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漢藏語系
特徵
由於漢藏語系語言的歷史比較尚未全面、深入進行,因而對其特點的認識主要在現狀方面。通過語言比較可以看出,不同語言間不僅在現狀上有許多共同的特點,而且還存在著許多共同的發展規律。
編輯本段發音
固定聲調
每個音節有固定的聲調是漢藏語系語言在語音上的重要特點。聲調能區別詞彙意義。如漢語的xan35(寒),xan51(漢)。在有些語言里,聲調還能區別語法意義。如彝語涼山話的單數人稱代詞用聲調表示格的區別:嬜a33(我,主格)──嬜a55(我,屬格)──嬜a31(我,賓格)。水語用聲調區別詞類,如k?amp;#91;m55(鍋蓋,名詞)──k?amp;#91;m35(蓋,動詞)。聲調同聲母、韻母的關系很密切。三者在發展過程中互相影響、互為條件。聲調因聲母清濁而分陰陽,這一規律在整個語系中具有普遍性。從中古漢語到現代各方言的四聲,普遍經歷了分陰陽的過程。例如,古四聲在溫州話和潮州話里都分陰陽兩類,共有陰平、陽平、陰上、陽上、陰去、陽去、陰入、陽入等8個調。壯侗語族的聲調一般也依四聲八類的系統發展,數目都在8個上下。例如壯語武鳴話有6個舒聲調、2個促聲調,與漢語的四聲各分陰陽的8個調相當。苗瑤語族也存在這種分化。古苗瑤語有4個調,後來由於聲母的清濁各分陰陽。如苗語凱里話的聲調就是由古四聲分化為陰平、陽平、陰上、陽上、陰去、陽去、陰入、陽入等8個調。藏緬語族的許多語言也有因清濁分聲調的現象,清濁對立造成聲調的分化,往往是清聲母使聲調變高,濁聲母使聲調變低。如藏語拉薩話分高低兩類調,其分化與清濁聲母有關,高調來源於清聲母,低調來源於濁聲母。壯語武鳴話中平、上、去、入的陰調類調值是24、55、35、55(35為長母音),陽調類調值是31、42、33、33,也是陰類高,陽類低。此外,聲母的送氣與不送氣、單輔音與復輔音的聲母、母音的長短、母音的松緊、韻尾的有無等特點,也能影響聲調的變化。許多語言的聲調,因韻母是否帶塞音韻尾而分舒促,舒聲調一般都比促聲調多。如壯侗語族和苗瑤語族通常有5~6個舒聲調,但促聲調則以兩個為多,有些地方還因母音長短而分為4個。總的看來,漢藏語系語言的聲調發展不平衡。從調值來看,數量上最少的只有兩個(如普米語),最多的有12個(如苗語宗地話)。漢語方言有3~10個,苗瑤語族有4~12個,壯侗語族有6~10個。相對說來,藏緬語族的聲調最少,有2~4個,還有的語言或方言沒有聲調(如珞巴語和藏語安多方言)。漢語、壯侗語族、苗瑤語族之間聲調的特點比較按近,都是四聲八類系統,聲調對應關系也比較明顯。
母音分長短
漢藏語系許多語言的母音分長短,以壯侗語族為最普遍。漢語的粵方言,苗瑤語族的勉語、藏緬語族的藏語、珞巴語、獨龍語等也有這種對立。漢語、壯侗語族、苗瑤語族長短母音的對立大多出現在帶韻尾的主要母音上。例如廣州話的 kai55 (雞)和ka:i55(街),水語的tap55(肝)和ta:p55(挑),勉語大坪江話的nau231(舅父)和 na:u231(老鼠)。就多數語言情況而言,主要母音是長的,韻尾則短,主要母音是短的,韻尾則相對地略長。所以,就整個音節來說,長母音韻母和短母音韻母的音節長短大致相等。母音單獨作韻母時,長短不對立,一般念長音。藏緬語族不帶韻尾的單母音韻母也分長短,長母音韻母和短母音韻母的長短不同。如珞巴語米林話的o嬜o(五)和o嬜o(魚)。在長短母音的分布上,有的語言配對整齊。如黎語保定話有 a、e、i、o、 u、嚕6個母音,帶韻尾時各分長短。而有的語言長短的對立只出現在個別母音上。如水語三洞話有 i、e、a、o、u、?amp;#91;、徲7個母音,單獨作韻母時只有長音,帶韻尾時只有母音 a分長短,其餘都讀長音。長短往往影響其他語音特徵的變化。一種是長短往往伴隨母音舌位上的某些差別:長母音比短母音舌位低的如勉語興安話的a:,實際音值為【u:】,a為【奃】,la:i31(籮筐)讀【lu:i31】,lai31 (菜)讀【l奃i31】(廣州話「街」、「雞」二詞中主要母音的實際音值也是這種情況)。長母音比短母音舌位高的如壯語隆安話的u:,實際音值為【u:】, u為【戅】, 堭u:n35 (錐)讀【堭u:n35】,kun22(裙)讀【k戅n22】。其次,長母音往往還帶有母音性的過渡音,其舌位一般比主要母音低。如黎語黑土話的o:都帶過渡音奃,o:m讀【o:奃m】。廣東中山話的o:也帶過渡音?amp;#91;,o:t讀【o:?amp;#91;t】。另一種更普遍的現象是母音的長短影響聲調。如布依語興義話的第7調,長母音韻調值是13,短母音韻調值是35。例如:za:p13(挑)和zap35(小豬籠)。壯語廣南語的入聲有4個調,是長短對立消失後分化而成的。漢語廣州話的入聲分陰入、中入、陽入3類;中入從陰入中分化而出,條件是母音的長短:中入是長母音,陰入是短母音。從發展上看,大多數語言的長短對立有逐漸消失的趨勢,所以在有些語言里長短的配對已不整齊。如侗語北部方言的母音長短對立已消失,只有一個短母音?amp;#91;;南部方言的一些短母音韻已合並於長母音韻,長母音韻比短母音韻多。
清濁對立
許多語言的聲母有清濁對立,並存在共同的發展趨勢。如漢語的吳方言,壯侗語族的壯語、水語、毛南語、黎語,苗瑤語族的勉語,藏緬語族的嘉戎語、彝語、哈尼語、傈僳語、拉祜語等。在多數語言里,清濁對立主要出現在塞音、塞擦音、擦音上。塞音、塞擦音的清濁對立大多隻出現在不送氣音上。有些語言,如苗語、緬甸語、彝語、阿昌語、勉語、拉珈語等的鼻音、邊音(或其中一個)也分清濁。如阿昌語隴川話的mu妱55(潑)和怰u妱55(弄潑), 拀婖31(豹子)和 拀婖31(褲子)。此外,有些語言除了純濁音聲母(如 b、d、ɡ等)外,還有一套帶鼻冠音的濁聲母(如mb、nd、嬜ɡ等)。如納西語的be55(雞冠)和mbe33(雪),dy31(地)和ndy33(慢)。水語的兩套濁聲母是帶鼻冠音的濁聲母同帶喉塞音的濁聲母的對立,如mba33(靠攏)和妱ba33(蝴蝶),水語的鼻音有3套: 濁鼻音、清鼻音、帶喉塞音的鼻音。如ma31(舌頭)、怰a24(狗)、 妱ma24(青菜)。聲母的清濁同聲調的關系最密切,同送氣不送氣、母音的松緊等還有相互影響、相互制約的關系。清濁由對立到不對立,是漢藏語系語言共同的發展趨勢。就塞音、塞擦音、擦音而言,一般是濁音清化;就鼻音、邊音而言,一般是清音濁化。清濁對立往往引起聲調的分化。 漢藏語系語言的輔音韻尾常見的有-m、-n、-嬜、-p、-t、-k、-妱等7個(發音只有成阻,無除阻)。有個別的語言還有-r、-徲、-s等延續音韻尾。如門巴語(錯那)的嶃ar(東)、 nis(七),門巴語(墨脫)的嬜ul(銀)。個別的語言或方言還有復輔音韻尾。如羌語麻窩話有 -st、-zd、-rb、-εp、-xs、-γl、-惒z等22個復輔音韻尾。韻尾的發展很不平衡,但存在從繁到簡的趨勢。一般是:塞音韻尾由部分合並(如p並於t)和轉化(如k變為妱)到全部轉化為-妱,然後-妱又脫落;鼻音韻尾與塞音韻尾發音部位相同的,往往平行發展(如p並於t則m並於n),然後轉化為母音的鼻化,直至鼻化成分進一步消失。中古漢語有-p、-t、-k、-m、-n、-嬜等韻尾。到了現代方言,有的全部保留(如粵方言),有的局部消失了(如吳方言)。藏語的發展也經歷過這個過程。7世紀的藏語有-b、 -d、-ɡ、-m、-n、-嬜等韻尾,到了現代方言,有的地方完全保留下來,如阿力克話仍有-p、-t、-k、-m 、-n、-嬜等韻尾;有的地方已丟失了一部分,如拉薩話保留了-m、-p、-妱3個韻尾,-t轉化為-妱,-n、-嬜轉化為母音的鼻化。有的地方塞音韻尾都轉化為-妱,鼻音韻尾都轉化為母音的鼻化,如德格話。緬甸語也經歷了多種塞音韻尾轉化為-妱、多種鼻音韻尾轉化為母音鼻化的過程。彝語支語言的大多數地區,輔音韻尾和鼻音韻尾都已消失。苗瑤語族也存在韻尾簡化、脫落的趨勢。如中國境內的苗語一般已無塞音韻尾,鼻音韻尾也只保留了一個(在後母音後讀-嬜,在前母音後讀-n)。在苗語石門坎話里,韻尾已全部脫落。
復輔音聲母
漢藏語系一部分語言還保留有復輔音聲母。復輔音以二合的為多,還有少量三合的。二合復輔音主要有4種類型:①鼻音加其他輔音(前後輔音的發音部位大多數相同)。如彝語涼山話的mbu33(飽),納西語的nd婖33〔上(去)〕,苗語高坡話的nto15(布)。②喉塞音加其他輔音。如拉珈語的妱ba:n13(村子),水語三洞話的妱na33(臉),布依語佯僙話的妱va31(傻)。③塞音(或鼻音)加邊音(或顫音,或濁擦音)。如壯語貴縣話的prak55(菜), mra13(野果),苗語高坡話的pla24(五),獨龍語的ɡla35(掉),仫佬語的pγa42(山)。④擦音加其他輔音。如羌語桃坪話的xt媆55(蛋),羌語麻窩話的st?amp;#91;(七),藏語道孚話的zɡo(門),藏語阿力克話的γlo(肺)。三合復輔音如拉珈語的妱bla213(摸)、僜語格曼話的 嬜khlo嬜35(翅膀)、嘉戎語的∫kra(細篩子)。復輔音以藏緬語族語言為最豐富,有上述①、③、④3種類型;其次是苗瑤語族,有上述①、②、③3種類型;壯侗語族只有上述②、③兩種類型。其發展有簡化、脫落的趨勢。以藏語為例,7世紀的藏語有豐富的復輔音,不僅有二合的,還有三合、四合的,但發展到現在,有的方言(如安多方言)還保存較多的復輔音(最多的有90個左右),有的方言(如衛藏方言)很多地方已無復輔音。其變化主要有兩種形式:一是脫落部分輔音,如藏文的 dɡu(九),bsad(殺),拉薩話讀【ku12】、【sε妱54】;一是復輔音合並為單輔音,如藏文的ɡru(船)、druɡ(六),拉薩話讀 【堮hu12】、【堮hu妱12】。現代漢語除個別地區外,大都無復輔音。一些學者認為,上古漢語有豐富的復輔音。 藏緬語族有些語言,如彝語、哈尼語、傈僳語、拉祜語、白語、景頗語、載瓦語等,母音分松緊兩類。其作用主要是區別詞彙意義,有些語言還能區別語法意義。如載瓦語:kjo21(聽)—kjo21(使聽),mju21(浮)—mju21(使浮)。松緊的差別常常還伴隨著聲調、舌位等方面的一些差別。如緊母音音節的調值比松母音音節略高,緊母音的舌位比松母音略低。有的緊母音後還帶有喉塞音。松緊對立的來源,一種是由於塞音韻尾的脫落,即帶塞音韻尾的母音,韻尾脫落後轉為緊母音,與原來不帶韻尾的松母音形成對立,如彝語支諸語言。一種是由聲母的清濁轉化而成,濁變松,清變緊,如景頗語、載瓦語。有的語言,緊母音存在松化的趨勢,如哈尼語的碧卡方言、豪白方言。
編輯本段語法
漢藏語系各語言以詞序和虛詞為表達語法意義的重要手段。詞序比較固定。虛詞種類較多,在句中表示各種不同的語法意義。漢藏語系語言詞類上的一個特點是有量詞。量詞的作用主要表示事物的單位和動作行為的量。此外,許多語言的量詞還兼表事物的類別、形狀、性別、級別等特徵。漢藏語系語言有詞的重疊形式,在許多語言里具有共同的特點,表現在重疊的范圍、作用、形式等方面。漢藏語系語言廣泛運用各種助詞來表達復雜的語法意義。首先,各語言有多種表示句子成分結構關系的助詞。其次,各語言還有一批表示不同句式和語氣的助詞,一般都用於句子末尾。 漢藏語系語言廣泛運用各種助詞來表達復雜的語法意義。首先,各語言有多種表示句子成分結構關系的助詞。其中有表示限制、補充關系的,有指明主語、賓語、主動者、被動者的,有用在表示處所、時間、工具等狀語後面的,等等。這類助詞使某些語序具有一定的靈活性。如景頗語的形容詞定語加助詞後能夠移至中心語之前,賓語加助詞後能移至主語前。例如:k╤31tho嬜31(寨子)k╤31掵i31(小),「小寨子」也能說k╤31掵i31(小)ai33(助詞)k╤31th嬜o嬜31(寨子),嬜ai33(我)∫i33(他)phe妱55(助詞)mu31(見)ju33(過)s╤33嬜ai33(句尾詞):「我見過他了」,也能說∫i33(他)phe妱55(助詞)嬜ai33(我)mu31(見)ju33(過)s╤33嬜ai33(句尾詞)。其次,各語言還有一批表示不同句式和語氣的助詞(語氣詞),一般都用於句子末尾。例如漢語有"了"、「嗎」、「吧」等等。傣語(德宏方言)有h嚕35(嗎)、li35(呢)、p婖55(吧)、l婖53(嘛)、la55(啦)等。布努語有ni12(嗎)、lo22(啊)、抰e231(吧)、ma21(嘛)等。 漢藏語系語言詞類上的一個特點是有量詞。除藏緬語族有些語言(如藏語、景頗語等)量詞還不太發達外,一般都有豐富的量詞。量詞的作用主要是表示事物的單位和動作行為的量。此外,許多語言的量詞還兼表事物的類別、形狀、性別、級別等特徵。如阿昌語隴川話有表示事物類別和形狀的量詞: 尶u妱55(個)用於人;tu31(頭、只)用於動物;堭e嬜55(棵)用於植物;lum31(個)用於圓形、塊狀、方形等物品;墭au31(根)用於長條形硬物;kh墭?amp;#91;嬜31(根)用於長條形軟物。壯語武鳴話有表示性別的量詞:tak42(個)用於男青少年;ko嬜24(個)用於中年男子;ta33(個)用於青少年女性;me33(個)用於中年女子。還有通過母音變化來表示級別的: je:p33表"小撮",ja:p33表「大撮」;γe:k42表「小條」,γa:k42表「大條」。在壯侗、 苗瑤語族裡,量詞還具有標志名詞的冠詞性作用,有些名詞在使用時往往要在前面加量詞。如苗語黔東話的tε11(個)nε55(人)意為「人」,lε33(個)堭ε35(房子)意為 「房子」。在廣州話里,量詞也可以起冠詞作用,例如:「條棍呢?"(那根棍子在哪兒?)從來源上看,量詞大多來自名詞、動詞,如漢語的「碗、口、瓶、桌、背、挑、捆」等。藏緬語族有些語言,名詞稱量時用其自身形式當量詞(雙音節詞多數取後一音節,少數取前一音節)。如哈尼語綠春話:mja33(眼睛)慯hi31(一)mjаa33(只)意為「一隻眼睛」,l婖55扷婖55(橋)慯hi31(一)扷婖55(座):意為「一座橋」。量詞從少到多,從簡單到復雜是漢藏語系語言共同的發展趨勢。 漢藏語系語言有詞的重疊形式,在許多語言里具有共同的特點,表現在重疊的范圍、作用、形式等方面。比較普遍的是形容詞、量詞的重疊。形容詞重疊大多表示性質、狀態的程度。如阿昌語隴川話的na55(紅)和na55na55〔紅紅(的)〕,lum31(圓)和lum31 lum31〔圓圓(的)〕;勉語大坪江話的恄je52(重)和恄je52恄je52〔重重(的)〕, pε12(白)和pε12pε12〔白白(的)〕。通常重疊表示程度的提高,但也有例外,在漢語廣州話里可以表示程度的降低(必帶詞尾-tei35),如pak pak tei(有點兒白的)。量詞重疊表示「每」的意思。如壯語武鳴話的pou42(個)和pou42 pou42(每個),pai31(次)和pai31pai31(每次)。在許多語言中,名詞、代詞、動詞也能重疊。景頗語重疊名詞表示多數,如 phun55(樹)和phun55phun55(有些樹),k╤31tho嬜31(寨子)和 k╤31tho嬜31tho嬜31(有些寨子)。載瓦語重疊疑問代詞表示多數,如o55(誰)—o55o55〔哪些(人)〕,xai21(什麼)—xai21xai21(一些什麼)。彝語涼山話的人稱代詞重疊後構成反身代詞,如嬜a33(我)— 嬜a55嬜a55(我自己)。嬜o31(我們)—嬜o31嬜o44(我們自己)。漢語動詞重疊表示"做一做",如「走走」、「打打」、"商量商量"。納西語動詞重疊表示「相互」,如la55(打—la55la33(打架),堭ha55(咬)— 堭ha55堭ha55(互相咬)。彝語涼山話動詞重疊表示疑問。如 la33(來)-la33la33(來嗎?),bo33(去)—bo33bo33(去嗎?)。 漢藏語系語言關系圖
編輯本段語匯
除藏緬語族有些語言(如嘉戎語、景頗語等)有較多的多音節單純詞外,漢藏語系大多數語言的詞主要由單音節的單純詞和多音節的復合片語成。中國境內由於使用漢語的人口多,分布廣,所以漢語以外的漢藏語系語言都普遍借用漢語詞。對於漢藏語系各語言的同源詞,即原始漢藏語詞根,學者們已經進行了不少探索,有一些新的進展。
編輯本段語言特點
漢藏語系,語言學家按照譜系分類法劃分的一組語群,但是劃分的形式很多。在中國,漢藏語系一般分為四個語族,即漢語族、壯侗語族(或稱侗台語族、侗泰語族、台語族)、苗瑤語族和藏緬語族,共計約250種語言,主要分布在中國、越南、寮國、柬埔寨、緬甸、泰國、印度、尼泊爾、不丹、孟加拉國等亞洲各地。按使用人數計算,是僅次於印歐語系的第二大語系。關於漢藏語系的分類和歸屬問題,學界爭論不休:西方學者一般認為苗瑤語族和壯侗語族不屬於漢藏語系,中國大陸的學者一般把這些語言劃入漢藏語系。法國學者沙加爾還提出漢藏語系和南島語系有發生學關系,這個理論得到中國著名語言學家邢公畹的贊同。 最早提出漢語、藏語、緬甸語之間有同源關系而和其他亞洲語言不同的是德國學者Julius Klaproth。他在1823年發表的書中首先提出這個假設,但後來他的著作被淡忘了,一直到20世紀90年代,學者們才重新重視他的研究。 雖然沒有人否認藏緬語和漢語有發生學關系,但是漢藏語系的譜系樹的結構有待進一步研究,目前很多學者認為根本沒有「藏緬語」這個語族,因為漢語在漢藏譜系樹的地位可能比較接近藏語,反而漢語和緬甸語或者羌語的關系沒有那麼密切。漢藏語系中各語言的一些類型學的特點: ——很多是孤立語; ——有聲調; ——單音節詞根佔多數; ——有量詞; ——以虛詞和語序作為表達語法意義的主要手段。 但是,大部分語言學家認為,原始漢藏語的語音和語法和嘉絨語相似:沒有明確的聲調系統,有復輔音,有復雜的動詞形態。法國學者奧德里庫爾(Haudricourt)早在1954年發現漢語的聲調是後期的,戰國時的漢語沒有聲調,到了南北朝韻尾-s和喉塞音分別演變成去聲和上聲。上古漢語也有復雜的形態,例如:使動的s-前綴:登(端母登韻)上古漢語——təəŋ,增(精母登韻) ——s-təəŋ。嘉絨語和藏語里存在著同樣的s-使動前綴。 按照歷史語言學的定論,聲調的有無、語序(動詞、主語和賓語的相對位置)、音節結構等類型特徵無法支持或者否認語言同源關系的假設,因為這些特徵容易擴散到不同的語系。惟有共同的形態成分(前綴、後綴、中綴、母音交替等)和基本詞彙才能證明這種關系
❷ 語系問題,請進.
1.什麼叫做語系?
「語系」是源自一個共同語分化的語言歸屬於同一個語系,這個成為不同語言發展源頭的共同語稱為母語或原始基礎語,凡是有親屬關系的語言,組成一個語系。同一個語系中的語言還可以根據它們的親屬關系的親疏遠近依次分為語族、語支、語群等
2.世界有哪幾大語系?
目前人們一般把世界的語言劃分為九大語系:
1)漢藏語系,
2)印歐語系,
3)阿爾泰語系,
4)閃-含語系,
5)烏拉爾語系,
6)伊比利亞-高加索語系,
7)馬來-玻里尼西亞語系,
8)南亞語系,
9)達羅毗荼語系。
此外,還有非洲和美洲的一些語言和一些系屬不明的語言。
印歐語系是世界上最大的語系,它包括了歐洲、美洲的大部分語言和亞洲的許多語言。它包括兩大最古典的語言,拉丁語和希臘語;
漢藏語系和印歐語系是使用人數最多的兩個語系。分布最廣的語系是印歐語系,研究的最充分、最深入的一個語系也是印歐語系。世界上使用人口最多語言是漢語,使用范圍最廣的是英語。
3.語系都有些什麼樣的內涵和聯系?--這個問題太廣:)
語言是隨著社會的統一而統一的。隨著社會的發展,原來一個地方割據的,不很統一的社會可以完全統一起來;原來幾個獨立的社會也可以統一為一個社會。這時候,原來的地域方言或語言間的分歧就會妨礙人們在全社會范圍內進行交際,這種狀況不利於社會的完全統一和統一的鞏固,於是語言也會適應社會統一的要求而逐步向減少分歧、趨向一致的統一方向發展。
❸ 漢藏語系的劃分
按譜系分類法劃分的語系之一。為通用的名稱。過去有些學者曾使用過「藏漢語系」或「印支語系」。
漢藏語系的語種及分類歷來說法不一,比較通行的有以下兩種分類法。
一種是分為漢語、藏緬語族、苗瑤語族、壯侗語族(或稱侗台語族、侗泰語族、台語族等)。最早提出這一分類法的是李方桂。他在《中國的語言與方言》(1937)中提出漢藏語系分漢語族、侗台語族、苗瑤語族、藏緬語族,在1973年發表的同名論文中仍堅持這個分類法。中國學者羅常培、傅懋在《國內少數民族語言文字的概況》(1954)中提出的漢藏語系分類表,與李方桂的分類法大致相同。20世紀50年代以來,中國學者大都採用羅、傅二人的分類法(本詞條內容也是依據此分類方法),認為壯侗語族、苗瑤語族同漢語、藏緬語族不僅在現狀上有許多共同的特點,而且存在發生學上的關系,應屬同一語系。
另一種分類法以美國學者懷特·保羅為代表。他在《漢藏語概要》(1972)一書中,把漢藏語系分為漢語和藏-克倫語兩大類,又在藏-克倫語下面分藏緬語和克倫語兩類。他認為苗瑤語族、壯侗語族同漢語不存在發生學上的關系,其相同或相似之處或來自相互借用,或來自類型學上的一致。他還認為苗瑤語族和壯侗語族在發生學上同印度尼西亞語有密切關系,應屬同一語系,稱澳泰語系。並舉出一些壯侗語族同漢語不同源但同印尼語同源的詞,以此證明其論點。早在1942年,白保羅在《台語,加岱語和印度尼西亞語:東南亞的一種新聯盟》一文中就已提出台語同印尼語的親屬關系。後來他的觀點又進一步發展,於1965年提出了建立澳泰語系的主張。以上兩種不同分類法分歧的焦點在於:苗瑤語族、壯侗語族同漢語之間相同或相似之處是發生學上的同源關系,還是類型學上的一致或是借用關系。
有些語言的分類問題,還存在不同意見。如:有人認為應立羌語支,包括羌語、普米語、嘉戎語等;有人則認為這些語言應屬藏語支。過去許多人認為白語應屬彝語支,而後來有人又認為應分屬另一語支。有人認為獨龍語應屬景頗語支,怒語應屬彝語支。對畲語的系屬也有兩種意見:一些人認為屬苗語支,另一些人認為屬瑤語支。仡佬語的系屬,中國學者一般認為應屬壯侗語族,國外有的學者認為應屬澳泰語系。在藏緬、苗瑤、壯侗3個語族中,藏緬語族懸而未決的問題最多,反映出這一語族分類上的復雜性。此外,京族語言的系屬尚有爭論:有人認為屬漢藏語系,而有人認為屬南亞語系。
由於社會和語言發展過程中的種種因素,在語言和民族的關繫上出現許多復雜的情況。多數情況是一個民族使用一種語言,但也有一個民族使用兩種或3種語言的。如瑤族使用3種語言:瑤語支的勉語,苗語支的布努語和壯侗語族侗水語支的拉珈語。景頗族使用兩種分屬不同語支的語言:景頗語支的景頗語和緬語支的載瓦語。藏族除使用藏語外,有一部分使用嘉戎語,等等。還有一種特殊現象:居住在海南島的苗族,不說苗語而說瑤語。
除了以上已確定的30多種語言外,還有一些"話"是不是獨立的語言有待進一步確定。如佯僙話、村話、臨高話、木雅話、爾蘇話、爾龔話等。隨著漢藏語系語言調查的深入,今後還有可能會·發現一些新的語言。 通常採用上述第一種分類法,即苗瑤語族、壯侗語族屬漢藏語系。按這種分類法,漢藏語系的分布地區主要在中國、泰國、緬甸、不丹、錫金、尼泊爾、印度、孟加拉、越南、寮國、柬埔寨等亞洲各地,此外,在世界其他各地也還有不少漢藏語系語言的使用者。以漢藏語系中的某一語言為國語或主要語言的國家,有中國(漢語)、泰國(泰語)、緬甸(緬甸語)、不丹(宗卡不丹語)、寮國(寮國語)等。由於漢藏語系語言和方言的界限不易劃清,對語言數目也有各種不同的估計。美國學者R.謝飛認為大約有300種語言和方言,日本學者西田龍雄估計約有400種語言和方言。使用人口在10億以上,約佔世界人口的1/4,僅次於印歐語系。
中國是使用漢藏語系語言的人口最多,語種也最多的國家。到為止,已確定的語言有30多種,分屬不同的語族、語支。其中漢語分布遍及全國各地,下分官話、吳、閩、粵、客家、贛、湘等7大方言。藏緬語族分布在西南、西北和中南地區。苗瑤語族分布在中南、西南和東南地區;壯侗語族分布在中南、西南地區。現以羅常培、傅懋的分類法為基礎,結合的調查研究成果,將中國境內的漢藏語系分為漢語族、藏緬語族、壯侗語族、苗瑤語族。 由於漢藏語系語言的歷史比較尚未全面、深入進行,因而對其特點的認識主要在現狀方面。通過語言比較可以看出,不同語言間不僅在現狀上有許多共同的特點,而且還存在著許多共同的發展規律。
❹ 漢藏語系的共同點
漢藏語系 Sino-Tibetan family
按譜系分類法劃分的語系之一。為通用的名稱。過去有些學者曾使用過「藏漢語系」或「印支語系」。
分布和分類 此語系包括的語言,主要分布在亞洲。除中國是主要分布區外, 還分布在泰國、緬甸、 不丹、錫金、尼泊爾、印度、孟加拉、越南、寮國、束埔寨等國。此外,世界各地還有不少說漢藏語系語言的僑民和移民。
漢藏語系的分類,歷來說法不一。首先,所包括的語言數目不同。范圍較廣的,除漢語、藏緬語族、苗瑤語族、壯侗語族等語言外,還包括南亞語系諸語言,甚至有人認為還包括西伯利亞北部的葉尼塞-奧斯加克語;范圍較窄的,只包括漢語和藏緬語族語言。其次,分類也很不一致。李方桂在《中國的語言與方言》(1937)中就已提出漢藏語系分漢語、 侗台語族、苗瑤語族、 藏緬語族的觀點,在1973年發表的同名論文中仍堅持這個分類法。羅常培、傅懋�在《國內少數民族語言文字概況》(1954)中提出的漢藏語系分類表,與李氏的分類法大致相同。20世紀50年代以來,中國學者大都採用羅、傅二氏的分類法,認為壯侗語族、苗瑤語族應屬漢藏語系,只是某些語言應屬何語族或語支尚存在不同的意見。美國學者R.謝飛在《漢藏語系語言的分類》(1955)中分為6大語族:漢語族、台語族、藏語族、緬語族、巴爾語族(阿薩姆)、克倫語族。美國學者白保羅(P.K.本尼迪克特)在《漢藏語概要》中分漢語和藏-克倫語兩大類,又在藏-克倫語下面分藏緬語和克倫語兩類。他認為苗瑤語和侗台語在發生學上與印尼語有密切的關系,同屬澳泰語系。
中國的漢藏語系語言約有30多種。漢語分北方、吳、湘、贛、客家、粵、閩七大方言,分布遍及全國各地。藏緬語族分布在西南、西北和中南地區;苗瑤語族分布在中南、西南和東南地區;壯侗語族分布在中南、西南地區。現以羅、傅二氏的分類表為基礎,結合近年來的調查研究的成果,將漢藏語系的分類列表如下:
語音 有聲調,即每個音節都有固定的音高。聲調主要起區別詞彙意義的作用,但在有些語言里還能區別語法意義。如藏語拉薩話的 怱ε:14「睡」——怱ε:55「使睡」,par14「燃燒」——par55「點燃」。 水語的k媅m55「鍋蓋」——k媅m35「蓋」(動詞),妱jen13「煙」——妱jen33「熏」。 不同語言之間聲調發展不平衡。從數量上看,最少的有2個(如普米語),最多的有12個(如苗語宗地話)。相對地說,藏緬語族的聲調較少,多數語言只有3或4個。還有無聲調的(如珞巴語和藏語安多方言)。藏語安多方言只有習慣的音高,一般是清聲母音節讀高些,濁聲母音節讀低些,如夏河話的hka「困難」讀高平調,抰ɡa「高興」讀低平調。總的看來,聲調在音節中是個最活躍的成分,同聲母、韻母的關系很密切,在發展過程中互相制約、互為條件。聲調因聲母清濁而分陰陽調在整個語系中具有普遍性。中古漢語的四聲到了現代,有的方言(如粵方言)各分陰陽,有的方言(如北方方言)只在部分調上分。苗瑤語族和壯侗語族也都經歷過四聲分陰陽的過程,許多語言和方言有8個調,其中4個陰調,4個陽調。藏緬語族許多語言也有因清濁分聲調的現象,如藏語拉薩話分高低兩類調,高調來源於清聲母,低調來源於濁聲母。許多語言還因韻母是否帶塞音韻尾而分舒促,舒聲調一般都比促聲調多。如壯侗語族和苗瑤語族通常有5~6個舒聲調,但促聲調則以兩個為多,有些地方有因母音長短而分4個的。侗語的單數調還因聲母的送氣、不送氣分為兩類。如果也在聲調上表示這種對立的話,侗語就有15個調。漢語粵方言部分地方也有這個特點。此外,聲母的送氣不送氣、母音的長短、母音的松緊等特點在有些語言里也能影響聲調的分化。變調現象比較豐富,多出現在多音節詞內部,少數出現在詞與詞之間。變調與否不僅同詞義有關,還同語法結構有關。
許多語言的母音分長短。以壯侗語族為最普遍,漢語的粵方言、苗瑤語族的勉語和藏緬語族的藏語、珞巴語、獨龍語等也有這種對立。長短對立大多出現在帶韻尾的主要母音上。藏緬語族語言則主要出現在開音節上。長短母音的分布情況不同,有的語言(如黎語)所有的母音都分長短,而有的語言(如侗語)長短對立只出現在個別母音上。母音的長短往往伴隨著舌位上的某些差別,如勉語興安話的a∶,實際音值為[A∶],a為[奃],la∶i31「蘿筐」讀[lA∶i31],lai31「菜」讀[l奃i31]。長母音往往還帶母音性的過渡音,其舌位一般比主要母音低。如黎語黑土話的o∶都帶有過渡音奃,讀為[o∶奃]。長短往往還影響聲調的分化,許多語言的入聲因長短不同而分化。如布依語興義話的第七調, 長母音韻是 13調 (za∶p13「挑」),短母音韻是35調(zap35「小豬籠」)。壯語廣南話的入聲有4個調,也是長短對立消失後分化而成的。從發展上看,大多數語言的長短對立出現逐漸消失的趨勢,所以在有些語言里長短的配對已不整齊。如侗語車江話有a∶、a、媅、e、i、o、u、徲8個母音音位,其中只有a∶和a帶韻尾時長短對立。
許多語言的聲母有清濁對立,並存在共同的發展趨勢。如漢語的吳方言,壯侗語族的壯語、水語、毛南語、黎語,苗瑤語族的勉語,藏緬語族的嘉戎語、彝語、哈尼語等,塞音、塞擦音、擦音都分清濁兩類。有些語言如苗語、緬語、彝語、阿昌語等,鼻音、邊音還分清化和非清化兩類。清濁同聲調的關系最為密切,同一調類往往由於清濁的不同而分為兩類。清濁由對立到不對立是共同的發展趨勢。在塞音、塞擦音、擦音上,一般是濁音清化。漢語除吳方言和湘方言(部分地區)外,大多數地區都發生了這種變化。濁音清化後大多是平聲變為送氣清音,仄聲變為不送氣清音,但也有全變為送氣清音的(如贛方言、客家方言)。藏語的清濁對立消失後轉化為不同的聲調。在鼻音邊音上,一般是清音濁化,對立消失後有的轉化為不同的聲調(如彝語支諸語言),有的轉為母音松緊的對立(如載瓦語)。
韻尾常見的有-m、-n、-嬜、-p、-t、-k、-妱等 7個(發音只有成阻無除阻)。有個別的語言還有-r、-l、-s等持續音韻尾,如門巴語(錯那)的嶃ar「東」、nis「七」,門巴語(墨脫)的嬜ul「銀」。個別語言或方言還有復輔音韻尾,如羌語麻窩話有-st、-zd、-rb、-宨p、-尣s、-γl、-惒z等22個復輔音韻尾。 韻尾的發展也很不平衡,存在從繁到簡的發展趨勢。一般是:塞音韻尾由部分合並(如p並於t)和轉化(如k變妱)到全部轉化為-妱,然後-妱又脫落;鼻音韻尾與塞音韻尾同發音部位的往往有平行的發展(如p並於t則m並於n),然後轉化為母音的鼻化,直至鼻化成分進一步消失。中古漢語有-p、-t、-k、-m、-n、-嬜等韻尾,到了現代方言,有的全部保留(如粵方言),有的局部消失(如吳方言)。藏語的發展也經歷過這個過程。7世紀藏語的-b、-d、-g、-m、-n、-嬜等韻尾,到了現代方言有的地方完全保留下來,如阿力克話仍有-p、-t、-k、-m、-n、-嬜;有的地方已丟失一部分,如拉薩話保留了-m、-嬜、-p、-妱,-t轉化為-妱,-n和部分-嬜轉化為母音的鼻化;有的地方,如德格話塞音韻尾都轉化為-妱,鼻音韻尾都轉化為母音的鼻化。緬語也經歷了多種塞音韻尾轉化為-妱、多種鼻音韻尾轉化為母音鼻化的過程。苗瑤語族也存在輔音韻尾簡化、脫落的趨勢。如中國境內的苗語已無塞音韻尾,鼻音韻尾也只保留一個,在後母音後讀-嬜,在前母音後讀-n。在苗語石門坎話里,輔音韻尾已全部脫落。
一部分語言還保留有復輔音聲母。復輔音以二合的為多,還有少量三合的。二合復輔音主要有4種類型:①鼻音加其他輔音的(鼻音與後邊的輔音的發音部位相同)。如彝語涼山話的mbu33「飽」,納西語的nd婖「上(去)」。②喉塞音加其他輔音的。如拉珈語金秀話的妱ba∶n13「村子」,水語三洞話的妱na33「臉」,布依語羊場話的妱va31「傻」。③塞音或鼻音加顫音、邊音或濁擦音的,如壯語貴縣話prak55「菜」,苗語高坡話的pla24「五」,ml媅嬜22「軟」,獨龍語的ɡla53「掉」,仫佬語的pγa42「山」,苗語宗地話的pl婖「四」。④擦音加其他輔音的, 如羌語桃坪話的尣t媅55「蛋」,羌語麻窩話的st媅「七」,藏語道孚話的zɡo「門」,藏語阿力克話的γlo「肺」。三合輔音如苗語高坡話的mpl�「耳朵」,拉珈語金秀話的妱bla213「摸」,嘉戎語的∫kra「細篩子」。復輔音以藏緬語族語言為最豐富,有二合輔音的①、③、④類型和三合輔音;其次是苗瑤語族,有二合輔音的①、②、③類型和三合輔音;壯侗語族只有二合輔音②、③類型和三合輔音。其發展存在簡化、脫落的趨勢。以藏語為例,7世紀的藏語有豐富的復輔音,不僅有二合的,還有三合、四合的,但發展到現在,有的方言(如安多方言)還保存較多的復輔音(最多的有90個左右),有的方言(如衛藏方言)很多地方已無復輔音。其變化主要有兩種形式:一是脫落部分輔音,如藏文的dɡu「九」、bsad「殺」,拉薩話讀ku12、sε妱53。另一是復輔音合並為單輔音,如藏文的ɡru「船」、druɡ「六」,拉薩話讀t宨hu12、t宨hu妱12。現代漢語除個別地區外,大都無復輔音。國內外一些學者認為,上古漢語有豐富的復輔音。
藏緬語族有些語言,如彝語、哈尼語、僳僳語、拉祜語、白語、景頗語、載瓦語等,母音分松、緊兩類。其對立的作用主要是區別詞彙意義,有些語言還能區別語法意義。 如載瓦語:kjo21「聽」--kjo21「使聽」,mju21「浮」--mju21「使浮」。松緊的差別常常還伴隨著聲調、舌位等方面的一些差別,如緊母音音節的調值比松母音音節略高,緊母音的舌位比松母音略低。有的緊母音後還帶有喉塞音。松緊對立的來源,一種是來自塞音韻尾的脫落,即帶塞音韻尾的母音脫落韻尾後轉為緊母音,與不帶韻尾的松母音形成對立,如彝語支諸語言。一種是由聲母的清濁轉化而成,濁變松,清變緊,如景頗語、載瓦語。有的語言,如哈尼語的碧卡方言、豪白方言的緊母音存在松化的趨勢。
語法 虛詞和詞序是表達語法意義的主要手段。語序較固定,虛詞種類較多。個別語序的變化,大多要靠虛詞的幫助。除藏緬語族某些語言(如嘉戎語、羌語)外,大多數語言的形態變化都不大豐富。劃分詞類的標准主要不是根據形態變化,而是根據詞的結合規則和詞在句中的功能並參考詞的意義。 基本語序有共同點,也有差異。主語都在謂語前,但賓語的位置存在不同的類型。漢語、苗瑤語族、壯侗語族是「主語—謂語—賓語」,藏緬語族是「主語—賓語—謂語」。以「我寫字」為例:
藏語(拉薩話):嬜a12(我)ji11ke53(字)堮hi12(寫) kij═妱12(正在) 景頗語(盈江話):嬜ai33(我)lai31ka33(字)ka33(寫) 嬜a31(在)॑31嬜ai33(句尾詞) 彝語(涼山話):嬜a33(我)bu33ma33(字)bu33(寫) 苗語(黔東話):vi11(我)嶃ha35(寫)tu35(字) 勉語(來賓話):je33(我)fje53(寫)扷a∶嬜13(字) 壯語(武鳴話):kau24(我)θi55(寫)θa嚕24(字) 侗語(榕江話):ja∶u212(我)嶃a13(寫)si33(字) 名詞作定語時,漢語、藏緬語族、苗瑤語族是「名詞定語—名詞中心語」,而壯侗語族是「名詞中心語—名詞定語」。以「哥哥的衣服」為例: 藏語:慯o55慯o妱53(哥哥)ki(的)thu妱11lo妱53(衣服) 景頗語:k╤31phu31(哥哥)a妱31(的)p懳33lo嬜33(衣服) 彝語:v徲55vu33(哥哥)ve55ɡa33(衣服) 苗語:tε22(個)tia22(哥哥)pa॑31(的)pha嬜33(件)u35 (衣服) 勉語:ko24(哥哥)怱ei33(的)lui33hou24(衣服) 壯語:keu24(件)pu33(衣)tak33(個)ko13(哥哥) 侗語:uk323(衣服)慩ai31(哥哥) 形容詞作定語時,漢語是「形容詞定語—名詞中心語」,而藏緬、壯侗、苗瑤等語族一般是「名詞中心語—形容詞定語」以「白布」為例: 藏語:rε妱12(布)ka55po53(白) 景頗語:pan33(布)ph唗o31(白) 彝語:怰徲s徲(布)a33慯hu33(白) 苗語:怰bu33(布)岶u33(白) 勉語:dje33(布)pε12(白) 壯語:pa嬜21(布)ha∶u24(白) 侗語:ja55(布)pa∶k31(白) 數詞或數量片語作定語時,漢語、苗瑤語族是「數量片語定語—名詞中心語」,藏緬語族是「名詞中心語—數詞或數量片語定語」,壯侗語族的數量片語定語有在前的,也有在後的。以「一個人」為例: 藏語:mi12(人)慯i妱53(一) 景頗語:m╤31∫a31(人)l╤55嬜ai51(一) 彝語:堭ho33(人)堭h徲(一)ma33(個) 苗語:i33(一)tε11(個)nε55(人) 勉語:jet12(一)la∶n21(個)mjen21(人) 壯語:pou42(個)vun21(人)妱deu24(一) 侗語:i55(一)mu॑31(個)怱媅n212(人) 有量詞。除藏緬語族有些語言如藏語、景頗語等量詞還不大發達外,一般都有豐富的量詞。量詞的作用主要是表示事物和動作行為的量。此外,許多語言的量詞還兼表事物的類別、形狀、性別、級別等特徵。如載瓦語的tu21「只、頭、匹、條」用於動物類;kam51「棵」用於植物類;掵ham21「個、粒、丸」用於圓粒形物;khat55「支、根、條」用於長條形物;khji55「塊、團」用於成塊物或成團物。又如壯語武鳴話的tak42「個」用於男性青少年;koη24「個」用於中年男子;ta33「個」用於女性青少年;me33「個」用於中年女子;je∶p33為「小撮」;ja∶p33為 「大撮」;γe∶k42為「小條」;γa∶k42為「大條」。在壯侗語族語言和苗瑤語族的苗語里,量詞還具有標志名詞的作用,有些名詞在使用時要在前面加量詞。如壯語武鳴話:ko24(棵)fai42(樹)「樹」,keu24(件)pu33(衣服)「衣服」。從來源上看,量詞大多來自名詞、動詞。藏緬語族有些語言,名詞稱量時用其自身形式當量詞(雙音節多取後一音節,少數取前一音節)。如哈尼語綠春話:mo31(馬)慯hi31(一)mo31(匹)「一匹馬」,l婖扷婖(橋)慯hi31(一)扷婖(只)「一座橋」。納西語:n扷o31(橋)d嚕33(一)n扷o31(座)「一座橋」,d懍i31(房子)d嚕33(一)d懍i31(所)「一所房子」。量詞從少到多、從簡單到復雜是漢藏語系語言過去共同的發展趨勢,但是現代又有簡化的趨勢。
有豐富的重疊式, 較普遍的是形容詞、 量詞重疊。形容詞重疊大多表示性質狀態的程度加強。如壯語武鳴話:妱dei24「好」——妱dei24妱dei24「好極」,θa嚕24「清」——θa嚕24θa嚕24「很清」。量詞重疊大多表示「每」的意思。如侗語榕江話:nan55「個」—nan55nan55「每個」,ta∶u53「次」——ta∶u53ta∶u53「每次」。勉語來賓話:la∶n21「位」——la∶n21la∶n21「每位」,慯a∶n33「斤」——慯a∶n33慯a∶n33「每斤」。有些語言,名詞、代詞、動詞也能重疊。景頗語重疊名詞表示多數,如mu嬜55「國家」——mu嬜55mu嬜55"有些國家", phun55「樹」——phun55phun55「有些樹」。載瓦語重疊疑問代詞表示多數。 如o55「誰」——o55o55 "哪些人",xai21"什麼"——xai21xai21「一些什麼」。彝語涼山話的人稱代詞重疊後構成反身代詞, 如嬜a33「我」——嬜a55嬜a55「我自己」,嬜o31「我們」——嬜o31嬜o44「我們自己」。納西語的動詞重疊後表示"相互"。如s嚕33「認識」——s嚕33s嚕33「相識」,堭ha55「咬」——-堭ha55堭ha55「互相咬」。彝語涼山話的動詞重疊後表示疑問。 如la33「來」——la44la33「來嗎」,bo33「去」——bo44bo33「去嗎」。
有表示句子成分結構關系的助詞。此種結構助詞中有表示限制、補充關系的,有指明主語、賓語、主動者被動者的,有用在表示處所、時間、工具等狀語後面的,等等。如哈尼語綠春話:嬜a31(我)γ(助詞)mj婖ɡ婖(東西)「我的東西」,尶a33(掃)γ(助詞)so55(干凈)「掃得干凈」,嬜a55(我)no31(你)尶婖(助詞)ba55x婖(幫)「我幫你」,xu33堭a31(老鼠)a55mi55(貓)ne33(助詞)ba31(捉)a55(助詞)「老鼠被貓捉走了」,da55堭h徲(棍子)ne33(助詞)di31(打)「用棍子打」。這類助詞使某些語序具有一定的靈活性。如景頗語靠結構助詞的作用,形容詞定語能移至中心語之前,賓語能移至主語前:phun55(樹)k╤31pa31(大)「大樹」,也可說k╤31pa31(大)ai33(助詞)phun55(樹),嬜ai33(我)na嬜33(你)e妱55(助詞)ja33(給)te妱31(句尾詞)「我給你吧」,也可說成na嬜33(你)e妱55(助詞)嬜ai33(我)ja33(給)te妱31(句尾詞)。還有用於句末表示各種語氣的助詞。 如傣語德宏話s嚕53(買)ti33saη35(什麼)li35(呢)「買什麼呢?」ma55(來)thai31(這兒)lε31(吧)「來這兒吧!」
詞彙 除藏緬語族有些語言,如景頗語等有較多的多音節單純詞外,大多數語言的詞主要由單音節的單純詞和多音節的復合片語成。多音節的單純詞很少,其中有些詞在語音上有雙聲、疊韻的關系。如毛南語:t媅m231t媅η231「螳螂」、tuη213tin213「蜻」、buη213ba24「蝴蝶」、moη231to嬜42「驚慌」。
合成詞以復合式為主,派生詞較少。復合式一般都有聯合、修飾、支配、主謂等格式。如彝語涼山話:o33(頭)怰徲(尾)「頭尾」、怱u33(牛)峠嚕31(月)「(農歷)八月」、嬜ɡ嚕33(蕎)fu33(燒)「蕎粑」、m嚕33(地)l徲(動)「地震」。 布努語梅珠話:ve43(妻)ka॑31(夫)「夫妻」、n堭e231(魚)nγ嬜33(蛇)「鱔魚」、ku21(逃)tu231(火)「失火」、 恄o嬜33(日)ka22(倒)「西方」。傣語西雙版納話:na13(臉)ta55(眼睛)「面子」、nam〃(水)ta55(眼睛)「眼淚」、 m婖n55(墊)ho55(頭)「枕頭」、fa11(天)h婖η11(叫)「打雷」。 普遍有四音格結構,主要有AABB、ABAB、ABAC、ABCD等格式,音節之間還有雙聲、疊韻。如拉祜語:ki31ki31mo33mo33「急急忙忙」、pE31lE31pE31lE31「羅里羅嗦」、sE53qh婖sE53l婖「千山萬水」、mu53v婖mi31xi53「天昏地暗」。傣語德宏話:la31sau35tsa嚕33ki33「笑逐顏開」、x嚕n55x嚕n55van55van55「日日夜夜」。
在語言接觸中,鄰近語言相互吸收借詞是豐富詞彙的一個重要手段。中國境內由於使用漢語的人口多,分布廣,所以漢藏語系中的其他語言普遍借用漢語詞來豐富自己。有些語言借用漢語詞有很久的歷史,在現代口語里還保留一些古漢語詞。 如納西語的 py31ly33「不律(筆)」、pi33li31「佊篥」(笛)等都是較早的漢語借詞。有些語言,如白語中漢語借詞占詞彙總數的一半以上。此外,有些語言還從鄰近的民族語言里吸收借詞,如景頗語借用傣語詞,門巴語借用藏語詞,拉珈語借用壯語詞等。
漢藏語系語言的研究 單一語言的調查研究很不平衡,其中漢、藏、緬等語言都有悠久的研究歷史,並留下許多語文學著作,諸如《爾雅》、《方言》、《廣韻》、《授記根本三十頌》、《性入法》等。但真正運用現代語言學的理論和方法進行調查研究,則是從20世紀開始的。已經出版的比較語言學著作如:英國學者G.A.格里遜的《印度語言調查》(1909);美國學者S.N.沃爾芬登的《藏緬語言形態學綱要》(1929);美籍華人語言學家李方桂的《台語比較手冊》(1977);美國學者謝飛的《漢藏語導論》(1966);美國學者白保羅的《漢藏語概要》(1972)等。中國現代語言學家從本世紀二、三十年代起就開始調查中國境內的漢藏語系語言,但大規模的調查研究是從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50年代開始的。現已基本弄清中國漢藏語系語言的面貌,《中國少數民族語言簡志叢書》(見民族問題五種叢書)反映了這一時期調查研究的成果。
在語言現狀描寫方面,對大部分語言都已作過調查,並已有不少專題研究成果。其中漢語、藏語、壯語、苗語等許多語言的描寫研究已進入比較深入、全面的階段,摸索出一些適合此語系語言特點的描寫研究方法,如音系歸納法、聲調分析法等。但也有一些語言,至今仍研究不夠,甚至有的尚未開始研究。
在語言歷史研究方面,對某些有歷史文獻的語言,如漢語、藏語等的歷史研究受到較多學者的重視,已取得較好的成果。對無歷史文獻的語言,歷史研究主要依賴於語言和方言的比較,還局限在某些較小的范圍和某些專題上,如研究苗瑤語的調類、聲類,研究漢藏語系的長短母音、 松緊母音等。 漢語和其他語言的比較研究,將有廣闊的發展前景,對於探索漢語史以及整個語系的發展規律都具有重要的意義。
語言系屬的研究,是許多學者所關心的也是較難解決的一個問題。當前存在著種種意見分歧,有的是由於對語言事實研究不夠,真相尚未認清,有的是由於缺乏統一的分類標准。要解決這個問題,除繼續深入進行調查研究外,還需要進行語言分類的理論研究。有些學者提出壯侗語和苗瑤語的基本詞中存在同南島語系語言同源的詞,這個見解值得重視,不管將來結論如何,都將有助於漢藏語系的研究。
參考書目
羅常培、傅懋�:「國內少數民族語言文字概況」,《中國語文》1954年第2期。
Robert Shafer, Introction to Sino-Tibetan, Otto Harrassowitz Wiesbaden,1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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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藏語系
Sino-Tibetan family
用漢語和藏語的名稱概括與其有親屬關系的語言群。這兩種語言文獻最豐富,使用人口也較多。"漢藏語系"為通用的名稱,有的著作中也曾用過「藏漢語系」和「印支語系」。
分類與分布 漢藏語系的語種及分類歷來說法不一,比較通行的有兩種分類法。一種是分為漢語、藏緬語族、苗瑤語族、壯侗語族(或稱侗台語族、侗泰語族、台語族等)。最早提出這一分類法的是李方桂。他在《中國的語言與方言》(1937)中提出漢藏語系分漢語、侗台語族、苗瑤語族、藏緬語族,在1973年發表的同名論文中仍堅持這個分類法。中國學者羅常培、傅懋�在《國內少數民族語言文字的概況》(1954)中提出的漢藏語系分類表,與李方桂的分類法大致相同。20世紀50年代以來,中國學者大都採用羅、傅二人的分類法,認為壯侗語族、苗瑤語族同漢語、藏緬語族不僅在現狀上有許多共同的特點,而且存在發生學上的關系,應屬同一語系。另一種分類法以美國學者白保羅為代表。他在《漢藏語概要》(1972)一書中,把漢藏語系分為漢語和藏-克倫語兩大類,又在藏-克倫語下面分藏緬語和克倫語兩類。他認為苗瑤語、壯侗語同漢語不存在發生學上的關系,其相同或相似之處或來自相互借用,或來自類型學上的一致。他還認為苗瑤語和壯侗語在發生學上同印度尼西亞語有密切關系,應屬同一語系,稱澳泰語系。並舉出一些壯侗語同漢語不同源但同印尼語同源的詞,以此證明其論點。早在1942年,白保羅在《台語,加岱語和印度尼西亞語:東南亞的一種新聯盟》一文中就已提出台語同印尼語的親屬關系。後來他的觀點又進一步發展,於1965年提出了建立澳泰語系的主張。以上兩種不同分類法分歧的焦點在於:苗瑤語、壯侗語同漢語之間相同或相似之處是發生學上的同源關系,還是類型學上的一致或是借用關系。
我們採用上述第一種分類法,即苗瑤語、壯侗語屬漢藏語系。按這種分類法,漢藏語系的分布地區主要在中國、泰國、緬甸、不丹、錫金、尼泊爾、印度、孟加拉、越南、寮國、柬埔寨等亞洲各地,此外,在世界其他各地也還有不少漢藏語系語言的使用者。以漢藏語系中的某一語言為國語或主要語言的國家,有中國(漢語)、泰國(泰語)、緬甸(緬甸語)、不丹(宗卡不丹語)、寮國(寮國語)等。由於漢藏語系語言和方言的界限不易劃清,對語言數目也有各種不同的估計。美國學者R.謝飛認為大約有300種語言和方言,日本學者西田龍雄估計約有400種語言和方言。使用人口在10億以上,約佔世界人口的1/4,僅少於印歐語系。
中國是使用漢藏語系語言的人口最多,語種也最多的國家。到目前為止,已確定的語言有30多種,分屬不同的語族、語支。其中漢語分布遍及全國各地,下分官話、吳、湘、贛、客家、粵、閩等7大方言。藏緬語族分布在西南、西北和中南地區。苗瑤語族分布在中南、西南和東南地區;壯侗語族分布在中南、西南地區。現以羅常培、傅懋�的分類法為基礎,結合近年來的調查研究成果,將中國境內的漢藏語系語言分類列表如:
有些語言的分類問題,目前還存在不同意見。如:有人認為應立羌語支,包括羌語、普米語、嘉戎語等;有人則認為這些語言應屬藏語支。過去許多人認為白語應屬彝語支,而後來有人又認為應分屬另一語支。有人認為獨龍語應屬景頗語支,怒語應屬彝語支。對畲語的系屬也有兩種意見:一些人認為屬苗語支,另一些人認為屬瑤語支。仡佬語的系屬,中國學者一般認為應屬壯侗語族,國外有的學者認為應屬澳泰語系。在藏緬、苗瑤、壯侗3個語族中,藏緬語族懸而未決的問題最多,反映出這一語族分類上的復雜性。此外,京族語言的系屬尚有爭論:有人認為屬漢藏語系,而有人認為屬南亞語系。
由於社會和語言發展過程中的種種因素,在語言和民族的關繫上出現許多復雜的情況。多數情況是一個民族使用一種語言,但也有一個民族使用兩種或3種語言的。如瑤族使用3種語言:瑤語支的勉語,苗語支的布努語和壯侗語族侗水語支的拉珈語。景頗族使用兩種分屬不同語支的語言:景頗語支的景頗語和緬語支的載瓦語。藏族除使用藏語外,有一部分使用嘉戎語,等等。還有一種特殊現象:居住在海南島的苗族,不說苗語而說瑤語。
除了以上已確定的30多種語言外,還有一些"話"是不是獨立的語言有待進一步確定。如佯僙話、村話、臨高話、木雅話、爾蘇話、爾龔話等。隨著漢藏
❺ "漢藏語系"是什麼意思
漢藏語系,用漢語和藏語的名稱概括與其有親屬關系的語言群。漢藏語系是語言學家按照譜系分類法劃分的一組語群,但是劃分的形式很多。這個語系至少包含漢語和藏緬語族,共計約400種語言,主要分布在中國大陸、香港、澳門、台灣、越南、寮國、柬埔寨、緬甸、泰國、印度、尼泊爾、不丹、孟加拉等亞洲各地。按使用人數計算,是僅次於印歐語系的第二大語系。「漢藏語系」為通用的名稱,有的著作中也曾用過「藏漢語系」和「印支語系」。
藏 西藏的藏 zang四聲
漢藏語系的語種及分類歷來說法不一,比較通行的有兩種分類法。一種是分為漢語、藏緬語族、苗瑤語族、壯侗語族(或稱侗台語族、侗泰語族、台語族等)。
❻ 為什麼說研究漢語史需要了解一點漢藏語系的知識
漢語畢竟是漢藏語系的一門語言。漢藏語系諸語言,都是「原始漢藏語」的分支。漢藏語系內部具有許多同源詞和其它統一的特徵。
研究漢語史,特別是上古音韻,就必須對漢藏語系有一定的了解。