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改变认知有哪些方式
可从4个方面入手。
1.做一个终身提问者。
爱因斯坦说:
如果我必须用一小时解决一个问题,我会花55分钟考虑我是否问对了问题。
提问的能力,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思考深度。
提问会倒逼你更新知识、深入思考。
以前我想学一个领域的东西,只会列书单,现在改为列问题了。
比如,我在研究阅读方法的时候,就列了这些问题:
1.如何不再用“阅读量”来掩盖我的无知?
2.读完一本书什么也记不住怎么办?
3.不知道自己要读什么书怎么办?
4.读书很慢,坚持不下来怎么办?
5.如何挑选好书?
6.阅读有哪些方法?
7.如何做读书笔记?
8.书评怎么写?
9.阅读目的是什么?
10.阅读应该保持哪些习惯?
11.如何利用“信息缺口”进行有效阅读?
12.有时读书变得更加焦虑和迷茫是怎么回事?
这些都是我的痛点、我的病症,怎么办?
选中5到7本能解决我问题的好书,让这些作者坐在我对面。
来吧,张三你觉得我的病该怎么治?李四,你觉得我的问题出在哪里?王五,你有没有好的药方。
这个过程,就好像请一大群医生来给你集中会诊一样。
提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像一盏灯,带领你穿越忙乱和无常,走向自己希望的未知。
关于如何运用提问来精进自己,大家可以多看点彼得德鲁克的书,下次专门给大家分析一下“知识IPO”。
2.从记忆知识到转为调用知识。
1)把大脑外包给人工智能设备,把存储知识的活就交给手机、电脑云盘和搜索引擎。
2)借助知识管理工具,整合知识,自己大致记住关键词即可,以便于随时搜索调用。
知道知识在哪,比知道知识是什么更重要。
就像存电话号码,管理联系人一样,像你在微信里给人分组、建群、设置标签一样。
还有个提高大脑检索能力方法,推荐给大家:独孤九剑记忆法。
某个时刻我需要这个——这个我好像在那本书里遇到过——最后找到那本书。(均为一对一的寻找)
反例是什么?
每本书都讲了什么——我需要的在哪本书里——找到我需要的那个。(均为多对一寻找)
这个是我们经常犯的错误,经常想不起来关键词。
3.提升大脑的其他维度。
前面2个步骤给大脑省出了不少空间。
我们可以用来思考、链接、推理、洞察、创意等等,这些也正是未来社会最核心的能力。
4.用践行转化认知。
还是那句话,学以致用。
要不然,你又要陷入这样的低质量的勤奋陷阱了:
熟读唐诗三百首,依然脖子疼;
本硕博连读,依然不幸福;
通读王小波,依然很无趣......
学完就用,找到相关概念、方法论,消化理解、反思自身经验、做出具体可操作的目标计划,通过践行把概念、方法论放入自己的知识体系。用,是最高级、最主动的认知方式。
举个我自己的例子,在学完时间管理四象限后,每日按照这个方法来安排事情的先后,效果很好。
② 《认知方法论》(一)
我一直都认为,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别,不是外表,不是性格,而是认知。一个人的认知决定了他眼中世界的形貌,认知水平决定了一个人所能到达的高度。吴伯凡老师最近新推出了一个专栏——认知方法论,读起来大呼过瘾,所以决定记录一些对我启发深刻的文字,以及我自己的思考和理解。
无知即极乐,认知即痛苦。子宫和伊甸园可以说都是“原始舒适区”,在这样的空间内,我们不需要自己承担任何责任,不需要付出任何能力,全权由母体喂养,不用任何努力就可以获得温暖和舒适,在这种状态下,我们是不存在认知的,因为没有匮乏,没有挑战,我们就不需要有任何认识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当我们离开子宫,离开伊甸园,我们要为了生存为自己负责,由自己做选择,做判断,用自己的认知来打造自己的生活状态,认知开始的那一刻,也就是舒适结束的那一刻。你想获得认知的权利,必须同时接受与认知紧密关联着的代价——痛苦,选择,自由所带来的强大压力感。
假如你生活在一个完全虚假的世界里,你的所有认知,连同你的行为都是虚妄的。有时我们在做梦的时候,会感觉梦很真实,遇到可怕的场景,我们还会表现出恐惧,但有一点是很多人都能够意识到的,就是我们是知道我们在做梦的。虽然我的身体在一个虚幻的世界,但是我知道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这就是你的认知比别人高出一个维度的标志。所谓认知,首先就是要认出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和虚幻性。对应到我们的生活和工作,我们要去思考和认识到,我们所做的哪些努力,其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是虚幻的。
给思维找一个支点。爱因斯坦说过,问题不可能由导致这种问题的思维方式来解决。当我们遇到问题时,我们会想方设法解决这个问题,但你解决问题的方式恰恰就是导致你现在这个问题的思维方式,所以你不仅不能解决问题,而且会把问题变得越来越糟,越来越复杂。所以我们在增加认识的时候,最缺的不是在既有的认识上不停加码,而是需要一种从自己的认知中抽身出来,看自己的思维方式,看自己的后脑勺,看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的认识,这样你才可能找到你的认知支点,实现真正的认知升级。
盲维。我们在处理一件事情或者一种关系时,很容易陷入到单一的认知维度里——你选择了什么维度,你就获得了什么样的认知。最重要的是,很可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维度,你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就是盲维。一旦有盲维,你就会出现严重的认知偏差,你的判断和决策都会出现重大的问题,它带来的后果可能是不幸甚至是灾难性的。所以,我们看问题的时候可能存在天然的缺陷,或者是由于某种场景让我们遗忘、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维度,以至于让我们陷入了一种挣扎的状态。
知识越狱与双环学习。学习有两种状态,单环学习和双环学习。前者是指用自己已经形成了一个认知框架,不断完善和丰富它,遇到问题,就可以立刻用它解决。它有个问题便是,在给你引导的同时,它也在禁锢你的思维。手里拿把锤子,看什么都是钉子。当你的认知变得越来越完善的时候,你也在悄悄阉割你的认知能力。而双环学习则像一个“8”字,当你进入另外一个圆圈时,你来看原来那个圆圈的事情,反而看的清楚。它的认知模式是不断突破你既有的逐渐闭环的世界,打破它,然后再重建一个认知框架。
真真切切的幻觉。我们总认为亲身经历就是真,但实际并不是如此。我们的身体就是一个幻觉专家,时时刻刻在给我们制造幻觉。比如80%的人仍然能够感受到已经截掉的肢体的存在。这就引起背后深层次的问题:什么是真实?如果你认为你的感官带来的就是真实,那真实仅仅是你的大脑处理产生的电子信号罢了。哲学上,有两个概念:表征和实在。手臂是实在,手臂的疼痛感是表征。我们只能感受到表征,不能感受到实在。所以感觉可能会骗我们。我们和实实在在的世界之间一直隔着一层东西,只不过这层东西生来就有,像空气一样,我们就会忽略了它的存在。当我们的感知系统发生变化时,我们看到的世界也会随之变化。
感觉背后是一套复杂的生产系统,是生产系统就一定会出错,出现误差,但我们对这种误差是没有察觉的,就好像一个疯子,根本不会意识到他是疯的,这种对“生产系统”的毫无知觉是最可怕的,所以下次遇到问题的时候,不妨试着思考下,是不是自己自带的系统出了问题。
既然认知意味着痛苦,为什么不能选择舒适?如果你选择“通过痛苦而获得快乐”这样一种获取快乐的途径的话,至少有两个好处。第一,你的生存优势在增加,第二,这样的快乐品质要远高于苟且滞留在舒适区的那些人所体会到的所谓“快乐”。
盲人摸象的启示。任何一个感知,实际上是由两个部分合成的。一个是输入,也就是我们通过叫做“对象”的东西,还有一个因素,就是我们的感知方式。任何一个因素不同,都会造成感知结果的差异。就好像之前朋友圈里非常火的裙子“蓝黑&白金”之争,本质上是每个人的视锥细胞占比不同造成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盲人,当我们没有意识到我们的感知是一个生产线时,我们就可能陷入到另外一种形式的盲人摸象中。
所有物种都是残障者。任何物种在形成自己的感知能力时,都遵守一个原则——谋求生存优势。在形成生存优势的前提下,够用就好。感知也是一种生存工具,它的功能遵循着一个法则——去掉一切不创造价值的环节,所以每个物种都是残障者。比如人,就无法感知到“超声波”的频率。
我们没有全知眼。我们在表达自己的观点时,这个观点其实就是我们站在特定的观察点看到的一个东西。它只代表你的那个点,而不代表世界本来的样子。
如何判断我们的认知系统是不是出现错误了呢?你认知的对和错,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唯一标准就是:这个东西管不管用。想要发现错误,“抽身出来”是一个前提条件,反思的本质就是切换场景。
③ #死磕#《吴伯凡·认知方法论》——004|“知行合一”的本质
这是吴老师第一模块第四单元的第三节课。这个单元的主题是“知行合一”。上一次讲的主要内容是“同步”,意思是你的行为就是你内心认知的同步结果。
“行”的本意是道路。这世界上本没有路,人走的多了,才有了路。所以“行”是已经发生的动作。“知”左边一个“矢”,右边一个“口”,合在一起表示一支箭射中了靶心。所以“知”是一种状态,代表你能射中靶心,你知道怎么射中靶心。用吴老师的话说:
我们常说理论指导实践,真的对吗?
吴老师用王阳明的例子来进一步解释。王阳明不仅能打仗,还有两个特长:
特长可以理解为一个领域中少数人能够达到的状态、境界。有特长的人,我们普遍称之为人才,因为只有他才能做到。射箭现在也有很多爱好者,但是能够比肩王阳明的估计只有少数专业运动员了。书法、绘画也是一样,它也是内心世界的一种同步,所有有个成语叫“胸有成竹”。
在吴老师课程的刚开始提到过:
认知就是一个反复“学”与“习”的过程。“学”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习”是从一个弱连接到变成强连通直至专线连接的必要途径。所以真正的学习,就是一种刻意的练习,反复迭代提高 自己的认知水平。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我认为他说的就是认知提升(成长)过程中获得的快乐。
至于如何做到高水平的“知行合一”,期待吴老师的下一章节。
④ 吴伯凡认知方法论——无中生有的认知-读后感
1. 眼力见儿与刀锋竞争力
最重要的东西永远是看不见的。
眼力见儿,应该跟其他才干一样,是有一定的天生成分的。当然,后天也可以习得,但有天分的人,应该更容易习得快。
觉得自己有一点这方面的天分——在我愿意关注的节点上。大多数时候,我是基本上属于莫不关心周边环境的,但有的时候,却可以在瞬间警觉感受到某种异样。某两个人之间奇怪的微妙关系。有一次。办公室里,有人一直在说话,我一直是属于忽视的状态,突然就自动听入了两句对话,我就感知到,这个女事同十分抗拒加这个男同事的微信,十分抗拒这个男同事。后来,我们聊天聊到这个人,我说,怪不得那天你那么坚决地拒绝加他的微信。她惊吓:有这么明显吗?我感觉我自己都是很含蓄委婉的了!
有这个感应的人,一般是属于感性力比理性力更强的人。也是属于比较敏感的群体之一吧。也会容易过度感受一些事情,容易情绪化。也不太好。
话说,老师说可以看一些书来训练,都是哪些书呢?心理学吗?察言观色之类的吗?
自己很大时候都是对周末漠不关心,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总是生态在第三维之中,好想解决这个问题。有一次,玩得好的一群人当中,有两个人真正在一起了,我才后知后觉,并且,其中一个还是我最好要的朋友。感觉自己就像块木头一样活着…………
自己就是这么个矛盾体,敏感的时候,可以瞬间捕捉,不敏感的时候,木讷如死。求解求!
2. 设计中的设计
好神奇。终于明白了设计中的“营造 空间”是个什么鬼了。高段位的设计是,是用有的东西,来营造无的东西,然后我们使用的是其无的那一部分。因为用的是无的部分,所以在设计思考的时候,最本质关注的应该是无的那部分。这也是中国画中留白的理论基础么?就像鸟鸣山更幽,一样,漏出来的一点点山峰和水中的一小片帆舟,给人更多山脉及更多舟上人家的生活的想象空间?
3. 求缺的能力
劳动与游戏,完形冲动,舒适区、焦虑区和学习区,经典案例,求缺:避免画蛇添足。
出于现在还不明认知的原因,自己就有求全的冲动。现在想想,应该是一种不够自信或者不能明辨轻重缓急或者没有魄力做到选择轻重缓急的原因吧。
求全的毛病。一是重点不能突出,这样,全是全了,但别人记不住,等于没有。二是就会画蛇天添足了,会变得啰嗦。
得改。要强迫自己,做出选择!重点突出!
4. “苟且”构成了“诗和远方”
摘要:诗和远方中的无为:意义与意境,苟且和诗与远方,《遥远的救世主》高手才能看得见的事件。瞪着眼看世界和眯着眼看世界。
感觉自己不是瞪着眼看世界也不是眯着眼看世界,而是闭着眼看世界。我感觉自己对世界什么都看不见。或者看见了却无为。啥都眼睁睁过错过。行动最重要!
确实,有的时候,认真看一个字久了。觉得字不对了。是因为关注了细节。忘记了整体。
股市也一样。天天盯着线。不容易感受到一个大势的变化。有的时候,当跌到我这样的漠然者都听到消息的时候,就是快到底了。当涨到我也听到消息了,就是快到顶了。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行走的拐点信号旗。哈哈……。
⑤ 认知方法论
相信大家都有过这样的体会:情绪是认知最大的敌人。脾气一来,任何认知、理论、方法都派不上用场。作为一个理性人,这是一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可该怎么解决呢?其实很简单,你只要知道你的情绪从何而来,这个千古难题你就解决了一大半了。
刚好,吴伯凡老师在课程里讲到了这个问题:我们看待世界有三个立场,我们对待世界的情绪也源自这三个立场。通过改变立场,我们就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让理智归位。
下面我们听听吴伯凡老师怎么说。
按照哲学家的分类,我们面对世界有三种立场:物理立场、设计立场和意向立场。
新的认知 = 新的物种
在我们的认知行为中,存在着一种类似于“进化论”的机制:大自然最重要的算法就是基因突变加自然选择,任何一个物种刚出现的时候,都具有相当程度“一厢情愿”的成分,或者说,有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物种——它们都是创新,但这种最基础的创新是需要接受检验的,这个检验的过程就是自然选择。
自然选择是大自然的一种特殊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环境是一个考官,有它自己的答案,不符合这个答案的物种都被消灭了。“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现有的物种背后,那些许许多多大同小异和大异小同的个体都已经看不到了。
但我们的认知跟自然界和商业领域不太一样,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认知领域建立一种自然选择的机制。
具有认知优势的人,自身就建立了一种能够持续产生作用的自然选择和自然淘汰机制,把大量芜杂的、肤浅的、似是而非的认知一次又一次过滤掉,而那些剩下来的,经过过滤、拷问的认知之间又建立了各种各样的连接,就像商业和技术领域出现的借用、套用和挪用其它行业、学科,形成了新物种一样——一个新的认知本质上就是一个新的物种。
淘汰机制到底是怎么建立的呢?概括起来可以分为两类:
第一类:来自于外界的拷问。
你既有的认知在遭遇新情况和一些谬误时,可能第一时间就消失了;还有一些认知在新的拷问下不得不应对,这个应对的过程就会产生新的认知。
第二类:选择和淘汰机制是人自己设立的反省和淘汰体系。
前两节课我们都在讲来自外界的拷问。这节课我们要讲的是:如何建立一种反省机制。当然,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们只能涉及到其中的一个方面。
面对世界的三种立场
按照哲学家的分类,我们面对世界有三种立场:
1.物理立场:一是一,二是二。
比如小孩手里拿着一块石头,一松手它就会掉下去——这是孩子长大后会明白的物理学道理;火、装着开水的壶不能用手去摸,小孩不会因为壶不能摸而哭——我们最初的认知里是包含物理立场的。
物理立场往往包含着你不能控制和抗拒的,这种立场下,你会对你接触的事物抱有一种理所当然的、不去控制、没法改变的态度。
2.设计立场:问题的根源在我,不在你。
比如一个钟表匠做了一个钟,我们就觉得它必须是准的,如果走走停停,就是有问题的,但问题不在于表,而在于设计者。所以在这种挫败感之下,我会想办法来修好它,或者重新改变我的设计。
因为是你想让它怎么样,你有一个既定的意图,如果不这样,你就会觉得有问题,就有想办法去改变它的欲望和冲动。
3.意向立场:问题的根源是你,不是我。
这种立场是设计立场派生出来的。意向立场和设计立场不太一样,比如孩子对父母,或者父母对孩子,都会有一个意向立场——你该怎么样,如果你不怎么样,我会把问题的根源归结于你,而不是我。
孩子放学回来,张嘴就是“饭做好没有”,父母就会不高兴,因为父母设定的是,他应该进门就叫爸爸或者叫妈妈。但是,父母和钟表匠的态度不一样:钟表匠是,钟应该走得准,走得不准我去想办法让它走得准;父母是觉得孩子应该怎么样,如果做不到这样,就是孩子的问题。
生活当中,我们常常把这三个立场搞混。很多时候,我们出现错误反应或情绪出现动荡,可能就是因为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采取了不恰当的立场。
案例
1. 飞机上的噪音 Vs. 院子里的噪音
比如坐飞机的噪音是非常大的,但常坐飞机的人从来不会抱怨噪音,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原因是他对飞机的噪音持有的是物理立场:他也不是飞机的设计师,即便是设计师也觉得这种状态是没办法改变的。
但是,假如你在家里休息,邻居家小孩突然在院子里制造了某种噪声,虽然这个噪音的分贝可能比飞机的噪音分贝要低得多,你还是会很生气,因为你这时候采取的是意向立场。
2. “小孩什么时候最烦人?”
一个孩子什么时候最烦人?客观讲,他刚出生的时候最烦人,因为他有什么需求你也不清楚,他除了哭也不能干别的,一晚上他能醒十几次,拉屎拉尿……所有这些你从来没干过的事情,你就得去干。
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是:所有的父母都不觉得小孩那个时候最烦人——因为父母对那时候的小孩是物理立场:孩子本来就是这样的,这是一个客观事实。
等孩子再大一点儿,也有烦人的时候。比如有一天,小孩突然说了一句他自己都不懂的脏话,大人是不太会生气的,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我是不是说过类似的话”或者“这孩子一定是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人”。这个时候,父母采取的是设计立场——问题出现,原因归结到自己,同时还想着如何去改变这种状况。
但是,等孩子十几岁的时候,父母就会觉得:这是他最烦人的时候。
你看,这时候这个孩子生活能自理,不会乱拉屎拉尿,有什么需求也会直接说,很好沟通嘛,结果呢,你发现他是最烦人、最不好沟通的——因为你的立场在他成长过程当中,逐渐从物理立场转到设计立场,现在又转到了意向立场,也就是一个潜台词出现了,“他应该怎么样”。意向立场的核心关键词就是“应该怎么样”,如果孩子不是这样的,父母自然就会产生一种 “怨恨恼怒烦”的状态。
警惕意向立场的滥用
意向立场是我们难以摆脱的一种立场,它跟所有情绪一样,有它特定的适用范围,不能够超出它的场景,一旦超出使用,就是“滥用”。情绪无所谓好坏,但超出场景就是坏情绪,就会形成一种心理黑洞,把我们的心智能量吸进去,你的注意力就会始终聚焦在“应该怎么样,而又不怎么样”上。
那么,这些和我们的认知有什么关系呢?当意向立场作为一种自然出现的有用立场,我们不能滥用;当你的情绪处于“怨恨恼怒烦”的某一状态时,你可以提醒一下自己,“我现在是不是在滥用意向立场?”这时,比较有效、简便的方法就是重新回到物理立场和设计立场,让你的心智能量重新回到认知状态。
西方哲学史上的“斯多葛主义”哲学流派的核心观点是把世界进行二分:可控的和不可控的。要想使你的心智能量避免徒劳耗费在意向立场上,你首先要把世界分成“可控”和“不可控”的——“不可控的”是物理立场,“可控的”是设计立场。不要让自己的心智长时间地逗留在意向立场上。
总而言之,意向立场是一个值得警惕的立场,它很容易让我们远离认知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