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三國殺里孫權和鄧艾單挑,怎麼打才會贏
孫權先要補好狀態,裝備、盡量屯牌後一波推了鄧艾,否則很難打的
『貳』 三國時期有個叫鄧艾的人誰能給我介紹一下關於他的歷史
鄧艾(197—264年),字士載,義陽郡棘陽(今河南南陽新野)人,三國時期魏國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和戰略家。
鄧氏曾經是南陽新野一帶的大族,但鄧艾的家世已經不能詳考。鄧艾自幼喪父,鄧艾生活在戰爭頻仍、社會動盪的年代,生活在土地高度集中、豪強兼並劇烈的中原,日子的艱難是可以想見的。不過,鄧艾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育,這對他的一生產生了重大的影響。
建安十三年(208),曹操攻下荊州後,曾強行將當地人民北遷,鄧艾及其母親、族人便在這時被強遷到汝南(今河南上蔡)作屯田民因年幼,鄧艾最初是當放牛娃。但他從小有大志向,決心通過奮斗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十二歲時,又隨母至潁川,讀到已故太丘長陳寔碑文中的兩句:「文為世范,行為士則」,欣然向慕,於是自己命名為鄧范,字士則。後來,宗族中有與他名字相同者,遂改今名。
在屯田民中,有才學的人很少,鄧艾憑其才學被推薦為典農都尉(相當於縣)學士,由此可以擔任典農都尉的佐、乾等下級官吏,以後如有勞績還可能逐步升遷,這對於出身卑微的人來說,不失為一條改換門庭的進身之路。但因為口吃,典農都尉認為他不適於擔任重要職務,便指派他充當做一名看守稻草的小吏。同郡一長者見其家貧,經常資助他,而鄧艾並不表示感謝。
鄧艾喜歡軍事。每見高山大川,都要在那裡勘察地形,指劃軍營處所,遭別人譏笑也不介意。
當時,出身貧寒的屯田部民要出人頭地談何容易,鄧艾平淡地過了近二十年。後來總算當上了典農功曹,幫助管理屯田。一次,鄧艾上洛陽去呈報,有機會見到洛陽太尉司馬懿。司馬懿很賞識他的才能,徵召他為太尉府的掾屬,後升任尚書郎。
遇到司馬懿,可以說是鄧艾一生的重大轉折。
正始(240—249)初,魏國准備在東南一帶進行屯田,積儲軍糧,對付吳國,因此就派鄧艾前往視察。鄧艾從陳縣(今河南淮陽)、項縣(今河南沈丘)一直巡視到壽春。經過考察,鄧艾提出了兩項重要建議:第一,開鑿河渠,興修水利,以便灌溉農田,提高單位面積產量和疏通漕運。第二,在淮北、淮南實行大規模的軍屯。他認為:「田良水少,不足以盡地利,宜開河渠,可以引水澆溉,大積軍糧,又通運漕之道」(《三國志·魏書·鄧艾傳》)。於是,便著《濟河論》闡明了自己的觀點。鄧艾還認為:「昔破黃巾。因為屯田,積谷於許都以制四方。今三隅已定,事在淮南,每大軍征舉,運兵過半,功費巨億,以為大役。陳、蔡之間,土下田良,可省許昌左右諸稻田,並水東下。令淮北屯二萬人,淮南三萬人,十二分休,常有四萬人,且田且守。水豐常收三倍於西,計除眾費,歲完五百萬斛以為軍資。六七年間,可積三千萬斛於淮上,此則十萬之眾五年食也。以此乘吳,無往而不克矣」(《三國志·魏書·鄧艾傳》)。
司馬懿看後,非常滿意,採納並實施了。從正始二年(241年)起,魏國在淮南、淮北廣開河道,大舉屯田。北以淮水為界,自鍾離以南,橫石以西,至沘水源頭之間的四百多里范圍的土地上,五里設置一個軍屯營。每營六十人,一面屯田,一面戍衛。同時,淮陽、百尺兩條河渠也拓寬了,從黃河引水注入淮水和潁水,潁南、潁北修成了許多陂田。淮水流域挖掘了三百多里長的水渠,灌溉農田二萬頃,從而使淮南、淮北連成一體。幾年之後,從京都到壽春,沿途兵屯相望,雞犬之聲相聞,出現了一派繁榮富庶的景象。從此,淮水流域的水利和軍屯建設得到飛速的發展,魏國在東南的防禦力量也大大加強。每當東南有戰事,大軍便可乘船而下,直達江淮。軍資糧食有儲備,又沒有水害。這些,都是鄧艾的功勞。
可以說,曹魏政權能在三國中始終保持實力最強,特別是後期,鄧艾的許多政治主張都起了很大的作用。
正始四年(243),鄧艾出任參征西軍事,轉任南安(今甘肅隴西東南)太守。
嘉平元年(249年)秋,蜀衛將軍姜維督軍進攻雍州(今陝西關中及甘肅東部),依傍曲山(今甘肅岷縣東百里)築兩城。姜維熟悉隴西風俗民情,欲誘羌胡歸蜀,以控制該地區。派牙門將句安、李歆等人駐守,並聯合羌胡人進攻附近各郡。司馬昭以安西將軍、持節,為各軍節度(《晉書》文帝本紀),鄧艾也參加了這次戰爭。征西將軍郭淮與雍州刺史陳泰統兵抵禦。
陳泰認為:「曲城(今甘肅岷縣東漳南)雖固,去蜀險遠,當須運糧。羌夷患維勞役,必未肯附。今圍而取之,可不血刃而拔其城。雖其有救,山道阻險,非行兵之地也」(《三國志·魏書·陳泰傳》)。郭淮從其計,遂採取圍城打援策略,命陳泰討蜀護軍徐質,鄧艾進圍曲城,切斷交通及水源,曲城蜀軍困窘不堪。姜維領兵救援,進至牛頭山(甘肅岷縣東南,洮河南岸),為陳泰軍所阻。司馬昭出駱谷向漢中,郭淮率軍進逼洮水,企圖切斷姜維退路。姜維迅速撤回。句安、李歆等人孤立無援,獻城投降。
郭淮遂率軍西擊羌人各部,鄧艾說:「賊去未遠,或能復還,宜分諸軍以備不虞」(《三國志·魏書·鄧艾傳》)。郭淮就留鄧艾屯白水(今甘肅白龍江)北岸,以防蜀軍反攻。三天後,蜀軍果然復返,姜維派廖化在白水南岸扎營,和鄧艾迢遙相對,卻不向魏進攻。鄧艾對諸將說:「維今卒還,吾軍人少,法當來渡而不作橋。此維使化持吾,令不得還。維必自東襲取洮城」(《三國志·魏書·鄧艾傳》)。洮城(今甘肅臨潭西南)在白水之北,距鄧艾駐地六十里。鄧艾於當夜搶占洮城,不久,姜維果然率重兵奔襲洮城。姜維見魏軍已搶占洮城,遂撤軍退走,魏兵得以不敗。
鄧艾因功被賜爵關內侯,加討寇將軍,後又遷升城陽(治所在今諸城東北)太守。
當時,並州右賢王劉豹把匈奴合成一部。鄧艾上表說:「戎狄獸心,不以義親,強則侵暴,弱則內附,故周宣有?嚴?狁之寇,漢祖有平城之困。每匈奴一盛,為前代重患,自單於在外莫能牽制長卑。誘麗致之,使來入侍。由是羌夷失統,合散無主,以單干在內,萬里順軌。今單於之尊日疏,外士之威浸重。則胡虜不可不深備也。聞劉豹部有叛胡,可因叛割為二國,以分其勢。去卑功顯前朝,而子不繼業,宜加其子顯號,使居雁門。離國弱寇、迫錄舊勛,此御邊長計也」(《三國志·魏書·鄧艾傳》)。鄧艾還說:「羌胡與民同處者,宜以漸出之,使居民表崇廉恥之教,塞姦宄之路」(《三國志·魏書·鄧艾傳》)。
大將軍司馬師新出任輔佐政事,對鄧艾的建議多所採納實行。
不久,鄧艾改任汝南太守,到任後,訪求過去厚待自己的同郡長者,可惜長者已死,於是派官吏前去祭祀,對其家厚加賞賜。鄧艾每到一地,就提倡墾荒,發展生產,史書上說:「艾所在,荒野開辟,軍民並豐」(《三國志·魏書·鄧艾傳》)。看來他在這方面是做得很有成效的。
魏嘉平五年(253年)二月,吳太傅諸葛恪取得東興之戰勝利後,恃功輕敵,不顧群臣勸阻,再次興師攻魏。圍合肥新城(即合肥新城,今安徽合肥西北),久攻不下,被迫退歸。鄧艾對司馬師說:「孫權已沒,大臣未附,吳名宗大族,皆有部曲,阻兵仗勢,足以建命。恪新秉國政,而內無其主,不念撫恤上下以立根基,競於外事,虐用其民,悉國之眾,頓於堅城,死者萬數,載禍而歸,此恪獲罪之日也。昔子胥、吳起、商鞅、樂毅皆見任時君,主沒而敗。況恪才非四賢,而不慮大患,其亡可待也。」諸葛恪回到吳國,果然被殺。
不久,鄧艾遷升兗州刺史,加振威將軍。他看到有些地方宮不重視農業生產,專事交遊請托,作風浮華不實,又上書建議說:「國之所急,惟農與戰,國富則兵強,兵強則戰勝。然農者,勝之本也。孔子曰『足食足兵』,食在兵前也。上無設爵之勸,則下無財畜之功。今使考績之賞,在於積粟富民,則交遊之路絕,浮華之原塞矣」
『叄』 三國小故事
偷渡陰平
魏滅蜀期間的一次決定性的軍事行動。當時鍾會所指揮的東路魏軍是主力,被蜀軍阻攔在險要之地劍閣,無法前進。魏軍西路指揮官鄧艾在攻佔沓中後,向鍾會建議說:「如果從陰平偷越,直向涪城,劍閣守敵必定回救涪城,大軍即可乘勢前進;如果劍閣守敵不撤,涪城空虛,定能攻下。」鍾會接受這一建議,令鄧艾實施。陰平與劍閣相隔百餘里,是氐羌民族居住區,崇山峻嶺,地僻人稀,很難行走。西漢武帝通西南夷時,曾開鑿過一條小道,早已廢棄不用,蜀軍也沒有設防。鄧艾從沓中出發,身先士卒,探險開道,通過了陰平小道,直撲涪城。涪城守將馬邈面對覺得如從天而降的魏軍,不戰而降。魏軍從此迅速連下涪城、綿竹,逼近成都,劉禪投降,蜀漢亡。
吳下阿蒙
三國時,據有江東六郡的孫權,手下有位名將叫呂蒙。他身居要職,但因小時候依靠姐夫生活,沒有機會讀書,學識淺薄,見識不廣。有一次。孫權對呂蒙和另一位將領蔣欽說:「你們現在身負重任,得好好讀書,增長自己的見識才是。呂蒙不以為然他說:「軍中事務繁忙,恐怕沒有時間讀書了。」孫權開導說:「我的軍務比你們要繁忙多了。我年輕時讀過許多書,就是沒有讀過《周易》。掌管軍政以來,讀了許多史書和兵書,感到大有益處。當年漢光武帝在軍務緊急時仍然手不釋卷,如今曹操也老而好學。希望你們不要借故推託,不願讀書。」孫權的開導使呂蒙很受教育。從此他抓緊時間大量讀書,很快大大超過一般儒生讀過的書。一次,士族出身的名將魯肅和呂蒙談論政事。交談中魯肅常常理屈詞窮,被呂蒙難倒。魯肅不由輕輕地拍拍呂蒙的背說:「以前我以為老弟不過有些軍事方面的謀略罷了。現在才知道你學問淵博,見解高明,再也不是以前吳下的那個阿蒙了!」呂蒙笑笑:「離別三天,就要用新的眼光看待。今天老兄的反應為什麼如此遲鈍呢?」接著,呂蒙透徹地分析了當前的軍事形勢,還秘密地為魯肅提供了三條對策。魯肅非常重視這些對策,從不泄露出去。後來,孫權贊揚呂蒙等人說:「人到了老年還能像呂蒙那樣自強不息,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一個人有了富貴榮華之後,更要放下架子,認真學習,輕視財富,看重節義。這種行為可以成為別人的榜樣。」
『肆』 漫話三國英雄
古冤臣
三國時期最冤枉的人就是魏延,堪稱千古冤臣,因為他不但被殺後一直沒有被平反,更被一幫說書的糟蹋,說他有反骨,是和曹操一樣的大反派。雖然曹操被稱為奸臣,可是在世的時候權傾朝野,死後倍極哀榮,墓地到現在還沒有被找到。魏延則身首異處,三族被戮,不知埋骨何地。而魏延根本就沒有什麼對不起蜀漢,連那個心都沒有,枉死,而死後千載罵名,冤枉,比岳飛還冤,比袁崇煥還冤。
陳壽和魏延家是沒有什麼交情的,不過陳壽還算老實,盡管對蜀懷有一定的感情,不好明斥其非,但是在為魏延立傳的時候沒有說什麼謊話,在最後還是給他下了一個「不便背叛」的評語。
魏延不是名門望族之後,不然喜歡考證名人家世的三國時代不可能沒有記載,他是荊州義陽人。最早的記載是「以部曲隨先主入蜀」,很可能是和甘寧一樣是水匪或者豪強出身。就這點來說,不知道當初他在荊州當豪強的時候是不是和諸葛家結下了什麼梁子,以至於諸葛亮後來那麼恨他。魏延後來是依靠戰功當上了劉備手下的牙門將軍,畢竟魏延不是劉備的舊部,和諸葛亮等荊州世家子弟也不是一夥,加上性格似乎也屬於倔強一流,不會拍須遛馬,所以能夠升職,靠的唯有自己的能力。
等到劉備自稱漢中王的時候,要地漢中需要一員大將來鎮守,對取得漢中很有功勞,加之又是劉備親信的張飛是眾望所歸的人選。關羽和張飛號稱「萬人敵」,武勇是有的,歷史上的張飛也絕對不是《三國演義》里那樣大字不識,《八蒙山銘》現在還是名帖,無論是招降嚴顏,還是漢中破張郃,證明張飛的計謀也相當不錯。但是劉備選擇的漢中太守、鎮遠將軍卻是魏延。這當然讓蜀國所有的人吃驚。劉備為了顯示自己能夠用人,在一次大會上和魏延唱了一次雙簧:"今委卿重任,卿居之欲雲何?"魏延答道:"若曹操舉天下而來,請為大王拒之;偏將十萬眾至,請為大王吞之。"蜀中眾將都為魏延的豪言壯語所感動。只有諸葛亮不是滋味,畢竟魏延的資歷還不如諸葛亮,就有了漢中太守的實缺,實在讓諸葛亮有些不舒服。
如果是魏延要造反,機會很多,劉備在白帝城託孤的時候,他還是漢中太守,完全可以反。「建興元年夏,臧柯太守朱褒擁郡反。先是,益州郡有大姓雍闓反,流太守張裔於吳,據郡不,越巂夷王高定亦背叛」,有這么多反的,魏延沒有反。諸葛亮建興三年平定南方四郡的時候,蜀中空虛,魏延還是沒有反,真不知道反骨一說,從何而來?
到了蜀漢建興五年,諸葛亮進屯漢中,不知道是諸葛亮和當地長官魏延有沒有發生什麼矛盾。蜀漢建興八年的時候司馬懿和曹真等討伐蜀國,諸葛亮在漢中據險而守,加上連月陰雨,魏國撤軍。同時,魏延在陽溪大破魏國的後將軍費瑤和雍州刺史郭淮的部隊,因功被封為前軍師、征西大將軍、假節、南鄭侯。可壞就壞在這件事和諸葛亮有了牽涉,諸葛亮在建興六年因為馬謖失街亭,自貶三等,這回劉禪讓他官復原職,但是畢竟諸葛亮的功勞沒有魏延大,劉禪在詔書里是這樣寫的:「前年耀師,馘斬王雙;今歲爰征,郭淮遁走;降集氐、羌,興復二郡,威鎮凶暴,功勛顯然」,要知道,斬王雙是在逃跑途中的事情,諸葛亮未必有什麼光彩,郭淮大敗是偏師魏延的功勞,陰平、武都二城是陳式的手筆,就是漢中的防禦工事也是魏延修的。諸葛亮當然覺得不爽,非常的不舒服,由此對陳式和魏延都很有意見,要知道他到死才是個武鄉侯。
魏延的才能是為諸葛亮所妒忌的,每次給魏延偏師也不超過萬人,對魏延是以打壓為主的。對此魏延很是不忿,老是念道著當年要是按照他說的出子午谷,直指長安,早就贏了。這場關於子午谷的公案,按照魏延所說未必不能夠成功,後來鍾會伐蜀就是有一路從子午谷進軍的,也沒有出現諸葛亮說的危道。不過是諸葛亮當時對魏延就是很不滿意:你的智慧怎麼可能比我高?你想到了,我早就想到了,但是因為是你提出來的,就是不行。其實軍事上哪裡來的百分之百把握?否決歷史上任何一場經典戰役,都可以用安全這個理由給否定掉。以蜀國和魏國的實力對比,不冒險又如何有勝算。
諸葛亮臨死的時候還不忘記踩魏延一把,讓和魏延一向不對付的楊儀來領導他。還說了,如果魏延不聽,「軍便自發」。最後一著比後世的十二道金牌也差不多,分明是要魏延如果繼續討伐魏國就是孤軍奮戰。魏延當然不服:「丞相雖亡,吾自見在。府親官屬便可將喪還葬,吾自當率諸軍擊賊,雲何以一人死廢天下之事邪?且魏延何人,當為楊儀所部勒,作斷後將乎!」但是什麼長史楊儀、司馬費禕,還有成都城的蔣琬等諸葛亮的親信走狗都是一夥,朝里朝外一起算計魏延。魏延就是一個戰將,不是陰謀家,到死之前也僅僅是想回漢中,而沒有想到投靠魏國。魏延之死,是蜀國的一大損失,如果魏延健在,蜀國未必那麼快滅亡。
倒是那個楊儀,在慾望沒有得到滿足後發出:「往者丞相亡沒之際,吾若舉軍以就魏氏,處世寧當落度如此邪!令人追悔不可復及。」的肺腑之言,可見當初「後主以問侍中董允、留府長史蔣琬,琬、允咸保儀疑延」的董允、蔣琬等人是什麼東西,或者什麼動機。想想在《出師表》里大言不慚地說「費禕、董允等,此皆良實,志慮忠純」、「至於斟酌損益,進盡忠言,則攸之、禕、允之任也」的諸葛亮的所為,不由得使人想起「朋黨」二字。「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果真如此!
敏行訥言
鄧艾是魏延的同鄉,是義陽棘陽人,就是現在新野縣東。鄧艾鄧士載也是個孤兒,不知道當初劉備裹脅的荊州百姓里有沒有他們母子,反正那時他才三歲左右。後來曹操兵敗赤壁,將荊州部分民眾北遷,鄧艾母子也隨之被遷徙到汝南。
孤兒兼外來戶的鄧艾有口吃的毛病,被人們稱為鄧吃,有人說用期期艾艾形容口吃就來源於鄧艾,其實很可能鄧艾的名字是起自口吃的毛病,中國的民俗就是賤名好養活。這毛病似乎到他成為將軍的時候還沒有好。以至於司馬昭有一次拿他開玩笑,說艾艾 燦屑赴 。康稅 謾堵塾鎩防鐧摹胺鑌夥鑌猓 蔚輪 ァ蔽 源穡 到佑咚檔鬧揮幸桓齜錚 檔淖勻瘓褪怯幸桓觥鞍 薄?蠢此 目誄圓皇嗆薴現兀 褪親偶鋇氖焙蚧崬 隼礎?
鄧艾從小為人放牛,怎麼說也是個貧雇農出身,孤兒寡母容易被人欺負。曾經他想改掉這個與口吃有關的名字,就取以前太丘長陳寔碑文:「文為世范,行為士則」,打算改名叫鄧范,字士則。史書上說「後宗族有同者,故改焉」,其實就是他同宗里後來有富戶高門覺得這名字好,叫他給讓出來,和魯迅的學生柔石原先叫趙平福,因鄉紳覺得自己的兒子用更合適而改名「平復」一樣,鄧艾也就只能讓出來,明顯地是三等公民。可能鄧艾寫得一手不錯的文章,或者幹活很賣力,以至於盡管因為口吃不能夠當干佐,還是能夠當「稻田守草吏」的小官。不知道是不是後世生產小組的小組長,一種費力不討好的職位。
孟子說:「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自古能為人所不能者,多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苦難對常人來說是墮落的理由,對於天才來說是鍛煉的爐火。鄧艾口吃,故此少玩伴,能夠用心攻讀,有更多的時間冥想;鄧艾地位卑賤,故此能夠意志堅強,胸懷濟世的抱負。同郡的一個年長的官員看小鄧艾可憐,每次分配的時候都多分給他些,可能還有些額外的饋贈,鄧艾卻從來沒有當面謝過。蓋因鄧艾不單是一個很高傲的人,也是一個很深沉的人。等到他官拜汝南太守,衣錦還鄉後,他要報答這位當初真誠幫助他的長者,不料此人已經去世,鄧艾派人祭祀之外,重金報答此人的母親,並「舉其子於計吏」。鄧艾不尚虛詞,很君子,他的感激有自己的表達方法,卻又不是一般人所能夠理解的。
鄧艾的知己是司馬懿。機遇使他遇到了司馬懿,司馬懿此人對鄧艾的知遇是鄧艾一生所不能夠忘記的,這就是為什麼在日後的政治動盪中他始終站在司馬氏一邊,為什麼在司馬昭下旨意逮捕他的時候,他不舉兵造反,而是束手就擒。士為知己者死,可能諸葛亮還未必有鄧艾的愚忠。而司馬懿對鄧艾的知遇也確實是超過劉備之於孔明的。畢竟,當時的鄧艾僅僅是一個不知名、不入流的小吏,更有口吃的毛病,而司馬懿能夠認真聆聽他的見解,不以他出身寒微為嫌,引之左右,淳淳然古人之風。要知道魏晉時期是「公門有公,卿門有卿」、「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的局面,用人制度上是九品中正制。也就是說各州郡設立「中正」,將士人分成上上、上中、上下到下上、下中、下下九等,然後依照品級給官,依據主要就是先看其家世,上輩當過什麼大官,然後才是看才德。就和現在先看學歷,再看才德一樣,以鄧艾的出身,在當時如果不是司馬懿,肯定連張入門券、准考證都沒有,口吃可能比現在不會洋文還嚴重,能以一個小吏終身就感恩戴德了,哪裡能夠立功天下,史冊留名呢?
可就如上文所說,鄧艾和對周濟自己的年長官員一樣,他對司馬懿的感激是在心裡的,比任何人都深,但是他不是採取俗人的拜司馬懿為義父等虛禮,而是盡心盡力為司馬懿辦事,以自己的才能來報答自己的知己。
鄧艾先做的是興修水利。當時司馬懿讓鄧艾「行陳、項、東至壽春」,身份可能就是司馬懿的幕僚,沒有什麼品級,但是見一般官員未免要大上半級。巡視回來後,鄧艾給司馬懿上書,認為「田良水少,不足以盡地利,宜開河渠,可以引水澆溉,大積軍糧,又通運漕之道」,怕自己口吃誤事,專門寫了一篇《濟河論》給司馬懿看,上面寫道:「昔破黃巾。因為屯田,積谷於許都以制四方。今三隅已定,事在淮南,每大軍征舉,運兵過半,功費巨億,以為大役。陳、蔡之間,土下田良,可省許昌左右諸稻田,並水東下。令淮北屯二萬人,淮南三萬人,十二分休,常有四萬人,且田且守。水豐常收三倍於西,計除眾費,歲完五百萬斛以為軍資。六七年間,可積三千萬斛於淮上,此則十萬之眾五年食也。以此乘吳,無往而不克矣」,講究半農半兵的軍屯,減少了百姓的負擔,加上開鑿漕運,減少了運輸上對糧食的耗費,得到司馬懿的贊賞和支持。
應該說,能夠想到興修水利、開鑿運河,和鄧艾早年在民間的生活是分不開的。鄧艾不同於三國時代其他的士大夫,他的出身是平民,深知民間的疾苦。田地沒有水利設施,天旱的時候得不到灌溉,下雨的時候又遭受澇災,而大批不耕而食的軍隊又成為農民的沉重負擔,史書上說「資食有儲而無水害者,艾所建也」。
鄧艾正是孔子所稱贊的那種敏於行而訥於言的那種人,如果生在治世,鄧艾應該是一代良相。其實,僅僅憑借興修水利一項,鄧艾就應該是一個名垂青史的人物,畢竟中國歷朝歷代能夠想到興修水利的王侯將相太少了,水利設施的破壞不惟是戰亂的原因。
由文且武
鄧艾小時候的夢想是帶兵打仗,「每見高山大澤,輒規度指畫軍營處所」,周圍的人都以為笑談。就和陳勝當年說:「苟富貴,勿相忘」一樣,一個口吃的外來戶的孤兒,也想當將軍,自然在常人的眼裡是可笑的。鄧艾之所以想當將軍,恰恰是因為他出身貧賤,在亂世,當將軍是威風八面的事情,屬於弱勢群體的鄧艾當然很神往。更何況金戈鐵馬本就是男兒的志向呢?
司馬懿的賞識,給了鄧艾一展所學的機會,但是終究是個文官,和鄧艾的志向有些不符合,可能鄧艾也向司馬懿表達了自己的願望,因而被委派到蜀國的前線,「出參征西軍事,遷南安太守」。到了嘉平元年,也就是高平陵政變過後,司馬懿派雍州刺史郭淮取代夏侯玄的軍事長官的職務,引起右將軍夏侯霸的疑懼。夏侯霸逃奔蜀國。鄧艾作為司馬懿的心腹也被派到前線掛職鍛煉。
鄧艾在白水遇到了他日後的大對頭姜維。鄧艾是以南安太守的身份對麹城的蜀軍進行圍困的。姜維引兵救援,結果被陳泰堅守牛頭山、郭淮抄蜀軍洮水的後路,被迫撤退。郭淮帶兵去討伐和姜維一起添亂的羌族,鄧艾說道:「賊去未遠,或能復還,宜分諸軍以備不虞。」結果被留下來在白水北側防守。不出三天,姜維果然帶著廖化回馬一槍。姜維看到白水對面有魏國軍隊駐守,就讓廖化修橋來迷惑對方,打著自己奇兵去奔襲同在水北六十里外的洮城的主意。要是等魏國軍隊發現洮城被攻擊的時候,廖化正好可以利用造好的橋梁迅速追擊。不過姜維對面的鄧艾,從作橋上看出破綻,因為蜀軍數量多於魏軍,而且是利用郭淮率領軍隊在外的機會,應該採取強渡的速戰,而不應該慢悠悠地在那裡修橋。於是鄧艾主動回師洮城據守,將來偷襲的姜維檔在城外。鄧艾因此被加封為討寇將軍,賜爵關內侯,算是高級幹部了。
成為高級幹部的鄧艾不久就被調到城陽當太守,後來又衣錦還鄉到汝南當太守,繼而是兗州太守。「艾所在,軍民並豐」,並上書司馬師:「國之所急,惟農與戰,國富則兵強,兵強則戰勝。然農者,勝之本也。孔子曰:足食足兵,食在兵前也。上無設爵之勸,則下無財畜之功。今使考績之賞,在於積粟富民,則交遊之路絕,浮華之原塞矣。」此刻的鄧艾基本上還是一個文臣。
到毋丘儉起兵的時候,鄧艾充當的是司馬氏的急先鋒,先在樂嘉造浮橋,後追文欽到丘頭。因此也博得了司馬氏的信任,確立了司馬氏死黨的身份,進封方城鄉侯,去解被姜維圍困在狄道的王經。解圍後鄧艾被正式封為安西將軍,假節,領護東羌校尉,成為一方封疆大吏的同時也正式開始了和姜維的軍事對話。
鄧艾當時是「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因為狄道一戰,魏國雖然最終解圍,但是損失慘重。相比之下,姜維不過是暫時退走,並沒有傷筋動骨。因此鄧艾得出了:「洮西之敗,非小失也。破軍殺將,倉廩空虛,百姓流離,幾於危亡。今以策言之,彼有乘勝之勢,我有虛弱之實,一也。彼上下相習,五兵犀利,我將易兵新,器杖未復,二也。彼以船行,吾以陸軍,勞逸不同。三也。狄道、隴西、南安、祁山,各當有守,彼專為一,我分為四,四也。從南安、隴西,因食羌谷,若趨祁山,熟麥千頃,為之縣餌,五也。賊有黠數,其來必矣」的結論。鄧艾在祁山厲兵秣馬等著姜維。
到了魏甘露元年七月,姜維果然再出祁山,見到鄧艾有準備,姜維回師董亭,轉進南安。鄧艾迅速率領軍隊到南安附近的武功山據險而守,姜維攻險不克,再次移師東向,翻山越嶺奔襲上邽。鄧艾在段谷截擊姜維,獲得大勝。姜維因此也失去了蜀國的信任,自貶為後將軍。應該說段谷之戰的意義並不在於對蜀軍的殲滅性打擊,而在於使姜維這員蜀國當時唯一的將才的威信受到損害,給蜀國的保守派提供借口。鄧艾因為段谷的戰功被進封為鄧侯,食邑六千六百戶,其子鄧鍾也獲得了五百戶亭侯的封爵。等到甘露二年,諸葛誕壽春起兵的時候,姜維又一次北伐,被鄧艾等據險而守,無功而返。鄧艾更加封為征西將軍,風光一時。
直到魏景元三年鄧艾破姜維於侯和,在與蜀國姜維的軍事對話中,鄧艾始終是占據上風,這之中當然有蜀國國力不如魏國的因素,另外防守總比進攻來得容易,並不說明鄧艾肯定比姜維高明很多。所謂的天險,是蜀國和魏國共之的。
但是,鄧艾在西部的駐守,不但使司馬氏能夠西顧無憂,得以放心剿滅淮南地區的軍事勢力,而不用兩線作戰。對於蜀國來說,歷次軍事沖突的失敗都令自己的國力被消耗,士氣衰落,內部意見不統一,為日後的滅亡種下了禍根。
軍事上的得力使鄧艾對於政治上的敏感有些下降。要知道,當年司馬懿之所以能夠在魏國得勢就是因為有對蜀國的戰功和對公孫淵的討伐,鄧艾對於蜀國的屢戰屢勝無論是戰功還是威望都和當年的司馬懿不相上下。功高當自危,手握兵權的鄧艾完全知道功高震主的道理。當年他還振振有辭地給司馬師分析東吳的諸葛恪「吳名宗大族,皆有部曲,阻兵仗勢,足以建命」,招上級疑惑,被同僚妒忌,「而不慮大患,其亡可待也」。現在的鄧艾其實比諸葛恪當年還危險,可是沒有看出鄧艾有什麼自保的舉動。可能是因為鄧艾認為自己出身寒微,對司馬氏又忠心耿耿,構不成威脅;也可能鄧艾就是直腸子,所以對魏國的各種封賞沒有一次上表推辭,哪怕是名義上的推辭,覺得是自己的功勞所掙。
仰天長嘆
鄧艾對於司馬集團以至於整個魏國貴族集團來說都是個外來戶,就和魏延之於蜀國的諸葛亮集團一樣。同時他也沒有鍾會的狡猾,鍾會放著太僕的官兒不做,陳侯的爵位不要,求的就是一個讓司馬放心,讓同僚們順心。鄧艾這樣的功勞,這樣的爵位,至少也應該向司馬昭表示表示。官場上就是這樣,盡管領導對你的技術一竅不通,同事們在你搞科研的時候在研究歷次彩票號碼的規律,可你在寫總結的時候總要把領導的關懷指導和同事們的鼎力幫助放在前面,然後才能夠是你的努力。否則領導和同事們難免覺得你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個人英雄主義,甚至於是對他們有意見,進而對你有意見。要知道,想搞創新什麼的,領導當時不踩你兩腳,同事不絆你個跟頭就已經是對你最大的關懷和幫助了。畢竟,你顯本領了,變相是說領導和同事們不夠聰明或者努力。這官場規則自古如此,所以五代的郭威討伐叛逆有功後要求遍賞,連朝廷里的大臣都帶上,就是會做人。郭威會做人,所以後來能夠當上皇帝;鄧艾不會做人,所以讓司馬昭生氣。
司馬昭對鄧士載的痛恨肯定不是一天了。以至於討伐蜀國的時候,一位姓劉的名士預言道,討伐蜀國必然獲勝,但是鍾會和鄧艾兩個人都回不來了,聽眾問為什麼,這位名士笑而不答。看來司馬昭篡位之心固然路人皆知,猜忌之心也不是什麼秘密。討伐蜀國按理說應該是鄧艾是主將,鍾會是副將,畢竟鄧艾久在蜀邊,屢戰屢勝。可是司馬昭卻讓鄧艾率領偏師牽制姜維。
沒有想到,這還沒有引起鄧艾的疑懼。鄧艾多半把這歸罪於鍾會。要知道鍾會是貴族出身,一流的參謀人才,號稱當時的張良,平民英雄鄧艾和他肯定是素不相能的。鄧艾估計看到作戰計劃的時候就在肚子里大罵鍾會小人,倒不是不敢公然罵,是因為鄧艾一著急生氣口吃就更嚴重,罵不出口。鄧艾很識貨,知道鍾會的作戰計劃本身很好,但是就是因為很好才讓他生氣,因為讓鍾會出醜後自己扶正的指望就不大,按照這個作戰計劃,破蜀的大功肯定是鍾會的,鄧艾只能喝姜維這口殘湯。雖然姜維也算是名湯,但是還是和雍州刺史諸葛緒分享的。鄧艾很是不舒服,於是就完全按照命令行事,沒有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不然以他在段谷破姜維的智慧,絕對不會讓姜維跑到劍閣去擋著鍾會的。
等姜維把鍾會擋在劍閣,魏軍軍糧不濟,一群朝里的大臣建議班師的時候,鄧艾才拿出自己的壓箱底的私貨——「從陰平由邪徑經漢亭趣涪,出劍閣西百里,去成都三百餘里,奇兵沖其腹心。劍閣之守必還赴涪,則會方軌而進。劍閣之軍不還,則應涪之兵寡矣。軍志有之曰:『攻其無備,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虛,破之必矣。」足見鄧艾對蜀國地理的熟悉。難保讓同樣不笨的司馬昭和鍾會覺得他當初藏私別有所圖,司馬昭認為他不簡單可能想造反;鍾會認為他太狡猾想搶功。
「冬十月,艾自陰平道行無人之地七百餘里,鑿山通道,造作橋閣。山高谷深,至為艱險,又糧運將匱,頻於危殆。艾以氈自裹,推轉而下。將士皆攀木緣崖,魚貫而進。」年近七十的鄧艾玩這種把戲,也真是玩老命了。江油蜀將馬邈大驚之下開門出降。鄧艾乘勝兵進成都的最後一道門戶綿竹。在綿竹,鄧艾遇到了諸葛亮的兒子諸葛瞻、孫子諸葛尚。只能速戰的鄧艾寫信給諸葛瞻,讓他投降,其實是激諸葛瞻出來決戰。諸葛瞻也真夠笨,要知道鄧艾偷渡陰平不可能帶著多少糧食補給,攻城的沖車、拋石機之類的重武器更無從談起。只要諸葛瞻學習姜維對付鍾會的方法,在綿竹烏龜不出頭,鄧艾沒有補給,餓也餓死了。在鄧艾的堅決督戰下,鄧忠、師纂擊破了諸葛瞻的軍陣,諸葛父子戰死。據說諸葛尚臨死時候還罵黃皓,須知可不是那個宦官逼他們父子出戰的,要是黃皓,說不定因為膽小死守城池,傻人傻福地讓鄧艾難受。劉禪得知綿竹陷落,「遣使奉皇帝璽綬,為箋詣艾請降;艾至成都,禪率太子諸王及群臣六十餘人面縛輿櫬詣軍門」。鄧艾取得了破蜀的首功,得意之餘,不免忘形。對蜀國的大臣說:「諸君賴遭某,故得有今日耳。如遇吳漢之徒,己殄滅矣。」又曰:「姜維自一時雄兒也,與某相值,故窮耳。」隨後鄧艾給司馬昭上書,要求封劉禪王位,然後滅吳。對他已經更加疑心的司馬昭在以魏國皇帝的名義增封他二萬戶、太尉後,使監軍衛瓘喻艾:「事當須報。不宜輒行。」沒有想到鄧艾擺出一副「將在外均令有所不受 」的態度:「銜命征行,奉指授之策,元惡既服;至於承製拜假,以安初附,謂合權宜。今蜀舉眾歸命,地盡南海,東接吳會,宜早鎮定。若待國命,往復道途,延引日月。《春秋》之義,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利國家,專之可也。今吳未賓,勢與蜀連,不可拘常以失事機,兵法,進不求名,退不避罪,艾雖無古人之節,終不自嫌以損於國也。」司馬昭終於忍無可忍,畢竟君令有所不受,司馬昭還不是君,不能夠容忍他不受,於是下令逮捕鄧艾。
鄧艾接到詔書的時候仰天長嘆:「艾忠臣也,一至此乎!白起之酷,見於今日矣」,束手就擒。後鍾會起兵、魏軍嘩變,鄧艾的手下要趁機救他,但是監軍衛瓘命令田續追殺鄧艾父子於綿竹西。衛瓘回朝後根本沒有受到制裁,倒是鄧艾的妻子和孫子被流放到西域,在洛陽的兒子均被殺,這似乎不能推到鍾會頭上了。直到司馬昭的兒子司馬炎創立晉朝後,鄧艾才得道平反。鄧艾和鍾會其實都是該仰天長嘆的人物,都是兔死狗烹。但鄧艾更象老鄉魏延一樣,至死不悟,冤屈的臣子啊。
趙雲,蜀,168-229(62歲),字子龍,永昌亭侯,蜀鎮軍將軍、五虎上將之一、追贈順平侯、大將軍。
初為袁紹將,後見紹不仁,於磐河戰退紹將文丑,救公孫瓚並投之。後又刺殺麹義。劉備依託瓚,雲與之為田楷拒袁紹。後與備執手泣別。後瓚敗,雲流浪卧牛山,與備見,投之。當陽長阪惡戰,雲懷抱幼主(劉禪,阿斗),七進七出,殺曹軍五十餘將。備娶孫夫人,雲相隨。及征蜀,雲隨諸葛亮、張飛等人沿江而上。及蜀平,又往征漢中,退曹大軍。關羽亡,先主怒欲伐吳,雲勸止,不從。後備崩,雲隨亮南征、北伐,單騎退追兵。七年卒,後主哭倒於龍床上,謚雲順平侯、追大將軍。
孫策:吳,175-200(26歲)「江東小霸王」,字伯符,會稽太守,討逆將軍,吳侯,謚長沙桓王,孫堅長子。
人格特質奉母至孝,個性豁達,愛說笑話,喜好結交天下英雄豪傑。外型特徵容貌俊美,打起仗來勇猛無比。性寬弘雅量,豁達大度,勇力絕人,知兵善戰。廣用人材,善於接納降將、降卒。從小就跟隨父親四處征戰,十七歲即喪父,但冷靜地以仇人黃祖換回父親的屍體安葬。父堅死後,往淮南投袁術,後以傳國玉璽作抵押向袁術借得孫堅的舊部三千,一舉盪平東南,威震三江,曾經挾死一將、喝死一將,更曾於神亭單槍匹馬與名將太史慈酣戰數百合,素有「江東小霸王」之稱,與東吳儒將周瑜同娶江東國色大、小喬,爵吳侯,封討逆將軍領會稽太守,暗有北爭中原之志;操憚其強,與之結親以安其心。後行獵時為許貢門人所刺,又斬殺道士於吉而受其詛咒,傷重而亡,壽僅二十六歲。權稱尊後,追謚長沙桓王。
姜維:蜀,202—264(63歲)字伯約,大將軍,涼州刺史,假節,平襄侯 。諸葛亮之徒。
文武雙全、侍母至孝。初為天水中郎,諸葛亮初向祁山取天水,維破其策又外設伏兵,敗諸葛亮、趙雲。後降,獻計取天水。維深得亮器重,亮授之平生所學。後隨亮出祁山,維斬費耀,勝魏軍。又取散關,破武都。及亮卒,維繼諸葛之略,以攻代守。結羌人、斷隴西,拓界厲兵,伺圖中原,恢復漢室。乃會羌兵取南安,斬魏大將徐質,困司馬於鐵籠山,射殺都督郭淮,挫魏國之威。出狄道,背水大破王經,遷大將軍。後段谷胡濟失約維退敗自貶後將軍。奔長城,艾懼不與戰。又祁山口識破鄧艾混亂計,斗陣勝鄧艾。將計就計誅詐降將王瓘,敗鄧艾丟盔棄甲,越山舍馬。再出兵,侯和為艾破。黃浩弄權欲黜維,維避禍沓中,司馬伺機興師伐蜀,維守劍閣抵鍾會,及後主降艾,敕維降,維乃佯降於會,策會反,圖中原欲以殺會重扶漢室,乃事敗,維及妻子皆伏誅。
太史慈,吳,166—206(41歲),字子義,建昌都尉。
慈忠義,北海孔融敬之,黃巾賊管亥圍北海,慈助融抗之,為融結劉備,大敗賊眾。後歸揚州刺史劉繇,於神亭同一小將斗孫策十三騎,更支身與策大戰,奮勇莫當。後繇敗死,策擒慈,慕其高義,求為其將,慈降。慈招諭繇殘軍歸,守言應諾,恪遵信義,始終如一,弭息誹論。自此慈為孫氏大將,慈助其掃盪江東。後孫權領事,委以重任。群英會上,周瑜付劍與慈為監酒,赤壁戰中,權用慈為先鋒。後於合肥城中伏,為張遼所遣弓弩兵射至重傷,回營發遺世之言,不治身死。
『伍』 《三國志.鄧艾傳》翻譯
譯文:
鄧艾,字士載。從小就失去父親。魏太祖曹操攻破荊州後,他也遷移到汝南,為當地農民放牛。十二歲那年,鄧艾隨著母親來到潁川,讀到故太丘長陳寔的碑文,寫道:「做的文章成為世人所推崇的典範,做人的准則為士大夫所效法。」鄧艾於是自己取名叫「范」,字士則。
他的宗族親戚中已有叫此名字的,所以他又改掉這個名字。後來任都尉學士,因為有口吃的毛病,不適宜做文書,於是為稻田守叢草吏。每當他看到高山大湖,就指手劃腳,認為軍營該安在何處等,別人常常嘲笑他。後來任典農綱紀、上計吏。於是出使朝廷,見到太尉司馬懿。
司馬懿認為鄧艾很不一般,於是召他作為自己的屬官,遷任尚書郎。
嘉平元年(249),與征西將軍郭淮一起抵禦西蜀偏將軍姜維的進犯。姜維敗退後,郭淮於是向西襲擊羌地。鄧艾說:「敵兵撤退得不遠,也許還會返回來,應當把各軍分開防守,來預防意外情況。」在這種情況下,(郭淮)就留下鄧艾在白水以北駐兵防守。
三天以後,姜維派遣廖化從白水之南向鄧艾營地逼近。鄧艾對諸位將領說:「姜維一定會從東邊襲擊洮城。」洮城在白水以北,離鄧艾兵營有六十里。鄧艾當即派兵於夜晚直接駐守洮城,姜維果然渡河偷襲洮城,幸虧鄧艾事先佔據了洮城,魏軍得以戰斗不敗。
景元四年(263)秋天,朝廷下令各路大軍攻打西蜀。姜維還軍把守劍閣。鍾會進攻姜維,沒有攻下來。鄧艾上書說:「現在敵兵大受挫折,應乘勝追擊。從陰平沿小路、經漢德陽亭,奔赴涪城,距劍閣西有百餘里,距成都三百餘里,派精悍的部隊直接攻擊敵人的心臟。
(在這種情形下,)劍閣的守兵必然退回,奔赴涪城。那麼鍾會就可以沿大道前進。如果劍閣的守軍不退回去,那麼,救援(應對)涪城的兵力就少了。兵法說道:『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今進攻其空虛之地,一定能打敗敵人。」
這年冬天十月,鄧艾自陰平行走百餘里,全是無人之地,鑿山開路,架設棧道,山高谷深,十分艱險,加之運糧十分困難,形勢近於危險。鄧艾用毛氈裹住身體,推轉而下。眾將士都攀木緣崖,一個一個前進。首先來到江由縣,西蜀守將馬邈投降。
西蜀衛將軍諸葛瞻從涪城退還綿竹,排列戰陣,等著狙擊鄧艾。鄧艾派遣自己的兒子鄧忠等率兵從右邊包抄,司馬(官名)師纂等率兵從右邊包抄。
但二人出擊均告失利,退回來說:「敵人堅守牢固,很難擊破。」鄧艾大怒道:「生死存亡的選擇,全在此一舉,還說什麼可與不可!」大罵鄧忠和師纂,要斬首示眾。二人又率兵再戰,大敗敵兵,斬下諸葛瞻及尚書張遵等人的腦袋,進軍至雒縣。
劉禪派使者拿著皇帝的大印,寫了封書信(讓使者帶著)來到鄧艾兵營,請求投降。
鄧艾率兵進駐成都,巡視並約束將士,沒有發生搶劫掠奪的事。安撫收納投降歸附的人員,讓他們都回復舊業。蜀國人都稱贊鄧艾。
出自:《三國志.鄧艾傳》
作者:陳壽
朝代:西晉
所屬書籍:《三國志》
白話釋義:記載三國時期時期的魏、蜀、吳。
原文:
鄧艾字士載,義陽棘陽人也。少孤,太祖①破荊州,徙汝南,為農民養犢。年十二,隨母至潁川,讀故太丘長陳寔碑文,言「文為世范,行為土則」,艾遂自名范,字士則。
後宗族有與同者,故改焉。為都尉學士,以口吃,不得作干佐。為稻田守叢草吏。每見高山大澤,輒規度指畫軍營處所,時人多笑焉。後為典農綱紀,上計吏,因使見太尉司馬宣王。宣王奇之,辟之為掾,遷尚書郎。
嘉平元年,與征西將軍郭淮拒蜀偏將軍姜維。維退,淮因西擊羌。艾曰:「賊去未遠,或能復還,宜分諸軍以備不虞。」於是留艾屯白水北。
三日,維遣廖化自白水南向艾結營。艾謂諸將曰:「維必自東襲取洮城。」洮城在水北,去艾屯六十里。艾即夜潛軍徑到,維果來渡,而艾先至據城,得以不敗。
景元四年秋,詔諸軍征蜀。維還守劍閣。鍾會攻維未能克。艾上言:「今賊摧折,宜遂乘之,從陰平由邪徑經漢德陽亭趣涪,出劍閣西百里,去成都三百餘里。
奇兵沖其腹心。劍閣之守必還赴涪,則會方軌②而進;劍閣之軍不還,則應涪之兵寡矣。軍志有之曰:『攻其無備,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虛,破之必矣。」
冬十月,艾自陰平道行無人之地七百餘里,鑿山通道,造作橋閣。山高谷深,至為艱險,又糧運將匱,頻於危殆。艾以氈自裹,推轉而下。將士皆攀木緣崖,魚貫而進。
先登至江由,蜀守將馬邈降。蜀衛將軍諸葛瞻自涪還綿竹,列陳待艾。艾遣子惠唐亭侯忠等出其右,司馬師纂等出其左。忠、纂戰不利,並退還,曰:「賊未可擊。」艾怒曰:「存亡之分,在此一舉,何不可之有?」乃叱忠、纂等,將斬之。
忠、纂馳還更戰,大破之,斬瞻及尚書張遵等首,進軍到雒。劉禪遣使奉皇帝璽綬,為箋詣艾請降。
艾至成都,檢御將士,無所虜略,綏納降附,使復舊業,蜀人稱焉。
(5)孫權招待鄧艾的方法是什麼擴展閱讀:
鄧艾出兵蜀漢前,曾夢見自己席坐於山上,眺望著流水,於是找來殄虜將爰邵,問夢境的暗示。爰邵以「即使能取勝蜀漢,恐怕將軍也難以返國」相告,後來果然一如所料。
《世說新語·言語篇》中有一則關於鄧艾機敏的故事,記曰鄧艾有口吃,每次說話提到自己時老是「艾、艾」連呼,司馬昭故意戲弄他,便問:「你老是『艾、艾』,究竟有幾個『艾』啊?」鄧艾回答:「所謂『鳳兮鳳兮』,還是只有一鳳而已。」與漢朝名臣周昌合稱為「期期艾艾」。
唐代李翰所撰《蒙求》中有「鄧艾大志」一語。
『陸』 《吞食孔明傳》想要收鄧艾文鴦,如何一周目同時收服他們
隊伍核心是姜維,其他人都是輔助,後面普攻收殘局,姜維全體龍水計輸出。孫策高速補血,空閑的時候用將技打掉對面策略點。馬謖主要給姜維加強策,加強姜維輸出,空閑時可以給自己加強策輸出低智力武將,這里必須注意,徐州失敗後(不管你有沒有硬剛曹操,劇情判定失敗)劉關張會失散,劉備會帶著你隊伍頭兩名的人走,也就是說,呂布必須在隊伍的第一、二位,不然無法在場,也就無法收到李進。
吞食孔明傳武將獲取方法是,可以在酒館功能裡面使用魂玉抽取獲得鄧艾從小道奔襲成都,迫使劉禪投降。直接把劍給一個不會離隊的人物裝備,這樣就一直存在了吞食孔明傳可以通過右下角的掛機鍵,點擊就可以掛機哦,姜維率領北伐軍與司馬昭交戰,將司馬昭圍困於鐵籠山上,並約羌王派兵相助。郭淮先擊敗羌王,繼而和司馬昭里應外合,大勝姜維。郭淮多年抵禦蜀軍,為魏國屏障,其功績可媲美五子良將。
『柒』 在孫權猶豫不決時,張昭為啥要獻策為難出使江東的鄧艾
至於小說中提到的張昭,並沒有向孫權獻策嚇唬鄧芝。以張昭江東士人領袖的身份和地位,他是不可能也不會想出這樣的一個蠢主意的。之所以作者硬把張昭拉了進來,無非是因為作者在塑造這一人物形象時,就將其定位為東吳政壇的一個昏聵而糊塗的角色。因此,就乾脆讓張昭糊塗到底。事實上,以歷史上張昭的眼光,是不可能看不到此時與蜀漢恢復聯盟的好處的,也不可能出面阻撓。
『捌』 介紹鄧艾
鄧艾字士載,義陽棘陽人也。少孤,太祖破荊州,徙汝南,為農民養犢。年十二,隨母至潁川,讀故太丘長陳寔碑文,言「文為世范,行為士則」,艾遂自名范,字士則。後宗族有與同者,故改焉。為都尉學士,以口吃,不得作干佐。為稻田守叢草吏。同郡吏父憐其家貧,資給甚厚,艾初不稱謝。每見高山大澤,輒規度指畫軍營處所,時人多笑焉。後為典農綱紀,上計吏,因使見太尉司馬宣王。宣王奇之,辟之為掾,世語曰:鄧艾少為襄城典農部民,與石苞皆年十二三。謁者陽翟郭玄信,武帝監軍郭誕元奕之子。建安中,少府吉本起兵許都,玄信坐被刑在家,從典農司馬求人御,以艾、苞與御,行十餘里,與語,悅之,謂二人皆當遠至為佐相。艾後為典農功曹,奉使詣宣王,由此見知,遂被拔擢。遷尚書郎。主
庇�時欲廣田畜谷,為滅賊資,使艾行陳、項已東至壽春。艾以為「田良水少,不足以盡地利,宜開河渠,可以引水澆溉,大積軍糧,又通運漕之道。」乃著濟河論以喻其指。又以為「昔破黃巾,因為屯田,積谷於許都以制四方。今三隅已定,事在淮南,每大軍征舉,運兵過半,功費巨億,以為大役。陳、蔡之間,土下田良,可省許昌左右諸稻田,並水東下。令淮北屯二萬人,淮南三萬人,十二分休,常有四萬人,且田且守。水豐常收三倍於西,計除眾費,歲完五百萬斛以為軍資。六七年間,可積三千萬斛於淮上,此則十萬之眾五年食也。以此乘吳,無往而不克矣。」宣王善之,事皆施行。正始二年,乃開廣漕渠,每東南有事,大軍興眾,泛舟而下,達於江、淮,資食有儲而無水害,艾所建也。知
骶�出參征西軍事,遷南安太守。嘉平元年,與征西將軍郭淮拒蜀偏將軍姜維。維退,淮因西擊羌。艾曰:「賊去未遠,或能復還,宜分諸軍以備不虞。」於是留艾屯白水北。三日,維遣廖化自白水南向艾結營。艾謂諸將曰:「維今卒還,吾軍人少,法當來渡而不作橋。此維使化持吾,令不得還。維必自東襲取洮城。」洮城在水北,去艾屯六十里。艾即夜潛軍徑到,維果來渡,而艾先至據城,得以不敗。賜爵關內侯,加討寇將軍,後遷城陽太守。齋
豹並是時並州右賢王劉豹並為一部,艾上言曰:「戎狄獸心,不以義親,強則侵暴,弱則內附,故周宣有玁狁之寇,漢祖有平城之圍。每匈奴一盛,為前代重患。自單於在外,莫能牽制長卑。誘而致之,使來入侍。由是羌夷失統,合散無主。以單於在內,萬里順軌。今單於之尊日疏,外土之威浸重,則胡虜不可不深備也。聞劉豹部有叛胡,可因叛割為二國,以分其勢。去卑功顯前朝,而子不繼業,宜加其子顯號,使居雁門。離國弱寇,追錄舊勛,此御邊長計也。」又陳:「羌胡與民同處者,宜以漸出之,使居民表崇廉恥之教,塞姦宄之路。」大將軍司馬景王新輔政,多納用焉。遷汝南太守,至則尋求昔所厚己吏父,久已死,遣吏祭之,重遺其母,舉其子與計吏。艾所在,荒野開辟,軍民並豐。主
退歸諸葛恪圍合肥新城,不克,退歸。艾言景王曰:「孫權已沒,大臣未附,吳名宗大族,皆有部曲,阻兵仗勢,足以建命。恪新秉國政,而內無其主,不念撫恤上下以立根基,競於外事,虐用其民,悉國之眾,頓於堅城,死者萬數,載禍而歸,此恪獲罪之日也。昔子胥、吳起、商鞅、樂毅皆見任時君,主沒而敗。況恪才非四賢,而不慮大患,其亡可待也。」恪歸,果見誅。遷兗州刺史,加振威將軍。上言曰:「國之所急,惟農與戰,國富則兵強,兵強則戰勝。然農者,勝之本也。孔子曰『足食足兵』,食在兵前也。上無設爵之勸,則下無財畜之功。今使考績之賞,在於積粟富民,則交遊之路絕,浮華之原塞矣。」主
椋�高貴鄉公即尊位,進封方城亭侯。毋丘儉作亂,遣健步齎書,欲疑惑大眾,艾斬之,兼道進軍,先趣樂嘉城,作浮橋。司馬景王至,遂據之。文欽以後大軍破敗於城下,艾追之至丘頭。欽奔吳。吳大將軍孫峻等號十萬眾,將渡江,鎮東將軍諸葛誕遣艾據肥陽,艾以與賊勢相遠,非要害之地,輒移屯附亭,遣泰山太守諸葛緒等於黎漿拒戰,遂走之。其年徵拜長水校尉。以破欽等功,進封方城鄉侯,行安西將軍。解雍州刺史王經圍於狄道,姜維退駐鍾提,乃以艾為安西將軍,假節、領護東羌校尉。議者多以為維力已竭,未能更出。艾曰:「洮西之敗,非小失也;破軍殺將,倉廩空虛,百姓流離,幾於危亡。今以策言之,彼有乘勝之勢,我有虛弱之實,一也。彼上下相習,五兵犀利,我將易兵新,器杖未復,二也。彼以船行,吾以陸軍,勞逸不同,三也。狄道、隴西、南安、祁山,各當有守,彼專為一,我分為四,四也。從南安、隴西,因食羌谷,若趣祁山,熟麥千頃,為之縣餌,五也。賊有黠數,其來必矣。」頃之,維果向祁山,聞艾已有備,乃回從董亭趣南安,艾據武城山以相持。維與艾爭險,不克,其夜,渡渭東行,緣山趣上邽,艾與戰於段谷,大破之。甘露元年詔曰:「逆賊姜維連年狡黠,民夷騷動,西土不寧。艾籌畫有方,忠勇奮發,斬將十數,馘首千計;國威震於巴、蜀,武聲揚於江、岷。今以艾為鎮西將軍、都督隴右諸軍事,進封鄧侯。分五百戶封子忠為亭侯。」二年,拒姜維於長城,維退還。遷征西將軍,前後增邑凡六千六百戶。景元三年,又破維於侯和,維卻保沓中。四年秋,詔諸軍征蜀,大將軍司馬文王皆指授節度,使艾與維相綴連;雍州刺史諸葛緒要維,令不得歸。艾遣天水太守王頎等直攻維營,隴西太守牽弘等邀其前,金城太守楊欣等詣甘松。維聞鍾會諸軍已入漢中,引退還。欣等追躡於強川口,大戰,維敗走。聞雍州已塞道屯橋頭,從孔函谷入北道,欲出雍州後。諸葛緒聞之,卻還三十里。維入北道三十餘里,聞緒軍卻,尋還,從橋頭過,緒趣截維,較一日不及。維遂東引,還守劍閣。鍾會攻維未能克。艾上言:「今賊摧折,宜遂乘之,從陰平由邪徑經漢德陽亭趣涪,出劍閣西百里,去成都三百餘里,奇兵沖其腹心。劍閣之守必還赴涪,則會方軌而進;劍閣之軍不還,則應涪之兵寡矣。軍志有之曰:『攻其無備,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虛,破之必矣。」齋
山高冬十月,艾自陰平道行無人之地七百餘里,鑿山通道,造作橋閣。山高谷深,至為艱險,又糧運將匱,頻於危殆。艾以氈自裹,推轉而下。將士皆攀木緣崖,魚貫而進。先登至江由,蜀守將馬邈降。蜀衛將軍諸葛瞻自涪還綿竹,列陳待艾。艾遣子惠唐亭侯忠等出其右,司馬師纂等出其左。忠、纂戰不利,並退還,曰:「賊未可擊。」艾怒曰:「存亡之分,在此一舉,何不可之有?」乃叱忠、纂等,將斬之。忠、纂馳還更戰,大破之,斬瞻及尚書張遵等首,進軍到雒。劉禪遣使奉皇帝璽綬,為箋詣艾請降。古
矗�艾至成都,禪率太子諸王及群臣六十餘人面縛輿櫬詣軍門,艾執節解縛焚櫬,受而宥之。檢御將士,無所虜略,綏納降附,使復舊業,蜀人稱焉。輒依鄧禹故事,承製拜禪行驃騎將軍,太子奉車、諸王駙馬都尉。蜀群司各隨高下拜為王官,或領艾官屬。以師纂領益州刺史,隴西太守牽弘等領蜀中諸郡。使於綿竹築台以為京觀,用彰戰功。士卒死事者,皆與蜀兵同共埋藏。艾深自矜伐,謂蜀士大夫曰:「諸君賴遭某,故得有今日耳。若遇吳漢之徒,已殄滅矣。」又曰:「姜維自一時雄兒也,與某相值,故窮耳。」有識者笑之。知
威奮十二月,詔曰:「艾曜威奮武,深入虜庭,斬將搴旗,梟其鯨鯢,使僭號之主,稽首系頸,歷世逋誅,一朝而平。兵不逾時,戰不終日,雲徹席捲,盪定巴蜀。雖白起破強楚,韓信克勁趙,吳漢禽子陽,亞夫滅七國,計功論美,不足比勛也。其以艾為太尉,增邑二萬戶,封子二人亭侯,各食邑千戶。」袁子曰:諸葛亮,重人也,而驟用蜀兵,此知小國弱民難以久存也。今國家一舉而滅蜀,自征伐之功,未有如此之速者也。方鄧艾以萬人入江由之危險,鍾會以二十萬眾留劍閣而不得進,三軍之士已飢,艾雖戰勝克將,使劉禪數日不降,則二將之軍難以反矣。故功業如此之難也。國家前有壽春之役,後有滅蜀之勞,百姓貧而倉稟虛,故小國之慮,在於時立功以自存,大國之慮,在於既勝而力竭,成功之後,戒懼之時也。艾言司馬文王曰:「兵有先聲而後實者,今因平蜀之勢以乘吳,吳人震恐,席捲之時也。然大舉之後,將士疲勞,不可便用,且徐緩之;留隴右兵二萬人,蜀兵二萬人,煮鹽興冶,為軍農要用,並作舟船,豫順流之事,然後發使告以利害,吳必歸化,可不征而定也。今宜厚劉禪以致孫休,安士民以來遠人,若便送禪於京都,吳以為流徙,則於向化之心不勸。宜權停留,須來年秋冬,比爾吳亦足平。以為可封禪為扶風王,錫其資財,供其左右。郡有董卓塢,為之宮舍。爵其子為公侯,食郡內縣,以顯歸命之寵。開廣陵、城陽以待吳人,則畏威懷德,望風而從矣。」文王使監軍衛瓘喻艾:「事當須報,不宜輒行。」艾重言曰:「銜命征行,奉指授之策,元惡既服;至於承製拜假,以安初附,謂合權宜。今蜀舉眾歸命,地盡南海,東接吳會,宜早鎮定。若待國命,往復道途,延引日月。春秋之義,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利國家,專之可也。今吳未賓;勢與蜀連,不可拘常以失事機。兵法,進不求名,退不避罪,艾雖無古人之節,終不自嫌以損於國也。」鍾會、胡烈、師纂等皆白艾所作悖逆,變釁以結。詔書檻車徵艾。魏氏春秋曰:艾仰天嘆曰:「艾忠臣也,一至此乎!白起之酷,復見於今日矣。」知
桶�艾父子既囚,鍾會至成都,先送艾,然後作亂。會已死,艾本營將士追出艾檻車,迎還。瓘遣田續等討艾,遇於綿竹西,斬之。子忠與艾俱死,餘子在洛陽者悉誅,徙艾妻子及孫於西域。漢晉春秋曰:初艾之下江由也,以續不進,欲斬,既而舍之。及瓘遣續,謂曰:「可以報江由之辱矣。」杜預言於眾曰:「伯玉其不免乎!身為名士,位望已高,既無德音,又不御下以正,是小人而乘君子之器,將何以堪其責乎?」瓘聞之,不俟駕而謝。世語曰:師纂亦與艾俱死。纂性急少恩,死之日體無完皮。主
書迓初,艾當伐蜀,夢坐山上而有流水,以問殄虜護軍爰邵。邵曰:「按易卦,山上有水曰蹇。蹇繇曰:『蹇利西南,不利東北。』孔子曰:『蹇利西南,往有功也;不利東北,其道窮也。』往必克蜀,殆不還乎!」艾憮然不樂。荀綽冀州記曰:邵起自幹吏,位至衛尉。長子翰,河東太守。中子敞,大司農。少子倩,字君幼,寬厚有器局,勤於當世,歷位冀州刺史、太子右衛率。翰子俞,字世都,清貞貴素,辯於論議,采公孫龍之辭以談微理。少有能名,辟太尉府,稍歷顯位,至侍中中書令,遷為監。臣松之按:蹇彖辭雲「蹇利西南,往得中也」,不雲「有功」;下雲「利見大人,往有功也」。主
不足泰始元年,晉室踐阼,詔曰:「昔太尉王凌謀廢齊王,而王竟不足以守位。征西將軍鄧艾,矜功失節,實應大辟。然被書之日,罷遣人眾,束手受罪,比於求生遂為惡者,誠復不同。今大赦得還,若無子孫者聽使立後,令祭祀不絕。」三年,議郎段灼上疏理艾曰:「艾心懷至忠而荷反逆之名,平定巴蜀而受夷滅之誅,臣竊悼之。惜哉,言艾之反也!艾性剛急,輕犯雅俗,不能協同朋類,故莫肯理之。臣敢言艾不反之狀。昔姜維有斷隴右之志,艾修治備守,積谷強兵。值歲凶旱,艾為區種,身被烏衣,手執耒耜,以率將士。上下相感,莫不盡力。艾持節守邊,所統萬數,而不難仆虜之勞,士民之役,非執節忠勤,孰能若此?故落門、段谷之戰,以少擊多,摧破強賊。先帝知其可任,委艾廟勝,授以長策。艾受命忘身,束馬縣車,自投死地,勇氣陵雲,士眾乘勢,使劉禪君臣面縛,叉手屈膝。艾功名以成,當書之竹帛,傳祚萬世。七十老公,反欲何求!艾誠恃養育之恩,心不自疑,矯命承製,權安社稷;雖違常科,有合古義,原心定罪,本在可論。鍾會忌艾威名,構成其事。忠而受誅,信而見疑,頭縣馬巿,諸子並斬,見之者垂泣,聞之者嘆息。陛下龍興,闡弘大度,釋諸嫌忌,受誅之家,不拘敘用。昔秦民憐白起之無罪,吳人傷子胥之冤酷,皆為立祠。今天下民人為艾悼心痛恨,亦猶是也。臣以為艾身首分離,捐棄草土,宜收屍喪,還其田宅。以平蜀之功,紹封其孫,使闔棺定謚,死無餘恨。赦冤魂於黃泉,收信義於後世,葬一人而天下慕其行,埋一魂而天下歸其義,所為者寡而悅者眾矣。」九年,詔曰:「艾有功勛,受罪不逃刑,而子孫為民隸,朕常愍之。其以嫡孫朗為郎中。」齋
州道艾在西時,修治障塞,築起城塢。泰始中,羌虜大叛,頻殺刺史,涼州道斷。吏民安全者,皆保艾所築塢焉。世語曰:咸寧中,積射將軍樊震為西戎牙門,得見辭,武帝問震所由進,震自陳曾為鄧艾伐蜀時帳下將,帝遂尋問艾,震具申艾之忠,言之流涕。先是以艾孫朗為丹水令,由此遷為定陵令。次孫千秋有時望,光祿大夫王戎辟為掾。永嘉中,朗為新都太守,未之官,在襄陽失火,朗及母妻子舉室燒死,惟子韜子行得免。千秋先卒,二子亦燒死。知
軍事艾州里時輩南陽州泰,亦好立功業,善用兵,官至征虜將軍、假節都督江南諸軍事。景元二年薨,追贈衛將軍,謚曰壯侯。世語曰:初,荊州刺史裴潛以泰為從事,司馬宣王鎮宛,潛數遣詣宣王,由此為宣王所知。及征孟達,泰又導軍,遂辟泰。泰頻喪考、妣、祖,九年居喪,宣王留缺待之,至三十六日,擢為新城太守。宣王為泰會,使尚書鍾繇調泰:「君釋褐登宰府,三十六日擁麾蓋,守兵馬郡;乞兒乘小車,一何駛乎?」泰曰:「誠有此。
『玖』 魏滅亡蜀漢時,東吳是誰准備救援蜀漢為何救援失敗了呢
三國時期,曹魏最強,地盤最大,兵力最多,東吳次之,蜀漢最弱,在這三國當中,蜀漢是最先滅亡的,值得注意的是,魏國滅亡蜀漢時,吳蜀聯盟,既然作為盟友,在危急時刻,吳國是否救援蜀漢了呢?為何後來救援失敗了?
景元四年(263年)八月,魏軍兵分三路伐蜀,這一年是蜀漢的景耀六年(263年),是東吳的永安六年(263年)。
當東吳派丁奉率兵進軍到壽春,准備攻打魏國,以此來救援蜀漢,達到“圍魏救趙”的目的,然而,就在援兵還在路上的時候,卻突然傳來劉禪投降,蜀漢滅亡的消息,因此,東吳沒有辦法,只好撤軍了。
『拾』 三國時期,鄧艾、鄧芝信息
鄧芝,字伯苗,蜀漢重臣。早年依附劉璋,劉備入川時前來投奔。劉備與他交談後,很看重鄧芝的能力,隨即加封鄧芝為廣漢太守。劉備病逝後,諸葛亮為與東吳結盟,派鄧芝過江說明結盟之意。鄧芝不畏強阻,對吳王孫權說明蜀主的結盟誠意。孫權大為誠服,說道:「如果天下太平了,我與蜀主平分天下,不亦樂乎!」鄧芝卻直言不諱的說道:「天無二日,土無二王。如果真的天下太平了,也是我們兩國各為其主,相互開戰的時候了。」孫權大笑道:「君之誠款,乃當爾邪!」孫權在寫給諸葛亮的信中說道:「和合二國,唯有鄧芝。」鄧芝隨後隨諸葛亮北伐,諸葛亮死後升為前軍師、前將軍,這個職務已比當年的關羽還要高了。隨後鄧芝為江州都督,威震四方。 251年,鄧芝病逝,官至車騎將軍、假節。 鄧艾,字士載,是魏國後期屈指可數的將領。他平生喜歡搞偷襲。「偷渡陰平」這一仗打得相當地好,是他最成功的偷襲之戰,也是歷史上非常成功的偷襲戰例。鄧艾在和魏國另一位將領——鍾會共同攻打蜀國時,發生了一段小插曲:鍾會想獨霸功勞,於是不理鄧艾,自己先攻劍閣去了。鄧艾知道後,去攻陰平。而他之前曾經跟鍾會說過自己的想法,鍾會只表面上同意,還稱這一計是妙計。而在背地裡說,這一計想成功很難:陰平一帶是以高山峻嶺著稱的「死亡地帶」,沒人認為能從那裡走出去,更別說去攻城了。而鄧艾偏想搞些意外的驚喜。於是,他選了三萬精兵,直奔陰平而去。鍾會便笑鄧艾沒有智慧。鄧艾一路上下了六個寨,每寨三千人把守。他是怎麼過來的呢?原來,他讓三萬人帶上開山工具,鑿過來的。因為只是一座山一座山鑿的,所以並不是非常困難。但到了一片名叫「摩天嶺」的山脈後,他們只能哭笑不得,因為這里不能開鑿!而山那麼高,怎麼過?進不得,也退不得。可鄧艾堅持要過去。鑿不行,於是就決定攀過去。然後,一次大規模的登山行動就此拉開了序幕。等登上山峰,鄧艾身先士卒,身裹毛氈從山上滾了下來。於是,士兵就模仿他,也用毛氈裹在身上,「咕咚,咕咚」一個接一個地滾了下去。那些沒有毛氈的就用繩子系在樹上,滑了下去。士兵都下來了,鄧艾才下令前進!攻打江油城!由於江油城的管理員只提防大路,並不把陰平小路列在「防禦名單」內,這事讓鄧艾覺得,值得慶賀一場。然後,他們非常容易地就把江油城拿下了。現在准備進攻涪城。涪城太守連打都沒打,跟江油太守一樣,乾脆就投降了。鄧艾看了江油太守獻的一本地圖,意識到只守涪城還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而且,自己的小命也可能不保——因為蜀軍大將姜維隨時會帶兵來取他的小命。而那時也沒手機,也不知道他啥時候來。後退,就會前功盡棄,所以只能前進。但鄧艾兩次派兵攻打綿竹,全都大敗而歸!鄧艾見硬的不行,又來軟的,他寫了一封信給那位兩次打敗他的蜀國大將——諸葛瞻。那信是讓諸葛瞻投降的,還說了一些蜀國的壞話。大家大概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吧——諸葛瞻把信撕碎,斬了使者。古人雲:兩國交戰,不斬來使。而諸葛瞻斬了使者,是鐵了心地要打——要打就打,別跟老子廢話!鄧艾也知道了——打就打,誰怕誰啊!姜還是老的辣,諸葛瞻被鄧艾打得一塌糊塗,無奈之下,退回綿竹。鄧艾下令圍攻。於是,魏軍將綿竹圍得死死的,好像連只麻雀也飛不進去。諸葛瞻便派彭和殺出重圍,向東吳求救。可是,過了好長時間,援兵仍然未至,諸葛瞻沒法等了,下令——死戰。結果很慘——蜀軍全軍覆沒,諸葛瞻戰死。後來,鄧艾一股作氣,拿下了成都。這也意味著,蜀國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