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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惠用什麼方法機智的解救蘇武

發布時間:2023-01-11 09:12:08

㈠ 營救蘇武順便救回的隨從,是怎樣做到讓匈奴害怕的

蘇武牧羊,是中國著名的愛國典故。作為漢朝使節,蘇武被匈奴扣押了19年,任憑匈奴人威逼利誘,卻堅決不投降。最終在霍光的授意下,蘇武得以平安返回國家。而蘇武也就此,成為了中國堅強不屈、愛國者的典範。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在蘇武使團中,也有一位堅強不屈的真漢子。與蘇武一樣,他同樣被匈奴囚禁了19年。但是他的名字卻很少有人知道,但是他的功業卻足以和蘇武爭輝。而他,正是漢朝著名外交家——長羅侯常惠。

據史料記載,蘇武出使匈奴時,帶領了一支100多人的使團,其中就包括常惠。常惠本是太原人,出身貧寒,天漢元年,常惠應征隨同蘇武出使匈奴。血氣方剛的他原本想在外交舞台上嶄露頭角,像博望侯張騫一樣立功於外域。



而在上世紀發現的懸泉漢簡中,考古學家們驚喜地發現了常惠的行蹤,並補充了史料中未記載的內容。原來,常惠常駐於赤谷城,一邊屯田,一邊監視烏孫,一邊防備匈奴的進攻。在漢簡中,我們可還以經常找到常惠派人向朝廷傳遞信息的只言片語。可以說,常惠就是漢朝在西域的擎天一柱

常惠,以他的大智大勇,幫助漢朝力挫匈奴,平定西域,用以夷制夷的手段,徹底斬斷了匈奴的右臂。而在漢朝正式控制西域後不久,匈奴也因為戰亂而分崩離析。而最終,匈奴向漢朝表示了臣服,而這也標志著連綿百年的漢匈戰爭告以結束。

蘇武死後,常惠接替了他的職位,擔任為主管周邊各部族事務的「典屬國」。可以說,常惠的節操和功績,絲毫不亞於蘇武。而在他的努力下,新疆這片熱土正是歸於祖國懷抱,直到現在也絕不會分割。

㈡ 哪一位威震沙場的英雄在蘇武牧羊的故事裡藏著

未入麒麟閣,時時望帝鄉。寄書元有雁,食雪不離羊。 旄盡風霜節,心懸日月光。李陵何以別,涕淚滿河梁。

——元·楊維楨《題蘇武牧羊圖》

這首詩中蘇武牧羊的故事早已家喻戶曉,然而在蘇武的萬丈光芒之下,還隱藏著一位大英雄,這位英雄不但一力促成蘇武還朝,還縱橫沙場,為大漢開疆拓土,他就是有著傳奇經歷的外交家——常惠。

一、解救蘇武

公元前100年,常惠還是蘇武使團里一名不起眼的工作人員,他隨同蘇武一起出使西域,目的是交換漢匈雙方互相扣留的使者。

哪曾想,被扣留的使者沒換回來,蘇武和常惠他們自己倒成被扣留的使者。常惠的這次出使匈奴變成了常駐匈奴,一下子事業掉到谷底。

一般人到此地步,早就精神崩潰了。可常惠不是一般人,他趁著留著匈奴的機會,一邊學習當地風土人情,一邊等待時機重回大漢。

機會終於讓常惠等到了,隨著漢匈關系緩和,漢朝派使者來接蘇武使團回朝。可匈奴不想放走蘇武,於是騙使者說蘇武已死。

眼看著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就要錯失,常惠靈機一動,告訴使者一條妙計。第二天使者再去見匈奴時,依著常惠教他的話說:「我家陛下在上林苑射下一隻大雁,大雁的腳上有封書信,上面說蘇武在北海牧羊。」匈奴聽後大驚失色,以為蘇武是神仙,於是不得不放回蘇武使團。



要說龜茲國王也是倒霉,都沒弄清怎麼回事就看到大軍壓境了。驚恐之下,龜茲國王趕緊去跟常惠解釋說:「您別再打我了,咱們之間全是一場誤會啊,你們那個校尉是老國王聽信了奸臣姑翼的讒言殺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沒罪啊。」

常惠說:「那你就把姑翼交出來,我就放了你。」龜茲國王聽到這句話,如蒙大赦,立刻將姑翼扔出來背鍋了。常惠打敗龜茲,殺了姑翼,使漢朝的影響力進一步擴大,此後龜茲王逐步與西漢加強聯系,還娶了解憂公主的長女弟史為皇後。

公元前64年,常惠再次出使西域,隨著漢朝在西域的影響力與日俱增,西域各國都隱隱有以西漢王朝馬首是瞻之意。公元前89年,車師歸漢,公元前60年,匈奴日逐王降漢。此時龜茲王絳賓也愈加支持西漢王朝,在絳賓的支持下,西漢政府得以在龜茲東邊的邊防重鎮烏壘(今新疆輪台東)設西域都護府,使西漢的版圖更為遼闊。

史載常惠一生共六次出使西域,漢書說他「明習外國事,勤勞數有功」。後來常惠回朝擔任典屬國一職,專職負責外交事宜。

㈢ 一個胡女引發的血案,蘇武的光輝形象疑點重重

蘇武牧羊,滿身正氣,誓死不降匈奴,執漢節不輟,十九年後終於回到了祖國,這個故事廣為流傳,人們被他的正氣感動,幾乎成了一個神話,教材都列入了《蘇武傳》。唐朝人把他贊美得一塌糊塗,李白的就不錄了。

唐·楊炯《和劉長史答十九兄》(節錄)

鍾儀琴未奏,蘇武節猶新。

受祿寧辭死,揚名不顧身。

精誠動天地,忠義感明神。

但有一個細節暴露了「負面信息」,不知道「教材」有沒有刪節?蘇武從匈奴出發歸國時,胡女正好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叫蘇通國。至少宋朝人留意到了。《漢書·李廣蘇建傳·附蘇武》「(蘇)武因平恩侯自白:「前發匈奴時,胡婦適產一子通國,有聲問來,願因使者致金帛贖之。」

宋·鄭剛中《風俗》(節錄)

如何蘇屬國,胡女為生子。

已而忽超然,天下同一理。

蘇屬國就是蘇武,他後來當了「典屬國」,主掌外交。胡女就是女性胡人,蘇武誓死不降,卻被一個胡女「征服」了,鐵骨錚錚的硬漢,過不了胡美人關?

蘇武活了八十多歲,出生年月沒有交代,死於公元前60年,他是公元前81年回國的。也就是他在六十多歲的時候和胡女生了一個兒子,他是否還有其他混血兒女史書沒有交代。《漢書·李廣蘇建傳·附蘇武》「(蘇)武年八十餘,神爵二年病卒。」「(蘇)武以始元六年春至京師。」

當然這算不上污點,最多不夠完美,放在今天更沒什麼。只是引發了思考,發現疑點重重。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呢?《史記》的作者司馬遷沒有給蘇武立傳,他和蘇武是同時代人,但是蘇武活到了漢宣帝時期,而司馬遷大約活到漢武帝晚年。沒有給他立傳是嚴謹的。只有隻言片語的記載,只記載到蘇武出使匈奴。

而《漢書》就給蘇武立傳了,雖然是附在他父親蘇建的傳記後面,但蘇建只有百十來字,除此通篇是蘇武。但是他呆在匈奴十九年,對他在匈奴的行蹤和細節,漢書的信息來自何方呢?

先交代一下他父親,蘇建,杜陵人(今西安市長安區)。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以校尉(地位略次於將軍)的職位隨大將軍衛青出擊匈奴,被封為平陵侯。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又以右將軍的軍職隨大將軍衛青出定襄(轄境在今內蒙古境內),蘇建、趙信合帥三千餘騎,獨逢單於兵,與戰一日。

趙信本來是胡人,投降漢朝後封為翕侯,但是匈奴引誘他,他又投降了單於。蘇建盡亡其軍,獨自逃回,本來當斬,但是贖為平民。其後為代郡太守(治所在今河北蔚縣西南),死在任上。他有三兒子:蘇嘉為奉車都尉,蘇賢為騎都尉,中子蘇武最知名。

蘇武,字子卿,年青時由於父親的關系,兄弟三人都為郎官(侍從皇帝左右),後來蘇武逐漸升遷,做了栘中廄監(宮苑栘園中管馬廄的長官),與「弼馬溫」類似。

那時候漢朝連年征伐匈奴,為刺探軍情雙方也多次互派使節往來,匈奴先後將郭吉、路充國等十餘批漢使扣留,漢朝也將匈奴來使扣下。

天漢元年(公元前100年),匈奴且鞮侯單於剛繼位,害怕漢朝趁機侵襲,便假意說:漢朝天子就是我的長輩。並將所扣留的漢使全部遣歸。漢武帝贊賞他的作法,也將扣在漢朝的匈奴使者放還,於是派蘇武以中郎將(高級郎官的長官)的身份持節出使護送,並給單於送去豐厚的禮物,以示友好。

蘇武與副中郎將張勝以及屬官常惠等人,招募了一百多名壯士作偵查兵隨行。到匈奴後,將帶來的禮物呈獻給單於。可是,單於卻傲慢無禮,出人意表。就在匈奴准備派使者送蘇武等人回國時,發生了緱王和虞常的謀反事件。

緱王是匈奴王爺,他是昆邪王姐姐的兒子,這兩位匈奴王爺一起投降了漢朝。之後又與趙破奴一起逃亡匈奴。趙破奴是西漢太原人,他在匈奴呆了十年,後又歸漢。虞常西漢京兆長水人(今陝西藍田縣西北),後投降匈奴。

緱王暗中串通了衛律手下的漢朝降兵,策劃劫持單於的母親,然後再歸降漢朝。(衛律的父親是胡人,不過他在漢朝長大,出使匈奴,因為怕受一個案子的牽連而被誅,遂投降匈奴,被任為丁靈王,受單於寵信)

虞常在漢時便與副中郎將張勝熟識,於是私下拜訪了張勝,對他說:聽說漢天子非常痛恨衛律,我可以替漢朝除掉這個叛逆,設伏將他射殺。我母親和弟弟在漢朝,希望朝廷能賞賜他們。張勝同意了他的計劃,並送給他一些財物。

一個多月後,單於外出打獵,宮中只留下後妃及王室子弟。虞常等七十多人准備趁機發難,但其中一人夜逃告密。單於子弟帥軍同他們戰斗,緱王等人都戰死了,只有虞常被活捉。單於派衛律審理此案。張勝聽到這個消息,怕虞常供出他,就把事情經過告訴了蘇武。

蘇武說:事已至此,必然牽連我。如果被匈奴污辱而死,就更有負於國家。他想自殺,被張勝、常惠拚命勸阻了。

虞常果然供出了張勝。單於大怒,要殺掉漢朝使者,便召集百官商議,匈奴官員說:謀殺衛律未遂,便要處死,那謀殺單於,又將如何加罪呢?最好勸他們全都投降。單於便派衛律提審蘇武,蘇武對常惠等人說:如果有辱君命、失了氣節,即使活著,哪有臉面回去!

說著蘇武拔出佩刀自刺。衛律驚駭不已,急忙抱住蘇武,又飛馬請來醫生。醫生在地上鑿了個坑,坑中放上無焰的微火,將蘇武放在坑上,用腳踩其背以出血。蘇武沒有呼吸了半日然後蘇醒。《漢書·李廣蘇建傳·附蘇武》「(蘇武)引佩刀自刺。衛律驚,自抱持武,馳召醫。鑿地為坎,置熅火,覆武其上,蹈其背以出血。武氣絕,半日復息。」

問題一。蘇武是用佩刀自刺,如果刺傷了,就出血,但這個醫生要挖個坑,放點無焰的微火,火烤會加快血液循環,然後再踩他背讓他出更多的血,這是什麼胡療法?刺傷止血包紮就可以了,並且昏死了半日,應該受傷很嚴重,失血過多才會昏迷,還放血?那不是死得更快?且史書記載是「沒有呼吸了半日」,最後竟然還是醒了!這條記載太不合常理了。

常惠等人失聲痛哭,將蘇武抬回了營帳。單於為蘇武的氣節所感動,早晚都派人前去問候。並關押了張勝。蘇武的傷漸愈後,單於命他參加對虞常的審判,想趁機誘降他。斬了虞常後,衛律說:張勝圖謀刺叛逆,該當死罪,如投降則可赦免。說罷舉劍欲刺張勝,張勝便投降了。

衛律又對蘇武說:副使有罪,你也應當連坐。蘇武說:我一不與他同謀,二不是他的親屬,為何連坐?衛律又舉劍欲刺蘇武,蘇武不為所動。

衛律又說:蘇君,你看我歸附匈奴後,承蒙單於大恩,封王加爵,部眾數萬,馬牛滿山,榮華富貴。你如歸降,就和我一樣。反之,葬身荒漠,又有誰知!他接著說:你如聽從我,我即與你結拜,如不聽勸,日後就沒見面的機會了。

蘇武痛罵衛律道:你身為漢臣,不念朝廷恩典、君臣信義,反叛國家、背棄親友,投降匈奴,賣身為奴,我才不想再見你。雖然單於信任你,委以生殺大權,派你辦理此案,但你持心不正,反而想挑起兩國君爭斗,坐觀成敗,包藏禍心。南越殺過漢朝使者,結果被漢朝消滅了,變成了大漢的郡縣;大宛殺了漢使,國王的頭顱被懸在城頭示眾;朝鮮殺了漢使,也旋即被滅。只有匈奴沒有殺過漢使。你明知我不會投降而假意相勸,其實是想殺掉我以挑起兩國爭端,看來匈奴的災禍就要降臨了。

衛律看蘇武絕不可能投降,就報告了單於,單於卻越發想降伏他。

於是將蘇武囚禁在一個大地窖中,斷絕他的飲食。而天又下著雪,蘇武躺著,把雪和著氈毛一起嚼咽,竟數日不死。匈奴人覺得神奇。於是單於把蘇武流放到荒無人煙的北海(湖邊),要他放牧公羊,聲稱公羊生了羊羔才讓他回去(其實就是不讓他回去)。《漢書·李廣蘇建傳·附蘇武》「乃幽武置大窖中,絕不飲食。天雨雪,武卧嚙雪與旃毛並咽之,數日不死。匈奴以為神,乃徙武北海上無人處,使牧羝,羝乳乃得歸。」

問題二。1、窖是用來儲藏東西的,而且在地下怎麼可能進雪?如果是年久失修進點水倒是可能。能進雪,那就開了一個露天的大口子。2、氈毛是毛製品,毛是不能被消化的,吃得越多死得越快,脹死。好比頭發防腐,不能被胃酸腐蝕,屍體多年後就剩骨頭和頭發。3、海上就是湖濱,水草肥美的地方,游牧民族靠的就是水草,難道會沒人?4、就算是沒人的地方,難道不怕蘇武他跑嗎?難道蘇武跑都不會了?

蘇武到了北海邊,無食糧供應,只好挖野鼠和草籽充飢。牧羊時,他都拄著漢朝使者的旄節,天長日久,節上的旄尾都掉光了。五、六年後,單於的弟弟於靬王到北海打獵。由於蘇武能結網,會紡線織繩,還幫他矯正弓弩,於靬王很高興,就供給他衣食,這樣過了三年多。於靬王病重,賞賜給蘇武一些牲畜、器具和帳篷。但於靬王一死,部眾也四散離去。這年冬天,丁令部落盜走了蘇武的牛羊,他又陷入了困境。《漢書·李廣蘇建傳·附蘇武》「武既至海上,廩食不至,掘野鼠去草實而食之。杖漢節牧羊,卧起操持,節旄盡落。積五、六年,單於弟於靬王弋射海上。武能網紡繳,檠弓弩,於靬王愛之,給其衣食。三歲余,王病,賜武馬畜、服匿、穹廬。王死後,人眾徙去。其冬,丁令盜武牛羊,武復窮厄。」

問題三。1、一個被扣押的敵人還能讓你持漢節。這就是好比美國使者到了蘇聯被扣押,流放到西伯利亞還能舉美國星條旗?2、既然不降於匈奴單於,但是又接受單於弟弟的救濟,沒有這樣的節氣吧。3、不知道於靬王是怎麼知道蘇武會織網紡線、校正弓弩的,是蘇武毛遂自薦嗎?4、丁令部落盜取蘇武的牛羊,這證明北海不是無人區,佐證了「問題二」中「第4點」的推理。

當初,李陵和蘇武都是皇上身邊的侍從官。所以過了很久,單於派李陵到北海邊勸降蘇武。李陵是飛將軍李廣的孫子,由於和匈奴作戰,彈盡糧絕而投降了匈奴。

李陵為蘇武置辦了酒席,席間對蘇武說:單於知道我與你交情深厚,所以讓我來勸說,單於隨時歡迎你歸降。你終究不能回漢朝,何必在這無人之地白白受苦。前幾年,你的奉車都尉大哥,隨皇上到雍城棫陽宮,侍奉皇上下車時,不慎撞到柱子,折斷了車轅,被彈劾『大不敬』,自殺了,只賜了二百萬安葬費。你弟弟隨皇上到河東祭祀地神,一宦官與黃門駙馬爭奪渡船,駙馬被推落河中淹死,宦官潛逃,皇上令你弟弟追捕,未能捕獲,他惶恐不安,也服毒而死。我來匈奴前,你母親已去世,我曾送葬到陽陵。你妻子還年輕,聽說已經改嫁。家裡只剩下你兩個妹妹,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又十多年過去了,現在也不知死活。人生短促就像早晨的露水,何必如此自討苦吃呢?我剛降匈奴時,因痛感自負於漢朝,加上老母被囚禁獄中,神思恍惚簡直要發狂。難道你不想投降的心情還超過我么?況且,陛下年事已高,法令失准,大臣無罪而被誅殺滅族的就有幾十家。連自己的安危都不能預料,你還為誰效什麼忠?希望你聽我的勸告。

蘇武說:我蘇武父子沒什麼功德,只因皇上提拔,才官至將軍,賜爵封侯,兄弟得以做皇上近侍,一直甘願為皇上肝腦塗地。今天我能犧牲報效國家,即使刀砍斧劈,赴湯蹈火,也心甘情願。臣子服事君主,就像兒子服侍父親,子為父死無所遺憾,請你不要再說了。

李陵與蘇武喝了幾天酒,又說:子卿,務必要聽我勸啊!

蘇武說:我做好了必死的准備,你一定要讓我歸降,不如讓我死在你面前。

李陵見蘇武精忠至極,長嘆道:哎,真是義士!我和衛律真是罪惡滔天。說罷淚灑衣襟,告別而去。

他倆的這段對話的原文有四百多字,文多節錄。《漢書·李廣蘇建傳·附蘇武》「初,武與李陵俱為侍中,武使匈奴明年……。久之,單於使陵至海上,為武置酒設樂,因謂武曰:『單於聞陵與子卿素厚,故使陵來說足下,虛心欲相待。終不得歸漢,空自苦亡人之地,信義安所見乎?……子卿婦年少,聞已更嫁矣。獨有女弟二人,兩女一男,今復十餘年,存亡不可知。人生如朝露……願聽陵計,勿復有雲。』武曰:『武父子亡功德……今得殺身自效,雖蒙斧鉞湯鑊,誠甘樂之。臣事君,猶子事父也。子為父死亡所恨。願勿復再言。』陵與武飲數日,復曰:『子卿壹聽陵言。』武曰:『自分已死久矣!王必欲降武,請畢今日之歡,效死於前!』陵見其至誠,喟然嘆曰:『嗟乎,義士!陵與衛律之罪上通於天。』因泣下沾衿,與武決去。」

問題四。1、兩人對話這么長,如果不是旁邊有人記錄,那麼這段詳細的對話就是蘇武憑回憶作的日記。2、就算有人在旁邊記錄,也記不了這么快,因為中國到清朝末年才發明「速記法」,每分鍾可以達到兩百字。當時用毛筆寫字每分鍾最多不過30字,而人的正常說話速度為每分鍾120到180字,記錄人根本跟不上。竟然把細節記得這么詳細?3、李陵留在了匈奴,這段話的內容應該是蘇武傳播出去的,不然沒人知道。那麼這段對話,真假值得思考。

李陵羞於自己資助蘇武,而使妻子送給蘇武牛羊幾十頭。後來李陵又到了北海邊,對蘇武說:聽被捕的俘虜說,郡太守以下的官吏都穿白色喪服,皇上駕崩了(漢武帝)。蘇武聽到以後,向南放聲痛哭,並嘔血,一連數月每天早晚都哭祭武帝。《漢書·李廣蘇建傳·附蘇武》「陵惡自賜武,使其妻賜武牛羊數十頭。後陵復至北海上,語武:『區脫捕得雲中生口,言太守以下吏民皆白服,曰上崩。』武聞之,南鄉號哭,歐血,旦夕臨數月。」

問題五。1、悲痛哭得嘔血,除非本身有病,除非蘇武有肺結核,那是咳血。臨床上嘔血,是由於上消化道(主要是食管、胃和十二指腸球部以上)存在潰瘍,靜脈血管迂曲,胃癌,動脈瘤等等,在情緒劇烈改變時,血管破裂出血。2、不管是肺結核還是十二指腸潰瘍、還是胃癌在古代都是無法醫的,而且是致命的疾病。那麼蘇武是怎麼活到八十多歲的?

漢昭帝繼位數年之後,匈奴與漢朝和親。漢朝要求放回蘇武等人,匈奴慌稱蘇武已死。後來漢使又至,常惠夜見漢使,得以面陳原委。常惠教漢使一個方法,就說大漢天子在上林苑射獵,獲得一隻大雁,腳系帛書,上面寫著蘇武等人在某個大湖邊。使者大喜,照做,責問單於,單於環視左右、驚詫不已,向漢使道歉說:蘇武等人確實還活著。《漢書·李廣蘇建傳·附蘇武》「昭帝即位數年,匈奴與漢和親。漢求武等,匈奴詭言武死。後漢使復至匈奴,常惠請其守者與俱,得夜見漢使。具自陳過。教使者謂單於,言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書,言武等在荒澤中。使者大喜,如惠語以讓單於。單於視左右而驚,謝漢使曰:武等實在。」

問題六。1、從匈奴南飛的大雁藏著帛書飛到上林苑被天子射中這個機率有多高?單於不至於連這樣的話也相信吧?

接下來李陵為蘇武餞行,說了一小段感人肺腑的話,李陵起舞而歌,淚下數行。這段倒是有可信度,兩人都是武將世家,年輕的時候都在皇帝身邊侍從,都被匈奴抓捕,家人基本被漢武帝殺光了,都娶了胡女,(李陵娶了,而蘇武沒有明說),生了胡兒,同情同理,互為知音。只是李陵就永遠留在匈奴了,他不願再背叛。而蘇武就踏上了歸國的征途。當初出使匈奴的時候百多人。除了不願回去和死了的,隨蘇武一起回國的還有九人。

回來了就是大賞。蘇武封拜為典屬國,相當於外交部長。其他人也賞,常惠後來也成了典屬國、右將軍。《漢書·李廣蘇建傳·附蘇武》「武以始元六年春至京師。詔武奉一太守謁武帝園廟,拜為典屬國,秩中二千石,賜錢二百萬,公田二頃,宅一區。常惠、徐聖、趙終根皆拜為中郎,賜帛各二百匹。其餘六人老歸家,賜錢人十萬,復終身。常惠後至右將軍,封列侯,自有傳。武留匈奴凡十九歲,始以強壯出,及還,須發盡白。」

只是刻意說他回來的時候須發盡白,回來時六十多歲了,是白發的年齡,很正常啊。就算沒有去匈奴在漢朝活得好好的一樣白發啊。他有李陵的資助(李陵娶了單於的女兒,當了匈奴王爺),在匈奴應該過得不錯,不然怎麼會和胡女生孩子呢?

漢武帝時期有人叛國投降,全家滅族,而他的兒子漢昭帝改變了這種政策,其實是大將軍霍光改變的,他相當於攝政王。與匈奴和親並把在匈奴的漢人都招回來。這些人在外國多年,學會了胡語,對外國情況了解,如果效力朝廷,有利於外交。霍光就曾經欲招回李陵。雖然李陵投降了,但派人到匈奴去勸他歸國,說漢朝已經大赦了。《漢書·李廣蘇建傳·附李陵》「大將軍霍光、左將軍上官桀輔政,素與陵善,遣陵故人隴西任立政等三人俱至匈奴招陵……立政大言曰:『漢已大赦,中國安樂,主上富於春秋,霍子孟、上官少叔用事。』以此言微動之。」

問題七。1、從欲招回已經投降的李陵來看,朝廷對有沒有投降的人都招回,而且委以重任。2、蘇武接受兩個匈奴王爺(於靬王、李陵)的資助,並和胡女生子,算不算「半」投降呢?

蘇武歸來第二年,朝廷就發生了政變。霍光與上官桀爭權。結果霍光贏了,上官桀的黨羽都被打盡。蘇武的兒子蘇元與上官家有謀劃,所以連坐而死。司法長官奏請逮捕蘇武。霍光只免了蘇武的官。

幾年後漢昭帝駕崩。蘇武即時站在了霍光這一邊,廢了海昏侯立了漢宣帝。又得了賞。他沒得選擇,如果他選擇沉默也應該沒什麼事,因為他已經免官了。但是他要為胡兒蘇通國的前途考慮,也許這是他唯一的香火了,「父蔭」在古代是很重要的,現代中國都重要。《漢書·李廣蘇建傳·附蘇武》「數年,漢昭帝崩,蘇武以故二千石與計謀立宣帝,賜爵關內侯,食邑三百戶。」

後來漢宣帝通過衛將軍的介紹召見了蘇武。復拜他為右曹典屬國(右曹為加官),朝廷認為蘇武是著節老臣,命朝朔望(初一十五朝見皇上),號稱祭酒(年長德高者),待他非常優渥,並受朝中大臣敬重。後來他的胡兒蘇通國隨使者到了漢朝,拜為郎官,侍從皇帝左右。又以蘇武弟弟的兒子為右曹(加官)。再後來蘇武被漢宣帝畫進了麒麟閣功臣圖,不過排在最末。

總之《漢書·蘇武傳》疑問太多,沒有充分證據也不能完全推翻,他的胡兒「蘇通國」,這個名字如果為褒義就是「蘇武通使他國」,如果為貶義就是「蘇武通敵叛國」。流傳了一首他寫與妻子離別的詩,甚是感人。可惜他妻子改嫁了。

《留別妻》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征夫懷遠路,起視夜何其?

參辰皆已沒,去去從此辭。

行役在戰場,相見未有期。

握手一長嘆,淚為生別滋。

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

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㈣ 《蘇武牧羊》 蘇武

蘇武(前140—前60)字子卿,杜陵(今陝西西安西南)人,代郡太守,蘇建之子。早年以父蔭為郎,稍遷中廄監。天漢元年(前100)拜中郎將。當時中原地區的漢朝和西北少數民族政權匈奴的關系時好時壞。公元前100年,匈奴政權新單於即位,漢武帝為了表示友好,派遣蘇武率領一百多人,帶了許多財物,出使匈奴。不料,就在蘇武完成了出使任務,准備返回自己的國家時,匈奴上層發生了內亂,蘇武一行受到牽連,被扣留下來,並被要求背叛漢朝,臣服單於。

最初,單於派人向蘇武游說,許以豐厚的奉祿和高官,蘇武嚴辭拒絕了。匈奴見勸說沒有用,就決定用酷刑。當時正值嚴冬,天上下著鵝毛大雪。單於命人把蘇武關入一個露天的大地窖,斷絕提供食品和水,希望這樣可以改變蘇武的信念。時間一天天過去,蘇武在地窖里受盡了折磨。渴了,他就吃一把雪,餓了,就嚼身上穿的羊皮襖。過了好幾天,單於見瀕臨死亡的蘇武仍然沒有屈服的表示,只好把蘇武放出來了。

單於知道無論軟的,還是硬的,勸說蘇武投降都沒有希望,但越發敬重蘇武的氣節,不忍心殺蘇武,又不想讓他返回自己的國家,於是決定把蘇武流放到西伯利亞的貝加爾湖一帶,讓他去牧羊。臨行前,單於召見蘇武說:「既然你不投降,那我就讓你去放羊,什麼時候公羊生了羊羔,我就讓你回到中原去。」

與他的同伴分開後,蘇武被流放到了人跡罕至的貝加爾湖邊。在這里,單憑個人的能力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唯一與蘇武作伴的,是那根代表漢朝的使節和一小群羊。蘇武每天拿著這根旌節放羊,心想總有一天能夠拿著回到自己的國家。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使節上面的裝飾都掉光了,蘇武的頭發和胡須也都變白了。

當時在貝加爾湖,蘇武牧羊達十九年之久。十幾年來,當初下命令囚禁他的匈奴單於已去逝了,就是在蘇武的國家,老皇帝也死了,老皇帝的兒子繼任皇位。這時候,新單於執行與漢朝和好的政策,漢昭帝立即派使臣把蘇武接回自己的國家。

後來,漢朝使者到了匈奴地區,終於得知蘇武依然健在,於是揚言說,漢朝的天子在上林苑中射到一隻大雁,雁的腳上系著帛書,帛書中清楚地寫著蘇武在北方的沼澤之中。單於只好把蘇武等九人送還。

在昭帝始元六年,即公元前81年,蘇武終於回到了長安。第二年,上官桀、上官安父子和桑弘羊被人控告謀反,蘇武和上官父子、桑弘羊原來關系很好,加上他的兒子也參與其中,蘇武被罷官。昭帝死後,蘇武因為參與了擁立漢宣帝,被賜爵關內侯。
《蘇武牧羊》典故

匈奴自從給衛青、霍去病打敗以後,雙方有好幾年沒打仗。他們口頭上表示要跟漢朝和好,實際上還是隨時想進犯中原。 匈奴的單於一次次派使者來求和,可是漢朝的使者到匈奴去回訪,有的卻被他們扣留了。漢朝也扣留了一些匈奴使者。 公元前100年,漢武帝正想出兵打匈奴,匈奴派使者來求和了,還把漢朝的使者都放回來。漢武帝為了答復匈奴的善意表示,派中郎將蘇武拿著旌節,帶著副手張勝和隨員常惠,出使匈奴。 蘇武到了匈奴,送回扣留的使者,送上禮物。蘇武正等單於寫個回信讓他回去,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出了一件倒霉的事兒。 蘇武沒到匈奴之前,有個漢人叫衛律,在出使匈奴後投降了匈奴。單於特別重用他,封他為王。 衛律有一個部下叫做虞常,對衛律很不滿意。他跟蘇武的副手張勝原來是朋友,就暗地跟張勝商量,想殺了衛律,劫持單於的母親,逃回中原去。 張勝很表示同情,沒想到虞常的計劃沒成功,反而被匈奴人逮住了。單於大怒,叫衛律審問虞常,還要查問出同謀的人來。 蘇武本來不知道這件事。到了這時候,張勝怕受到牽連,才告訴蘇武。 蘇武說:「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一定會牽連到我。如果讓人家審問以後再死,不是更給朝廷丟臉嗎?」說罷,就拔出刀來要自殺。張勝和隨員常惠眼快,奪去他手裡的刀,把他勸住了。 虞常受盡種種刑罰,只承認跟張勝是朋友,說過話,拚死也不承認跟他同謀。 衛律向單於報告。單於大怒,想殺死蘇武,被大臣勸阻了,單於又叫衛律去逼迫蘇武投降。 蘇武一聽衛律叫他投降,就說:「我是漢朝的使者,如果違背了使命,喪失了氣節,活下去還有什麼臉見人。」又拔出刀來向脖子抹去。 衛律慌忙把他抱住,蘇武的脖子已受了重傷,昏了過去。 衛律趕快叫人搶救,蘇武才慢慢蘇醒過來。 單於覺得蘇武是個有氣節的好漢,十分欽佩他。等蘇武傷痊癒了,單於又想逼蘇武投降。 單於派衛律審問虞常,讓蘇武在旁邊聽著。衛律先把虞常定了死罪,殺了;接著,又舉劍威脅張勝,張勝貪生怕死,投降了。 衛律對蘇武說:「你的副手有罪,你也得連坐。」 蘇武說:「我既沒有跟他同謀,又不是他的親屬,為什麼要連坐?」 衛律又舉起劍威脅蘇武,蘇武不動聲色。衛律沒法,只好把舉起的劍放下來,勸蘇武說:「我也是不得已才投降匈奴的,單於待我好,封我為王,給我幾萬名的部下和滿山的牛羊,享盡富貴榮華。先生如果能夠投降匈奴,明天也跟我一樣,何必白白送掉性命呢?」 蘇武怒氣沖沖地站起來,說:「衛律!你是漢人的兒子,做了漢朝的臣下。你忘恩負義,背叛了父母,背叛了朝廷,厚顏無恥地做了漢奸,還有什麼臉來和我說話。我決不會投降,怎麼逼我也沒有用。」 衛律碰了一鼻子灰回去,向單於報告。單於把蘇武關在地窖里,不給他吃的喝的,想用長期折磨的辦法,逼他屈服。 這時候正是入冬天氣,外面下著鵝毛大雪。蘇武忍飢挨餓,渴了,就捧了一把雪止渴;餓了,扯了一些皮帶、羊皮片啃著充飢。過了幾天,居然沒有餓死。 單於見折磨他沒用,把他送到北海(今貝加爾湖)邊去放羊,跟他的部下常惠分隔開來,不許他們通消息,還對蘇武說:「等公羊生了小羊,才放你回去。」公羊怎麼會生小羊呢,這不過是說要長期監禁他罷了。 蘇武到了北海,旁邊什麼人都沒有,唯一和他作伴的是那根代表朝廷的旌節。匈奴不給口糧,他就掘野鼠洞里的草根充飢。日子一久,旌節上的穗子全掉了。 一直到了公元前85年,匈奴的單於死了,匈奴發生內亂,分成了三個國家。新單於沒有力量再跟漢朝打仗,又打發使者來求和。那時候,漢武帝已死去,他的兒子漢昭帝即位。 漢昭帝派使者到匈奴去,要單於放回蘇武,匈奴謊說蘇武已經死了。使者信以為真,就沒有再提。 第二次,漢使者又到匈奴去,蘇武的隨從常惠還在匈奴。他買通匈奴人,私下和漢使者見面,把蘇武在北海牧羊的情況告訴了使者。使者見了單於,嚴厲責備他說:「匈奴既然存心同漢朝和好,不應該欺騙漢朝。我們皇上在御花園射下一隻大雁,雁腳上拴著一條綢子,上面寫著蘇武還活著,你怎麼說他死了呢?」 單於聽了,嚇了一大跳。他還以為真的是蘇武的忠義感動了飛鳥,連大雁也替他送消息呢。他向使者道歉說:「蘇武確實是活著,我們把他放回去就是了。」 蘇武出使的時候,才四十歲。在匈奴受了十九年的折磨,胡須、頭發全白了。回到長安的那天,長安的人民都出來迎接他。他們瞧見白鬍須、白頭發的蘇武手裡拿著光桿子的旌節,沒有一個不受感動的,說他真是個有氣節的大丈夫。

㈤ 解憂公主的歷史貢獻

漢昭帝末年(前74),由於漢昭帝年輕多病,漢朝的國力也不能和漢武帝時期同日而語,匈奴又開始張狂起來。多年來積壓在匈奴貴族心裡的怨憤終於找到了發泄的時機,匈奴壺衍鞮單於調遣大軍,以車師國為跳板,長驅直入烏孫腹地,先後吞並烏孫東部惡師(今新疆烏蘇市一帶)、車延(今新疆沙灣縣一帶)等大片烏孫國土,大肆擄掠民眾和畜產;並且派出特使到烏孫國,威逼烏孫王背叛漢朝,交出解憂公主方能罷兵。
當時前方的戰事已經十分吃緊,面臨亡國的威脅,王廷內部的親匈奴派也大肆活動,煽風點火,蠱惑人心,主張滿足匈奴單於的要求,趕快把解憂公主交出去,否則烏孫的命運如同危巢之卵,時刻都有傾亡覆滅的危險。王廷內部人心惶惶,有人主戰,有人主降,烏孫王一時也左右為難。
誰能力挽狂瀾呢?解憂公主臨危不懼,憑著堅定的信念和政治膽識,說服了翁歸靡,首先由解憂公主上書,奏明烏孫國的危難情勢,向漢朝請求支援。從漢昭帝病危到駕崩,救援烏孫的奏議拖了又拖,出兵之事乾打雷不下雨,漢朝的大臣們為立誰為國君還愁的要死,忙得要命,哪還顧得上解救遠在西域的烏孫國的危難呢?在這內憂外患的三四年中,解憂公主費盡心力,團結烏孫貴族,調動一切積極力量,給戰馬加料催膘,擴軍備戰,奮力抗擊匈奴的侵略的顛覆,使匈奴大軍始終不能進入伊犁河谷,從而穩定了民心。就是在最危難的歲月里,解憂公主也是天塌地裂心不驚,胸懷全局志更堅。漢宣帝即位後,解憂公主又和烏孫王翁歸靡聯名上書漢廷,力陳烏漢聯手,兩面夾擊匈奴的卻敵之策,烏孫國和漢朝的和親聯盟理應得到有力驗證。烏孫王還保證出動烏孫國最精銳的五萬騎兵參加東西合擊。可是這封上書也很久都沒有得到漢廷的答復,一時間烏孫內部投降派意見甚囂塵上。 一直到漢宣帝即位兩年後,漢宣帝在百事待興、日理萬機之下毅然決定出兵支援烏孫,於是漢朝的五位將軍率領十五萬大軍從長安出發,又派出解憂公主的故友常惠校尉為特使監軍,到烏孫指導、監督出戰,聯合反擊匈奴。這一場著名的戰事中,烏孫國的精兵更是驍勇無比,烏孫王翁歸靡親自披掛出征打頭陣,常惠將軍手持漢朝符節隨軍而行,出謀劃策;烏孫的兵馬千里奔襲,在漢朝大軍遠未到來之前,抓住戰機,出奇制勝的直搗匈奴右谷蠡王的王廷老巢蒲類海(今新疆巴里坤草原一帶);此戰匈奴軍敗的很慘。不但無數匈奴名王被生擒,連壺衍鞮單於的叔叔、嫂嫂、女兒等親眷都成了烏孫兵的俘虜,共計三萬九千的匈奴將士當了俘虜,烏孫國繳獲的戰利品大小畜產七十多萬頭。
烏孫大軍凱旋而歸,而漢朝的五位將軍卻戰功細微。匈奴壺衍鞮單於惱羞成怒,親自領兵一萬鐵騎偷襲烏孫,卻不料此次偷襲得不償失,在烏孫的反擊下匆匆逃離,歸途中偏偏遭到百年不遇的大風雪阻卻歸程。本來就只擄略到一些老弱病殘的烏孫牧民,在撤離時俘虜和匈奴兵九死一生,只有單於和少部分人死裡逃生。此後三年,烏孫和北方的丁零、東方的烏桓,三面夾攻,連連出征,匈奴被打的暈頭轉向,顧此失彼,損失慘重,大傷元氣,昔日威震八方、稱雄百年的匈奴一蹶不振,雄風不存。許多匈奴的屬國紛紛宣告獨立,匈奴壺衍鞮單於不敢和漢朝公然對抗,還夢想和漢朝恢復和親,漢朝對此不予理睬。自此,解憂公主的威望高漲無比,漢朝和匈奴的對侍局面也由此乾坤倒轉。漢朝是中興之時,匈奴則是日薄西山。
常惠是解憂公主出嫁前在京城的好友,解憂公主出嫁的第三年他隨蘇武一同出使匈奴被匈奴扣留長達十九年,直到漢昭帝即位後在漢朝的多次要求下才和蘇武等人一同回到漢朝。在解救蘇武歸國中,常惠立下很大功勞,升為光祿大夫。以後在巴里坤之戰中,常惠又立下不可磨滅的功勞,被封爵為長羅侯,並接替已經病故的蘇武,做了典屬國(專管漢朝與各國少數民族的事務)。巴里坤之戰凱旋而歸後,漢朝又派常惠將軍到烏孫國慰勞烏孫國在聯手反擊匈奴的戰役中立下大功的功臣們。
地節年間到元康年間(前68-前62),漢朝在西域的屯田部隊和匈奴的車師爭奪戰打得艱苦卓絕、雙方互有勝負。由於敵眾我寡,實力懸殊太大,漢朝的屯田部隊打得十分慘烈,漢朝在西域的屯田校尉鄭吉率領的屯田部隊被匈奴軍隊死死圍困在車師國都交河城。漢廷中大臣們意見分歧,有的主張放棄西域,有的主張向西域增兵。常惠率領張掖、酒泉地方軍的數千名騎兵成功地解救了鄭吉率領的屯田將士。以後因其熟悉西域國情,在烏孫國上層,常惠也有很高的威望,故而多次出使西域,甚至領兵常住在烏孫國屯田,一生為烏孫國的和平與建設立下卓越貢獻。
元康二年(前65),正當解憂公主五十六歲的壽辰,赤谷城王宮擺下盛筵,佳餚美味,時鮮瓜果,琳琅滿目。西域三十六國的王公應邀前來,赤谷城漢家公主的宮殿里貴客滿盈,君臣痛飲,暢話烏孫國幾經磨難,從敦煌一帶西遷伊犁河谷,到如今和匈奴平起平坐,而且成為西域三十六國的領頭羊的可喜變化。解憂的故友常惠將軍在祝壽席間,即興成詠,做了一首小詩,詩曰:
群山環抱著你啊,美麗的赤谷都城;
碧波萬頃的闐池湖啊,也好似揚波歌頌。
蜂飛蝶舞般的各族人民啊,如同百鳥朝鳳;
烏孫山的塔松高聳入雲啊,裝點著西天山的蒼穹。
四海之內誰不知道啊,大漢王朝的中興天下無比;
暢飲甜水時要思源啊,烏孫國的興盛來源於烏漢聯盟。
德高望重的烏孫王啊,堪稱烏孫國的一代精英;
有目共睹啊,漢家的和親公主個個都瀝血嘔心! 解憂和馮嫽,全文名為《大漢西域雙星:功在千秋的漢朝解憂公主和馮嫽》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的特克斯縣位於天山北麓西部的特昭盆地,北依群嶺綿延的烏孫山,南瀕波濤湍急的特克斯河。漢代這里是西域都護府轄下的烏孫國,讓我們就從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開始,踏入滾滾的歷史長河中,去尋找那千年不變的美麗。
公元前120年,本文的女主人公出生在王侯之家,西漢第三代楚王劉戊給這個小孫女起了個吉祥的名字--解憂。也許是天意吧,劉解憂出生的這一年,西漢王朝在對北方強敵匈奴的常年作戰中終於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驃騎將軍霍去病率兵在隴西一帶大敗匈奴,匈奴從此遠遁大漠。為了進一步鞏固戰果,取得徹底的勝利,漢武帝採取大包圍的迂迴態勢、積極打通西域,實施遠交近攻的策略,武力與懷柔雙管齊下,聯合西域諸國夾擊匈奴。這其中勢力強大的烏孫,就成了主要爭取的對象。
《漢書·西域傳》中這樣寫道:烏孫國,大昆彌治赤谷城,去長安八千九百里。戶十二萬,口六十三萬,勝兵十八萬八千八百人。
《漢書·西域傳》中對烏孫還有這樣一段描寫地莽平。多雨,寒。山多松。不田作種樹,隨畜逐水草,與匈奴同俗。國多馬,富人至四五千匹。民剛惡,貪狼無信,多寇盜,最為強國。這是天山腳下一個強悍的游牧民族,位於絲綢之路的要沖,在漢與匈奴的較量中,烏孫國承受著來自雙方的壓力和拉攏,始終搖擺不定。張騫二度出使西域來到烏孫,帶來了漢武帝遣公主下嫁,與烏孫結為兄弟之邦的願望,於是元封六年(前105年),江都王劉建的女兒劉細君被封為公主,下嫁烏孫國王昆莫。
劉細君是漢室親王之女,漢武帝的親侄孫女,身份氣質高貴,儀態舉止端莊,容貌美麗,才華出眾,嫁到烏孫後被封為右夫人,受到寵愛。可惜細君公主性格柔弱憂郁,來到烏孫後水土不服,語言不通,天山腳下寒冷空曠的環境,游牧民族肉食酪漿的習俗更是讓生在明媚揚州,長在錦綉長安的細君公主難以適應,所以心情十分低落,終日只能以彈奏琵琶,吟詩唱歌消遣。
更令細君難以接受的是婚姻的無奈,國王昆莫年事已高,而且為了一碗水端平兩邊都不得罪,在迎娶細君公主的同時,也迎娶了一位匈奴公主,並封為左夫人,這其中的爭斗可想而知。昆莫因為自己年邁,要傳位給孫子岑陬,匈奴和烏孫都有這樣的習俗,新即位的國王要繼收上一位國王的夫人為妻子,所以昆莫要求匈奴公主和細君公主再嫁自己的孫子。匈奴公主欣然同意,漢家公主劉細君則萬難從命。不得已細君上書漢武帝請求支援,然而她得到的回復卻是從其國俗,欲與烏孫共滅胡。萬般無奈下,細君公主再嫁岑陬,並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少夫。大概是產後失調,再加心情苦悶不堪,贏弱幽怨的劉細君終於在下嫁烏孫後的第五年與世長辭,終生未能再回中原故里。
細君公主死後,岑陬再向漢家求親,漢武帝決定再以公主下嫁,這一次,重任落到了已長大成人的楚王孫女劉解憂身上。雖然同樣出身高貴,但劉解憂截然不同於劉細君,這是個性格開朗,聰慧樂觀,身體健康的姑娘,一顆女兒心中有著不輸須眉的勇敢和剛強。對於漢武帝的和親政策,解憂有著充分的理解,既為漢室子孫,理當為國分憂,邊境仍有狼煙,強敵雖遠必誅,正是男兒馳騁時,羨煞紅顏。所以劉細君的遭遇沒有嚇倒解憂,漢武帝一封詔書,劉解憂慷慨赴西。
漢太初年間(應該是前101年),漢武帝封劉解憂為公主,下嫁烏孫國王岑陬。年輕的公主告別了長安,告別了親友,像她所崇拜的那些威鎮四海的大將軍們出征那樣,踏上了她自己的征程--和親之路。山高水遠路慢慢,等待她的戰場將是茫茫草原戈壁,凜凜冰雪寒風,還有西域諸國那錯綜復雜,勾心鬥角的歷史舞台。解憂公主也許自己都沒有想到,她在這個戰場上的縱橫馳騁會是怎樣的可歌可泣,以至數千年後,仍然令人慨嘆不已。
解憂公主到達烏孫,依舊被封為右夫人,與左夫人匈奴公主同事岑陬。解憂心裡清楚,誰更得寵影響著烏孫與漢和匈奴哪邊的關系更親近,兩個女人爭的不僅僅是一個男人,更是一個國王,一個王國。然而在開始的較量中,漢家的公主還是落了下風。也許畢竟是風俗人情差的太遠,解憂難以很快進入狀態,幾年下來一無所獲,而匈奴公主卻生了一個兒子,取名泥靡,成為王位繼承人。
眼見烏孫日益親匈奴而遠漢。正當此時,轉機出現了,國王岑陬病危了。岑陬自知將死,見兒子泥靡年紀實在太小,就立下遺囑,讓自己的堂弟翁歸靡繼承王位,等到泥靡長大後,再將王位歸還給他。岑陬不久去世,翁歸靡繼承了王位,這位國王身寬體胖,號為肥王。肥王從舊俗,依舊娶了匈奴公主和解憂公主為左右夫人。
或許是漸漸進入了狀態,或許是與肥王情投意合,解憂公主再嫁後終於站穩了腳跟,與肥王共生了三個王子:元貴靡,萬年,大樂以及兩位公主:弟史和素光,成了名副其實的烏孫國母。此後的數十年間,翁歸靡對待解憂公主關懷備至,言聽計從,烏孫與漢之間書信,人員往來不斷,相親相近,同進同退,與匈奴則日益疏遠。在這期間,漢朝的西北邊疆安然無事,與西域各國的交往日益頻繁密切,絲綢之路繁榮一時,漢朝的威儀和影響進一步遠播天山南北,西域諸國都爭相與漢交好。解憂的長子元貴靡被立為烏孫王儲;西域小國莎車在國王去世無人即位的情況下,決定迎接解憂的次子萬年為國王,看重的就是萬年一半的漢家血統;龜茲國王降賓幾經努力求得解憂長女弟史為妻,深以作了漢家的外孫女婿為榮。和親政策終於在解憂的努力下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值得一提的是隨同解憂公主一起遠赴烏孫的侍女中有一位非常出色的女性,就是被稱為中國歷史上第一位女外交家的馮嫽。馮嫽雖然出身低微,但是知書達禮,聰慧而富有見識,尤其能言善辯,沉著穩健,深得解憂喜愛,以姐妹相待。馮嫽到烏孫後,嫁給顯赫的右將軍為妻,又因為才華出眾,被烏孫上層乃至西域各國貴族尊稱為馮夫人。她不僅陪伴著解憂度過了在異國他鄉的漫長歲月,與解憂在宮廷內外互為犄角之勢,互相支持,還在出現危機的情況下挺身而出,以使節的身份斡旋於西域諸國之間,化干戈為玉帛,立下了汗馬功勞。
解憂在烏孫的風光和烏孫的親漢激怒了匈奴王庭,在不斷的施壓均無效果,幾次出面干涉都不歡而散的情況下,匈奴單於終於發兵威脅,要求烏孫交出解憂公主,斷絕與漢朝的一切往來。然而翁歸靡和解憂可不是好惹的,沒有絲毫妥協於強敵的意思。公元前72年,解憂公主上書漢宣帝,請求娘家出兵共同征討匈奴,當時獨攬朝政的大將軍霍光當機立斷,出兵十五萬,兵分五路與烏孫共擊匈奴,並派校尉常惠前往烏孫幫助作戰。大概是數十年前漢朝的大將軍衛青,霍去病等給與匈奴的打擊太刻骨銘心了,匈奴人根本就沒敢和漢軍正面交鋒,一路向北潰敗,烏孫軍隊正好以逸待勞,在半路上截殺。公元前71年,常惠與烏孫兵大敗匈奴,同年冬天,匈奴單於親率數萬騎兵攻打烏孫,途中遇到罕見大雪,死傷慘重,活下來人連十分之一都不到,丁零,烏桓,烏孫三國趁機從三面圍攻匈奴,使得匈奴全國人口損失十分之三,國力極大削弱,各屬國土崩瓦解,從此一蹶不振。至此,漢武帝派張騫出使,細君、解憂兩位公主下嫁所貫徹的聯合烏孫斷匈奴右臂的戰略計劃,通過近半個世紀的不懈經營,終於圓滿實現了。
匈奴的大敗使得解憂公主在烏孫國的威望空前的高漲。翁歸靡更是上書漢朝,請求為自己的長子元貴靡再迎娶一位漢家的公主。漢宣帝隨即封解憂公主的侄女劉相夫為公主,讓她在長安上林苑居住,學習烏孫語言習俗,為成為未來新的烏孫國母做准備。然而好景不長,就在漢朝送公主下嫁的浩浩盪盪的隊伍行至敦煌還未出塞的時候,烏孫國傳來噩耗,肥王翁歸靡病逝。隨即到來的王權之爭中,解憂公主又要為自己的祖國而戰了。翁歸靡在世時,立解憂生的長子元貴靡為王儲,又即將娶漢家的公主為妻,如果娶到了,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可就差那麼一點點。而按照上代國王岑陬的遺願,王國是屬於匈奴公主所生的王子泥靡的,翁歸靡只是代管,將來還是要交還給泥靡的,翁歸靡已死,這位默默無聞了幾十年的王子終於不甘寂寞了。
或許是因為泥靡更名正言順一些,或許是因為元貴靡還顯年輕,不夠有力,總之在這場較量中,漢朝的外孫不敵匈奴的外孫,烏孫貴族最終推舉泥靡作了新國王,號稱狂王。西漢朝廷見元貴靡沒能成為國王,立刻召回了一直在敦煌觀望的公主劉相夫,單方面取消了婚約,這樣一來,在烏孫的解憂公主陷入了更加孤立無助的境地,漢和匈奴在烏孫的勢力此消彼長,發生了重大的改變。政治似乎就是這么殘酷,一場變革之後,漢在烏孫的影響,漢和烏孫多年的親善交往,解憂在烏孫多年努力經營的成果,似乎一夜之間就付諸東流了。
為了遵從烏孫習俗,更為了維護漢在烏孫的勢力,解憂公主毅然做出決定,再嫁狂王泥靡。泥靡不愧是稱為狂王,大概是因為從小被壓抑,飽嘗孤獨冷漠的滋味,性格非常殘暴兇狠,統治烏孫倒行逆施,搞的全國上下怨聲載道。不用問,狂王和解憂公主夫妻不合,雖然公主為狂王又生了一個兒子鴟靡,情況也沒有絲毫的改善,時常劍拔弩張。生死存亡,怎麼辦?向來聰慧剛強的解憂公主決不會坐以待斃,尤其在經歷了數十年和親歲月的磨練後,智慧和膽識都比狂王高出一籌,更不會坐視一生心血化為烏有。
經過縝密分析,解憂認為狂王的倒行逆施,眾叛親離已經達到相當的程度,採取行動除掉他的時機已經成熟。又利用匈奴公主與翁歸靡所生的兒子烏就屠對狂王的不滿,聯合出使烏孫的漢朝使者,為狂王擺下了鴻門宴。席間派人拔劍刺殺狂王,可惜劍刺偏了,狂王負傷騎馬逃走。至此雙方終於兵戎相見,風雲突變。烏就屠倉皇出逃,狂王迅速帶兵將解憂公主和漢朝使臣包圍在烏孫都城赤谷城,漢朝西域都護府發兵解圍,將參與刺殺的使臣押回長安斬首,再派使臣張翁前往審理此案,安撫狂王, 以求和解。這本來是走個形式,意在暫且平息事端,趁機削弱狂王。可是愚蠢的張翁竟然沒能理解朝廷與解憂的默契,來到烏孫後居然大模大樣的開審,甚至揪住解憂公主的頭發破口大罵。解憂自然不服,再次秘密上書漢宣帝。果然,過不多久,朝廷下令押回張翁斬首,而與張翁同去的副使也因白白錯過了殺死狂王的大好機會,回到長安後被施以宮刑。
趁著這個不可開交的時候,匈奴公主所生的烏就屠逃到北山,揚言母家匈奴將派兵平亂,於是烏孫國中親匈奴派的勢力全部歸附,欲奪取全國,與屯結於邊境的漢朝西域都護府大軍緊張對峙,戰爭一觸即發,漢與烏孫多年來的兄弟之邦之盟眼看要毀於一旦。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為了民族大義,女外交家馮嫽挺身而出,冒著生命危險親自前往勸說烏就屠。馮嫽利用自己卓越的見識,出色的口才,以及多年來對西域諸國形勢的了解,對烏就屠曉之以理,剖析利害,並以漢朝強大的軍事力量為後盾對烏就屠施加壓力,終於勸說成功。最後烏就屠表示,只要漢朝給他一個名分,願意安於小號。
漢宣帝得知此事後,徵召馮嫽萬里入朝,詳細陳述事情始末。馮嫽在皇帝面前侃侃而談,上至西域諸國山川地理,風俗人情,下至烏孫各派淵源,利害關系,無一不精,條理清晰,口若懸河,語語中的。漢宣帝大為贊賞,於是破天荒的委任馮嫽為正式的漢朝使節,乘坐錦車,持漢朝節仗,代表皇帝出使烏孫及西域諸國。以女子持節仗出訪,不僅在當時是絕無僅有的,在數千年重男輕女的封建社會中也難得一見。而且在十年後,烏孫國內再起動盪,已經回歸長安養老的馮嫽,為了鞏固民族關系,不顧年逾古稀的高齡,毅然上書皇帝,再次持節不遠萬里出使西域諸國,勘為千古楷模。這是後話了。
馮嫽出使不辱使命,揭穿匈奴挑撥離間的詭計,並多方調節斡旋,終於使烏孫全國上下願意接受漢朝的安排。漢甘露元年(公元前53年),烏孫國一分為二,立解憂公主長子元貴靡為烏孫大昆彌(昆彌即國王),統六萬戶,立烏就屠為小昆彌,統四萬戶。至此風波終於平息,烏孫上下相安無事,漢與烏孫的邊境再次迎來平靜安寧。兩年之後,解憂公主的長子元貴靡和幼子鴟靡相繼病故。公主的孫子星靡即位為大昆彌,頗為軟弱,烏孫國內的勢力大多歸附了烏就屠,解憂覺得自己在烏孫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回想當年武帝時,那個年輕的公主意氣風發,懷著滿腔豪情,不遠萬里來到這天山腳下的異邦,誰想這一待就是整整五十年啊!為了漢家的江山,為了民族的和好,奉獻了自己全部的青春年華的滿腔的心血智慧,先後嫁給父子兩代三位國王,身歷四朝變遷,歷盡滄桑,受盡委屈,經過了無數驚濤駭浪,血雨腥風,化干戈,定基業,一身擔起兩國數十年的和睦安寧,自認為祖國做出了艱苦卓絕的犧牲,無愧於漢家。如今歲月無情,漫天的風沙吹皺了如花笑靨,無情的冰雪染白了滿頭青絲。每當午夜夢回時,枕畔腮邊拭不幹的兩行思鄉的淚,也只有自己才知道。是啊,離家千萬里,和親數十年,縱然曾經風光無限,縱然曾經柔情似水,也從來沒有一日不曾思念故土,也許,是該回家了。
公主上書漢宣帝,表示年老土思,願得歸骸骨,葬漢地。情詞哀切,天子為之動容,派人接回了解憂。漢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年逾七十的解憂公主攜三個孫子終於回到了闊別了整半個世紀的長安城。紅顏離家,皓首歸來,長安繁華依舊,女兒青春不再,不獨公主自己,連漢宣帝都感慨萬千,以極高的規格接待和安置了這位大漢的功臣。解憂在長安安享了兩年的晚年時光後去世,烏孫帶回來的孫子們為她守靈。這之後過了十六年,才有了著名的昭君和親匈奴。
歷史是一條河,青春也是一條河,當青春融進了歷史,等待它的不是被淹滅,而是千古流傳。細君也好,解憂也好,馮嫽也好,雖不曾征戰沙場,殺敵立功;也不曾著書立傳,明典治國,但她們的奉獻和努力,甚至她們的柔情和眼淚,依然功在當代,澤被後世,即使數千載歲月變遷,滄海桑田,終難磨滅。莽莽乾坤留倩影,悠悠青史占風流。願今天這點承載著敬慕和感念的淺陋文字,能些許告慰那些寂寞的香魂。
千古青史,有時需要鐵血男兒喋血疆場,出生入死,建立功勛;有時也需要紅粉佳人在另一個戰場上溫柔奉獻,委婉機智,扭轉局勢,既需要英雄的鮮血,也需要美人的熱淚。漢代對抗匈奴的過程中,大將衛青、霍去病、飛將軍李廣、程不識的事跡至今廣為傳誦;信使張騫、蘇武、班超的事跡亦令人贊嘆不已;而解憂等和親的使者,也有著不可磨滅的功績。

㈥ 蘇武牧羊的故事六年級

『壹』 蘇武牧羊的小故事

太初四年(前101)冬,匈奴響犁湖單於死,其弟且鞮侯立為單於,為與漢修好,他遣使送回以往扣留的漢使路充國等人。天漢元年(前100)三月,漢武帝為回報匈奴善意,派中郎將蘇武、副中郎將張勝及隨員常惠等出使匈奴,送還原被扣的匈奴使者,並厚饋單於財物。蘇武等到達匈奴後,原降匈奴的漢人虞常等人與張勝密謀,欲劫持單於母親閼氏歸漢。事發後累及蘇武,蘇武不願受辱,自殺未成。單於敬重他,派漢降臣衛律勸降,蘇武不為所動。於是單於把蘇武幽禁在地窯中,斷絕飲食,以此逼他就範。蘇武堅持數日不死。匈奴以為神,就將他流放到邊遠的北海(今貝加爾湖)無人煙的地方,放牧羝羊。始元二年(前85),匈奴壺衍鞮單於新立,遣使者欲與漢朝親善。漢朝要求匈奴釋放蘇武,始元六年(前81),蘇武等9人由漢使迎接回國。蘇武羈留匈奴19年,習知邊地民族,歸國後被任為典屬國,專掌少數民族事務,他在匈奴持節不屈,被後世視為堅持民族氣節的典範之一。

『貳』 蘇武牧羊是什麼故事

蘇武牧羊這個故事講的是蘇武在天漢元年(前100年)奉命以中郎將持節出使匈奴,被扣留。匈奴貴族多次威脅利誘,欲使其投降。

衛律知道蘇武終究不願意投降,報告了單於。單於於是越發想要使他投降,就把蘇武囚禁起來,放在大地窖裡面,不給他吃的喝的。

天下雪,蘇武卧著嚼雪,同氈毛一起吞下充飢,幾日不死。匈奴人認為這很神奇,就把蘇武流放到北海邊沒有人的地方,讓他放牧公羊,說等到公羊產了奶才能歸漢。同時把他的部下及其隨從人員常惠等分別安置到別的地方。

蘇武被流放到北海後,糧食運不到,只能掘取野鼠所儲藏的野生果實來吃。他拄著漢廷的符節牧羊,睡覺、起來都拿著,以致於系在節上的氂牛尾毛全部掉落了。

(2)蘇武牧羊的故事六年級擴展閱讀:

甘露三年(前51年),漢宣帝因匈奴歸降,回憶往昔輔佐有功之臣,乃令人畫十一名功臣圖像於麒麟閣以示紀念和表揚,後世往往將他們和雲台二十八將,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並提,有「功成畫麟閣」「誰家麟閣上」等詩句流傳。

以為人臣榮耀之最。十一人中霍光為第一,尊稱為「大司馬、大將軍、博陸侯,姓霍氏」。其次為張安世、韓增、趙充國、魏相、丙吉、杜延年、劉德、梁丘賀、蕭望之、蘇武共十一人。

『叄』 蘇武牧羊的故事

匈奴自從被衛青、霍去病打敗以後,雙方有好幾年沒打仗。他們口頭上表示要跟漢朝和好
,實際上還是隨時想進犯中原。
匈奴的單於一次次派使者來求和,可是漢朝的使者到匈奴去回訪,有的卻被他們扣留了。漢朝也扣留了一些匈奴使者。
公元前100年,漢武帝正想出兵打匈奴,匈奴派使者來求和了,還把漢朝的使者都放回來。漢武帝為了答復匈奴的善意表示,派中郎將蘇武拿著旌節,帶著副手張勝和隨員常惠,出使匈奴。
蘇武到了匈奴,送回扣留的使者,送上禮物。蘇武正等單於寫個回信讓他回去,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出了一件倒霉的事兒。
蘇武沒到匈奴之前,有一個生長在漢朝的匈奴人,叫衛律,在出使匈奴後投靠了匈奴。單於特別重用他,封他為王。
衛律有一個部下叫做虞常,對衛律很不滿意。他跟蘇武的副手張勝原來是朋友,就暗地跟張勝商量,想殺了衛律,劫持單於的母親,逃回中原去。
張勝很表示同情,沒想到虞常的計劃沒成功,反而被匈奴人逮住了。單於大怒,叫衛律審問虞常,還要查問出同謀的人來。
蘇武本來不知道這件事。到了這時候,張勝怕受到牽連,才告訴蘇武。
蘇武說:「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一定會牽連到我。如果讓人家審問以後再死,不是更給朝廷丟臉嗎?」說罷,就拔出刀來要自殺。張勝和隨員常惠眼快,奪去他手裡的刀,把他勸住了。 虞常受盡種種刑罰,只承認跟張勝是朋友,說過話,拚死也不承認跟他同謀。
衛律向單於報告。單於大怒,想殺死蘇武,被大臣勸阻了,單於又叫衛律去逼迫蘇武投降。
蘇武一聽衛律叫他投降,就說:「我是漢朝的使者,如果違背了使命,喪失了氣節,活下去還有什麼臉見人。」又拔出刀來向脖子抹去。
衛律慌忙把他抱住,蘇武的脖子已受了重傷,昏了過去。 衛律趕快叫人搶救,蘇武才慢慢蘇醒過來。
單於覺得蘇武是個有氣節的好漢,十分欽佩他。等蘇武傷痊癒了,單於又想逼蘇武投降。
單於派衛律審問虞常,讓蘇武在旁邊聽著。衛律先把虞常定了死罪,殺了;接著,又舉劍威脅張勝,張勝貪生怕死,投降了。 衛律對蘇武說:「你的副手有罪,你也得連坐。」
蘇武說:「我既沒有跟他同謀,又不是他的親屬,為什麼要連坐?」
衛律又舉起劍威脅蘇武,蘇武不動聲色。衛律沒法,只好把舉起的劍放下來,勸蘇武說:「我也是不得已才投降匈奴的,單於待我好,封我為王,給我幾萬名的部下和滿山的牛羊,享盡富貴榮華。先生如果能夠投降匈奴,明天也跟我一樣,何必白白送掉性命呢?」 蘇武怒氣沖沖地站起來,說:「衛律!你是漢人的兒子,做了漢朝的臣下。你忘恩負義,背叛了父母,背叛了朝廷,厚顏 *** 地做了漢奸,還有什麼臉來和我說話。我決不會投降,怎麼逼我也沒有用。」
衛律碰了一鼻子灰回去,向單於報告。單於把蘇武關在地窖里,不給他吃的喝的,想用長期折磨的辦法,逼他屈服。
這時候正是入冬天氣,外面下著鵝毛大雪。蘇武忍飢挨餓,渴了,就捧了一把雪止渴;餓了,扯了一些皮帶、羊皮片啃著充飢。過了幾天,居然沒有餓死。
單於見折磨他沒用,把他送到北海(今貝加爾湖)邊去放羊,跟他的部下常惠分隔開來,不許他們通消息,還對蘇武說:「等公羊生了小羊,才放你回去。」公羊怎麼會生小羊呢,這不過是說要長期監禁他罷了。
蘇武到了北海,旁邊什麼人都沒有,唯一和他作伴的是那根代表朝廷的旌節。匈奴不給口糧,他就掘野鼠洞里的草根充飢。日子一久,旌節上的穗子全掉了。
一直到了公元前85年,匈奴的單於死了,匈奴發生內亂,分成了三個國家。新單於沒有力量再跟漢朝打仗,又打發使者來求和。那時候,漢武帝已死去,他的兒子漢昭帝即位。
漢昭帝派使者到匈奴去,要單於放回蘇武,匈奴謊說蘇武已經死了。使者信以為真,就沒有再提。
第二次,漢使者又到匈奴去,蘇武的隨從常惠還在匈奴。他買通匈奴人,私下和漢使者見面,把蘇武在北海牧羊的情況告訴了使者。使者見了單於,嚴厲責備他說:「匈奴既然存心同漢朝和好,不應該欺騙漢朝。我們皇上在御花園射下一隻大雁,雁腳上拴著一條綢子,上面寫著蘇武還活著,你怎麼說他死了呢?」
單於聽了,嚇了一大跳。他還以為真的是蘇武的忠義感動了飛鳥,連大雁也替他送消息呢。他向使者道歉說:「蘇武確實是活著,我們把他放回去就是了。」
蘇武出使的時候,才四十歲。在匈奴受了十九年的折磨,胡須、頭發全白了。回到長安的那天,長安的人民都出來迎接他。他們瞧見白鬍須、白頭發的蘇武手裡拿著光桿子的旌節,沒有一個不受感動的,說他真是個有氣節的大丈夫。

『肆』 關於蘇武牧羊的故事

蘇武牧羊
蘇武(公元前154-公元前73)【典故】

匈奴自從給衛青、霍去病打敗以後,雙方有好幾年沒打仗。他們口頭上表示要跟漢朝和好,實際上還是隨時想進犯中原。

匈奴的單於一次次派使者來求和,可是漢朝的使者到匈奴去回訪,有的卻被他們扣留了。漢朝也扣留了一些匈奴使者。

公元前100年,漢武帝正想出兵打匈奴,匈奴派使者來求和了,還把漢朝的使者都放回來。漢武帝為了答復匈奴的善意表示,派中郎將蘇武拿著旌節,帶著副手張勝和隨員常惠,出使匈奴。

蘇武到了匈奴,送回扣留的使者,送上禮物。蘇武正等單於寫個回信讓他回去,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出了一件倒霉的事兒。

蘇武沒到匈奴之前,有個漢人叫衛律,在出使匈奴後投降了匈奴。單於特別重用他,封他為王。

衛律有一個部下叫做虞常,對衛律很不滿意。他跟蘇武的副手張勝原來是朋友,就暗地跟張勝商量,想殺了衛律,劫持單於的母親,逃回中原去。

張勝很表示同情,沒想到虞常的計劃沒成功,反而被匈奴人逮住了。單於大怒,叫衛律審問虞常,還要查問出同謀的人來。

蘇武本來不知道這件事。到了這時候,張勝怕受到牽連,才告訴蘇武。

蘇武說:「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一定會牽連到我。如果讓人家審問以後再死,不是更給朝廷丟臉嗎?」說罷,就拔出刀來要自殺。張勝和隨員常惠眼快,奪去他手裡的刀,把他勸住了。

虞常受盡種種刑罰,只承認跟張勝是朋友,說過話,拚死也不承認跟他同謀。

衛律向單於報告。單於大怒,想殺死蘇武,被大臣勸阻了,單於又叫衛律去逼迫蘇武投降。

蘇武一聽衛律叫他投降,就說:「我是漢朝的使者,如果違背了使命,喪失了氣節,活下去還有什麼臉見人。」又拔出刀來向脖子抹去。

衛律慌忙把他抱住,蘇武的脖子已受了重傷,昏了過去。

衛律趕快叫人搶救,蘇武才慢慢蘇醒過來。

單於覺得蘇武是個有氣節的好漢,十分欽佩他。等蘇武傷痊癒了,單於又想逼蘇武投降。

單於派衛律審問虞常,讓蘇武在旁邊聽著。衛律先把虞常定了死罪,殺了;接著,又舉劍威脅張勝,張勝貪生怕死,投降了。

衛律對蘇武說:「你的副手有罪,你也得連坐。」

蘇武說:「我既沒有跟他同謀,又不是他的親屬,為什麼要連坐?」

衛律又舉起劍威脅蘇武,蘇武不動聲色。衛律沒法,只好把舉起的劍放下來,勸蘇武說:「我也是不得已才投降匈奴的,單於待我好,封我為王,給我幾萬名的部下和滿山的牛羊,享盡富貴榮華。先生如果能夠投降匈奴,明天也跟我一樣,何必白白送掉性命呢?」

蘇武怒氣沖沖地站起來,說:「衛律!你是漢人的兒子,做了漢朝的臣下。你忘恩負義,背叛了父母,背叛了朝廷,厚顏 *** 地做了漢奸,還有什麼臉來和我說話。我決不會投降,怎麼逼我也沒有用。」

衛律碰了一鼻子灰回去,向單於報告。單於把蘇武關在地窖里,不給他吃的喝的,想用長期折磨的辦法,逼他屈服。

這時候正是入冬天氣,外面下著鵝毛大雪。蘇武忍飢挨餓,渴了,就捧了一把雪止渴;餓了,扯了一些皮帶、羊皮片啃著充飢。過了幾天,居然沒有餓死。

單於見折磨他沒用,把他送到北海(今貝加爾湖)邊去放羊,跟他的部下常惠分隔開來,不許他們通消息,還對蘇武說:「等公羊生了小羊,才放你回去。」公羊怎麼會生小羊呢,這不過是說要長期監禁他罷了。

蘇武到了北海,旁邊什麼人都沒有,唯一和他作伴的是那根代表朝廷的旌節。匈奴不給口糧,他就掘野鼠洞里的草根充飢。日子一久,旌節上的穗子全掉了。

一直到了公元前85年,匈奴的單於死了,匈奴發生內亂,分成了三個國家。新單於沒有力量再跟漢朝打仗,又打發使者來求和。那時候,漢武帝已死去,他的兒子漢昭帝即位。

漢昭帝派使者到匈奴去,要單於放回蘇武,匈奴謊說蘇武已經死了。使者信以為真,就沒有再提。

第二次,漢使者又到匈奴去,蘇武的隨從常惠還在匈奴。他買通匈奴人,私下和漢使者見面,把蘇武在北海牧羊的情況告訴了使者。使者見了單於,嚴厲責備他說:「匈奴既然存心同漢朝和好,不應該欺騙漢朝。我們皇上在御花園射下一隻大雁,雁腳上拴著一條綢子,上面寫著蘇武還活著,你怎麼說他死了呢?」

單於聽了,嚇了一大跳。他還以為真的是蘇武的忠義感動了飛鳥,連大雁也替他送消息呢。他向使者道歉說:「蘇武確實是活著,我們把他放回去就是了。」

蘇武出使的時候,才四十歲。在匈奴受了十九年的折磨,胡須、頭發全白了。回到長安的那天,長安的人民都出來迎接他。他們瞧見白鬍須、白頭發的蘇武手裡拿著光桿子的旌節,沒有一個不受感動的,說他真是個有氣節的大丈夫。

『伍』 小學6年級,以蘇武牧羊的故事為由寫一遍500字的作文,表現蘇武不屈不撓的精神

蘇武字子卿,年輕時憑著父親的職位,兄弟三人都做了皇帝的侍從,並逐漸被提升為掌管皇帝鞍馬鷹犬射獵工具的官。當時漢朝廷不斷討伐匈奴,多次互派使節彼此暗中偵察。匈奴扣留了漢使節郭吉、路充國等前後十餘批人。匈奴使節前來,漢朝庭也扣留他們以相抵。

公元前100年,且鞮剛剛立為單於,唯恐受到漢的襲擊,於是說:「漢皇帝,是我的長輩。」全部送還了漢廷使節路充國等人。漢武帝贊許他這種通曉情理的做法,於是派遣蘇武以中郎將的身份出使,持旄節護送扣留在漢的匈奴使者回國,順便送給單於很豐厚的禮物,以答謝他的好意。

蘇武同副中郎將張勝以及臨時委派的使臣屬官常惠等,加上招募來的士卒、偵察人員百多人一同前往。到了匈奴那裡,擺列財物贈給單於。單於越發傲慢,不是漢所期望的那樣。

單於正要派使者護送蘇武等人歸漢,適逢緱王與長水人虞常等人在匈奴內部謀反。緱王是昆邪王姐姐的兒子,與昆邪王一起降漢,後來又跟隨浞野侯趙破奴重新陷胡地,在衛律統率的那些投降者中,暗 *** 同策劃綁架單於的母親閼氏歸漢。正好碰上蘇武等人到匈奴。虞常在漢的時候,一向與副使張勝有交往,私下拜訪張勝,說:「聽說漢天子很怨恨衛律,我虞常能為漢廷埋伏弩弓將他射死。我的母親與弟弟都在漢,希望受到漢廷的照顧。」張勝許諾了他,把財物送給了虞常。

一個多月後,單於外出打獵,只有閼氏和單於的子弟在家。虞常等七十餘人將要起事,其中一人夜晚逃走,把他們的計劃報告了閼氏及其子弟。單於子弟發兵與他們交戰,緱王等都戰死;虞常被活捉。單於派衛律審處這一案件。張勝聽到這個消息,擔心他和虞常私下所說的那些話被揭發,便把事情經過告訴了蘇武。蘇武說:「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這樣一定會牽連到我們。受到侮辱才去死,更對不起國家!」因此想自殺。張勝、常惠一起制止了他。虞常果然供出了張勝。單於大怒,召集許多貴族前來商議,想殺掉漢使者。左伊秩訾說:「假如是謀殺單於,又用什麼更嚴的刑法呢?應當都叫他們投降。」單於派衛律召喚蘇武來受審訊。蘇武對常惠說:「喪失氣節、玷辱使命,即使活著,還有什麼臉面回到漢廷去呢!」說著拔出佩帶的刀自刎,衛律大吃一驚,自己抱住、扶好蘇武,派人騎快馬去找醫生。醫生在地上挖一個坑,在坑中點燃微火,然後把蘇武臉朝下放在坑上,輕輕地敲打他的背部,讓淤血流出來。蘇武本來已經斷了氣,這樣過了好半天才重新呼吸。常惠等人哭泣著,用車子把蘇武拉回營帳。單於欽佩蘇武的節操,早晚派人探望、詢問蘇武,而把張勝逮捕監禁起來。

蘇武的傷勢逐漸好了。單於派使者通知蘇武,一起來審處虞常,想借這個機會使蘇武投降。劍斬虞常後,衛律說:「漢使張勝,謀殺單於親近的大臣,應當處死。單於招降的人,赦免他們的罪。」舉劍要擊殺張勝,張勝請求投降。衛律對蘇武說:「副使有罪,應該連坐到你。」蘇武說:「我本來就沒有參予謀劃,又不是他的親屬,怎麼談得上連坐?」衛律又舉劍對准蘇武,蘇武巋然不動。衛律說:「蘇君!我衛律以前背棄漢廷,歸順匈奴,幸運地受到單於的大恩,賜我爵號,讓我稱王;擁有奴隸數萬、馬和其他牲畜滿山,如此富貴!蘇君你今日投降,明日也是這樣。白白地用身體給草地做肥料,又有誰知道你呢!」蘇武毫無反應。衛律說:「你順著我而投降,我與你結為兄弟;今天不聽我的安排,以後再想見我,還能得到機會嗎?」

蘇武痛罵衛律說:「你做人家的臣下和兒子,不顧及恩德義理,背叛皇上、拋棄親人,在異族那裡做投降的奴隸,我為什麼要見你!況且單於信任你,讓你決定別人的死活,而你卻居心不平,不主持公道,反而想要使漢皇帝和匈奴單於二主相鬥,旁觀兩國的災禍和損失!南越王殺漢使者,結果九郡被平定。宛王殺漢使者,自己頭顱被懸掛在宮殿的北門。朝鮮王殺漢使者,隨即被討平。唯獨匈奴未受懲罰。你明知道我決不會投降,想要使漢和匈奴互相攻打。匈奴滅亡的災禍,將從我開始了!」衛律知道蘇武終究不可脅迫投降,報告了單於。單於越發想要使他投降,就把蘇武囚禁起來,放在大地窖裡面,不給他喝的吃的。天下雪,蘇武卧著嚼雪,同氈毛一起吞下充飢,幾日不死。匈奴以為神奇,就把蘇武遷移到北海邊沒有人的地方,讓他放牧公羊,說等到公羊生了小羊才得歸漢。同時把他的部下及其隨從人員常惠等分別安置到別的地方。

蘇武遷移到北海後,糧食運不到,只能掘取野鼠所儲藏的野生果實來吃。他拄著漢廷的符節牧羊,睡覺、起來都拿著,以致系在節上的氂牛尾毛全部脫盡。一共過了五、六年,單於的弟弟於靬王到北海上打獵。蘇武會編結打獵的網,矯正弓弩,於靬王頗器重他,供給他衣服、食品。三年多過後,於靬王得病,賜給蘇武馬匹和牲畜、盛酒酪的瓦器、圓頂的氈帳篷。王死後,他的部下也都遷離。這年冬天,丁令人盜去了蘇武的牛羊,蘇武又陷入窮困。

當初,蘇武與李陵都為侍中。蘇武出使匈奴的第二年,李陵投降匈奴,不敢訪求蘇武。時間一久,單於派遣李陵去北海,為蘇武安排了酒宴和歌舞。李陵趁機對蘇武說:「單於聽說我與你交情一向深厚,所以派我來勸說足下,願謙誠地相待你。你終究不能回歸本朝了,白白地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受苦,你對漢廷的信義又怎能有所表現呢?以前你的大哥蘇嘉做奉車都尉,跟隨皇上到雍的棫宮,扶著皇帝的車駕下殿階,碰到柱子,折斷了車轅,被定為大不敬的罪,用劍自殺了,只不過賜錢二百萬用以下葬。你弟弟孺卿跟隨皇上去祭祀河東土神,騎著馬的宦官與駙馬爭船,把駙馬推下去掉到河中淹死了。騎著馬的宦官逃走了。皇上命令孺卿去追捕,他抓不到,因害怕而服毒自殺。我離開長安的時候,你的母親已去世,我送葬到陽陵。你的夫人年紀還輕,聽說已改嫁了,家中只有兩個妹妹,兩個女兒和一個男孩,如今又過了十多年,生死不知。人生像早晨的露水,何必長久地像這樣折磨自己!我剛投降時,終日若有所失,幾乎要發狂,自己痛心對不起漢廷,加上老母拘禁在保宮,你不想投降的心情,怎能超過當時我李陵呢!並且皇上年紀大了,法令隨時變更,大臣無罪而全家被殺的有十幾家,安危不可預料。你還打算為誰守節呢?希望你聽從我的勸告,不要再說什麼了!」

蘇武說:「我蘇武父子無功勞和恩德,都是皇帝栽培提拔起來的,官職升到列將,爵位封為通侯,兄弟三人都是皇帝的親近之臣,常常願意為朝庭犧牲一切。現在得到犧牲自己以效忠國家的機會,即使受到斧鉞和湯鑊這樣的極刑,我也心甘情願。大臣效忠君王,就像兒子效忠父親,兒子為父親而死,沒有什麼可恨,希望你不要再說了!」

李陵與蘇武共飲了幾天,又說:「你一定要聽從我的話。」蘇武說:「我料定自己已經是死去的人了!單於一定要逼迫我投降,那麼就請結束今天的歡樂,讓我死在你的面前!」李陵見蘇武對朝廷如此真誠,慨然長嘆道:「啊,義士!我李陵與衛律的罪惡,上能達天!」說著眼淚直流,浸濕了衣襟,告別蘇武而去。李陵不好意思親自送禮物給蘇武,讓他的妻子賜給蘇武幾十頭牛羊。

後來李陵又到北海,對蘇武說:「邊界上抓住了雲中郡的一個俘虜,說太守以下的官吏百姓都穿白的喪服,說是皇上死了。」蘇武聽到這個消息,面向南放聲大哭,吐血,每天早晚哭吊達幾月之久。

漢昭帝登位,幾年後,匈奴和漢達成和議。漢廷尋求蘇武等人,匈奴撒謊說蘇武已死。後來漢使者又到匈奴,常惠請求看守他的人同他一起去,在夜晚見到了漢使,原原本本地述說了幾年來在匈奴的情況。告訴漢使者要他對單於說:「天子在上林苑中射獵,射得一隻大雁,腳上系著帛書,上面說蘇武等人在北海。」漢使者萬分高興,按照常惠所教的話去責問單於。單於看著身邊的人十分驚訝,向漢使道歉說:「蘇武等人的確還活著。」於是李陵安排酒筵向蘇武祝賀,說:「今天你還歸,在匈奴中揚名,在漢皇族中功績顯赫。即使古代史書所記載的事跡,圖畫所繪的人物,怎能超過你!我李陵雖然無能和膽怯,假如漢廷姑且寬恕我的罪過,不殺我的老母,使我能實現在奇恥大辱下積蓄已久的志願,這就同曹沫在柯邑訂盟可能差不多,這是以前所一直不能忘記的!逮捕殺戮我的全家,成為當世的奇恥大辱,我還再顧念什麼呢?算了吧,讓你了解我的心罷了!我已成異國之人,這一別就永遠隔絕了!」李陵起舞,唱道:「走過萬里行程啊穿過了沙漠,為君王帶兵啊奮戰匈奴。歸路斷絕啊刀箭毀壞,兵士們全部死亡啊我的名聲已敗壞。老母已死,雖想報恩何處歸!」李陵淚下縱橫,於是同蘇武永別。單於召集蘇武的部下,除了以前已經投降和死亡的,總共跟隨蘇武回來的有九人。

蘇武於漢昭帝始元六年(前81年)春回到長安。昭帝下令叫蘇武帶一份祭品去拜謁武帝的陵墓和祠廟。任命蘇武做典屬國,俸祿中二千石;賜錢二百萬,官田二頃,住宅一處。常惠、徐聖、趙終根都任命為皇帝的侍衛官,賜給絲綢各二百匹。其餘六人,年紀大了,回家,賜錢每人十萬,終身免除徭役。常惠後來做到右將軍,封為列侯,他自己也有傳記。蘇武被扣在匈奴共十九年,當初壯年出使,等到回來,胡須頭發全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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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武
蘇武字子卿,年輕時因為父親的職位,兄弟三人都做了皇帝的侍從,並逐漸被提升為掌管皇帝鞍馬鷹犬射獵工具的官。當時漢朝廷不斷討伐匈奴,多次互派使節彼此暗中偵察。匈奴自從被衛青、霍去病打敗以後,雙方有好幾年沒打仗。他們口頭上表示要跟漢朝和好,實際上還是隨時想進犯中原。匈奴自從被衛青,霍去病打敗以後,雙方有好幾年沒打仗。他們口頭上表示要跟漢朝和好,實際上還是隨時想進犯中原。公元前100年,漢武帝正想出兵打匈奴,匈奴派使者來求和了,還把漢朝的使者都放回來。漢武帝為了答復匈奴的善意表示,派中郎將蘇武拿著旌節,帶著副手張勝和隨員常惠,出使匈奴。蘇武沒到匈奴之前,有一個生長在漢朝的匈奴人,叫衛律,在出使匈奴後投靠了匈奴。
匈奴單於為了逼迫蘇武投降,開始時將他幽禁在大窖中,蘇武飢渴難忍,就吃雪和旃毛維生,但絕不投降。單於見折磨他沒用,把他送到北海(今貝加爾湖)邊去放羊,跟他的部下常惠分隔開來,不許他們通消息,還對蘇武說:「等公羊生了小羊,才放你回去。」公羊怎麼會生小羊呢,這不過是說要長期監禁他罷了。 蘇武到了北海,旁邊什麼人都沒有,唯一和他作伴的是那根代表朝廷的旌節。匈奴不給口糧,他就掘野鼠洞里的草根充飢。日子一久,旌節上的穗子全掉了。一直到了公元前85年,匈奴的單於死了,匈奴發生內亂,分成了三個國家。新單於沒有力量再跟漢朝打仗,又打發使者來求和。那時候,漢武帝已死去,他的兒子漢昭帝即位漢昭帝派使者到匈奴去,要單於放回蘇武,匈奴謊說蘇武已經死了。使者信以為真,就沒有再提。
出使的時候,才四十歲。在匈奴受了十九年的折磨,胡須、頭發全白了。回到長安的那天,長安的人民都出來迎接他蘇武活到八十多歲,漢宣帝神爵二年(前60年)病亡。

㈦ 衛律勸降蘇武的故事

單於便派衛律召來蘇武審問。蘇武對常惠等人說:「使自己的節操和國家的使命受到屈辱,即使不死,還有什麼臉面回到漢朝?」拔出佩刀自殺。衛律大吃一驚,親自抱住蘇武,派人騎馬跑去找醫生。醫生在地上鑿了一個坑,放進熅火,使蘇武伏卧在火坑上,用手叩擊他的背使淤血從傷口中流出。蘇武昏死過去,很久才蘇醒。常惠等人哭著把他抬回營帳。單於非常佩服他的氣節,派人早晚探問他的病情,並拘捕了張勝。
蘇武的傷勢漸好轉,單於派使者勸他投降,又共同審判虞常,想藉此機會迫使蘇武投降。用劍殺死虞常之後,衛律說:「漢朝使者張勝謀殺單於親近的大臣,罪當處死,不過單於招募投降的人,赦免他的罪過。」舉劍要殺張勝,張勝請求投降。衛律又對蘇武說:「副使有罪,你應當與他連坐。」蘇武說:「我本來沒有參與密謀,又不是他的親屬,為什麼要與他連坐?」衛律用劍比劃著要刺蘇武,蘇武毫不動搖。衛律說:「蘇先生,我衛律從前背叛漢朝,歸降匈奴,幸而承蒙單於恩德,賜給我王號,使我擁有部眾數萬,馬畜滿山,富貴如此。您今日投降,明天也會這樣。否則被殺,白白葬身於荒野之中,有誰知道你為漢朝而死?」蘇武不予理睬。衛律又說:「您藉助我而投降,我與您結為兄弟;今天不聽我的話,以後再想見到我,還有可能嗎?」蘇武痛斥衛律說:「你作為漢朝臣民,不顧恩義廉恥,背叛皇帝和親人,投降蠻夷,我見你干什麼?況且單於信任你,讓你裁決人的生死,你卻不出於公心,主持平正,反而要使兩國之主相互爭斗以坐觀雙方混戰所造成的禍亂。南越殺漢使者,被夷平成為漢朝的九個郡;大宛王殺漢使者,他的頭顱已被懸於漢宮之北闕;朝鮮殺漢使者,立即遭到滅頂之災。惟獨匈奴未發生這種事。你明知我不投降,如果想讓兩國相攻伐,匈奴的禍敗將從殺我開始。」
衛律知道最終不能威脅蘇武投降,就把情況匯報給單於。單於越發想使蘇武投降,便把他囚禁在大窖中,斷絕向他供應飲食。天降大雪,蘇武就卧在地上,吞食雪團與氈毛,得以好久沒餓死。匈奴以為他是神人,就把他遷徙到北海沒有人煙的地方,讓他放牧公羊,直到公羊產乳生仔,才允許他回來,並把他與屬吏常惠等分開,分別安置在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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