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孟子的论辩有什么特点
《孟子》一书中有许多可以作为座右铭的“名言”,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等等。但写本文,专门探讨孟子的论辩,也就是论辩方法或技术。
孟子去见梁惠王,梁惠王说:老头,大老远的来见我,有什么高招使我的国家摆脱困境吗?
【原文:亦将有以利吾国乎?】注意:梁惠王问的是,有利于国家的策略。
孟子回答说:大王,何必谈利益呢,国王说什么可以有利于国家,大臣说怎么做可以有利于自己的家,公务员说如何做才能对自己有好处。上上下下都为了利益而奋斗,那么公务员就要琢磨大臣,大臣就要琢磨篡党夺权了。
注意:孟子是把原文中的“利”变成了私利。这是孟子论辩中的一招:偷换概念。
(1)孟子善于运用什么辩论方法扩展阅读:
孟子指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认为政府要保障人民的利益,君主应以爱护人民为先决条件。因此,天命在于民心而不在于君主,若君主无道,人民便可推翻他; 但若君主有旨,人民便应谨守岗位。
孟子主张行仁政,必须效法先王(尧、舜、禹、汤、文、武、成王、周公)的王道统治政治,这样便能把仁政施行于天下。
孟子也十分重视学习环境,置学子于优良环境中,施以自发的教育,方能成功。孟子学说对后世的影响启发宋明理学。 孟子提出“内圣之学”指出人的天性是善良,只要每人扩充善性,压抑物欲之性,自身反省。这种内省的修养方法,成为后世儒家思想的主流。程颢、程颐、陆九渊、王阳明等宋明理学家,都是继承孟子这方面的学说。
B. 孟子齐桓晋文之事在辩论方法的特点
以羊易牛”主要说孟子善于因势利导、循循善诱的论辩技巧:第一段开门见山地提出“保民而王”的主张后,即通过“以羊易牛”一事的分析,说明齐宣王有推行仁政之心。在整个论辩过程中,孟子善于根据对方心理因势利导,始终掌握对话的主动权,时而旁敲侧击,时而单刀直入,时而欲擒故纵,时而咄咄逼人,表现了高超的论辩的技巧
C. 《孟子》的论辩艺术技巧
孟子是战国时代首屈一指、技压群雄的论辩大师,是中国历史上一位天才的雄辩家。善于论辩是《孟子》最突出的艺术特点,其论辩艺术技巧主要有回避术、转换术,求同求、擒纵术,圈套术、包抄术,比附术、诡辩术,追问术、反诘术,铺陈术、排比术等,可谓集先秦论辩艺术之大成。下面我整理了《孟子》的论辩艺术技巧,一起了解吧。
孟子的 辩论 技巧一、 回避术、转换术孟子在游说国君和与人论辩时,难免遇到对方提出一些自己不愿回答或难以回答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孟子便采用回避术和转换术。
如着名的“齐桓晋文之事章” (《梁惠王上》),记录的是孟子和齐宣王的一场谈话和论辩。一开始是齐宣王发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是要孟子给他讲讲齐桓公、晋文公这两大春秋霸主称霸的事理。我们知道,孟子是主张“王道”、反对“霸道”的,并且认为“五霸者,三王之罪人也”(《告子下》),对齐宣王的这一问题,孟子显然是不愿谈的,他岂能将“罪人”的罪过当功劳宣扬并让齐宣王效尤!那么,孟子此刻该怎么办呢?孟子对曰:“仲尼之
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无以,则王乎?”他很干脆地回避了对方的问题,又迅速转换了话题,这就是所谓回避术和转换术。在这里,孟子是以假装不知进行回避的,所说并非实话。据《论语》所载,孔子与其弟子曾多次谈到齐桓、晋文,一则曰“晋文公谲而不正,齐桓公正而不谲”;二则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以答子路;三则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匡天下,民到于今而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以答子贡(均见《宪问》);且孔子作《春秋》以授弟子,怎么能说仲尼之徒无道其事是以无传呢?在《孟子》中,他自己也多次与人谈及桓、文,如“管仲以其君霸,晏子以其君显”(《公孙丑上》);“桓公之于管仲,学焉而后臣之,故不劳而霸” (《公孙丑下》);“晋之《乘》,楚之《木寿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离娄下》)作为学者,孟子对桓、文之事岂能不知,怎么能说臣未闻之呢?这显然是假话。但是面对齐宣王出的难题,试想,倘若不说这假话,要么违心告之,要么正言拒之,均非良策,相比之下,孟子佯装不知,避而不谈,委婉拒绝,仍不失为明智之举,聪明人也会听出其不愿谈此话题的弦外之音的。如果说这一回避术还不值得特别称道的话,那么他一下子将话题由“霸道”转到“王道”,来了180度的急转弯,而且转得那么突然,大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则无疑令人颔首称道了。这一手很厉害,因这一转,使他摆脱了不利处境,变被动为主动,迅速掌握了主动权。
又如《梁惠王下》中这样一章:滕文公问曰:“滕,小国也,间于齐、楚。事齐乎?事楚乎?”孟子对曰:“是谋非吾所能及
也。无已,则有一焉:凿斯池也,筑斯城也,与民守之,效死而民弗去,则是可为也。”
滕文公“事齐”、“事楚”之问,不好回答,故孟子以“是谋非吾所能及也”予以回避,又转而谈了自己的一项建议,即凿池筑城,与民共守云云。朱熹注曰:“国君死社稷,故致死以守国。至于民亦为之死守而不去,则非有以深得其心者不能也。”可见孟子是要对方在加强守备[2](P323)的同时,大力推行仁政,“守义而爱民”。这也是很快就将话题转入其政治主张的轨道。
再如《梁惠王上》“孟子见梁惠王章”中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晋天下莫强焉章”中梁惠王欲向齐、楚报仇雪耻,问“如之何则可”?孟子却说:“地方百里而可以王。”诸如此类,都是成功运用回避、转换之术的范例。
孟子不只在论辩的开端运用回避转换之术,在论辩过程中也常常用到。如“齐桓晋文之事章”中王问“此心之所以合于王者何也”?问所谓后必有灾“可得闻与”?孟子都未直接回答,而是避开话头,由他另起话题,反问对方,再转弯摸角地引入原题。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由此可见,善于回避和转移话题,是孟子在论辩中惯用的战术,也是聪敏善辩之人为控制局面、驾驭对方、避其锋芒 、出其不意、反客为主、转守为攻而擅长运用的一个重要招数。
孟子的辩论技巧二、 求同术、擒纵术如前所说,论辩跟打仗一样,用兵之道讲究有张有驰,有擒有纵,欲擒故纵,论辩亦然。孟子深谙此理,在论辩中很善于运用求同术和擒纵术。所谓“求同”,就是寻求与对方在某一方面的共同点,适当地给予肯定,以靠拢对方,取得对方的信任和好感,为下面的辩异、反驳作准备。求同只是手段,驳异才是目的。所谓“擒纵”就是有纵有擒,先纵后擒,欲擒故纵,从而将对方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二者都有以退为进、以屈为伸、以伏为起的特点,有着较密切的联系。
在“齐桓晋文之事章”中,孟子将话题引入“王道”后,随之向齐宣王指出“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并肯定他可以“保民而王”,齐宣王不知何由,于是孟子便讲述了从胡齿乞那里听到的宣王“以羊易牛”的 故事 ,说明“是心足以王矣”。从“臣闻之胡齿乞曰”可以看出,孟子事先是做了一定的调查了解的,这很有必要。对对方的情况有所了解,心中有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讲完故事后“不识有诸”一问,是明知故问,既是为了让对方证实,更是为了抓住对方,牵着其鼻子走。这就像我们平常所见到的某些能言善辩者说话总是能拿住人一样。接着孟子便就“牛羊”之事进行辨析,施展其求同、擒纵之术:“是心足以王也”——一纵;“百姓皆以王为爱(吝惜、小气) 也”——一擒;“臣故知王之不忍也”——又一纵;在齐宣王作了“然,诚有百姓者,齐国虽褊小,吾何爱一牛”的认同和辩解后,孟子又一擒——“王无异于百姓之以王为爱也,以小易大,彼恶知之?王若隐其无罪而就死地,则牛羊何择焉?”这下把齐宣王搞得晕头转向,无法回答,不无尴尬地笑曰:“是诚何心哉?”并无可奈何地承认“宜乎百姓之谓我爱也”。在此情况下,孟子又来了一纵——主动解围,替其辩解说:“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这一精彩辩说,抓住了问题的要害,显示了孟子的聪明,更说到了齐宣王的心上,难怪宣王非常高兴和激动地说:“《诗》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夫子之谓也。夫我乃行之,反而求之,不得吾心。夫子言之,于我心有戚戚焉!”以上论辩,孟子一拉一送,有纵有擒,但总体上还是为了求同靠拢,以纵为主。经过一这回合的谈辩,孟子用自己的聪明智慧赢得了对方的信任,使之不得不心悦诚服,甚至感激含戚,从而达到了预期目的。然而当读到下文“今恩足以及禽兽,而功不至于百姓者,独何与“时,我们又恍然大悟:上述求同靠拢,完全是欲擒故纵!原来孟子胸有成竹,精心策划、成功实施且亲自导演了这一幕求同、擒纵之戏。其战术之高超,令人不禁为之叫绝!
这样的战术的在《孟子》其他篇章中也多有运用。如《滕文公下》“陈仲子章”,针对匡章所谓“陈仲子,岂不诚廉士哉”之说,孟子先退后进,对曰:“于齐国之士,吾必以仲子为巨擘焉。虽然,仲子恶能廉,充仲子之操,则蚓而后可也。„„”这也是采用了求同立异、先纵后擒之辩术。
需要说明的是,孟子的“求同术”,完全是为驳斥异说、宣传自己的思想主张服务的,与后世某些人为谋取私利讨好巴结权贵不可同日而语。其“擒纵术”也是正大而不诡谲,高明而不卑琐。这都值得我们悉心领会,认真学习。
D. 孟子如何运用破立相结合的方法确立观点
霸道,以武力征服的手段统一天下。王道,以礼义教化的方式统一天下。在本篇文章中,孟子有破有立,破立结合,竭力劝阻统治者不要实行霸道,阐述了王道这一政治主张。
这篇文章形式上是一篇记叙文,实际上是一篇政论文。它没有采用一般政论文逻辑论证方法,而是通过人物对话阐明论旨。由于通过问答形式表现论说过程,有一定的情节和戏剧性,人物性格与神情也跃然纸上,因而本篇比一般政论文更富有文学性。
孟子散文的艺术特色
一、善于论辩
在《齐桓晋文之事》中,孟子善于掌握对方的心理特征及其变化,纵擒开合,灵活自如,始终将辩论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表现出了善辩的卓越才能。
二、善于因事设喻
在《齐桓晋文之事》中,使用了五个比喻。这五个比喻的共同特点是:浅显明白而设想新颖,能够针对具体情况进行类比,由远及近,由表及里,切中要害,具有一种不容辩驳的力量。
三、孟子的文章气势充沛,感情强烈,很富有鼓动性
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这种“浩然之气”是“集义所生者”,与“义”和“道”相生发。有了这种内在的“义” 和“道”的修养,孟子的文章充满了道义和感情,形成了一种理直气壮、义正辞严的气势。在这篇文章中,孟子高扬以“仁义”为本的“王道”理想,反对充满血腥的“霸道”行径,这样一种高远境界自使文章生发出一种浩然正气。而文中又多使用排比反问的句式,也强化了文章的气势。
总之,孟子文章气势充沛,辞锋犀利,论辩激烈,明显反映出在百家争鸣影响下的文章特色。在《孟子》中所表现的孟子形象,既是一个傲岸不屈的儒者,也是一个口若悬河的雄辩家。
E. 《孟子 梁惠王下》中孟子用了怎样的论辩技巧
(一)孟子的论辩逻辑孟子论辩之所以所向披靡,无往不胜,严密的逻辑性是其重要成因之一。谭家健认为孟子虽然不像墨子那样有比较完整的形式逻辑理论,但是“却能普遍而熟练地使用着形式逻辑的思维规律和思维形式,其文章都有着严格的逻辑”,在论辩过程中,孟子成功地运用了排中律和矛盾律,从而“无论和谁辩论,孟子都从没有输过”[2]。孟子论辩中所运用的逻辑方法有:(1)逐层推论法,又称“台阶术” 。在具体的论辩中,穿插运用演绎法和归纳法,有正有反,有擒有纵,开合自如,引人入胜。如《梁惠王下》:孟子谓齐宣王曰:“王之臣有托其妻子于其友而楚游者,比其反也,则冻馁其妻子,则如之何?” 王曰:“弃之”曰:“士师不能治士,则如之何?” 王曰:“已之” 曰:“四境之内不治,则如之何?” 王顾左右而言他。孟子从交友之道说起,获得齐宣王认同,登上第一级台阶;次及部门长官的政务,引齐宣王跻上第二级台阶;最后提出议论中心,使齐宣王不得不在内心赞同,虽然他口头上不愿表态,从而达到规谏国王的政治目的;(2)破斥两端法,针对论敌用假言推理与选言推理的综合方法进行的责难,孟子从容应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予以有力的破解;(3)提出新论点法,即当论敌用假言和选言推理进行论辩时,采取肯定一面另提新论点,以击破对方隐含的错误观点;(4)例证法,即把例证作为一个前提,使逻辑推理更加严密。儒家主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要求人们的言谈举止都要合乎礼节。但孟子认为不能只拘泥于礼节,而应视实际情况灵活变通。例如拿饮食、婚姻的重要方面与礼节的轻微细节作比较,那么饮食、婚姻重于礼节。“男女授受不亲”虽是一条儒训,但孟子认为“嫂溺不援,是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孟子·离娄上》)。有一个任国人对孟子的学生屋庐子说:“如果按照礼节去找吃的,便会饿死;不按照礼节去找吃的,便能得到吃的,那一定要按照礼节去行事吗?如果按照迎亲礼,便得不到妻子;如果不行迎亲礼,便会得着妻子,那一定要行迎亲礼吗?”屋庐子茫然不知所对,转而求助于孟子。孟子曰:“不揣其本,而齐其末,方寸之木可使高于岑楼。舍重于羽者,岂谓一钩金与与舆羽之谓哉?取食之重者与礼之轻者而比之,奚翅食重?取色之重者与礼之轻者而比之,奚翅色重?轸兄之手臂而夺之食,则得食;不轸,则不得食,则将只能之乎?逾东家之墙而搂其处子,则得妻;不搂则不得妻,则将搂之乎?”(《孟子·告子下》)孟子并不直接回答任国人的诘难,而是举出两个例子让任国人判断,间接表述自己的观点,即应当根据礼节来待人处事,决不能违反礼节,任意胡作非为,干出伤天害理之事。(二)孟子的论辩语言语言是论辩的物质手段,论辩是语言的直接交锋。孟子很重视论辩的语言,他的语言是论理式逻辑语言,又是形象化的文学语言。这既有利于加强论辩的说服力,又有利于增强论辩的感染力。善譬巧喻是《孟子》散文语言艺术的显着特色,谭家健认为,孟子的比喻“浅近平易而生动有有趣,轻快灵便而又深刻贴切”,“堪称比喻圣手”,他往往以生活常理就近设譬,运用灵活,精辟允当,一语中的,从而引起读者广泛的共鸣;用寓言故事作譬喻《孟子》为开风气者,这类“叙述则时特精妙”的长喻“曲折多姿,生动有趣”,“有很高的艺术价值”[3]短喻则既平易又精练,正喻生动有趣,反喻夸张幽默。实际上无论是单纯的比喻,还是故事性的长喻,为先秦诸子散文所共有,而孟文为人所称道,是因为有其独特的“个性”,从而形成了孟文特有的风格,管文提供的思路当有某种方法论意义。孟子主张性善说,把“义”看作是性善论的主要内容之一。“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孟子·告子上》)生命是人所共见的,人们都能切切实实体会到它的存在和价值,能唱能跳,善行会跑。但是,“义”是个抽象的概念,无声无嗅,无形无状,普通人难于把握。为了使“义”的价值能够直观现实在人们眼前,孟子采用了譬喻说理技巧,用鱼比喻“生”,用熊掌比喻“义”,具体形象地区别出“生”和“义”价值高下不同。因此,“舍生取义”的结论就易于为人们接受和实践。(三)孟子的论辩方法方法是通达胜辩的桥梁。孟子的论辩方法是他的论辩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他能针对不同的对象、不同的问题、不同的态度、不同的情况,采取因势利导、比较异同、利实相参、执中有权等方法,特别是“执中有权”论,可以说是孟子分析情况、处理问题的基本方法。孟子认为“执中无权,亦犹执也”。孟子认为“杨子取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是极端自私的,而“墨子兼爱,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用博爱代替自私,不利于宗法制度。所以孟子反对执着,“子莫执中,执中为近之,执中无权,犹执一也。所恶执一者,为其赋道也,举一而废百也”(《孟子·尽心上》)。他运用“执中有权”法,摆脱了辩论中的两难的困境。其次,孟子经常采用因势利导的方法,借以激发对方的善端,减少论辩的对抗,宣传、实现自己的主张。孟子一向主张“仁政”,他在劝告君王要实行仁政时曰:“ 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然后又说“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孟子·公孙丑上》),使君主听了心悦诚服。孟子还认为“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或劳力,或劳心;劳力者治人,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孟子·滕文公上》)。此外,孟子主张王道,就要和霸道比较;主张正义之战,就要和不义之战比较;主张仕以其道,就要和仕非其道比较。比较才能分清是非、好坏、轻重、大小,这是论辩最直接的任务。(四)孟子的论辩风格 风格是孟子论辩艺术的总体特点。如果孟子的论辩艺术没有独特的风格,就不成其为孟子的论辩艺术了。旗帜鲜明、感情强烈、文采斐然、说理痛切,这都是孟子论辩艺术的总体特点。孟子在论辩中主张什么,反对什么,立场、观点鲜明,而且感情色彩强烈。他反对不义之战,歌颂正义之战;反对暴政,赞扬仁政;反对杨墨,推崇孔子;反对穷奢极欲的权贵,同情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孟子在论辩中长于说理,显示出他雄辩的才华。他往往能针对对方的言论,不急不迫、一步紧似一步地论说开来,最后用精辟的语言概括出自己的思想,一针见血地指出对方的谬误,确有说理痛切、发人深省、令人信服的效果。孟子常用排比、对偶等手法进行劝说。他在劝君主端正对大臣的态度时,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孟子·离娄下》)。孟子还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孟子·公孙丑下》)。
F. 在寡人之于国也中,孟子是如何运用比喻手法进行论证的
孟子是以“好辩”着称的,他善于运用各种方式进行辩论,或投其所好,或因势利导。他的文章气势磅礴,逻辑严谨,笔带锋芒,又富于鼓动性,有极大的说服力,对后世散文有很大的影响。 一、避其锋芒,“投其所好” 孟子在这篇文章中提出了治国主张的两个关键词:王道、仁政。 从五六两个自然段看,孟子提出的王道包括了两个方面。首先讲到了顺应自然,而顺应自然的目的是基于可持续发展的理念,是为了生产,为了养生丧死无害。这是从物质生产方面说的。但是在第六段中他又提出来,物质富足了还不够,还应该在精神上,即教化方面进一步加强。于是,他提出了王道思想。 这些是孟子和梁惠王的一段对话,那么孟子为什么在这里提出了王道思想呢?他在什么前提下提出这个思想的呢?在文章的2-4段中,孟子并没有在梁惠王提出自己的疑惑以后就直接摆出自己的观点,而是通过设喻的方法分析疑问。孟子这样做的原因有二:其一,信奉的治国主张不一样。孟子主张仁政之道,而梁惠王喜欢打仗。这是与仁政相对的,爱发动战争我们称之为霸道。正所谓,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者,从“寡人之于国也,尽心焉耳矣”及“察邻国之政,无如寡人之用心者”两句便可看出,梁惠王是个非常自负的人。孟子如果直接提出意见来,梁惠王定然是不能接受的。所以,他只有通过设喻分析疑_,等分析时机成熟以后,再明确地提出了自己的治国主张。 二、因势利导,引君入瓮 孟子又是怎样论述,投其所好的?在文章的第二段孟子举了个例子——打仗。之所以提打仗,是因为梁惠王喜欢打仗。具体说到的是战场上的逃兵。在战场上我们都是厌恶、讨厌逃兵的,梁惠王很容易就得出相同的情感态度来了。所以举这个例子可以轻易地让梁惠王“上当”。实际上孟子举这样一个例子是在设一个圈套。文中提到,“或五十步而后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梁惠王不假思索地就说出自己的判断,“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 说到这以后孟子应该非常高兴了,因为他是有所指的。当他说到这以后就证明他的目的就要达到了。所以下一句他说“王如知此,则无望民之多于邻国也”。他是非常委婉说的,但是包含的内容很丰富。实际上他想说梁惠王什么?你的百姓不会比他多,说明你的做法不够好,跟五十步笑百步的做法是相同的。他做的“移其民”“移其粟”只是在事情发生之后再进行一些修修补补。不会有本质的变化。也就是说梁惠王治国的策略就是错误的。 当然,孟子去劝的时候语气是委婉的,循循善诱的。把梁惠王一步步引入自己设的圈套之中。 三、层层深入,气势磅礴 到了这,孟子分析出的原因就已经非常明确了,梁惠王哑口无言。这时候,孟子就能够更好地、明确地提出自己的观点——王道。 在第五段中,他是怎么提出王道的观点?王道应该做什么?首先,他陈述了关及民生的事——不违农时,即按时令。 这里用排比的句式?“不可胜食也”“不可胜食也”“不可胜用也”,说明东西越来越多了。那么采取什么措施能让东西越来越多啊?不违农时。只要你不去影响老百姓,你停止战争,别再影响老板姓,让老板姓安定地去生产,这样老板姓就能得到养生丧死的东西,这样就是王道的开始。孟子在这说的王道的开始,对梁惠王来说非常容易。你只要不去违背规律,就做到王道了。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问题。 那么文章下一段是说怎么继续努力才能做到王道之成的呢?依旧运用了排比句。这两个排比句所说的都是物质生产方面的东西,但是第二个物质生产,在做法上比第一个却是有所不同的。第一个只是不去违背,第二个做的比第一个更多,更主动。因此可以做到“五十者可以衣帛,七十者可以食肉,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这样就达到了使百姓生活富足,安居乐业。 这只是指物质生产,要进一步实现王道还要进行教化——精神层面。 “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也就是说,百姓生活富足了,又有教化方面的引导,这就达到了一种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的局面。即天下太平,天下大治。 所以最终达到的,用孟子的话说就是“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这就是他提出的王道。5、6两段中作者提出王道,描绘了一种非常让人神往的,由王道带来的繁荣景象。这就说中了梁惠王的心。 到了第七段孟子谈到了“奢侈”。王道可使百姓富足了,但这百姓富足吗?不但不富足而且“途有饿殍”。这段说的就是与王道相对而言的暴政!是暴政所带来的恶果!所以,如果说56两段是从正面来论证的话,那么这一段就是从反面来对比论证。 通过567三段我们看到,作者是从王道之始入手,然后谈到再积极主动做一些事,一直到实行精神教化,逐步地达到王道的繁盛局面。可以说是层层深入,气势磅礴。这一思路很好地体现了孟子雄辩的魅力。 结束语:通过这篇文章,我们了解到了孟子的仁政王道思想,感受到了他卓越的论辩能力。孟子的思想是伟大的,在今后的学习生活中,我们应该坚持着去读《孟子》,更深入地去读《孟子》,从那里我们可以得到无尽的精神给养,可以让我们的内心变得更澄清,更丰富。可以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精彩而厚重。 来源:高考·下
G. 善于采用“欲擒故纵”论辩手法的作家是
善于采用“欲擒故纵”论辩手法的作家是是孟子。孟子的《孟子》中的论辩文,也巧妙灵活地运用了逻辑推理的方法。
孟子得心应手地运用类比推理,往往是欲擒故纵,反复诘难,迂回曲折地把对方引入自己预设的结论中。
(7)孟子善于运用什么辩论方法扩展阅读
孟子的哲学思想:孟子哲学思想的最高范畴是天。孟子继承了孔子的天命思想,剔除了其中残留的人格神的含义,把天想象成为具有道德属性的精神实体。他说:“诚者,天之道也。”
孟子把诚这个道德概念规定为天的本质属性,认为天是人性固有的道德观念的本原。孟子的思想体系,包括他的政治思想和伦理思想,都是以天这个范畴为基石的。
孟子的思想是复杂的,其思想主要以唯物主义的成分居多:《孟子》书中所反映出来的关于认识论的见解,包含着许多朴素的唯物主义思想的。
H. 孟子在论辩时有何特点
孟子在论辩时,一方面善于采取层层追问、步步进逼的方法,使对方无法躲避,理屈词穷;同时也善于运用形象的比喻和充满爱憎的感情,从而富于强烈的文学色彩。
《孟子》中还有一类单纯发表议论的较长的篇章,虽然没有标题,但它足围绕着一个中心的问题作较详论述的,实际上已接近于较完整的议论文。如《告子上》的《鱼,我所欲也》章,就是着名的代表。
I. 孟子为什么好辩
孟子在先秦诸子之中素以“善辩”着称,其门人公都子曾对他说:“外人皆称夫子好辩”。孟子回答说:“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其好辩善辩,动辄与人言辞交锋,必欲争胜的个性特点,反映在文章里,就不仅仅是从逻辑上说明道理,而且具有强烈的文学性和感染力了。笔者就其论辩的主要特色,现援例以抒管见。
如果说把孔子比作一位老者,他用温和的语言教导我们该如何做人,如何处世。那么孟子便是一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用有力度的语言教导国君如何成为明主。孔子重在成仁,孟子中在取义。
但孟子的取义却并非一味地说教。伴君如伴虎。如何驯虎,让凶猛的老虎听话?这是一个非常需要技巧的差事。孟子的善辩流传很久了 ,为何世人会称道?
孟子善辩中在善于用譬喻。孟子的譬喻取材于我们日常生活中所熟悉的,所喜欢的具体的是事物。如用禾苗与雨露来说明百姓与君子的恩惠之间的关系,形象易懂。在说明人们做事经常以“不能”为借口代替“不为”。正如用“月攘鸡”取代“日攘鸡”而已。
孟子善辩重在对比。既有双向的对比,如《王何必曰利》中由怀利------然而不亡者,未之有也。与怀义-------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做对比。还有单边对比的 。如得民心----得民—得天下与失民心---失民---失天下。
孟子的善辩中在善于偷换概念。孟子在《民为贵》中从行为角度吧桀和纣定位为独夫,像这样的残暴的独夫任何人都可以除之而后快。这样就解了齐王给下的弑君的套了。在一般人眼中对桀和纣的定位是从身份上定位暴君的,而汤和武王是他们的臣子,在儒家传统思想中,臣是不能杀君的,无论此君是残暴还是仁慈。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在孟子的偷换之下却变成了正义之举了.
孟子的善辩还非常善于逻辑推理。孟子文章的核心是王道,但王道的核心是以民为本,而以民为本的核心又是民以食为天,而食的核心又是制恒产。所以王要对得天下,即要得民,要得民就要得民心,要得民心的具体手段可以包括助民生产,与民同乐等等手段。
孟子善辩的这些技巧再配上他强烈的感情,充沛的气势,灵活的论证手法。使得它的论证散文或如疾风骤雨般快捷或如清汤白水般流畅,韵味绵长,非常有意思。
一、论辩机智灵活
孟子论辩中的机智灵活,主要体现在他善于巧设机关,诱敌上钩,善于欲擒故纵,借题发挥上。
例: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
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无以,则王乎?”
曰:“德何如则可以王矣?” 《梁惠王章句上·齐桓晋文之事》。
⑵孟子谓齐宣王:“王之臣有托其妻子于其友而之楚游者,比其反也,则冻馁其妻子,则如之何?”
王曰:“弃之”。
曰:“士师不能治士,则如之何?”
王曰:“已之。”
曰:“四境之内不治,则如之何?”
王顾左右而言他。
(《梁惠王章句下·孟子谓齐宣王》)
⑶他日,见于王曰:“王尝语庄子以好乐,有诸?”
王变乎色,曰:“寡人非能好先王之乐也,直好世俗之乐耳。”
曰:“王之好乐甚,则齐其庶几乎!今之乐由古之乐也。”
曰:“可得闻与?”
曰:“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
曰:“不若与人。”
曰:“与少乐乐,与众乐乐,孰乐?”
曰:“不若与众。”
(《梁惠王章句下·庄暴见孟子》)
例(1),一心效法齐桓公、晋文公的齐宣王,一开口就向宣扬“仁政”的孟子讨“霸天下之术”,可见话不投机。孟子此时若顺王意,必曲己意,如违王意,必废此行。但孟子不急不躁,闲暇从容,他巧转话锋,避异求同,以“孔子的学生没有说过齐桓晋文之事,我也没听说过”斩断齐王问霸之念,继以“如果你要我说的话,我讲讲用‘王道’统一天下”为诱饵,钓齐王上钩。而齐王旨在统一天下,当然除“霸天下”之道外,其他能“王天下”之计,也是不妨一听的,于是,就让孟子执耳牵鼻,大谈起“仁政”来。此例足显孟子善诱之智,从全章看也并非孟子“仁政”主张的胜利,而实在是因他善辩的智慧才使宣王心悦诚服的。
例⑵,显现了孟子论辩中善设埋伏欲擒故纵之智,孟子这次见齐王,意在责其“不行仁政,丧失民心。”试想,客居之臣,若直接诘问万乘之主,他能接受得了?机敏的孟子却从“对失信的朋友,对失职的官吏”怎么处置问起,让齐王说出“与他断交”,“撤掉他”的话之后,猛然提出了“假若一个国家治理不好应怎么办”的问题,齐王就是清楚了孟子的目的,然欲辩无辞了,所以直窘得左右张望岔开话题了,这真是问者有心巧设伏,答者无意自结网,这结果是齐宣王始科不及的。
例⑶,孟子为游说齐王,劝其“行仁政”,“与民同乐”,采用了“借题发挥暗渡陈仓”之计。其始齐王听孟子问“乐”,真是“闻乐色变”,十分担心出丑。孟子把握了齐王这一心理,用“如果大王喜欢音乐,那么齐国就差不多治理好了,其实当今的音乐也就好似古代的音乐”来解除齐王疑虑,甚至还使齐王产生了点侥幸和得意,在此基础上,孟子偷梁换柱,一步步把纯音乐之“乐”与治国之“礼乐”混为一谈,并诱出了齐王独乐“不若与众”之语,从而达到了向齐王宣扬“与民同乐”的目的。这一回合齐王更是输得莫名其妙了。
例⑶,孟子为游说齐王,劝其“行仁政”,“与民同乐”,采用了“借题发挥暗渡陈仓”之计。其始齐王听孟子问“乐”,真是“闻乐色变”,十分担心出丑。孟子把握了齐王这一心理,用“如果大王喜欢音乐,那么齐国就差不多治理好了,其实当今的音乐也就好似古代的音乐”来解除齐王疑虑,甚至还使齐王产生了点侥幸和得意,在此基础上,孟子偷梁换柱,一步步把纯音乐之“乐”与治国之“礼乐”混为一谈,并诱出了齐王独乐“不若与众”之语,从而达到了向齐王宣扬“与民同乐”的目的。这一回合齐王更是输得莫名其妙了。
二、气势咄咄逼人
孟子论辩除了机智之外,字里行间总洋溢着一种倔傲不贰,势不可遏的逼人之气。苏辙《上枢密韩太尉书》中言:“文者气之所形;文不可学而能,气可以养而致。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今观其文章,宽厚宏博,充塞于天地之间,称其气之小大。”这话虽说得过于抽象,但却说明了孟子行文气势凌人,尖锐犀利,如长河大浪,磅礴而来,咄咄逼人,恣行无阻的特点。
例⑷景子曰:“……礼曰:‘父召,无诺;君命召,不俟驾。’固将朝也,闻王命而遂不果,宜与礼若不相似然。”
曰:“岂谓是与?曾子曰:‘晋楚之富,不可及也;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义;吾何慊乎哉?’……天下有达尊三:爵一,齿一,德一。朝廷莫如爵,乡党莫如齿,辅世长民莫如德,恶得有其一以慢其二哉?故将大有为之君,必有所不召之臣。”
(《公孙丑章句下·孟子将朝》)
例⑷所记是孟子本打算朝见齐王,当听说齐王准备拜见他却推有小病而未至,后又让使臣召孟子朝见,孟子就推病,回避使臣和太医,朋友责怪孟子失礼,孟子和朋友的一段对话。当景子指责孟子“闻王命而遂不果”“与礼若不象似然”时,孟子闻言,似乎就上了火气,引经据典,理直气壮陈辞:“他有财富,我有仁,他有爵位,我有义,我为什么觉得比他少了什么呢?”“辅助君主治理百姓自然是德为上,他哪能仅凭爵位来轻视我的年龄和道德呢?”这些话铮铮有声,字字珠玑,不仅表现了一个“不召之臣”的凛凛气节,显示出一个傲然儒者的尊严,而且论议的气势也给对方欲辩不容之感。
孟子文章的气势逼人还显示在行文利落通俗流畅上,文中多用短句,偶有长句,段落分明,节奏铿锵,顿挫跌宕。如例⑷中“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义;吾何慊乎哉?”“朝廷莫如爵,乡党莫如齿,辅世长民莫如德。……故将大有为之君,必有所不召之臣。”再如脍炙人口的《鱼我所欲也章》《天时不如地利章》,读来无不给人一种酣畅淋漓,如水决堤,浩浩荡荡,所向披靡的雄肆之美,难怪后人提到孟子散文总要说它以气取胜。
三、说理善用譬喻
汉赵岐《孟子题辞》说:“孟子长于譬喻,辞不迫切,而意已独至。”《孟子》全书二百六十一章,有九十三章总共使用譬喻一百五十九种。有时是短小的比喻,如:“哀哉!人有鸡犬放,则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告子》)再如《齐桓晋文之事章》也一连用好几个比喻,既有生动的直观性,又能够揭露事物的本质。用“力足以举百钧,而不足以举一羽;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来突出齐宣王的“恩足以及禽兽,而功不至于百姓”,同样是力能做到而不去做,“不为也,非不能也。”“挟泰山以超北海”与“为长者折枝”也是形象的对比出前者是绝对做不到的,而后者不过是举手之劳。这样,“不为者与不能者之形”就异常鲜明突出了。“天下可运于掌”这个比喻也是具体而形象的。“缘木求鱼”的比喻,和孟子其他许多比喻一样,已成为成语,孟子用它来告诫宣王以区区之齐,要战胜力量八倍于齐的各诸侯国,和“缘木求鱼”在本质上是一致的,是多么异想天开荒唐可笑的事,所以要安国定本统一天下,唯一的出路就是“保民”,推行“仁政”。
孟子取譬除了运用文辞简约的比喻之外,还选用完整的小故事和经典的寓言来塑造形象点题明理。前者如“揠苗助长”“五十步笑百步”“再作冯妇”等等,后者最精彩的当数《离娄》中的一段:
齐人有一妻一妾而处室者,其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后反。其妻问所与饮食者,则尽富贵也。其妻告其妾曰:“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后反,问所与饮食者,尽富贵也。而未尝有显者来。吾将间良人之所之也。”蚤起,施从良人之所之,遍国中无人与立谈者,卒之东郭番间之祭者,乞其余,不足,又顾而之他。此其为餍足之道也。其妻归,告其妾曰:“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今若此!”与其妾讪其良人,而相泣于中庭。而良人未之知也,施施人外来,骄其妻妾。
由君子观之,则人之所以求富贵利达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几希矣!
这是一则完整的寓言故事,它最后点明所讽刺是当时“求富贵利达者”,但它不抽象说理,而是将所阐发之理通过故事具体化。文字虽短,但情节有变化,人物有性格,达到寓理于形,形理并盛的境界。故事中的齐人势利卑鄙,虚伪造作,外表的庄严自足与内心的委琐肮脏形成强烈反差,达到美学上的滑稽效果,完成了尖锐的讽刺目的。特别到最后,把批判的锋芒直指那些不择手段,谋求富贵的“齐人”型的士大夫,使文章蕴意更加深刻,更具普遍意义。
孟子散文对后世影响深远,它重感性和理性的结合,既主张以文载道又重视文学美感,因而《孟子》不仅是一部哲学着作,也是先秦诸子中杰出的散文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