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西域三十六古國有哪些
公元前138年張騫出使西域時,「西域」曾先後存在有36個國家。至於古代「西域」三十六國現在的地方,按歷史資料,大致應是:
(一)烏孫:今新疆伊犁哈薩克自治州伊寧市、察布查爾錫伯縣附近幾縣及現哈薩克部分。是當時烏孫國的屬地,但絕大部分被沙俄侵佔;
(二)龜茲:今新疆阿克蘇地區庫車縣、拜城縣一帶;
(三)焉耆: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焉耆回族自治縣;
(四)於闐:今新疆和田地區和田市一帶;
(五)若羌:在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縣東南、羅布泊西北一帶;
(六)樓蘭:在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境內的羅布荒漠中,後改國名為鄯善(與現在的吐魯番地區的鄯善縣有別),現僅存樓蘭遺址;
(七)且末:在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且末縣西南,玄奘取經曾在此停留過;
(八)小宛:在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且末縣東、車爾臣河南岸,為西域36國中最小的國。
(九)戎盧:在今新疆和田地區於田縣南;
(十)紆彌:在今新疆和田地區策勒縣東;
(十一)渠勒:在今新疆和田地區策勒縣南;
(上述四國全部在今和田地區東部一帶,均已被塔克拉瑪干大沙漠淹沒)
(十二)皮山:今新疆和田地區皮山縣東南的藏桂鄉附近,尚有漢時皮山古城廢墟;
(十三)、西夜:在今新疆和田地區皮山縣西南;
(十四)蒲犁:在今新疆喀什地區葉城縣東一帶;
(十五)依耐:今新疆喀什地區英吉莎縣東南;
(十六)疏勒:今新疆喀什地區疏勒縣和喀什市;
(十七)莎車:今新疆喀什地區莎車縣,後被於闐吞並;
(十八)尉頭:今新疆阿克蘇地區烏什縣和喀什地區巴楚縣一帶;
(十九)溫宿:今新疆阿克蘇地區阿克蘇市和溫宿縣一帶;
(二十)尉犁: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庫爾勒市和尉犁縣,後被焉耆吞並;
(二十一)姑墨:今新疆阿克蘇地區拜城縣一帶;
(二十二)卑陸:今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阜康市以北一帶;
(二十三)烏貪訾:今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瑪納斯縣、昌吉市以北一帶;
(二十四)卑陸後國:今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阜康市以東一帶;
(二十五)單桓:今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瑪納斯縣東北;
(二十六)蒲類:今新疆哈密地區巴里坤哈薩克自治縣西北;
(二十七)蒲類後國:今新疆哈密地區巴里坤哈薩克自治縣西北;
(二十八)西且彌:今新疆塔城地區烏蘇市東南;
(二十九)東且彌:今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昌吉市以西;
(三十)劫國:今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呼圖壁縣東北;
(三十一)狐胡:今新疆吐魯番地區吐魯番市以北;
(三十二)山國: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尉犁縣東;
(三十三)車師前國:現新疆吐魯番地區吐魯番市交河故城;
(三十四)車師後國:現新疆烏魯木齊市及附近地區;
(三十五)車師尉都國:今新疆吐魯番地區吐魯番市東南;
(三十六)車師後城國:今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奇台縣周圍。
此外,還有大宛、安息、大月氏、康居、浩罕、坎巨提、吉賓、烏弋山離等十幾個小國為西域國家,現在中亞及阿富汗、印度等國境內
② 關於西域古國的文獻資料
中國史籍中最早關於樓蘭王國的具體記載,見於《史記·大宛列傳》。根據記載,我們知道樓蘭是一個西域小國,建國於鹽澤邊上,有城郭,然而「兵弱易去」。這里的「鹽澤」,指的是羅布泊。到漢代史學家班固撰寫《漢書》時,樓蘭王國有1570戶人家,共14100口人,國都名「打泥」。《漢書》進一步介紹了樓蘭的生態環境:「地沙鹵少田,寄田仰谷分國。國出玉,多葭葦(蘆葦)、枝柳(紅柳)、胡桐(胡楊)、白草(芨芨)。民隨畜牧,逐水草。有驢馬,多駱駝。能作兵,與婼羌同。」
漢昭帝時,樓蘭改國名為部善,並請求朝廷駐軍伊循。昭帝便在伊循城置都尉,行屯田。從此樓蘭便成為中央政府控制西域的戰略支點。東漢時,樓蘭在絲綢之路上依然占據著重要的位置。東漢政府在樓蘭大規模屯田,開發樓蘭。此後直至魏晉累幾百年之久,樓蘭一直是內地通往西域的重要交通樞紐,再後來,樓蘭便很少見於史載,逐漸地神秘消失了。
19世紀中葉至20世紀初,在位於亞洲北部,一向寂寞荒涼、杳無人跡的塔克拉瑪干沙漠之中,不時地閃現出西方冒險家的匆匆身影。使得這片廣袤數萬里、一直湮沒無聞的區域,一時間為世人所矚目。沉寂在沙海之中千百年前的古代綠洲遺址,逐漸被這些探險者所發現,一隊隊行色匆匆的駝隊,打破了沉寂千年的大漠。
樓蘭古城遺址是全國重點丈物保護單位,位於東徑89°55′22″,北緯40°29′55″″,若羌縣境內羅布泊以西,北距孔雀河故道南岸16公里,東距羅布泊北岸28公里處,整個遺址散布在羅布泊西岸的雅丹地形之中。樓蘭佛塔和「三間房」成為樓蘭遺址的標志,古城遺址包括城區面積10.8萬平方米和東郊墓地MA、HB、周圍寺院民居遺址及樓蘭貴族墓。1901年3月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在維吾爾向導奧爾得克的幫助下發現了樓蘭古城,從挖掘出上的佉盧文簡牘「kroraina」一詞推定古城原名樓蘭。歷史上,樓蘭是西漢時西域三十六國之一。張騫通西域後,樓蘭成為東西方交通的重要孔道。魏晉之時,西域長史駐樓蘭城,使之成為西域政治、軍事、經濟、文化中心。
古絲綢之路南、北兩道早些時候就從樓蘭分道。樓蘭城作為亞洲腹部的交通樞紐城鎮,在東西方文化交流中曾起過重要作用。漢朝、匈奴和周圍一些游牧民族國家經常為爭奪樓蘭進行大規模戰爭。樓蘭被人們稱為「一塊緊張的世界史的紀念碑」。曾盛極一時的西域重鎮在公元3世紀後迅速地悄然退出歷史舞台,直到一千七百年後的今天,還保持著她「謝幕」時的姿態,令人恍忽覺得歷史就發生在昨天,這一切至今還是個沒有真正揭開的謎底。到了唐代,「樓蘭」就幾乎成了邊遠的代名詞。李白的《塞下曲》中就有「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的詩句。
樓蘭王國的歷史還遠不是一個樓蘭古城所能揭開的。根據孔雀河故道下游太陽墓地和小河 5號墓地出土的干屍,考古專家向人們揭示了樓蘭的歷史:上溯4000年左右的一段時期,樓蘭地區生活著一支以游牧為生的金發碧眼的原始歐洲人種,他們留下幾具干屍,就神秘地走了。其後的2000多年,樓蘭找不到一絲痕跡,史書中也沒有半點墨跡。漢一晉時期,樓蘭地區出現了蒙古人。這時的樓蘭演繹出農業文明,並以其在絲綢之路上的重要地理位置,傳遞著東西方文明。而在晉代之後的1500年,樓蘭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到100年前,人們才在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東緣,偶然看見了樓蘭殘破的城牆和佛塔。
有的學者認為:斯文·赫定發現的這個樓蘭古城既不是早期樓蘭王國的都城,更不是樓蘭改國名為鄯善後的國都(扌於)泥城,因為樓蘭古城碳 14測定的年代不早於東漢。斯坦因在黃文弼發現的土垠遺址西南不遠處發現了一座漢代古城(編號LE城),新疆考古研究所稱其「方城」,位於羅布泊北岸之西,鐵板河末流的河網地帶,「方城」距離樓蘭古城24公里,北京大學林梅村教授認為這是早期的樓蘭都城。
當時的樓蘭王國還是羅布泊附近一個半耕半牧的弱小國家,絲綢之路開通後,樓蘭成為中西交通的樞紐。由於樓蘭王安歸與匈奴勾結,不斷地在絲綢之路上劫殺漢使,漢朝大將軍霍光便派傅介子前往西域刺殺安歸。傅介子帶著刺客來到樓蘭,假稱要賞賜安歸金幣。安歸大喜,應邀與傅介子一起飲酒,傅介子有意灌醉安歸,將其扶到屏風後,命兩名刺客殺了安歸。左右王公貴族見狀紛紛逃散。傅介子立即召告樓蘭國民:「安歸王對漢朝犯下了死罪,天子派我來殺掉他,現在漢朝的部隊已趕到,改立在長安納為人質的安歸的弟弟尉屠焉為新國王。」傅介子斬下安歸的首級,派快馬送回長安,懸於長安未央宮北門下示眾。
平定樓蘭之亂後,漢昭帝即詔立尉屠焉為新王,並改樓蘭國名為鄯善,授予國印,賜宮女為妻及大批車馬和輜重。行別時尉屠焉對漢昭帝說:「我長期在長安居住,現在回去當國王,孤身一人,恐難服眾。而且前王子尚在,回去後恐被其仇殺。樓蘭國中有伊循城,那是一塊富饒美麗的綠洲,天子可派一名將領率部隊到那裡屯田積谷,也使臣有所依靠。」於是漢朝即派一名司馬,帶兵40人隨尉屠焉一起回西域。尉屠焉繼位後,於公元前77年將國都從羅布泊北岸的樓蘭故都(方城)遷到(扌於)泥城(今若羌縣城),漢朝在(扌於)泥城以東的伊循城(36團米蘭遺址)也設立了伊循都尉。此後樓蘭故都沒有再發展,估計只有原王室貴族仍居住在這里,從2003年樓蘭貴族墓的發掘,也說明了這一點。
東漢時期,班超的兒子班勇繼承父業任西域都護,派手下索勵率酒泉、敦煌兵千人到羅布泊屯田造房,並召集鄯善、焉耆、龜茲等國士兵各一千人在孔雀河下游攔河築壩,引水開荒,積粟百萬。由於孔雀河被攔,導至下游樓蘭故都水源斷絕而廢棄。屯田士卒在羅布泊西岸起「白屋」,建新城,逐漸形成了今天可看見的有「三間房」的樓蘭古城,並將此發展成為西域長史府治所。
2003年3月19日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樓蘭考古隊在對樓蘭被盜墓葬進行清理時,發現了墓室中的壁畫。這座墓葬距LE方城約4公里,距離樓蘭古城24公里。墓室規模較大,前後室均繪壁畫,前室東壁所繪身著華麗服裝的男女人物形像,是墓主人高貴身份的顯示。專家否定了這是樓蘭「王陵」的說法,推測其為3世紀前後「城內一個貴族家族的合葬墓。
說法一:樓蘭消失於戰爭,公元五世紀後,樓蘭王國開始衰弱,北方強國入侵,樓蘭城破,後被遺棄。
說法二:樓蘭敗於乾旱缺水,生態惡化,上遊河水被截後改道,人們不得不離開樓蘭。樓蘭曾頒布過迄今為止發現的世界上最早的環境保護法律。
說法三: 樓蘭的消失與羅布泊的南北游移有關, 斯文·赫定認為,羅布泊南北游移的周期是1500年左右。3000多年前有一支歐洲人種部落生活在樓蘭地區,1500多年前樓蘭再次進入繁榮時代,這都和羅布泊游移有直接關系。
說法四:樓蘭消失與絲綢之路北道的開辟有關。經過哈密(伊吾)、吐魯番的絲綢之路北道開通後,經過樓蘭的絲綢之路沙漠道被廢棄,樓蘭也隨之失去了往日的光輝。
說法五:樓蘭被瘟疫疾病毀滅。一場從外地傳來的瘟疫,奪去了樓蘭城內十之八九居民的生命,僥倖存活的人紛紛逃離樓蘭,遠避他鄉。
說法六:樓蘭被生物入侵打敗。一種從兩河流域傳入的螻蛄昆蟲,在樓蘭沒有天敵,生活在土中,能以樓蘭地區的白膏泥土為生,成群結隊地進入居民屋中,人們無法消滅它們,只得棄城而去。
樓蘭文明消亡的啟示
塔里木河下游科考隊在探尋古樓蘭如何消亡之謎時,深切地感受到了只有人與自然和諧相處,人類自身才能得到更好的發展。
專家分析發現,水源和樹木是羅布荒原上綠洲能夠存活的關鍵。樓蘭古城正建立在當時水系發達的孔雀河下游三角洲,並曾有水土滋養中長勢繁茂的胡楊樹供其取材建設。盡管更多學者指責樓蘭人不加控制的砍伐了樹木,毀掉了自己的生存根基,但科考隊通過本世紀初發現的琺櫨文和竹簡等文獻資料了解到,世界上最早的保護森林的法律正出自於這里。
從法令的嚴厲程度不難看出,保護已是刻不容緩,樹木與水源是唇齒相依的關系,沒了綠色的依託,綠洲變沙漠就是指日可待了。
樓蘭曾有積粟百萬、威服外國的壯舉,曾有狹制絲路、左右西域的輝煌,然而人類活動的加劇以及水系的變化和戰爭的破壞,使原本脆弱的生態環境進一步惡化,最終導致樓蘭地區由綠洲變成了荒漠。成敗興衰之間的落差只能給後人留下未盡的思考,憑吊遠去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