国民经济原理》(1871)、社会政策协会的成立(1871),“是明显标志着另一个时期到来的一些事件”。马歇尔拓宽了斯密经济学的研究范围,他认为满足人们消费需求的“劳务”也是有价值的,也是“生产性”的。这样,就把斯密的市场经济扩大到非物质生产领域,但他同样认为政府部门的劳动是“非生产性”的。同时,马歇尔也注意到“工业组织”的制度变迁,社会分工更为发达,从生产到消费的环节越来越多,经济研究不应该再从“供给”出发,而应该从“需求”出发。他认为,斯密只强调自由竞争是不够的,竞争也有缺点,合作也有优点。不仅如此,“国富”光凭市场机制的自发调节已经远远不够了,需要人们深入认识,自觉“驾驭”。他认为社会发展不像斯密所说的那样“自然而然”,而有“人为”选择的作用。因此,他认为斯密理论中关于“自然工资”、“自然利润”、“自然地租”、“自然利息”的概念是不贴切的,应把“自然”改为“正常”。这个“正常”的概念一直沿用至今,比如“正常利润”、“正常利率”等等,甚至在此后发展起来的宏观理论中对经济状况的分析也采用“常态”和“非常态”的概念。他认为“纯粹”的经济学只研究可以用货币数量表达的经济问题。不可用货币数量表达的经济问题,尽管对经济有重大影响,比如政治问题,不属于“纯粹”经济学的范畴。这就是说,“政治问题”、“国家问题”对于“纯粹经济学”来说,只是外生变量。从此古典经济学喜欢使用的“政治经济学”的名称被“经济学”替代。这一切就是相对于古典经济学的“新”,并形成“马歇尔传统”,但理论的“本体”仍然是“古典”的。直至今天,可以用货币数量表达的经济研究被列入“主流”的地位,而且不如此就似乎不正宗。
在学说史的研究中,通常把“新古典”时期划到1936年,即凯恩斯发表《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的那一年。我以为不妥,“新古典”时期的终结年代应该以1950年左右为界。凯恩斯在主流经济学说史中的地位很高,名声很大。我以为从经济学说的角度看,凯恩斯的“名声”大大超过了他的学术贡献。从学术成就上看,他仍然应该被纳入“新古典学派”,但标志着新古典学派的终结。他的名声之所以那样大,可能有以下原因。一是他创立的宏观理论为政府干预经济提供了根据。从1930年代以后,政府干预经济的力度日益加强,导致20世纪40年代发展为“混合经济”。二是二战以后直至1970年,资本主义进入经济高速增长时期。由于1930年代的危机给西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于是人们把“政府干预”以后的经济增长“归功”于凯恩斯。三是凯恩斯是英国财政部的高官,参与重大经济政策,包括国际经济组织的策划。而他的老师马歇尔却是纯粹的学者,凯恩斯可能是开经济学家直接参与政治先河的代表人物。这是政治决策发生明显变化的重要标志。凯恩斯以后,英国在经济学方面“原创性”成果最多且领先的地位也结束了。
马歇尔有两个着名学生:一个是庇古(1877—1959),福利经济学的创始人;一个是凯恩斯,宏观经济学的创始人。他们不迷信老师划定的经济学研究范围,一个把社会公平问题纳入经济学的大雅之堂;另一个把宏观问题请进经济学的殿堂。但在对市场经济的“本体”认识上仍然是“斯密”的;在经济分析方法的“本体”上仍然是“马歇尔”的。因此,把他们列入“新古典学派”是适当的。
这就是说,新古典学派把经济学的研究范围拓展到“效率、公平和稳定”三大领域。在“效率”方面,把斯密的“物质生产领域”的“市场经济”拓展到“非物质生产领域”的盈利性部门。经济学研究的三个领域成为经济学理论体系中的三条主线,没有统一的理论模型,三者之间的关系很有一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味道。凯恩斯学说确实名噪一时,主流派甚至一度认为微观问题已经被研究得差不多了,社会的注意力几乎主要被宏观问题所吸引。事实当然并非如此。在主流研究中,“效率”是市场机制的事情,即“市场经济”的事情:“公平”和“稳定”是政府的事情,即“非市场机制”的事情。而对于“市场经济”来说,政府却只是作为外生变量来处理,并没有从微观上研究“非市场”的“机制”问题。但社会关注的问题不是理论研究的全部,真正的理论家需要以他对社会进步的思考、以他独特的知识积累、以他特有的热情和敏锐、以他超群的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来“捕捉”和“研究”有关问题。其中,有许多问题是当时社会所“不关心”的,但仍然有一批真正的理论家在“耐得住寂寞”状态下进行研究。
美国经济学家科斯在1937年发表“企业的性质”一文,仅比凯恩斯的《通论》迟了一年,可是在很长时期“默默无闻”,直到20世纪40年以后才名声大噪,被誉为新制度学派的创始人。科斯的论文实际上把“企业组织”作为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回答了“企业组织”的“性质和原因”。在传统的“效率”研究中,“企业组织”历来是作为“价值”的外生变量来看待的,科斯却把它内生化,并提出“交易费用”的着名观点,从而确立了“企业组织”在经济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