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古代修仙文化發展史,古人公認的有幾種成仙辦法
一是建功成仙,也就是在人間做出了重大的功績,就可以得道成仙。而是遇仙增壽,也就是說機緣巧合遇到神仙可以幫助自己成仙,三是屍解成仙,也就是人死後就可以成仙。
❷ 吃什麼縮脾軟肝
中醫推薦中醫葯方:軟肝縮脾方
主治:早期肝硬化。臨床多用於肝炎晚期,表現為脅痛、腹脹、症痛、舌質有瘀斑、苔白、脈弦澀等,證屬氣滯血瘀者。
組成:柴胡6克,黃芩10克,蟬衣6克,白僵蠶10克,片姜黃6克,水紅花子10克,炙鱉甲20克,生牡蠣20克,生大黃10克,焦三仙各10克;
功能:行氣開郁,活血化瘀,軟肝縮脾。
用法:水煎服,日一劑。或倍量研末蜜九,重10克,日二次,每次一丸。
方解:方中柴胡疏肝理氣開結;黃芩苦寒清熱、利膽,與柴胡配伍擅解肝膽郁熱;蟬衣、僵蠶、片姜黃、生大黃為清;(楊栗山名方升降散,功擅開通內外,平調升降,燮理陰陽氣血)水紅花子活血且能利水,除血滯、化水濕;焦三仙消積導滯,開胃增食;鱉甲、牡蠣咸寒軟堅以散瘀結、消症瘕。諸葯合用共奏行氣、開郁、活血、利水、軟肝縮脾之功。
❸ 升降散妙用
升降散
升降散
白僵蠶(酒炒6蟬蛻3廣姜黃9川大黃(生)12
為細末研勻,病情分四次服,重分三次服,最重分二次服.
楊栗山升降散原治溫病「表裡三焦大熱」諸症,根據諸多老中醫、特別是北京趙紹琴老先生的經驗,只要見有氣機郁滯諸證升降散加減用之,均有良效。筆者應用該方加味治療寒熱如瘧、口渴不已、咽喉腫痛、陽萎盜汗、狂亂躁煩、神經質症、盆腔炎症、斑疹搔癢等症,也取得很好的療效。茲簡述於下:
熱郁少陽
寒熱不已
袁XX :男,51歲,農民。惡寒發熱間作,頭痛泛惡不已,延綿已十月有餘,中西葯治療不斷。身熱38度,頸背筋脈拘緊,兩手無名指、小指發麻,納眠尚調,大便不暢,苔薄黃膩,脈弦細滑帶數。熱郁少陽,三焦氣機不暢。治宜清疏肝膽,調暢氣機。方擬柴胡、黃芩、法半夏、片姜黃、白僵蠶各10克,蟬衣、片姜黃、薄荷各6克,竹茹、枳殼、蔓荊子各12克,大黃、甘草各5克。服5劑,寒熱除,頭痛、手指麻木不作。一周後午後略有低熱,腰背肩胛酸滯,舌紅苔薄,脈細弦。少陽郁熱已解,陰血也見虧損。續清余邪,佐以養陰退虛熱。銀柴胡、地骨皮、白僵蠶、秦艽各10克,蟬衣、片姜黃各6克,生首烏、制女貞、枸杞子、川楝子各12克,生甘草5克,紅棗10枚。7劑,未再來診。
外感失治,邪留不去,纏綿少陽,樞機受阻,以致寒熱間作,頭痛泛惡,太少陽經氣不利,則項背肩胛拘緊,兩手無名、小指麻木不適;苔薄黃膩,脈細弦滑帶數,此少陽郁熱、痰濁內滯之徵。治用小柴胡湯清疏少陽,合升降散疏理氣機,加薄荷、蔓荊子疏風散熱,竹茹、枳殼利痰下氣。肝膽氣機流暢,表裡營衛協和,外邪無滯留之地。然郁熱延綿數月,營陰暗灼於里,寒熱除而午後微熱,腰背酸滯,郁熱傷陰,肝腎已虧。復診於升降散疏調氣機的基礎上加滋補肝腎、養陰退虛熱之品,邪去陰復,肝腎得以充養,諸症消除。
痰熱壅滯
咽喉腫痛
錢XX:男,43歲,農民。咽喉梗塞,如有物阻,吞吐不去,甚於半年前淋雨感冒,西葯消炎滴注、中成葯潤喉利咽,用之無數,終無大效。診見咽喉紅腫,漏泡壅塞,咯痰白沫,納少便解不暢,苔白滑膩,脈來細緩。此濕郁氣阻,釀痰成濁。治宜疏調氣機、芳化痰濕。蟬衣、姜黃、陳皮、木蝴蝶6克,白僵蠶、杏仁、苦桔梗、蘇梗、茯苓、蒼術、厚朴、牛蒡子各10克,甘草各5克。服7劑,咽喉稍感爽利,但局部紅腫、漏泡未平,苔膩,脈細、重按弦數。濕滯見松,郁熱已現,當清疏並進。山豆根、白僵蠶、黃芩、茯苓、竹茹、黛蛤散(包)、桔梗、牛蒡子各10克,蟬衣、姜黃、木蝴蝶、蘇梗各6克,甘草5克。再14劑,咽喉紅腫見退,梗阻不適輕減;原方去姜黃,加玄參,咽喉不適緩解;前方再去山豆根、蟬衣,加生谷麥芽、炙枇杷葉各12克以鞏固。
慢性咽炎因雨濕外襲而甚,咽喉梗塞不適,楊氏升降散也治「咽喉腫痛,痰涎壅盛,滴水不能下咽者」。該患痰濕氣阻,郁熱內伏,先擬升降散去大黃疏調氣機、升陽散火、祛風勝濕,合四七湯理氣化痰、平胃散芳香化濕,加杏仁、木蝴蝶肅肺平肝,桔梗、甘草宣肺利咽。氣機一轉,脾運有權,濕痰漸化,而郁熱未清,症勢未減。復診再以山豆根、黃芩、黛蛤散、木蝴蝶清肝肺伏火,茯苓、竹茹滲濕滌痰,升降散升清降濁、疏利氣機,獲效甚速。後二診酌加潤肺助脾之品,意在固護濕火戕傷之氣陰。
濕熱內壅
口渴不已
邱XX:女,75歲,退休職工,2000年3月診。素體基本 健康 ,近時來杭幫助照看愛孫,感覺疲乏,時有頭痛,胃納少味,夜來口乾,數次起來喝水,影響睡眠。苔薄黃膩,脈來弦細,沉取搏指有力。方擬蒼術白虎湯合升降散加葛根、白芷、焦三仙、茅蘆根各10克。服7劑,口渴減,胃納增,頭痛偶作,原方再7劑,前症更有好轉,但脘腹作脹。三診見黃苔不見,白膩依然,脈雖弦但來勢已緩,原方去生石膏、茅根,減大黃,加厚朴、陳皮各10克,平地木15克,原法增損又服14劑,諸症漸去。
該患年事已高,氣陰兩乏,易地勞累,三焦氣滯,濕熱內留,清陽不升,濁陰不降,津不上承,風陽上竄,以致頭痛、夜來口乾。治以蒼術白虎湯清陽明濕熱,合升降散調三焦氣機。卑氣機暢行,熱減風陽平熄,濕祛津得上承,葯中肯肇。復診原方守進,石膏、大黃等寒涼之品滯礙中陽,故見脘脹。略作加減扶持胃氣,脘脹即除,諸症亦復不見。
熱郁濕滯
陽痿盜汗
徐XX,男,43歲,職工,2000年1月診。素嗜酒醴,形體肥豐,寐劣盜汗,濕透內衣,神疲乏力,苔白根膩,脈來弦細,按之有力。擬玉屏風散合蒼術白虎湯加藿佩、碧桃干、糯稻根、升麻,服7劑盜汗少,仍寐劣神疲;坦言半年來陽物難舉,性事不能,屢服腎寶、御蓯蓉乏效。問診得悉曾因換崗心情不快,而寐劣性事淡漠,漸致陽事不用。苔薄根膩,脈仍弦細,前方去石膏、知母、碧桃干、升麻,合升降散加柴胡、川楝子各10克。服7劑,夜寐稍寧,陽物不應,改擬升降散、三妙丸合右歸丸加減:蒼術、黃柏、片姜黃、僵蠶、鹿角霜、茯苓、萸肉各10克,蟬衣5克,杜仲、巴戟肉、懷牛膝、石蓮肉、車前子各12克。服7劑寐已寧,陽事亦有起色;原法加減又服14劑,精神大振,房事基本滿意。囑續五子衍宗丸鞏固。
該患盜汗陽痿由氣虛肝鬱、腎虧濕熱下滯所致。首診僅訴盜汗神疲,據舌脈授以益氣固表、燥濕除熱;取效寄望醫者,坦誠隱疾;又詢得肝鬱氣滯緣由,雖有腎虛之本,但三焦氣機不調,僅以補腎無濟於事。《內經》說:「思想無窮,所顧不得,意淫於外,入房太過,宗筋馳縱,發為筋痿」。方擬升降散調暢三焦之氣,三妙丸清利下焦濕熱,合右歸丸補腎填精壯陽,方見效應。陽痿由房事傷腎為多見,但濕熱下滯為數不少,更有肝鬱氣滯或肝膽濕熱者,臨症當細辨之。
情感 神傷
狂亂躁煩
劉 X:女,43歲,病退職員,2001年7月診。大學畢業自由戀愛遭父母反對,另給擇婿成婚,育有一子。妹妹充當第三者導致其精神失常,屢治屢發,雖離婚碾轉終與心上人(初戀情人)結合,病情仍難以控制。兩年前病退來杭,丈夫悉心安慰照應,病情仍有反復。曾住身心病房調治兩月,出院帶維思通、氯氮平、氯硝安定、博樂欣等7種安神抗焦慮葯品。來診時神情木納,頭痛寐劣,訴症情緒亢奮,舌紅苔黃根膩,脈象弦細而沉數。肝鬱火炎,激若神經,治宜清肝瀉火,鎮靜安神。方擬龍膽瀉肝湯合當歸龍薈丸意:龍膽草、川連、柴胡各6克,黃芩、炒梔子、蘆薈、當歸、車前子、生地、辰麥冬、酸棗仁各10克,龍齒、牡蠣各12克,通草3克。服7劑,頭痛減,情緒稍寧;大便仍結,二三日一解。原方去川連、當歸、車前,加蟬衣3克,白僵蠶、大黃各6克,片姜黃10克。服7劑,西葯用氯硝安定每日2粒,也勉強能夠入睡。原方再14劑,大便暢行,有時西葯僅每晚1粒,睡眠尚安,面部晦色明顯退去。苔轉薄膩,脈來弦細,原方再去蘆薈、大黃、牡蠣,加天竺黃、竹茹各10克,太子參12克。又服14劑,情緒基本穩定,睡眠亦可,但每晚1粒氯硝安定未能免去。後外出省親,中葯暫停。
患者初戀受阻,婚姻又遭第三者插足,精神受到極大打擊。原本性格倔強,郁怒化火,無法消遣,沖擊神經,精神錯亂。西葯雖能控制一時,長久服用難免毒副作用。首診以龍膽瀉肝湯加減清疏肝膽鬱火,安定情緒。二診據其苔膩便結,脈來弦細而數,斷為郁熱內甚,三焦氣機失調,合升降散疏調氣機,清肝瀉火,獲效顯著。
神經質症
人格使然
史XX:女,69歲,退休職員,1999年5月診。生性拘謹,從事商業會計數十年,職業習慣促使其辦事一絲
升降散妙用(一)
不苟。退休後血壓偏高,習練太極拳十餘年未綴,身體反覺康健。後因盲目運氣,內氣逆亂,突然頭昏目眩,不能自持,以練功偏差由女兒扶持來診。服養陰平肝、鎮逆潛陽方21劑痊癒。2000年1月又晨練後時有烘熱、肢厥、躁煩來診。訴症煩多,以為練功偏差又現,焦躁緊張,但納佳便調寐可,擬丹梔逍遙散加減不應。舌紅苔薄,脈弦細按之有力。拘謹內向性情導致多疑善感,內郁不伸,氣機不調。著重心理疏導排解偏差不治的憂慮,方擬四逆散、升降散合甘麥大棗湯加減:柴胡、僵蠶、姜黃各6克,白芍、雞血藤、川楝子、牛膝、木瓜、紅棗各10克,淮小麥30克,蟬衣、大黃各3克,生甘草5克。服用10餘劑,諸症漸消,但不多時烘熱、多慮又起,前方去川楝、牛膝,加丹皮、地骨皮、合歡皮各12克,斷續服葯半年余,焦慮情緒大減;偶爾仍有氣逆、太息,脈雖弦細但來勢已緩。郁熱久羈,肺失治節,百脈失養,仿百合病治法,原方去丹皮、地骨皮,加百合、生地、夏枯草各15克,隔天一劑又服葯30餘劑,延綿年余漸愈。
該患生性拘謹內向,辦事謹小謹微,甚至追求完美,不如意的些許小事都能讓她耿耿於懷,思慮不已。郁滯不伸,氣機不調,導致一系列無名的神經症狀;太極拳出偏僅誘因而已。治以四逆散疏肝解郁、升降散調理氣機,合甘麥大棗湯和中緩急、調節神經;配合心理疏導解除精神顧慮,諸症漸次緩解。該案用升降散取其「一升一降,內外通和」,促使郁熱雜氣漸消。本例屢治屢復,延綿年余而痊,總因「未事而先意將迎,雖去而尚多留意」的人格氣質使然。
濕熱彌漫三焦
腹痛顏面瘡癤
王XX:女,38歲,工人。十餘年前產褥感染,身熱,惡露不凈,治未徹底,此後常有腹痛,婦科診斷為慢性盆腔炎。下腹隱痛,混身經脈拘緊不舒,顏面瘡癤陳作,腳根刺痛,舌紅苔薄黃膩,脈來細弦帶數。此濕熱彌漫三焦,氣機不利。治宜疏調氣機,清熱利濕,通利三焦。方擬柴胡、黃柏、赤芍、白僵蠶、地榆各10克,蟬衣、片姜黃、制大黃各6克,野菊花、紅藤各15克,土茯苓、米仁、忍冬藤各30克。服14劑,下腹摯痛減緩,大便較暢,經脈拘緊未除,且下身搔癢。原方去柴胡、僵蠶、地榆、紅藤,加川楝子、台烏葯、木瓜各10克,苦參15克。再14劑,顏面瘡癤平伏,氣色紅潤,搔癢亦除。唯腳根刺痛依然,原方去蟬衣、野菊花、米仁、大黃,加制女貞、枸杞子、雞血藤、五茄皮各12克。先後服葯40餘劑,纏綿十餘年之疾漸得消除。
產褥感染失治,罹有慢性盆腔炎症,三焦濕熱彌漫,氣機受阻。楊氏謂「升降散升清降濁,一升一降,內外通和而雜氣流毒頓消。」故擬升降散疏理氣機、清熱泄濁,加柴胡、赤芍、野菊花清疏肝熱,地榆、紅藤、忍冬藤敗毒泄熱,米仁、土茯苓淡滲利濕。三焦氣暢,濕熱下泄,便暢痛緩。復診加川楝子、台烏葯、木瓜理氣祛濕和營,緩經脈拘急;苦參燥濕殺蟲,止下身搔癢。又濕熱久羈,肝腎精血受損,筋脈失養,腳跟刺痛,故後診加滋補肝腎、養血舒筋通絡之品,理虛扶羸。終以氣機暢活,濕熱無滯,營陰漸復而諸症悉除。
濕熱浸淫
斑疹瘡癢
沈XX:男,65歲,漁民。素體濕熱痰濁內盛,有多發性眩暈之症。因服西葯治眩致過敏反應,先有混身葯疹,用西葯抗過敏緩解;繼而四肢手足斑疹紅腫,搔癢流水,灼痛異常,納食少味,兩便赤澀,舌紅苔厚膩粘,脈來弦滑。濕鬱火淫,宜勝濕泄火、涼血祛風。方擬赤芍、紫草各15克,白僵蠶、地膚子、白蘚皮各12克,蒼術、姜黃、干蟾皮各10克,野菊花、土茯苓各30克,蟬衣、大黃、草蔻仁各6克,甘草5克。服14劑,灼痛減而癢甚,手足皮膚燥裂,已無黃水流出,納食漸增。再擬涼血祛風,原方去蒼術、草蔻仁、大黃,加丹皮、紫地丁、烏梢蛇各12克,續服21劑,手足皮疹平伏,結痂脫皮,搔癢減緩但未除。原方去姜黃、土茯苓,加白蒺藜、白扁豆,先後服葯50餘劑,瘡疹消退,搔癢亦除。
魚腥為餚,酒櫱如飴,終年漁濕為伍。濕熱素盛,痰濁上泛,故多眩暈納遲;濕熱浸淫,發為斑疹搔癢;氣機阻滯,則兩便赤澀不暢。《寒溫條辨》升降散主治有「如斑疹雜出,有似丹毒風瘡者」。治用升降散疏調氣機、除濕泄熱、涼血祛風,加蒼術、白蘚皮、地膚子、土茯苓燥濕化疹,紫草、赤芍、野菊花涼血解毒,干蟾皮以毒攻毒、治濕淫瘡毒。熱泄濕祛,氣機疏暢,灼痛減、滲水少,搔癢皮裂,血熱風甚。後診去溫燥之蒼術、草蔻仁,加紫地丁、丹皮、烏梢蛇、白蒺藜涼血祛風,白扁豆健脾利濕,搔癢漸平。濕熱久羈,來之亦漸,去之猶抽絲剝繭,服葯需有耐心。
心悟體會
通過長期臨床實踐,筆者對升降散的應用也有些許體會:
1升降散是楊氏論治「溫病郁熱內伏」十五方之「總方」,功能調氣機、泄鬱火、化淤滯,祛風勝濕、宣暢郁熱、滌邪解毒。「火郁發之」,近代醫家取其「升之、散之、揚之」之意,加減治療火郁之證。筆者臨床以此加減治療肝膽郁熱,或濕熱郁滯,或痰濕內蘊,或三焦伏火等雜病諸證,無論身熱之有無、濕熱之熟重,但屬氣機不暢、邪郁不撤者,用之宣暢氣機、撤外清里,均有良效。
2 楊栗山制升降散治溫熱病,疏清結合,以清為主。故制方蟬衣、僵蠶、姜黃、大黃的用量分別為一、二、三、四錢,並用黃灑、蜂蜜各一兩調服。郁熱雜症雖亦是疏清兼顧,但多的時候又是以疏為要,故大黃用量不必過重,3、5克即可;特別對虛實兼雜之症,該方總的劑量還宜適當減輕,方為合宜。
3 郁熱雜症應用升降散著重在疏調三焦氣機。熱郁、濕郁明顯,舌紅苔黃膩濁,脈來弦滑而數、或弦澀,據症重用升降散加味無妨。若濕熱、氣鬱症狀並不突出,舌雖不紅、苔不膩黃,只要苔見薄黃、或黃白相兼,舌干不滑,脈象沉取有力,證兼三焦氣機不暢,升降散也可加減參用。北京三代御醫之後、已故教授趙紹琴廣泛、靈活應用升降散的經驗對筆者啟發甚大。
4筆者臨床應用該方也有失誤的時候,出現不適反應,主要為胃脘不適,甚則泛泛欲嘔。究之原因在於患者胃氣虧乏,或虛實兼雜之證用量偏重。酌情減輕劑量,或在飯後服葯可減輕不適反應。對濕熱久郁者,一旦郁滯疏解,則配以柔肝斂陰,或扶脾助運,或氣陰兩顧,標本兼治,善後鞏固,也很必要。臨床若認證不真,不能把握,當避免濫用。
升降散治驗三則
升降散出自楊栗山《傷寒溫疫條辨》一書,方由:蟬衣、僵蠶、姜黃、大黃組成。功能辛涼宜泄、升清降濁、清熱解毒、逐穢祛邪、表裡雙解、涼血盪滌。筆者取其宜泄、降濁、解毒、涼血,斡旋升降氣機之功,用治過敏性紫癜、肺心病、心衰、面癱等,收到卓效。
過敏性紫癜
趙某某,男,26歲,工人,2003年4月6日診。全身發斑,其色鮮紅、瘙癢難忍,尤以胸腹,背部明顯,伴有肌膚灼熱,面色潮紅,咽干口渴。發病2月余,市中心醫院診斷為:「過敏性紫搬」,治療多日無效。觀其中醫治療,有以濕熱發斑論治者,有辨血熱生風挾濕者,有認為肺經風熱壅盛者,病情均未見好轉。就診於余,察其舌質紅,舌苔厚黃,少津,診其脈弦數。此系陽明伏熱,內迫營血,鬱蒸肌表,非升降散、清泄鬱火、涼血盪滌不可。急投升降散加水牛角、紫草、生地。處方:蟬衣15g,僵蠶10g,姜黃5g,大黃5g,水牛角30g,生地15g,紫草l0g,服上方10劑,大便稀薄,紅斑消散,瘙癢已退。諸症大減。惟見口乾較盛、皮膚胱屑。此為病後津液枯槁,皮膚失其滋潤所致。改用升降散原方為未,蜂蜜水送服。服用2周,病退痊癒。
按:胃屬陽明,為多氣多血之腑。章虛谷雲:「斑為陽明熱毒……」本按由於陽明邪熱較盛,內迫營血,血不循經,郁於肌表,欲出不出,發為斑塊。葉天士雲:「斑色紅者屬胃熱,紫者熱極,黑者胃爛」,所以採用升降散、辛涼宣洩、解毒化斑,伍用生地、紫草、水牛角盪滌血熱,釜底抽薪,急下存陰,得以治癒。
肺心病
郝某某,男,69歲,退體。2004年4月19日就診。自述咳喘反復發作近20年。近3年來,逐漸加重,伴心悸、氣短,運動時加劇。10天前不慎受涼致發熱喘促,便干、少尿、腹脹,前來就診。查T37℃,P100次/分,R25次/分,BP20/12kpa,口唇、顏面輕度紫紺,消瘦,頸靜脈怒張,雙肺呼吸音粗糙。可間及干濕、羅音。心率100次/分,律齊,心尖區可間及收縮期雜音,下肢輕度浮腫。診斷為;「慢支、肺氣腫、肺心病、心衰。」經抗菌消炎,解痙平喘治療5天,未見好轉,邀余診治。刻診:咳喘頻作、便秘、發熱、腹脹、水腫不消、舌紫暗、苔黃膩、脈浮數。辨證為:痰瘀熱毒阻滯,凌心射肺。予升降散加味:蟬衣10g,僵蠶10g,姜黃10g,大黃5g,西洋參 10g,桑皮30g,葶藶子20g,丹參30g,車前子30g。前後增損服葯20餘劑,諸症消失。
按:經雲:「人體貴在氣血流通,若五臟元真通暢,人即安和。」人體津血水液的運行輸布,有賴肺脾腎氣機的調暢。長期咳喘,導致肺脾腎三臟俱虛,氣機升降出入紊亂,清陽不升,濁陰不降,變生痰濁、熱毒,壅塞臟腑,復因外受風熱之邪,宿疾再發。致升降失調,水血郁滯,凌心射肺而致咳喘、心悸、水腫。據瘀水互結理論,治水治血,當先治氣,以促進氣機的升降功能。故運用升降散,升清陽,降濁陰,散風熱,斡旋氣機,配合西洋參、丹參、桑皮、葶藶子、丹參、車前子,益氣宜肺,化瘀利水,皮治脈,改善微循環。氣血流通,呼吸通暢,咳喘自平,水腫亦消。
面神經麻痹
黃某某,男,46歲,工人。2005年6月5日診。半月前,右側頭部突然暈痛,左面部舌尖麻木,眼瞼拘急,牽引,閉合失靈,口角右斜,致流涎,語言蹇澀,大便干結,舌紅,苔黃厚,脈弦細。此系陽明脈絡空虛,風熱之邪乘虛侵襲而成。治以宜泄風熱,化痰通絡,擬升降散加減。處方:蟬衣10g,僵蠶10g,姜黃5g,大黃5g,防風6g,鉤藤10g,白蒺藜10g,服用8劑,眼瞼攣急,牽引減輕,稍能閉合,口角流涎減少,惟出汗不止,便干未行。此為余邪未盡。治宜益氣養血,以充脈絡,疏風散熱,益氣固表,以祛余邪。擬升降散合玉屏風散治療10天,病告痊癒。
按:本例單見口眼歪斜,言蹇流涎,面舌麻木等症,乃由陽明脈絡空虛、腠理不固、風邪乘虛而入,引動痰濁,阻滯脈絡,發生牽引攣急所致。證屬風熱之邪「中絡」之證。《金匱要略》雲「中絡則口眼歪斜」即此病。足陽明之脈挾口環唇,上面頰至目下,風熱內襲,痰濁內蘊為本病之機理。故用升降散宣洩陽明風熱,配伍鉤藤、白蒺藜、防風,以祛經絡之風痰。後續以玉屏風散益氣固表,標本兼固,攻邪而不傷正,獲痊癒。
❹ 2022-06-13不寐醫案兩例
氏醫門學習第160期
調暢氣機升降散,不寐醫案兩則
案1
屈某,男,24 歲。
2010年5月13日初診。主訴:失眠一年。
病史:一年來失眠,難入睡,往往要1~2小時方能入睡。心煩易怒,思想不集中,乏力怕冷,腰酸,納可,大便二三天一解。舌尖偏紅,脈平。
處方:僵蠶12g,蟬衣12g,姜黃9g,大黃(後下)3g,柴胡9g,黃芩9g,川楝子6g,川連9g,肉桂(後下)6g,淮小麥100g,紅棗6枚,生甘草6g,14劑。
2010年5月31日二診:服第1劑葯後即能在5分鍾內人睡,前10天均如此。但後4天大約要20分鍾才能人睡。大便一天1次,舌尖偏紅,脈平。
處方:守方,加白芍 9g,14 劑。
2010年8月9日三診:自5月份服葯以來,均能在大約10分鍾內人睡。偶有腰酸,體力差,大便二天一解,舌尖偏紅,脈略弱。
處方:守5月13日方,加人參粉(晨起空腹吞服)6g,14劑。
案 2
舒某,女,31歲。
2010年11月22日初診。
主訴:夜寐易醒、早醒半年余。
病史:近半年來夜寐易醒,且早醒。人睡尚可,睡眠中間要醒三四次,需20~30分鍾方能再次人睡,且早醒(4點多)。
夢多,晨起全頭脹,略痛,要敲打,至午後稍緩解。
近來月經延期1~2周,量少,色暗,有痛經,經前腰部有酸滯感、乳房脹痛,末次月經11月8日。
大便三日一行,干結,費力,有不盡感。平素性急易怒,畏寒汗少,有乏力肢楚感,易口角、舌面生瘡。
下肢時有紫青塊,不痛,位置固定,血常規檢查正常。舌淡紅尖邊紅,有芒刺,脈偏沉滑、尺弱。
處方:黃連9g,黃芩9g,白芍9g,阿膠(烊化)9g,雞子黃(沖)1隻,僵蠶9g,蟬衣9g,大黃(後下)3g,姜黃9g,山梔9g,當歸15g,蓯蓉 15g,7劑。
2010年11月29日二診:夜寐醒2次,隔20~30分鍾能再入睡。
本來早上4點多醒後難入睡,現5點多方醒,晨起的頭脹痛消除,心煩易怒好轉,大便二日一行較通暢。舌尖紅,有芒刺,脈偏沉滑、尺弱。
處方:守11月22日方,加肉桂(後下)6g,生地12g;改黃連12g,當歸30g,蓯蓉30g,7劑。
2010年12月6日三診:睡眠已安,從晚上10點睡到早上6 點半,中間不醒,頭脹痛除,大便一一日一行,心情好。
舌尖紅、芒刺均減輕,脈偏沉滑、尺弱。
處方:守11月22日方,加肉桂(後下)6g,生地12g,落得打15g;改黃連12g,當歸30g,蓯蓉30g,7劑。
2010年12月13日四診:睡眠大便均正常,心情好,畏寒減,精神振,經前乳脹除,12月10日月經至,色鮮紅,有痛經。舌尖紅、芒刺減輕,脈偏沉滑。
處方:守11月22日方,加生地15g,益母草15g;改黃連12g,當歸30g,蓯蓉30g,7劑。
按語:升降散原出內府仙方,首載於明代龔廷賢之《萬病回春》,治腫項大頭病、蝦蟆病。清代楊栗山將此方改變分量服法。
更名為升降散,用治溫疫。現代名醫蒲輔周、趙紹琴均極為欣賞此方,《趙紹琴臨證驗案精選》載此方治驗甚多。
我臨證運用升降散,多效法趙紹琴教授,用之疏泄氣機,治療氣郁化火者。
案1的患者氣郁不舒,心肝火旺,心腎不交,方選升降散疏調氣機,加柴胡、黃芩、川楝子清肝瀉熱,合交泰丸交通心腎、甘麥大棗湯寧心安神。葯合病機,1 劑即效。
案2的患者情緒不佳、性急易怒,顯屬肝鬱化火。
氣郁而血瘀,故月經延期、量少色暗、痛經、經前腰酸、乳房脹痛:心火熾盛、故口角、舌面容易生瘡、舌尖邊紅、有芒刺;
心火熾而腎水虛,故乏力便秘、尺脈弱,月經延期、量少與腎虛也有一定關系;心腎不交,故睡眠不佳。
患者以失眠為主訴來求診,故用黃連阿膠湯清心火、補腎水為主,合升降散加山梔疏泄氣機,調暢情志,當歸、蓯蓉補益陰血,一診即效。以後對初診方稍事調整,病告痊癒。
王某,女,76 歲。
2008 年 12 月 8 日初診。
主訴:白天嗜卧、晚上失眠十年。
病史:近十年白天嗜卧,晚上失眠早醒。經常頭暈,但無視物旋轉,遇到陌生人則雙手及左足顫抖。此外,下午5點顫抖也會比較明顯。膽小自卑,抑鬱憂愁,納少便溏,乏力畏寒。無口膩。舌苔白膩,脈澀。
處方:制半夏30g,茯苓30g,陳皮12g,菖蒲30g,遠志9g,蒼術30g,厚朴9g,天麻30g,鉤藤(後下)30g,白蒺藜30g,葛根 30g,黨參 9g,乾薑 9g,7 劑。
2008 年 12 月15日二診:服葯3天後手足顫抖已除,即使家中來很多客人也不抖。晚上睡眠改善,白天精神已振,畏寒減輕。但仍頭暈,便溏。舌苔薄白膩,脈澀。
處方:守方,加鬼箭羽 20g,改葛根 90g,14 劑。
2008 年 12 月 29 日三診:諸症均減,口臭。舌苔薄白膩,邊有齒印,脈弦。
處方:守初診方,加藿香15g,佩蘭15g,肉桂(後下)6g14 劑。
2009 年1月 12 日四診:諸症均減,舌苔薄白根略膩,邊有齒印,脈弦。
處方:守初診方,去川朴,改黨參 30g,加肉桂(後下)6g,制附子6g,7劑。
2009年1月19日五診:諸症均安,但抑鬱。舌苔薄白,邊有齒印,脈弦。
處方一:守初診方,改制半夏15g,蒼術15g,黨參30g;加肉桂(後下)3g,制附子9g,淮小麥100g,甘草6g,紅棗6枚,14 劑。
處方二:逍遙丸,每次口服8粒,每日3次。
2009年2月2日六診:諸症尚安,唯吃飯前口臭。舌邊有齒印,脈沉。
處方一:制半夏 15g,茯苓 20g,陳皮12g,菖蒲30g,遠志9g,蒼術9g,白蒺藜30g,鉤藤(後下)30g,葛根 90g,黨參50g,乾薑15g,制附子9g,肉桂(後下)3g,淮小麥100g,炙甘草9g,佩蘭15g,7劑。
處方二:藿香15g,佩蘭15g,公丁香3g,檀香3g,7劑。煎湯漱口。
本案患者日夜顛倒,白天嗜睡,晚上失眠,何以仍重用半夏,而且視其全方,與平陳寧神湯相似者何也?
答曰:本案之症結仍在痰濕內困。痰濕蒙蔽心竅,則日夜顛倒,白天嗜睡,晚上失眠;痰氣交阻則膽小自卑,抑鬱憂愁;風痰困擾,則眩暈震顫。
而痰濕內困之由,又當責之脾陽不振,運化失司,故方用自擬平陳醒神湯加減。
平陳醒神湯與平陳寧神湯組成一致,均系二陳湯合平胃散加菖蒲、遠志,唯茯苓與半夏的劑量最多隻能用 30g。
何以醒神與寧神之方,組成一樣,只在茯苓與半夏劑量的差別?
關鍵在於茯苓、半夏與菖蒲、遠志不同。菖蒲、遠志化痰開竅,既安神又醒神,雙向調節。
茯苓、半夏既能化痰治本,同時又能安神助眠。而醒神作用的發揮,則是因為痰濕的消除是間接的。
所以,不論欲安神,還是要醒神,菖蒲、遠志都可用大劑量。
但茯苓、半夏則不然,劑量太小起不了作用,劑量太大,化痰作用固然好,也能因此起到醒神作用,但一定被其較好的安神助眠作用所掩蓋。
因此,治失眠,茯苓、半夏劑量根據病情需要,輕症茯苓、半夏各用30g即有一定效果,重症則必須用大劑量,茯苓用至90~100g,半夏用至60~100g;
治嗜卧,則需權衡痰濕的輕重,茯苓、半夏的劑量一般不宜超過30g。
最後,可以再補充說一句,平陳醒神湯雖名「醒神」,其實也有較好的安神助眠作用,可以說醒神與助眠兩方面作用是兼備的,兩類患者均可使用。
至於黨參、乾薑、肉桂、附子之類,目的是健脾氣、溫脾陽,以杜生痰之源。
❺ 中醫上糖尿病如何辨證用葯
糖尿病中醫辨證與中葯康復治療,最應強調辨證論治,因為辨證論治體現著中醫治病個體化治療的特色。具體辨證方法,包括方劑辨證、三消辨證、分型辨證、分期分型辨證、臟腑氣血陰陽辨證、本虛標實辨證、三陰三陽辨證方法等,諸種辨證方法各有優勢。今基於臟腑氣血陰陽辨證和本虛標實辨證的思路,提出糖尿病中醫分型辨證方法,本虛證分三型,標實證分七候,共十證,基本可涵蓋糖尿病臨床常見的證候。
(一)陰虛津虧
[辨證要點]口渴引飲,咽干舌燥,五心煩熱,尿黃便干,或有盜汗,舌紅或瘦,苔少甚至光紅,脈象細數。
[治法]養陰增液。
[方葯]六味地黃湯、增液湯化裁:生地25g,山萸肉15g,生山葯15g,枸杞子15g,天花粉25g,葛根25g,玄參25g,知母15g,黃精15g,地骨皮25g,白芍25g,沙參15g。
該方名養陰生津止消方,以滋補腎陰為主,實則肝脾心腎肺胃同補,常適用於少陰腎陰不足、陽明胃熱陰虛、厥陰陰虛肝旺體質或其他消渴病陰傷之人。少陰腎虛體質,肺腎陰虛者,當麥味地黃丸為主;心腎陰虛者,當天王補心丹為主;厥陰陰虛肝旺體質,肝腎陰虛者,當杞菊地黃丸、歸芍地黃丸為主。若少陰腎虛體質,陰虛兼熱伏於肺,咽乾咳嗽,咳黏痰,心胸煩熱,汗出不暢,舌質紅,苔薄黃,脈滑數,治當清解肺熱,方可用瀉白散、黛蛤散,葯用桑白皮、地骨皮、桑葉、黃苓、知母、杷葉等,清肺泄熱;若少陰腎虛體質,陰虛兼心火上炎或下移,心煩失眠,口舌生瘡,小便赤澀,舌尖紅,苔薄黃,脈細數,治當清心導赤,方可用導赤散,葯可用生地、通草、竹葉、燈芯草、山梔、黃連、黃芩、蓮子心等;少陰腎陰虛,兼相火妄動,腰膝酸軟,咽干耳聾,五心煩熱,失眠多夢,夢遺,或女子月經不調,夢交,舌質紅,苔少,或舌苔薄黃,脈象細數,治當清泄相火,方可用知柏地黃丸、大補陰丸、黃連阿膠湯,葯用知母、黃連、黃柏、地骨皮、女貞子、旱蓮草、磁石、五味子、沙苑子等;厥陰陰虛肝旺體質,肝陽上亢病機突出者,可用鎮肝熄風湯、建瓴湯,葯用磁石、黃芩、夏枯草、懷牛膝、鉤藤等;少陰腎陰不足體質,復受外感,感受風熱或溫熱邪毒,症見發熱惡寒,咽痛口乾,頭痛,咽喉紅腫,汗出不暢,或有咳嗽,舌尖紅,苔薄黃,脈象浮數,或浮滑而數,則治當疏風清熱,方用銀翹散、桑菊飲化裁,葯用銀花、連翹、桑葉、菊花、薄荷、玄參、蘆根、桔梗、甘草等。
(二)氣陰兩虛
[辨證要點]神疲乏力,口渴喜飲,氣短懶言,口乾咽燥,五心煩熱,腰膝酸軟,大便偏於,小便頻多,舌淡紅,或嫩紅,苔少,脈細數無力。
[治法]益氣養陰。
[方葯]參芪地黃湯、麥門冬飲子、生脈散化裁:黃芪15g,人參3g(另煎兌入),太子參15g,沙參15g,玄參25g,黃精15g,生地25g,枸杞子15g,五味子9g,茯苓15g,白術15g,山葯15g,葛根25g,蓮子肉15g,地骨皮25g,仙鶴草30g。
該方名益氣養陰止消方,以滋陰補腎、益氣健脾為主,重在益氣養陰,常適用於少陰腎虛和太陰脾虛體質或其他消渴病氣陰受傷之人。少陰腎虛體質,辨證側重於陰虛者,可用增液湯、六味地黃湯加益氣葯;太陰脾虛體質,辨證側重於氣虛者,可用參苓白術散、七味白術散加養陰葯。兼胃腸結熱,或陽明胃熱體質,氣陰受傷者,治當清泄熱結,方用增液承氣湯、三黃丸加味,葯用生大黃、黃連、黃芩、山梔等;兼肝經郁熱,或少陽肝鬱體質為病者,治當解郁清熱,方用小柴胡湯、龍膽瀉肝湯,葯用柴胡、黃芩、黃連、丹皮、山梔、夏枯草等;太陰脾虛體質,濕邪困脾者,治當化濕醒脾,方用平胃散、藿香正氣散化裁,重用蒼術、白術、雲苓、佩蘭、蘇梗、澤瀉等;更兼濕熱內蘊者,治當清熱除濕,方用三仁湯、茵陳平胃散、四妙散化裁,葯用蒼術、黃連、薏苡仁、陳皮、川朴、茵陳、土茯苓等;太陰脾虛體質,兼痰濕阻滯者,治當化痰除濕,方用二陳湯、指迷茯苓丸,葯用陳皮、清夏、雲苓、白術、蒼術、茵陳、澤瀉等;久病不愈,兼血脈瘀阻,胸痛,脅痛,肢體偏癱,手足麻木疼痛,肌膚甲錯,婦女月經不調,經血紫暗,顏面瘀斑,或腹部有壓痛,舌質紫暗,脈弦,或艱澀不暢,治當活血化瘀,方用桃紅四物湯、桃核承氣湯,葯用桃仁、紅花、當歸、川芎、赤芍、山楂、丹皮、丹參、大黃、水蛭、鬱金、姜黃、三七、鬼箭羽等。
(三)陰陽兩虛
[辨證要點]口乾多飲,夜尿頻多,五心煩熱,畏寒神疲,腰膝酸冷,四肢無力,汗多易感,性慾淡漠,男子陽痿,大便不調,舌體胖大,舌苔少,或有白苔,脈沉細,或沉細數而無力。
[治法]滋陰助陽。
[方葯]金匱腎氣丸、右歸丸化裁:黃芪30g,人參3g(另煎兌服),生熟地各12g,山萸肉12g,山葯12g,茯苓10g,黃精15g,鹿角片6g,肉桂3g,炮附子3g,磁石25g,牛膝15g,枸杞子15g,五味子9g,地骨皮25g,仙靈脾15g。
該方名滋陰助陽止消方,以滋陰助陽、益氣補腎為主,強調在滋陰補氣的基礎上溫陽,常用於少陰腎虛體質和久病傷腎,陰陽俱虛之人。少陰腎虛體質,辨證側重於陰虛者,可少減溫熱葯,或加用玄參、知母、黃柏、黃連等滋陰清熱葯品;陽虛突出,畏寒,男子陽痿,婦女帶下清稀,治當補腎壯陽,方可用五子衍宗丸、玄菟丸,葯可用菟絲子、沙苑子、枸杞子、仙茅、仙靈脾,加海馬、鹿茸片、雄蠶蛾、露蜂房、蜈蚣等,補腎的同時,宣通絡脈。若證兼胃腸結熱,大便干結者,治當清泄熱結,葯可加用生大黃、黃連、黃芩等;兼脾虛濕停,脘腹脹滿者,可健脾化濕,葯可加用蒼術、白術、蘇葉、藿香、佩蘭等;兼脾腎陽虛,寒濕內侵,脘腹脹滿、疼痛,喜溫喜按,泄瀉,甚至完谷不化者,治當溫補脾腎,散寒理中,方可用附子理中丸、四神丸,葯可加炮附子、人參、蒼術、白術、茯苓、乾薑、白芍、補骨脂、五味子、烏梅炭、炙甘草等;脾腎陽虛,水飲內停,嘔吐痰涎、清水,背寒,或眩暈,或脘腹痞滿,或腸鳴漉漉,治當通陽化飲,方可用苓桂術甘湯,葯可用豬苓、茯苓、澤瀉、桂枝、白術等;體形肥胖,兼痰濕阻滯者,治當化痰除濕,方用二陳湯、指迷茯苓丸,葯可加用清夏、白芥子、雲苓、僵蠶、蒼術、澤瀉、桑白皮等;久病入絡,血脈瘀結,出現多種並發症,見胸痛,脅痛,肢體偏癱,手足麻木疼痛,肌膚甲錯,舌質紫暗,脈弦或澀,治當活血化瘀,方用桃紅四物湯、止痙散,葯用桃仁、紅花、當歸、川芍、赤芍、水蛭、土鱉蟲、地龍、全蠍、蜈蚣、姜黃、三七、鬼箭羽等活血通絡。
(四)胃腸熱結
[辨證要點]口渴多飲,消谷善飢,大便干結,數日一行,舌燥口乾,心胸煩熱,舌質紅,苔黃干,脈象滑利而數。
[治法]清泄熱結。
[方葯]增液承氣湯、三黃丸化裁:生大黃9g,黃連12g,黃苓9g,生地25g,天花粉25g,葛根25g,玄參25g,生石膏25g,知母15g,生山葯15g。
該方名清泄止消方,以清泄胃腸結熱為主,兼以增液生津,選用了苦寒直折其火的葯物和甘寒清熱生津之品,常適用於陽明胃熱陰虛體質或其他見胃腸結熱證候的病人。若熱毒壅盛,瘡癤、癰疽,紅腫熱痛,或身發皮疹,皮膚瘙癢、灼熱,便干尿黃,舌質紅,苔黃,脈數或滑數,治當清熱解毒,方可用五味消毒飲、仙方活命飲、黃連解毒湯、四妙勇安湯化裁,葯可用野菊花、銀花、公英、地丁、玄參、當歸、黃連、黃芩、甘草等;陽明胃熱體質,外感風熱或溫熱邪毒,症見發熱惡寒,頭痛,胸脘痞悶,心胸煩熱,或有嘔吐,大便不通,小便黃赤,舌紅,苔黃,脈象浮滑數有力,治當疏風清熱,通下和胃,方用升降散、涼膈散化裁,葯用銀花、連翹、蟬衣、僵蠶、姜黃、大黃、山梔、黃苓、薄荷、竹葉、蘆根、桔梗、甘草等。若兼肝經郁熱,口苦咽干,煩躁易怒,胸脅脘腹脹滿者,治當清泄肝胃郁熱,方可用大柴胡湯化裁,葯可用柴胡、黃芩、黃連、大黃、赤芍、白芍、枳殼、夏枯草等;少陰腎虛體質,腎陰虛兼胃腸結熱,治當重視補腎,可加用六味地黃丸,葯可加用女貞子、旱蓮草、地骨皮、構杞子等;厥陰陰虛肝旺體質,肝陽上亢兼胃腸結熱,頭暈頭痛,心煩易怒,舌紅脈弦,方可用天麻鉤藤飲、大黃黃連瀉心湯,葯可用天麻、鉤藤、珍珠母、磁石、生龍骨、生牡蠣、黃芩、黃連、大黃、槐米、夏枯草、懷牛膝等。
(五)濕熱困脾
[辨證要點]頭暈沉重,納食不香,脘腹脹悶,口乾黏膩,大便不爽,小便黃赤,或尿頻澀痛,小便渾濁,舌質紅,舌苔黃膩,脈象滑數,或弦滑而數。
[治法]清熱除濕。
[方葯]三仁湯、黃連平胃散、四妙散化裁:蒼術15g,白術15g,蘇葉6g,佩蘭6g,茯苓12g,黃連12g,黃苓9g,薏苡仁25g,陳皮9g,川朴9g,茵陳12g,馬齒莧25g。
該方名芳化止消方,由芳香化濕、苦寒清熱葯物組成,針對濕熱用葯,常用於太陰脾虛體質、陽明胃熱體質或其他消渴病有濕熱內蘊證候之人。濕熱在中焦,黃連平胃散為主;濕熱下注,四妙散為主;濕熱影響三焦,可用三仁湯為主。太陰脾虛體質,濕重於熱,濕邪困脾,脘腹脹滿,食慾不振,口渴不欲飲,大便不爽,小便澀滯,惡心,四肢沉重,頭暈頭沉,舌苔白膩,脈象濡緩者,治當化濕醒脾,方可用平胃散、藿香正氣散,葯可用蒼術、白術、雲苓、陳皮、藿葉、佩蘭、菖蒲、草果、蘇梗、冬瓜仁、澤瀉、茵陳等;太陰脾虛體質,氣虛症狀突出者,可用參苓白術散、七味白術散加蒼術、黃連、茵陳等葯;陽明胃熱體質,濕熱有從陽化燥之機,口渴多飲,消谷善飢,大便干結,數日一行,舌質紅,苔黃厚膩,脈滑數者,治當加大清泄熱結力量,方用三黃丸、茵陳蒿湯等,葯可加用生大黃、黃連、黃芩、山梔等;兼肝經郁熱,或少陽肝鬱體質,兼濕熱內結,胸脅滿悶,太息頻頻,口苦咽干,煩躁易怒,大便不調,小便黃赤,舌質紅,苔薄黃,脈弦滑者,治當舒肝解郁,清熱化濕,方用柴平煎、丹梔逍遙散,葯用柴胡、白芍、當歸、川芎、白術、茯苓、蒼術、黃芩、黃連、丹皮、山梔、茵陳、薏苡仁、夏枯草等。
(六)肝經郁熱
[辨證要點]胸脅滿悶,太息頻頻,口苦咽干,頭暈目眩,煩躁易怒,失眠多夢,口渴引飲,小便黃赤,舌質紅,苔薄黃,脈弦數。
[治法]解郁清熱。
[方葯]小柴胡湯、大柴胡湯、梔子清肝飲化裁:柴胡12g,黃芩9g,山梔6g,夏枯草15g,丹皮9g,枳殼9g,赤芍25g,白芍25g,天花粉25g,茵陳12g,草決明15g,荔枝核15g.該方名舒解消渴方,由養陰增液與舒肝、清肝、涼肝葯物組成,功擅清解少陽郁熱,常適用於少陽肝鬱體質或其他消渴病病人見肝經郁熱證候者。少陽肝鬱體質,肝經郁熱日久,兼見血瘀者,治當配合活血化瘀,葯可加用葛根、丹參、姜黃、鬼箭羽、酒大黃等;陽明胃熱體質,兼肝經郁熱,胃腸熱結者,治當配合清泄胃熱,葯可加用黃連、生石膏、知母、大黃等;少陰腎陰虧虛體質,兼肝經郁熱者,治當重視滋陰補腎,可配合杞菊地黃丸,或加用枸杞子、菊花、生地、玄參、知母、女貞子、旱蓮草等。
(七)肝陽上亢[辨證要點]頭痛眩暈,顏面潮紅,口苦咽干,耳鳴耳聾,煩躁易怒,失眠多夢,腰膝酸軟,小便黃赤,舌邊紅,苔黃,脈弦。
[治法]平肝潛陽。
[方葯]建瓴湯、天麻鉤藤飲化裁:生地25g,玄參25g,白芍25g,懷牛膝15g,珍珠母25g(先煎),磁石25g(先煎),生龍骨25g(先煎),生牡蠣25g(先煎),鉤藤15g(後下),黃芩9g,夏枯草15g,草決明15g。
該方名潛鎮消渴方,由養陰增液與平肝、柔肝、涼肝葯物組成,常適用於厥陰陰虛肝旺體質或其他消渴病病人見肝陽上亢證候者。少陰腎陰虧虛體質,或厥陰體質腎陰虛病機突出者,治當重視滋陰補腎,方可用杞菊地黃丸加味,葯可加用構杞子、菊花、桑葉、女貞子、旱蓮草等;少陰陰陽俱虛體質,虛陽浮越,症見頭暈目眩,顏面潮熱,顴紅如妝,咽干,心煩,腰膝酸冷,汗出,四末畏寒,舌淡暗,舌體胖大,脈象沉細,或浮大按之無力者,治當滋陰助陽,潛鎮浮陽,方可用潛陽湯、地黃飲子化裁,葯可加用人參、肉桂、炮附子、山茱萸、茯苓、麥冬、五味子等。
(八)氣機郁滯
[辨證要點]胸脅苦滿,脘腹脹滿,少腹不舒,情志抑鬱,太息頻頻,或婦女月經不調,舌苔膩,脈弦。
[治法]疏肝理氣。
[方葯]四逆散、柴胡疏肝散、逍遙散化裁:柴胡9g,赤芍25g,白芍25g,當歸12g,川芎12g,荔枝核15g,枳殼9g,白術12g,茯苓12g,鬱金12g,姜黃12g,焦山楂12g,甘草6g。
該方名行氣消渴方,由疏肝理氣、柔肝養血、健脾益氣葯物組成,功擅疏利氣機,常適用於少陽肝鬱體質或其他消渴病病人見肝鬱氣滯證候者。少陽肝鬱體質,氣郁日久,兼見血瘀者,治當配合活血化瘀,葯可加用葛根、丹參、鬼箭羽、香附、益母草等;肝鬱化熱,肝經郁熱者,治當清解郁熱,方可用小柴胡去半夏加花粉湯,葯可加用黃芩、丹皮、山梔、知母、黃連等;少陰腎陰虧虛體質,兼肝鬱氣滯者,治當配合滋陰補腎,可配合六味地黃丸,或改用滋水清肝煎,加用生地、玄參、知母、女貞子、旱蓮草等。
(九)痰濕阻滯
[辨證要點]體形肥胖,四肢沉重,神疲嗜睡,脘腹脹滿,口中黏膩,舌苔白膩,脈象滑或濡緩。
[治法]化痰除濕。
[方葯]二陳湯、白金丸、指迷茯苓丸化裁:陳皮9g,清半夏9g,雲苓12g,白術12g,茵陳12g,澤瀉12g,桑白皮15g,僵蠶12g,甘草6g。
該方名化痰止消方,以二陳湯為基礎方,化痰除濕葯與行氣化滯葯同用,常適用於太陰脾虛體質、少陽肝鬱體質或其他消渴病肥胖體形屬痰濕阻滯證候者。太陰脾虛體質,氣虛突出或兼陰虛者,治當重視健脾益氣,方可用六君子湯,葯可用蒼術、太子參、沙參、蓮子等;少陽肝鬱體質,有痰濕阻滯證候者,治當重視舒肝解郁,葯可加鬱金、枳殼、瓜蔞、荔枝核等;若痰郁化火,心胸煩悶,頭暈沉重,失眠多夢,四肢沉重,口乾黏膩,舌紅,苔膩而黃,脈象滑數,或弦滑而數者,治當化痰清火,方用溫膽湯、礞石滾痰丸、導痰湯,葯用黃連、黃芩、山梔、瓜蔞、清夏、陳皮、枳殼、大黃、鬱金、膽南星、海蛤殼、僵蠶等。
(十)血脈瘀滯
[辨證要點]口渴但欲漱水不欲咽,夜間為甚,肌膚甲錯,婦女月經不調,經血紫暗,顏面瘀斑,或腹部有壓痛,舌質紫暗,脈弦,或艱澀不暢。
[治法]活血化瘀。
[方劑]桃紅四物湯、桃核承氣湯、下瘀血湯化裁:桃仁12g,紅花9g,當歸12g,川芎12g,赤芍25g,山楂12g,葛根25g,丹參15g,酒大黃9g,水蛭12g,姜黃12g,三七粉3g(分沖),鬼箭羽15g。
該方名活血止消方,以桃紅四物湯為基礎方,參考了祝諶予教授降糖活血方之意,常適用於消渴病有血瘀證候者。單純血脈瘀滯證少見,所以應根據病人體質、基本病機和具體臨床證候,將活血化瘀治法與其他治法相結合。氣虛突出者,益氣活血,方可用補陽還五湯,重用生黃芪30~60g;兼陰虛者,治當重視養陰活血,可配合六味地黃丸,葯可用生地、玄參、沙參、黃精等;少陽肝鬱體質,或有氣滯血瘀者,當行氣活血,方可用血府逐瘀湯,葯可加用柴胡、枳殼、鬱金等;兼痰濕阻滯者,治當重視化痰活血,葯可加僵蠶、清半夏、瓜蔞、膽南星等;兼痰火阻滯者,治當化痰清火活血,方可用溫膽湯,葯可加用黃連、瓜蔞、清半夏、膽南星、海蛤殼、僵蠶等;久病入絡,或見肢體麻木、疼痛、偏癱、痿痹者,治當重視搜風通絡和舒筋活絡,可選用地龍、全蠍、穿山甲、白花蛇等蟲葯和絡石藤、雞血藤、忍冬藤、鉤藤等藤類葯物;消渴病繼發腎病等,病在絡脈,「微型癥瘕」形成,治療又當重視化瘀散結,葯可用海藻、昆布、夏枯草、莪術、薏苡仁等軟堅散結。
應該指出的是,糖尿病辨證本虛標實是其特點,以上所列本虛三證、標實七證,實際臨床上一證獨見的情況很少,常常是本虛一證與標實一證或數證同時存在,所以治療關鍵在處理好本虛與標實、治本與治標的關系問題。病情穩定的情況下,治本為主,兼以治標,或治本、治標並重;病情急變的情況下則往往是治標為主,兼以治本,或先治標,後治本,總當根據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總地說來,治本治法固然重要,治標治法也不可輕視,因為標實證的解決必有利於治本,而標實證不解決,單治本虛,終難取效。
❻ 菖蒲的功效與作用
……
治風冷痹,身體俱痛:菖蒲(銼)、生地黃(去土,切)、枸杞根(去心)各四兩,烏頭(炮裂,去皮臍,銼)二兩,生商陸根(去土,切)四兩,生薑(切薄片)八兩。上六味,以清酒三升漬一宿,暴干,復納酒中,以酒盡為度,暴干,搗篩為細散。每服,空心溫酒調一錢匕,日再服。(《聖濟總錄》菖蒲散)
治耳聾:菖蒲根一寸,巴豆一粒(去皮心)。二物合搗,篩,分作七丸,綿裹,卧即塞,夜易之。(《補缺肘後方》菖蒲根丸)
治耳聾耳鳴如風水聲:菖蒲(米泔浸一宿,銼,焙)二兩,豬腎(去筋膜,細切)一對,蔥白一握(擘碎),米(淘)三合。上四味,以水三升半,(先)煮菖蒲,取汁二升半,去滓,入豬腎、蔥白、米及五味作羹,如常法空腹食。(《聖濟總錄》菖蒲羹)
治中暑腹痛:石苗蒲根三至五錢。磨水頓服。(《江西草葯》)
治噤口惡痢,粒米不入者:石菖蒲一兩,川黃連、甘草、五穀蟲各三錢.為末,蜜湯調送少許。(《本草匯言》)
治霍亂吐瀉不止:菖蒲(切焙)、高良姜、青橘皮(去白,焙)各一兩,白術,甘草(炙)各半兩。上五味搗為粗末,每服三錢匕,以水一盞,煎十數沸,傾出,放溫頓服。(《聖濟總錄》菖蒲飲)
治赤白帶下:石菖蒲、破故紙,等分。炒為末,每服二錢,更以菖蒲浸酒調服,日一服。(《婦人良方》)
治小便一日一夜數十行:-菖蒲、黃連,二物等分。治篩,酒服方寸匕。(《范汪方》)
治癰腫發背:生菖蒲搗貼,若瘡干,搗末,以水調塗之。(《經驗方》)
治跌打損傷:石菖蒲鮮根適量,甜酒糟少許,搗爛外敷。(《江西草葯》)
治喉痹腫痛:菖蒲根搗汁,燒鐵秤錘淬酒一杯飲之。(《聖濟總錄》)
治諸般亦眼,攀睛雲翳:菖蒲自然汁,文武火熬作膏,日點之。(《聖濟總錄》)
治陰汗濕癢:石菖蒲、蛇床子等分,為末。日搽二三次。(《濟急仙方》)
石菖蒲配伍應用
配遠志:開竅散郁、強腦醒神。遠志辛散、苦泄、溫通,能交通心腎、安神益智,且又散郁化痰;菖蒲芳香、辛散、宣氣,能除痰開竅、寧心安神,且又聰耳明目。二葯配伍,相須為用,共奏開竅散郁、強腦醒神之功。如《千金方》開心散、《證治准繩》不忘散等,皆取二葯相配,治迷惑健忘等效妙。
配磁石:益腎乎肝、寧心安神。磁石成寒,能益腎平肝、重鎮安神;菖蒲辛溫,能開竅寧心,安神定志。二葯伍用,一開一補,相得益彰。善治腎水不足、虛火上炎之耳鳴耳聾及陰虛陽亢之頭暈、心煩等症。
配生薑:豁痰開竅。生薑辛溫發散,能祛痰除濕;菖蒲芳香化濁,能開竅寧心。二葯配合,相須為用,功專豁痰化濁、寧心開竅。如《梅氏驗方新編》即以此二葯為方,共搗汁灌服,專治痰迷心竅等。
配黃連:化濁開胃、清熱燥濕。黃連大苦大寒,燥濕清熱,為治灄火郁結要葯;菖蒲芳香辛溫。化濕濁、和胃氣,為療濕濁阻胃良品。二葯相配,芳香合苦寒,升降散收皆備,長予治療濕熱毒邪蘊結腸胃之「噤口熱痢」,如《本草匯言》載,以二葯配甘草等,專治噤口惡痢。
配蛇床子:爆濕殺蟲、斂瘡止癢。蛇床子與石菖蒲,二葯皆辛苦而溫,外用均有燥濕殺蟲止瘁之力。二葯相合,則葯力更增,善療濕疹瘙癢、瘡癬頑疾。如《濟急仙方》即以此二葯組方,專治陰汗濕瘴。
【宜忌】
陰虛陽亢、煩躁汗多、咳嗽、吐血、精滑者慎服。1《本草經集注》:"秦艽、秦皮為之使。惡地膽、麻黃。"2《日華子本草》:"忌飴糖、羊肉。勿犯鐵器,令人吐逆。"3《醫學入門》:"心勞、神耗者禁用。"
石菖蒲的食用方法
加工炮製
1、凈制:除去雜質。
2、切制:除去雜質,洗凈,潤透,切厚片,曬干。
3、炮製:
(1)姜製取石菖蒲片用中火炒熱後.均勻加入薑汁炒干,取出,放涼。每100公斤,用生薑12.5公斤。
(2)麩制:取麩皮撒於鍋內,待麩皮冒煙時,倒入石菖蒲片,用文火炒至黃色為度,取出篩去麥麩,放涼。每石菖蒲100公斤,用麥麩12.5公斤。
菖蒲飲子
處方來源:《普濟方》卷一四一引《德生堂方》。
組成:川芎半兩,豬苓(去黑皮)半兩,藁本(凈)半兩,柴胡(去蘆頭)半兩,菖蒲半兩,干葛半兩,甘草半兩,桑白皮半兩。
主治:四時傷寒,不問兩感,頭疼,發熱憎寒,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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❼ 肛周膿腫的最佳治療方法
如今痔瘡已經在各個年齡段的人群中猖獗了,而且導致痔瘡發病的原因也是很多的。比如愛吃辛辣食物,睡眠不規律,愛飲酒,愛抽煙,久坐,上廁所時間過長等。
那麼我們要怎麼防治痔瘡呢?喝點芹菜粥吧,芹菜適量,粳米150克,把芹菜洗凈切成1厘米的段,放入鍋中小火慢熬成粥,早晚各一碗能緩解痔瘡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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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痔友們早日康復!痔瘡也沒有那麼可怕,俗話說的好,十人九痔,痔瘡其實是很普遍的,只是痔瘡手術後~太痛苦了
❽ 蒲輔周和趙紹琴兩代大醫都贊譽的方子
蒲輔周和趙紹琴兩代大醫都贊譽的方子
首發:中醫出版
導讀: 升降散到底是怎樣的一張方子,能得到蒲輔周、趙紹琴兩位大家的如此賞識呢?李老說,「余用升降散,主要掌握郁熱這一關鍵,而不囿於溫病一端」,這句話應該是本文的文眼,其餘的深意就留給各位慢慢品味了。
升降散
對溫病的治療,歷代創立了許多有效方葯,極大地豐富了中醫學寶庫。在諸多方葯中,本書首推楊栗山之升降散。楊氏以升降散為治溫總方,其餘14方,皆升降散之加減。
對楊氏治溫15方,蒲輔周先生甚為賞識,於《蒲輔周醫療經驗集》中悉予轉錄。趙紹琴老師對升降散倍加贊譽,加減靈活,應用極廣。我受老師影響,應用升降散也頗多,療效確切。余用升降散,主要掌握郁熱這一關鍵,而不囿於溫病一端。
組成、主治
龔廷賢《萬病回春·瘟疫門》有:「內府仙方」一首:「僵蠶二兩,姜黃、蟬蛻各二錢半,大黃四兩,薑汁打糊為丸,重一錢一枚。治腫項大頭病、蝦蟆病。大人服一丸,小兒減半,蜜水調服,立愈。」
楊栗山於《傷寒溫疫條辨》雲:「是方不知始自何氏,《二分晰義》改分量服法,名為賠賑散,予更其名曰升降散。」「煉蜜丸又名太極丸。」改後之升降散為:白僵蠶酒炒二錢,全蟬蛻去土一錢,廣姜黃去皮三錢,川大黃生四錢,合研勻。病輕者分四次服,最重者分二次服。黃酒兩盅,蜜一兩,調勻冷服。
楊氏將其列為治溫15方之總方,主治病證計有:「表裡三焦大熱,其證不可名狀者,此方主之。如頭痛眩暈,胸膈脹悶,心腹疼痛,嘔噦吐食者;如內燒作渴,上吐下瀉,身不發熱者。
如憎寒壯熱,一身骨節酸痛,飲水無度者;如四肢厥冷,身涼如冰,而氣噴如火,煩躁不寧者;如身熱如火,煩渴引飲,頭面浮腫,其大如斗者;如咽喉腫痛,痰涎涌盛,滴水不能咽者;如遍身紅腫發塊如瘤者。
如斑疹雜出,有似丹毒風瘡者;如胸高脅起脹痛,嘔如血汁者;如血從口鼻出或目出,或牙縫出、毛孔出者;如血從大便出甚如爛瓜肉,屋漏水者;如小便澀淋如血滴點作疼不可忍者;如小便不通,大便火瀉無度,腹痛腸鳴如雷者。
如便清瀉白,足重難移者;如肉筋惕者;如舌卷囊縮,或舌出寸許,絞擾不住,音聲不出者;如譫語狂亂,不省人事,如醉如痴者;如頭痛如破,腰痛如折,滿面紅腫,目不能開者;如熱盛神昏,形如醉人,哭笑無常。
如手舞足蹈,見神見鬼,似瘋癲狂祟者;如誤服發汗之葯變為亡陽之證而發狂叫跳,或昏不識人者。外證不同,受邪不一,凡未曾服過他葯者,無論十日、半月、一月,但服此散,無不輒效也。」
升降散所治計約70餘證,包括了葉氏所說的衛氣營血各個傳變階段的病變。以其受邪則一,故皆予升降散治之。
用僵蠶、蟬蛻的意義
升降散以僵蠶為君,辛咸性平,氣味俱薄,輕浮而升,善能升清散火,祛風除濕,清熱解郁,為陽中之陽。蟬蛻為臣,甘咸性寒,升浮宣透,可清熱解表,宣毒透達,為陽中之陰。二葯皆升而不霸,無助熱化燥、逼汗傷陰之弊。
溫病的本質是郁熱。「火郁發之」,務使郁伏於里之熱邪透達於外而解,這就是治溫病三字訣中的「透」。僵蠶、蟬蛻,二葯皆升浮宣透,故可透達郁熱。溫病初起之表證,皆是熱郁陽遏不達所致,故溫病初起,僵蠶、蟬蛻即可用之。
若熱邪深陷氣分乃至血分,其熱邪閉郁的程度更重,雖已無表證,亦當透達郁熱。僵蠶、蟬蛻功在疏透郁熱,非為表證之專設,故楊氏治溫15方中皆用之,充分體現了透邪外達貫穿於溫病治療的始終這一學術見解。
張錫純為近代溫病名家,以善用白虎著稱。其治溫病共列九方,除治溫病陰傷之滋陰清燥湯、滋陰固下湯二方外,其餘七方,皆用蟬蛻,也體現了透邪外達的原則。
張氏於《衷中參西錄》中,並未提及《傷寒溫疫條辨》,或未見此書,然其見解,與楊氏如出一轍。張氏除用蟬蛻透散之外,更隨症加用薄荷、連翹等,助其透散之力。
用姜黃的意義
溫病本質是郁熱。熱邪何以被郁?關鍵在於氣機郁滯,郁熱外出之路不暢。欲使郁熱得以透達於外而解,必須展布氣機。姜黃氣辛味苦性寒,善能行氣活血解郁。氣機暢達,熱乃透發。
楊氏15方中,計有升降散、增損雙解散、加味涼膈散、增損大柴胡湯四方用姜黃,其餘各方未用。溫病本質是郁熱,毫無疑問,都存在不同程度的氣滯,基於此,姜黃皆可用之,不必刪去。
用大黃的意義
大黃苦寒降泄,清熱瀉火,通腑逐瘀,擅降濁陰,推陳致新。溫病乃里有郁熱,故用大黃以清熱瀉火,使里熱下趨而解。
僵蠶、蟬蛻透熱;姜黃行氣血而調暢氣機,以利熱邪外達;大黃降泄,使熱下趨。
四葯性味雖然各異,但都是集中解決郁熱這一主要矛盾。郁熱是各種溫病、各個傳變階段的共同本質,所以升降散為治溫之總方。
1.溫病表證階段用大黃問題
溫病初起,表證未解,何以遽用大黃,不慮其引邪入里乎?答曰:溫病初起之表證,實乃里之郁熱使然,與傷寒邪客肌表不同,雖有表證,實無表邪,只有里熱清,表證始解。其邪本不在表而在里,也就不存在什麼引邪入里的問題。
或問:到氣才可清氣,何以初起即用氣分葯?曰:大黃為治陽明熱結之要葯,毫無疑問,應屬氣分葯。但溫病初起並不忌用,恰恰說明溫病初起就是郁熱在里,而且是以氣分熱盛為主要病變。
衛分證只不過是個里熱之標象而已,不存在什麼衛分階段,也就不存在清氣法的上限問題。所以,初起即用大黃清泄其在里之熱,葉氏治風溫,屢用梔子豉湯,亦不拘於自己所說的上限,而是全力清透里熱。
2.邪犯上焦用大黃問題
吳氏三焦治則,強調治上勿犯中下,何以溫病初起邪犯上焦即用大黃?曰:吳氏三焦治則,貌似法度森嚴,實則膠柱刻板,脫離實際。里熱熾盛,燔灼三焦,充斥內外,何以局限於上焦,而中下二焦毫無干係?
溫病始終以熱郁氣分為主要病變環節,故有的醫家強調,陽明為病溫之淵藪,主以白虎、承氣二法,正是此理,何以能畫地為牢,把治上勿犯中下當成戒律。總緣對溫病之郁熱在里這一本質認識不真、不切、不敢始即率爾撤其里熱,故爾層層設防,步步退卻,仍未脫卻先表後里之禁錮,惟恐引邪深陷。
還是楊栗山認識得透徹,曰:「傷寒以發表為先,溫病以清里為主,此一著最為緊要關隘。」若囿於「先解其表,乃攻其里,此大謬也。」熱與糟粕相結,「開導其里熱,里熱除而表證自解矣。」何其透徹,快哉。
3.溫病下利用大黃問題
大黃為治療熱結陽明之主葯,有燥屎而大便鞕,或熱結旁流,大黃為必用之品。若溫病尚無熱結,或伴有下利,升降散中之大黃還用否?曰:仍當用之。
大黃非專為燥屎而設,有以泄熱而用者,有以解毒而用者,有以祛瘀逐痰而用者,有以疏泄結氣而用者。楊栗山於《傷寒溫疫條辨·卷三·大便自利》項下雲:「若溫病怫熱內盛,發熱煩渴,小便色赤,大便自利,升降散主之。」「內熱甚而利不止,燥悶狂亂者,增損三黃石膏湯加酒大黃,腹滿痛更加之。」
溫病下利,乃里熱下迫所致。其利,色當深褐,味當臭穢,或如醬,或如藕泥,或膿血雜下,或如爛肉,可日下數行、數十行,乃至百餘行。撤其里熱,下利自止,非必下證悉具方下之。故有「溫病下不嫌早」之說。至於大黃用量,可據症情而斟酌,總以熱邪下泄之路通暢為宜。
升降散加減
溫病由於郁熱程度、兼夾邪氣、邪襲病位、正氣強弱等諸多不同,因而應用升降散時,尚須依據具體情況,靈活加減。
因濕遏熱郁者,加茵陳、滑石、佩蘭、菖蒲等;
溫邪襲肺者,加豆豉、梔子、連翹、薄荷、牛蒡子等;
情志怫逆致熱郁者,加玫瑰花、代代花、綠萼梅、川楝子等;
瘀血致郁者,加赤芍、丹皮、桃仁、紅花、紫草等;
痰濁蘊阻而熱郁者,加瓜蔞、川貝、黛蛤散、杏仁、竹瀝等;
食積中阻熱郁者,加三仙、雞內金、炒枳殼、焦檳榔等;
陽明腑實熱瘀者,加芒硝、枳實;
郁熱重者,加石膏、知母、黃芩等;
熱郁津傷者,加蘆根、花粉、石斛等;氣血兩燔者,加石膏、知母、黃芩、水牛角、生地、丹皮、赤芍等;
熱郁兼氣虛者,加西洋參、生芪、山葯等;肝經郁熱上擾者,加桑葉、菊花、苦丁茶、膽草、梔子、石決明等。總之,加減頗多,應用甚廣。
新加升降散
余用升降散,恆加豆豉10克,梔子7克,連翹15克,薄荷4克,助其清透之力,名之曰新加升降散。
1.加梔子、豆豉,乃受葉天士治風溫諸案之啟發。
上焦心肺所居,包括衛氣營血各個傳變階段。上焦氣機暢達,則郁伏之熱可透達於外而解;若氣機窒塞,則逼熱入營,出現逆傳心包。所以,解決好氣分郁熱至為關鍵。
梔子豉湯,辛開苦降,宣洩胸膈郁熱之主方。虛煩不得眠,反復顛倒,已露熱淫心營之端倪;胸中窒、心中結痛,乃氣機窒塞不通,此時若不辛以開郁,宣暢氣機,必逼熱入營,出現神昏譫語或狂躁。所以升降散加梔子豉湯,增其宣洩郁熱之力。
2.重用連翹者,受張錫純之啟發。
張氏稱連翹「升浮宣散,流通氣血,治十二經血凝氣聚」;「治外感風熱,用至一兩必能出汗,且發汗之力甚柔和,又甚綿長。」張氏曾治一少年風溫初得,俾單用連翹一兩煎湯服,徹夜微汗,翌晨病若失。余取其清熱解毒,入心經且散熱結,升浮宣散,透熱外達。
3.少加薄荷者,取其辛涼宣散,辛以解郁,疏風熱而外達。
凡郁熱者,不論外感內傷、內外兒婦各科,余皆以此方化裁,頗覺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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❾ 從「四逆散」與「升降散」談氣之升降出入
升降出入是氣化的基本形式,升降失常,氣機郁滯,清陽不升,濁陰不降,百病由生。
《素問》謂:「百病生於氣也」,顯示氣機的升降失常對於疾病的發生發展所起到的作用。
《素問·六微旨大論篇》中指出:「出入廢則神機化滅,升降息則氣立孤危。故非出入,則無以生長壯老已;非升降,則無以生長化收藏。」由此可見,氣機的調節對於人體的 健康 及正常人體機能的維持是極為重要的。
古之調氣方劑眾多,現代醫家多將「四逆散」與「升降散」作為臨床調理氣機之重要方劑,多用於臨床各種疾病。
兩者如何調理氣機及其調理氣機之差別暫無人論述。現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論述,為臨床的辨證選方提供借鑒。
1 四逆散
「四逆散」出自仲景《傷寒論》:「少陰病,四逆,其人或咳,或悸,或小便不利,或腹中痛,或瀉利下重,四逆散主之。」
此條雖出自少陰病篇,但自古醫家對其爭議頗多。有醫家認為四逆散證的病機當為三焦氣機郁滯。
《素問》曰:「三陰之離合也,太陰為開,厥陰為闔,少陰為樞」,此處「樞」有兩重含義:一種為中心、關鍵之意,即少陰為太陰、厥陰的中心、關鍵,可以理解為少陰在三陰中最為重要;另一解釋認為此「樞」又有運轉、轉樞的意思,以開啟、閉合、轉樞論之,是對少陰樞機運轉之功的描述。
四逆散證的病位在少陰經,病機為外邪傳經入里,陽氣停滯,陰陽氣血失調紊亂,不達於四肢末端,見於少陰病主證為四肢厥逆、肝氣郁結、脾滯不運,可見脅肋脹悶、脘腹疼痛不適,或腹中痛、脈弦,但因「郁」致病臨床可見其他諸多肝脾兩經之變證。張志聰言「舍樞不能開闔」,故由此而多見肝脾兩經之證。樞機不利,則見肝脾兩經不調之證,可以解釋四逆散之眾多變證。
後由四逆散演變諸多變方,如逍遙散,同為肝脾兩經病證,但證系肝氣郁結,脾虛血弱,脾失健運所致,與四逆散不同,實屬虛實夾雜之證。
又如柴胡疏肝散,為理氣劑,其氣機為肝氣郁滯,經氣不利而致,其通過四逆散加減,重在增強其行氣止痛之功。
氣血的正常運行是陽氣正常輸布的前提,氣血足,則陽氣達,肝膽內寄相火,又具升發之性,能夠調暢全身氣機,推動血液的運行
2 升降散
升降散初見於明代龔廷賢《萬病回春·瘟疫門》,載為內府仙方,後明朝張鶴騰將其收錄於《傷暑全書》,收為治暑方劑,後至清代,醫家陳良佐改換名字為陪賑散。醫家楊栗山後將升降散載入其著《傷寒瘟疫條辨》。
升降散與內府仙方兩方,除葯物用量、用法,一用黃酒調服、一用薑汁糊丸有所不同外,其餘葯物組成、功效主治完全相同,證明楊栗山所謂「古方」,就是龔廷賢《萬病回春》中的「內府仙方」。
楊栗山謂:「大頭瘟,天行疵癘之雜氣,人感受之,雍遏上焦,直犯清道,發之為大頭瘟也。……古方用白僵蠶二兩酒炒,全蟬蛻二兩,廣姜黃去皮三錢,川大黃生四兩,為末,以冷黃酒一盅,蜜一兩,調服三錢,……能吐能下,或下後汗出,有升清降濁之義,因名升降散。」
楊栗山主要應用此方於溫病,他認為其病因為雜氣說,將溫病致病之邪按性質分為清、濁二氣的觀點,清邪傷人上焦、濁邪傷人下焦,
有人認為郁熱是各種溫病、各個傳變階段的共同本質,所以升降散為治溫之總方。這是對該方運用的又一擴充,方中僵蠶、蟬蛻透熱;姜黃助行氣血而調暢肝膽氣機,以利熱邪外達;大黃降泄,使熱下趨。僵蠶、蟬蛻、姜黃、大黃四葯性味各異,但四者都是集中解決郁熱這一主要矛盾」。
3 四逆散與升降散之異同
「四逆散」與「升降散」之病機均有「郁」證,四逆之郁為陽郁,升降之郁為熱郁,其病機屬性相同,僅是其致病程度與表現不同而已。
兩方均由升清降濁葯物組成,四逆散以柴胡與枳實相配構成升降。炙甘草益脾和中,白芍緩急止中,四葯透邪解郁、疏肝理脾,使氣機通暢,清陽得升。
升降散以僵蠶、蟬蛻升清,以大黃、姜黃降濁,從其葯物組成來看葯性均偏寒涼;臨床運用范圍均在不斷擴增,適用范圍也越來越廣。
四逆散以調補、輸運為主四逆散中以柴胡為君葯,入足厥陰肝經、足少陽膽經,疏肝解郁,以透邪外達;輔以白芍為臣葯,入足厥陰肝經,性收斂,養血柔肝,與柴胡合用,一疏一斂,互相配合,避免「柴胡劫肝陰」,使柴胡疏肝升陽而不至辛散太過,而肝血得養又不至太過滋膩而阻礙氣機;佐以枳實下氣消滯,與君葯柴胡一升一降,使清陽得升,濁陰得降,氣道通利,氣機舒暢;使葯以甘草調補心脾之氣,使肝脾調和,與白芍配伍,構成芍葯甘草湯能緩急止痛,治療四逆散之腹中痛一證;枳實芍葯相配構成枳實芍葯散,解決其下利一證,四葯相配在疏肝經之滯氣時給予補肝血養肝陰之葯物,散中有斂有補,柴胡枳實相配升中有降,氣血陰陽並調,共奏透邪解郁、疏肝理脾之功。從其組成來看四逆散主以調補及輸運為主,後世醫家依據其組方之意化裁形成了逍遙散、柴胡疏肝散等名方,四逆散之運用也從治療少陰之陽郁不斷擴大,後世醫家將四逆散運用於呃逆、膽結石、便秘、泄瀉、淋證等治療,其運用范圍之廣,足見四逆散配伍之精當,用葯之葯簡效宏。
氣機之通降要借肝臟之疏泄調節。若肝失疏泄,氣機失常,六腑失於通降,疾病乃生。郭老提出六腑病應以調肝為先導,認為只要病證結合,辨證准確,凡與肝失疏泄相關的六腑病均可應用四逆散治之。
升降散以宣透、通滯為主
楊栗山在《傷寒瘟疫條辨》解釋升降散講到:「取僵蠶、蟬蛻,升陽中之清陽;姜黃、大黃,降陰中之濁陰,一升一降,內外通和,而雜氣之流毒頓消矣!」,升降散以僵蠶、蟬蛻為君臣,作用於表,使邪從表透,使邪熱從表解而達到治療疾病之目的,白僵蠶味辛苦氣薄,喜燥惡濕,得天地清化之氣,輕浮而升陽中之陽,故能祛風除濕、清熱解郁;僵蠶僵而不腐,老得金水之化,而溫病火炎土燥,自得秋分之金氣而自衰,故其能辟一切怫鬱之邪氣;方以姜黃、大黃為佐使,二葯除體現升降配伍外還體現在散郁與瘀,方中葯物葯性總以寒涼,主除其郁熱,然熱邪久郁必將形成實質性病理產物,此時即需姜黃、大黃配伍,以達散郁、散瘀、推陳致新之效。此方配伍之精當還體現於給邪以不同類型之出路,質地較輕之邪氣,邪熱從上焦宣散;中焦、下焦之無形實熱、氣結、氣滯或有形之病理產物皆可通過下竅消散。
3.3 升降散與四逆散之不同
升降散之調理氣機偏於熱重,非四逆散之陽郁熱勢不顯可比擬;升降散散熱力量較四逆散為強,更偏向於消除有形質之熱與瘀,無論宣透上焦或泄下熱結之力均有明顯差異;給邪出路不同,升降散通過宣上、走下兩種途徑消散邪熱,散邪效用較四逆散更強,而四逆散主以調理中焦之氣機為主要,體現於其本身之運、散,四逆散之調運中焦作用即行氣力量較升降散為強;攻、補之勢不同:升降散全方以祛邪為主,並無兼顧補益之葯,四逆散則散中有補、攻補兼施。四逆散病位在肝、脾兩臟,通過調理肝、脾兩臟氣機來達到調理全身氣機從而治療疾病的作用;升降散病位涉及上、中、下三焦,調暢全身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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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四逆散證為少陰陽郁,病機為少陰樞機不利,氣機壅滯,陽氣內遏不能外達於四末,陽郁內閉。四逆散是少陽、少陰兩樞之劑,主要用於肝脾失調、肝失疏泄,可以廣泛用於心、肝、膽、脾、胃等內科疾病以及婦科疾病治療中,臨床也可以廣泛用於治療消化系統疾病如膽囊炎、胃潰瘍、膽汁返流、肝炎等,療效顯著。升降散病機為三焦鬱火,火熱之邪易傷津耗氣、阻滯氣機,而致陽氣郁滯。故在疾病發展過程中,一定要抓住病機的關鍵,一定從氣分郁滯入手,調暢氣機,氣郁得開,則血熱得散。人體是一個有機整體,各臟腑之間相互關聯,相互影響,臟腑經絡遍布人體上下內外之間,氣血津液通過經絡運行於全身,從而發揮相應的作用,使氣機能夠正常的升降出入。《素問·舉痛論篇》言:「百病生於氣也」。機體出現氣機升降失常,就會導致人體疾病的產生。氣機不暢可導致有形或無形之氣結、氣滯,氣機不暢亦可導致有形或無形之熱結、血瘀,臨床氣機不暢導致疾病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